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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小天想了一会儿,张口问道:“你要结婚?”
鲁芹又是一愣,随即咯咯地笑出了声:“说你傻,你还真傻。妈什么时候要结婚了。再说,就是要结婚,也要有个对象啊。你说,你让我和谁结去?”
“那你准备和老头复婚?”
邢小天自从认为自己长大了之后,就坚持称呼邢天为老头。邢天为此多次提出抗议,认为这不符合实际情况,自己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老头把自己叫老了。但是邢小天一概不予理会。
鲁芹装出来的笑容维持不住了:“小天,妈不会和你爸复婚的。”
“那是什么事情?”
“什么事情都没有。”
“不,肯定有。你别骗我。”
鲁芹严肃起来:“你这个孩子,就像你爸爸一样那么主观,那么固执。你怎么就认为我一定有什么事情呢?”
邢小天低下了头,再抬起来的时候眼睛里有了泪水:“你这个样子,我只在你和爸爸离婚的时候看到过。我永远也忘不了。”
鲁芹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又对着不远处的镜子看了看,叹了一口气。邬春晓也叹了一口气,对着刚刚摆到桌子上的白酒恋恋不舍地看了看:“还是拿下去吧!我最近总感觉心脏不舒服,今天喝红酒吧!”
为了和老爷子吃好这顿饭费了很大工夫的邬冬坚顿时有些不高兴。但是餐桌上领导者的话就是指示,他还是挥手示意张妈把白酒撤了下去。一句话,他今天特意准备了这桌饭,摆出孝子的模样,为的就是让老爷子高兴,所以一切都要听老爷子的。
“爸爸,红酒是喝国内的还是国外的?”
“怡园干红吧!这个酒味道不错。”
邬冬坚皱皱眉:“前一阵子一个朋友对我说,怡园干红对人的身体很不好,最好还是不要喝。我看还是长城干红吧!”他自觉这个话很得体,在突出自己学问的同时还关心了父亲的身体。
邬春晓没有抬头,仔细地把餐巾铺好:“几乎所有的医学专家都认为红烧肉对人身体健康有很坏的影响。”
邬冬坚不理解邬春晓话中的含意,勉强接了一句:“是啊,所以尽量还是少吃。”
邬春晓抬头看看大儿子,笑了笑:“是啊,尽量少吃。”
如果听到夸奖乐起来的邬冬坚能够仔细观察邬春晓,就会发现邬春晓的笑容只是挂在脸上,和他的内心没有丝毫关联。为了这次见面不让邢天受到其他信息的干扰,江夏特地选择了一家新开的酒店“忆湘情”。从名字看这个饭店是做湖南菜的,但实际上里面什么菜都有。中餐馆一直如此,极其善于因地制宜,到了山西,各个菜系的菜都会加很多醋,因为不这么做客人们就会抱怨。同理可证,到了四川就会变辣,到了东北就会变大。如果沿着京沈线接着京大线,你就会发现一出东北,不但菜量变少了,连装菜的盘子都小了。更可怕的是,到了美国,竟然出现了快餐式的中国菜,这对讲究色香味的中餐来说,近乎是完全的颠覆。
“忆湘情”之所以入选,当然不是因为菜色,而是因为良好的私密性。房间里就有卫生间。不要小看这一设置,常在饭店吃饭的人都知道,很容易在上洗手间的时候遇到熟人,到时候要多喝酒不说,做一些不想别人见到的事情的时候更是不方便。另外,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这间饭店之内手机的信号很差,这一结构上的缺点意外地成为了一大优势无论什么时候,都会有一些你不想接而又不得不接的电话,在这里可以理直气壮地解决这个问题。
邢天赶到之时,江夏已经坐在桌旁,并点好了菜。今天他并没有点上次那样的大菜。道理很简单,上次是为了显示实力,诱惑邢天加盟,这次是朋友相聚,需要一个平等的气氛。
“怎么,我的表慢了?”邢天看到江夏在座,不禁看了看自己的表。每次两人在一起吃饭,不管约在什么时候,都一定是邢天等江夏。江夏坚持认为“先到者鄙”,因此在所有他能够控制的场合,一定要晚到一会儿以显示自己的重要性。 “你这张嘴啊!你要是把这个毛病改了,不会等到今年才从兵变成官。”
邢天一笑,落座之后直接限定今天的规模:“酒不能超过一瓶。”上次江夏在酒桌之上的表现邢天记忆犹新。
江夏表示异议。
邢天站起身来:“那咱们就喝啤的。”
江夏连忙拦住听到后向外走的服务员:“好,好,听你的还不行。唉,今天本来打算喝个一醉方休,为这我专门没开车。”
邢天坐了回来:“花看半开,酒至微醺。你我之间,没必要刺刀见红。”
江夏哈哈一笑:“我有那么穷凶极恶么?”
