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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或者说,秘密拥有了他。
这以后,他与剑术高手盖聂与侠客鲁句践之间,分别发生了两场著名的纠纷:两个人都以各自的方式侮辱他,旁观的所有人,都以为有一场“普希金式”的决斗发生。但他却很有后来韩信的功夫,甘愿受辱,默默而退。这与他的身份不符。所以可以把它们看成是一个计谋:希望燕太子丹认为他不堪重任。
与此同时,他还与屠狗的高渐离结为朋友,两人一起在酒肆中饮酒击筑高歌,情浓之处,荆轲总是涕泪滂沱他是向燕太子丹传递这样一个信息:我是一个柔弱之人,不堪重任。
燕太子丹拒绝接受这种信息,因为没有时间换人了。他只是不停地用物质语言来催促:奉上金丸,供荆轲掷“塘中蛙”;取千里马的肝送荆轲食之;断美人手,以博其欢心。
所有这一切,都构成一种“势”,逼得荆轲带着经过药淬之的“徐夫人匕首”,秦降将樊於期的首级和秦王梦寐以求的、燕国最富饶的督亢地图,上路了。
告别之时,他唱出了千古名句:“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这个词,透露他内心希望“复还”的心理:一个人如果总是把“视富贵如浮云”“金钱如粪土”挂在嘴边,必名利之徒无疑。真正的英雄,都是“太上忘言”,认为献身是不言而喻的。 第三,现场还原。
荆轲通过各种手段,主要是用“金弹”开路,最终得以面见秦王,呈送地图。
按说,把匕首藏在地图里,并不是什么“绝招”。但荆轲充分理解秦王对土地的渴望这种渴望,与岛国日本相仿佛,数百年来,一有机会,就要扩张于是就用这种平常的方式,来完成任务。
坐着的秦王,贪婪地看着徐徐展开的地图,注意力完全被吸引。有充分准备的荆轲,在图穷匕见之际,抓住匕首的同时,还抓住了秦王宽大的衣袖。两个动作,一气呵成,时间长度不过两秒钟。如果,他再用一秒钟刺过去,历史将重新写过。
但荆轲没有这样做。这样只有一种可能:两个人都死。可他还想活。他想效法蔺相如在渑池以死威逼秦王就范一样,来一个全身而退。但此王非彼王,在荆轲错过了最好的机会之后,一切都无关宏旨了。
关小燕根本就没注意旁边人的目光或者说,让人注意她,就是她的本意:否则不如同“锦衣夜行”?
她在离开奔驰小跑大约二十米的地方,就按动遥控装置。
“小跑”夜莺一般地叫了一声。
而这一声,是关小燕此生最后听到的一个声音:一把匕首从左肋直接刺进了她的心脏。
毛勇、毛敢并没有受过什么杀人训练,但心脏在左边还是知道的。另外,就是他们“最好把人杀死。杀死的人越多,活得就越长”的信念。(敬请关注《巅峰对决》36)
(连载36)毛勇沉稳地从慢慢倒下的关小燕手中,夺走了那只“如同人皮般柔软”的皮包。
毛敢则随之将装有十万元的大口袋夺走。
这一切的发生,总共不足十秒。目击者很少。
两个人从容地加入了人流,进入了超市。
邢天作最后的总结:“秦王坐,荆轲跪。即使荆轲没有拉住他的袖子,从姿势来说,他也要慢半拍。再配上那把‘见血封喉’的徐夫人匕首,他已经一线生机也没有了。关键之处,就是荆轲打算生擒之。这也是他生还的前提。这就给了秦王迂回的时间。日本剑道大师宫本武藏说:要一击制胜!”他比划着,“一击。历史给你的只有一击。”
华天雪完全被邢天的“故事”吸引住了。
“但荆轲不会这么做。马斯洛说:人对自身安全的追求,是第一位的。那么,根据‘成本收益’的公式,荆轲可以得到什么呢?”邢天见她有些茫然,“换句话说,激励、约束荆轲的是什么呢?”
“承诺。一诺千金。”华天雪说。
“承诺不过是一个合同。献身需要巨大的支持。到目前为止,我个人以为只有理想、宗教、刻骨的仇恨三样,可以驱动一个人去献身。这三样,荆轲都没有。驱动他的只是实在的物质和虚幻的‘义气’。所以,他的所作所为,都是可以理解的。”
“荆轲在我心中,一直是一位英雄。这下子,被你给消灭了。”华天雪说。
“最好的老师和最坏的老师都能做到这一点。”邢天笑着说,“我上大学的时候,有一位数学教员,本事特别大。因为作了预习,我对微分已经建立了很好的概念。可他的两节课下来,居然把我这概念给讲没了。”
华天雪的手机响。她看了一下后说:“银行劫案。”
“走。”邢天立刻动作起来,“我的手机怎么没响?”