“你说我穷凶极恶?”安静看着激动的邵江,冷冷地问道。
“你敢说你不是么?”
安静微微一笑:“我不认为拿回自己的钱就是穷凶极恶。”
“你的钱?什么时候成了你的钱?你什么时候有过钱?”邵江已经被刺激得语无伦次了。
安静即使在这个时候也保持着自己的外在形象,但温柔的语音却像一把刀扎着邵江的心脏:“邵先生,你我之间是有合同的。即使我投资不成功,那么不要利息,收回本金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不要告诉我你不懂合同法。”
邵江毕竟不是初出茅庐的小伙子,当安静提到了合同,他就明白了事情无法挽回,迅速地冷静了下来。
时间回到下午,邵江意气风发地来找安静。在当天看到周密的红头文件的三个人当中,江夏和鲁芹是当场被震慑,邵江是最不相信的一个。可是在那样的环境中,看着在场的其他三个人都表现出信心,邵江没有说出拒绝的话语。但是与那两个人不一样他们亲身经历过文件的威力,所以在看到的时候本能地选择了服从,可在离开后自身的经历又提醒着他们要注意。邵江却是反着的,当时抱有很大的怀疑,之后却越想越觉得保险。(敬请关注《巅峰对决》50)
连载50)于是他再次寻找所有的渠道,采用融资的方法,筹集到一千万的资金。这次,他不但是倾其所有,还把下辈子可能借来的钱都用上了。
男人在做了得意事的时候,总是希望得到别人的欣赏。出于众所周知的原因,他无法告诉家里人,尤其无法告诉邬春晓,于是他告诉了安静。
在随后展开的性爱中,邵江表现得像一头勇猛的狮子。
没想到刚从睡梦中醒来,他就听到了安静要求收回自己的钱。尽管她实际上一分钱也没有投入。
安静没有睡,她睡不着。
当邵江把钱投入到期货市场的时候,曾经说得天花乱坠。对金融知识的了解只停留在表面上的安静被说服,还认为这是一只潜力股,于是抓住机会讹诈了邵江一笔。
没想到半个月之内风云突变,期货市场上的铜价一再走高。价格每上升一块钱,就意味着手里的钱少掉100万。如此持续了几天之后,安静决定把钱变现。她牢记着一句话:落袋为安。
邵江转变了态度:“亲爱的,如果你现在不要,我这次投资成功之后,赚取的利润可是一百万的五倍,六倍,甚至十倍,二十倍啊!”
安静嗤笑一声:“不需要。一百万已经可以让我舒舒服服地过上十年安逸的日子了。”
邵江急忙抓住话头:“十年怎么够,最少要赚够下半辈子的钱。你这么美丽、善良的女人,怎么也要活到九十岁,一百岁。”
安静看着邵江的样子,终于还是有些心软:“邵江,不要这样。你以为我愿意这么做么?”
邵江以为自己的柔情攻势产生了效果,决定趁热打铁,走上来,半蹲在安静坐着的沙发前:“安静,我是爱你的。我们不是说好了么,等我岳父一死,我就和我妻子离婚,和你结婚。到时候我的就是你的,你何苦现在就要拿走那笔钱呢?”
安静怜悯地看着邵江:“你还是不明白,是么?”
邵江还在表演:“如果是你有什么急用,我这里还有一些钱,你先拿去。”安静摇摇头,从沙发后面的一个隐蔽的角落中拿出了一个烟盒,取出一支点燃,在邵江震惊的眼光中深深地吸了一口。之前为了维护自己的纯洁形象,她从来不在邵江面前吸烟:“我之所以说要过十年的好日子,是有自己的计算的。十年之中,我好好地玩,好好地生活。十年以后,我三十六岁,到时候,我准备去西藏待一段时间,然后在云南开一家店,楼上住人,楼下卖东西。这样再十年,如果我还没有死,就出家当尼姑。”
邵江完全不能理解安静的想法,没办法找到突破口,因此只能重复说着相同内容的话。
安静闭上眼睛:“这一百万,是我必须要的。如果不是期货铜价格上涨,我本来不愿意这么早对你说这些。但是,你竟然还要再次追加投资,这样的话我的钱就真的危险了。我不能再这么陪你玩下去。”
邵江颓然了:“真的没有商量?”