“我想让你睡多一会,就改成静音了。”华天雪解释。
凶杀案现场,离邢天住宅不远,他和华天雪抵达时,110刚到,但120还没有来。
华天雪过去一看,便说:“已经死了。不要叫120了。”
别说110的警察,就是邢天也不相信,“可是你连脉搏也没有摸。”
“这些血量,差不多有两千毫升,人体的一半。”华天雪指指地上的血,“胸腔、腹腔中,还应该有一些淤血。加起来,几乎是此人的全部血了。”
邢天赶紧说:“没有血,肯定不能活。”
“我估计这一刀大概刺中她的心脏。”华天雪弯下腰看了看。
邢天看看不远处的奔驰车后,四下寻找,立刻看到了银行的招牌。
“情杀?”华天雪问。
“情杀乎?非然也!”邢天指指不远处的银行招牌,“你看见广告上的字了吗?”
华天雪念道:“实现你心中理想,请找我们银行。”
“这种破广告词,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好像是号召人来抢他们似的。”邢天边看警方搬运尸体边说,“一个好的广告词,不容易想出来,必须简单明白。我所见过的最好的广告词就是通讯部门设立的:光缆没有铜,偷了要判刑。”见华天雪不解,他解释道:“在边远地区,后来甚至在准边远地区,有很多人偷盗电信、电力电缆。偷了电力电缆,换上就行了,而且通常电力部门都有备用线路,也不至于断电。而电信电缆,尤其是光缆,一旦被盗,更换的难度很大。不过碗口粗的一条电缆,其中有成千上万路电话,恢复的工作量极大。”
这时,秦川携分局刑警队长过来。刑警队长给邢天敬礼。
邢天还礼后问:“这是普通的命案,叫我们来干什么?”
刑警队长看看秦川。
“是我的主意。”秦川说,“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在繁华区公然杀人抢劫的都不是善良之辈。”
“照你的逻辑,趁风高月黑、在偏远山村抢劫的,就是善良之辈了?”邢天开玩笑。
“总之,我一听报案,就感觉不善,所以就劳您大驾了。”
“确实不善!”
毛勇、毛敢有着“农民式的狡猾”:他们没有坐出租车,因为那样,很容易被警方找到线索。他们徒步穿越一个热闹的超市之后,上了地铁。然后又换乘长途汽车,到达邻省以小商品批发著称的P市,找了一家正规的旅馆住下。
按照常理,这样做更危险,因为见过他们的人很多。但毛勇认为:人越多就越没用。不错,确实有人在案发现场见过他们两个。但见过他们的人,至多知道他们进了超市。而超市里的人,警察是无法查找的。“这就等于,咱们两个脱胎换骨了。”他这样解释。至于为什么不住桑拿浴室之类不用登记的地方,他也有说法:“咱们知道,那地方不用登记,警察也知道。所以,这地方最安全。咱们老家的二王,抢了钱,往哪里跑不成,偏偏往福建的大山里跑。你想想,在偏远的地方,来了两个说咱们这话的人,还能跑得了?”
“说也是。”毛敢同意,“这两兄弟一共抢了多少钱?”
“听咱爸说,一千三四百。”
“一千三四百?”毛敢不相信,“玩一个好点的妞、吃顿好点的饭,也得这个钱!”
“这会儿的钱和那会儿的钱不一样。那会儿咱爹干一年,也就是一百块钱。”
“两盒烟!有意思。”毛敢把空烟盒扔掉,打开一包新烟,“有钱就得赶紧花!”
“花完了呢?”
“再去弄啊?”毛敢说,“你怎么提这么傻的问题?”
“然后呢?”
“然后再花,完了再弄!再花、再弄。”
“一直到?”
“一直到死。”
“你想什么时候死?”毛勇知道在第一笔大钱到手后,必须给这位弟弟上上课。
“要是有钱,就越长越好。要是没钱,立刻就死。”毛敢说的是心里话。
“咱们上了这道,钱不会没有。可要想活长了,就得有点规矩。”毛勇接着给弟弟定下了几条军令,“违令者斩!”
毛氏兄弟“穿越超市”这一招,确实很管用:警方除去两个现场目击者语焉不详的叙述外,什么线索都没有。
不光凶犯的线索没有,连死者的线索也没有:关小燕的驾照倒是在车里,但到发照地一查,却没有登记。把她的名字输入户籍系统,倒是有若干,可没有一个能与她相对的。
按说汽车是“登记动产”。可从这条路上去查,发现牌照是假的,而车上的发动机号,也被锉掉了这倒不是因为关小燕所“傍”之苏大款不舍得钱,而是他的招数:不能给相好任何“动产”,因为那样,她很可能会脱离控制。而用假的牌照、手续,她就拿不走。“物”走不了,人就走不了。
银行的人,倒是很容易认出了关小燕,也找到她提款的账户这么美丽的人、提这么大数额现金的人,毕竟不多可那是一张借记卡。卡上的姓名是姚言,一听就是假的:“姚言”者,“谣言”也,不会有人叫这个名字。
“这帮人,就没点真的?”秦川愤怒了。
“邢处说过:罪犯从现场拿走多少,就留下多少!”蒋勋说。
“他们拿走十万,可没留下十万!”秦川没好气地说。
“要不然,咱们去找邢处,让他画像?”蒋勋小心地说。
“别忘了你是刑警队的人。”秦川严肃地说。在任何机关,部门都有着部门的利益。
“那你倒是定个方向啊?”
“对!”秦川一拍桌子,“两个人:一个人在银行里侦察,一个人在外面持刀等候。他们之间一定要用电话联系。去查电话记录。走!”他一摆手。
蒋勋也认为这是一个好主意:“用小华刺我的话说,这叫做愚者千虑,必有一得!”
“杀猪杀屁股,一个人一个杀法。”秦川得意地说,“各村地道都有高招!”
毛勇对毛敢宣布的约法三章中的第一条,就是不准把外人带到住所来。可他出去回来,一开门,就发现毛敢正与一名女子在地上翻滚。他厌恶地皱皱眉,关好门出来,在走廊里踱步抽烟,无名火一阵阵地往上涌。
大约半个小时后,毛敢才开门邀请哥哥进去。
毛勇进去后,那名女子还在地上躺着,就像一件坏了的玩具。“你早晚得死在这上面!”
“嗨!人还不就这么回事?”毛敢点燃一支烟,“屁股朝天种地,活一千年有什么意思?快活一时是一时!”
“我恨不得!”毛勇攥拳头。
“恨不得杀了我?”毛敢嬉皮笑脸地说,“可你舍不得!大一个时辰也是哥!”
毛勇确实舍不得:父亲死后的第二年,母亲就死了。临死前,就把弟弟交给了他,“咱们老家有句俗话:吃全得,穿二八,赌对半,嫖白搭!干什么不好,就干这个?”
“我就喜欢这个嘛!”
“赶快打发了。”毛勇叹了口气,指指地上的女子。他已经没了脾气。规章制度这种东西,是针对很多人的。比方一个分房子,单位越大就越好分:什么级别的人,住什么房子。如果是同一级别的人,看谁任职在先。如果同时任职,那么就看谁参加工作在先。如果同时参加工作,就看谁出生在先。几下子就分开了。可如果单位小,麻烦就大了。而如果是哥几个,那干脆就没法分。
秦川的主意确实是一个好主意:移动通信,看起来没有线,但实际上有。移动公司把一个地区,划分成若干个“块”,每个“块”都有接收和发射设备。用户到了那个块内,就用那个块的设备。而块与块之间,也可以“无缝拼接”。
所以,只要找到了案发现场所在的块,然后在案发前后那个特定的时间段关小燕进入银行之后,到案发之前内查找电话,那么数量就不会很大,才有“可查性”。
可即使如此,电话也多达一千多个。排除了一些显而易见不是的。还剩下三百多。经过一天的走访,只剩下十个:有七个电话没有开机、三个不接。再经过十个小时,七个中排除了五个。三个不接的也有两个接通后被排除。
“三分之二,三分之二。”秦川很兴奋:四十小时之内,破获无头命案,无论按照什么标准计算,都可称神速。“他俩就在里面。”
紧接着,那个“不接”者也接通被排除。
“就是他俩了!”秦川重重地一拍桌子,“将这两个人列上通缉名单。”
但这个提议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