安静摇头。
邵江:“那你让我考虑一下。”
“三天,你有三天的时间,不然……”
安静显然懂得威胁的力量所在。未尽之意,受话人会自己补足,而且是按照自己最害怕的方式。
饭已到尾声,邬冬坚小心翼翼地向父亲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他想从家中支取一笔钱,进行一个高利贷项目。据他的说法,年回报率高达百分之七十。
邬春晓不置可否。
“爸爸,这个跟我合作的人是国家安全部的。您放心,谁敢借了他们的钱不还呢?安全是绝对有保障的。而且,回报率这么高,咱们投得越多,挣得越多。”
邬春晓还是不说话。
“爸爸,您倒是给个意见啊!”
邬春晓站起身来,离席的过程中对儿子说道:“尽管大家都说红烧肉不好,但主席一直到死之前,都没断红烧肉。”
“主席,哪个主席?”
邬春晓终于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儿子,不学,有的时候可以,但也需要有术。不学无术,就真的没有立足之地了。”转身离开的过程中:“回去想想,好好想想。”
“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江夏已经到了一定程度,进入“准开放”状态,“我有一个病人,号称‘挨刀也要漂’。这个家伙在感情方面的经历之丰富,在我的职业生涯接触过的病人之中,可称第一。他光在去年一年的时间之内,就换了八个女朋友,这还不包括没有得手的。重要的是他的感情是真的,每一个女朋友他都是真心对待,绝没有玩弄的意思。因此每次分手的时候都痛不欲生,还要送给女朋友非常贵重的礼物。如果不是他的物质基础极为坚固,早就完蛋了。我仔细研究他的心理,发现他对待女性的行为,不光是因为他的观点,也是因为他已经形成了习惯。”
邢天静静地听着,他知道这是江夏的引子,接下来的话才是今天这顿饭的真正主题。
“其实每个人在自己的领域内都有习惯。而习惯一旦形成,作用力非常强大。”
邢天认为抓住了关键点:“江夏,你不会是在工作中做了什么违反职业道德的事情吧?”
江夏哈哈一笑:“老兄,你的心理分析这回失误了。我找你,不是要谈工作方面的事情。”
“那就好,我可真不希望在工作中遇到你。”邢天的话很真诚。他的工作,遇到的不是受害人,就是嫌疑人。
江夏听懂了,感激地一笑:“你放心,我的自我保护做得很好。假如真的有一天我犯什么案子,也不会让你发现的。”
两人干掉杯中酒。
江夏:“你很早以前就对我下过评价,说我是一个金钱至上主义者。我也承认了。这就是我的习惯,追逐金钱无止尽。”
邢天:“那也没什么不好。”
江夏点点头:“是没有什么不好,虽然不像你追求知识那么高尚,起码也是在法律允许的范围之内。不过话说回来,在法律允许范围之内的生意,几乎无法积聚大量的财富。即使可以,速度也非常的慢,慢得让人心焦,慢得让人绝望。”
邢天劝解:“钱财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多少是多?”
江夏没有理会,这个话题,两人已经辩论多次,谁都无法说服谁:“所以,有些时候,发现一个好的投资项目,就像在18世纪的美国西部发现一个金矿一样,绝不能放过。”
邢天沉默了一会,整理了一下思路:“投资?我看是投机吧?”
江夏没有回答。
邢天:“期货?”
江夏诧异地看了邢天一眼,他确实没有想到邢天的推理这么敏锐。但他还是没有表示,他只是想听邢天的建议,不是说教。如果这个时候同意对方的判断,在这场对话当中就将失去平等的地位,沦为绝对的下风。
邢天的推理过程很简单:江夏上来就表示不做违法的生意,接着又说合法的生意不赚钱,合在一起就说明他的项目是介于这两者之间,在打擦边球。而对大资本来说江夏的钱在美国市场上只是小得不能小的一个泡,对一般中国人来说绝对是大资本能打擦边球的地方非常有限,基本上归结在金融方面。换句话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