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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而战的,她总是带着微笑从容上阵,哪怕头破血流哪怕遍体鳞伤,也会淡淡的说,没什么啦。
“都过来打够级。”林岳拿出四副扑克
“太贴心了,居然带着这个也不早拿出来。”小美娇嗔一下,扭身过去。
男的一伙,女的一伙,然后林岳扔出六张牌,我们分别抓对门,
“抽签断姻缘哪”孟白没正经地说,先抢了一张
“我看看”我刚凑过去,孟白赶紧把牌抱住:“不给看”
我抓一张,瞄了一眼,是黑桃8,但也抱着不给他们看
肖佳抓了就扔出来,是黑桃7
小美抓了也扔了出来,苦着一张小脸说:“佳佳,你要对我手下留情啊”,小美抓到的是红桃7
孟白笑着看着彭洽:“我赌你和我有缘”
彭洽笑着说:“我人傻手气壮,你可小心了”然后从剩下的两张中拿了和自己离得近的一张,翻过来,红桃9
孟白笑了:“我说吧”,扔出他手里的牌,黑桃9
林岳看了看我,拿起剩下的那张牌,自嘲笑了笑,红桃8
打够级讲究的是一个团队作战,通常会打牌的人只有在牌不好的时候才着急走,摸到好牌的时候则负责断后,保证联邦都走了以后,把对方一锅就烩了。彭洽果然如她所说,人傻手气壮,不会打牌但就是能抓到成把成把的够级牌,然后乐得前仰后合的把孟白打得满地找牙不开点,最后扔下一把大小画,走人,看得我们瞠目结舌:“这个大傻子啊。”
彭洽这一走可好,我和彭洽两个打三个,并且还有一个古灵精怪会算牌会记牌还有演技,关键是还没头的陈孟白。讨厌的孟白正拿着一把牌英雄无用武之地,我一够林岳,他就扑上来;肖佳一够小美,他也补上一刀。
肖佳说:“孟白,你不能自己没了伴,就到处插足啊。”
孟白委屈的说:“太寂寞了呀。”
有人说从牌术可以看到一个人的心术,或者更多是性格。彭洽爱笑,多聪明说不上,但绝对是个好运气的姑娘。她总是能抓到一把好牌,图的也是赶紧走头客,不但不拖联邦的后腿,一旦联邦出现大拉还可以保拉不进贡,彭洽打牌玩得是一个热闹祥和。
但是很多人就不愿意这么打牌,觉得太没意思。我们更热衷的是怎么让对门不开点,觉得打到点贡才是有技术含量的,吃起来比两张大拉贡香多了。开始我不理解,点贡怎么也是一张,能好过两张大拉贡吗?后来发现真的好很多,走头客没意思,走了就退出了战场,在一旁边观战边洗牌,有时候大拉是联邦,连贡也没得吃,忙活半天就混一洗牌。
点贡就不同了,含金量高,说起来就是:“我打得你一晚上不开点”,那份得意洋洋,牌霸的世界牌渣怎么会懂。于是怎么打到对门不开点,让我们绞尽脑汁费尽心思,除了田忌赛马的战略,外加演技使对方不敢妄动,在他犹豫之间迅速结束战斗,重要的还在联邦的配合。
孟白常常不开点,除了彭洽牌好走得快,还同我和肖佳的推波助澜有关,孟白在肖佳的下家,轮到肖佳,肖佳就”够级“,小美苦着小脸应战,孟白就没法发牌。比点贡更高级的是烧贡,那得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尤其是在你的上家趾高气扬冲着自己的对门你的联邦叫嚣:够级!他以为只有一个人可以要他的牌,而这个时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你出其不意的一声断喝:烧!然后在大家的一阵欢呼惊叹中,在他哭丧的表情下,将手中的牌一套一套的摆在他的面前,看,兰博蒂尼、卡迪拉克、雪佛兰,都要不了吧?颤抖吧穷人们,爷走了!哇,那种感觉,爽翻了!
我和小美则基本属于靠天吃饭的,牌好了一路横冲直撞,兼顾联邦,烧上家,堵下家,打对门不开点,嘴里说的最多的就是:“走,你们赶紧走,我来烩他们三个!”侠肝义胆以一当十,土豪气息弥漫方圆百里,百里尤不绝。牌一旦不好了,就萎靡不振缩起来当孙子,嘴里说的最多的除了:“不要”,就是:“走,你们赶紧走,别管我。”
孟白林岳和肖佳都是记牌的高手,四副牌216张,六个人每个人手上是36张牌,进贡还贡后,谁基本成了穷鬼,谁手上又添了画。他们永远记得你发过什么牌,永远知道10以上的牌出了多少,还有多少在个人的手上,当他们笑意盈盈的让你报手上还有几张牌的时候,差不多你的末日也到了。和高手过招往往也有空子可钻,因为过度的自信让他们通常也会挑战下自己的能力,因为他们想打一个更高级别的:定贡。就是要你捧着一把3呆在家里眼睁睁的看着别人玩儿。
打到手里的牌所剩无几,孟白就说:“彤彤报牌,不到十张了就自觉报牌。”
我扭捏,小美在一旁催促:“麻溜的。”
我弱弱地说:“八张”
只见孟白眼珠一转,我不由暗暗叫苦,这时候那三个都走了,孟白和林岳对视了一下,俩人就开始放我,那把很背,因为林岳没3,3是用2买的我的,一共16个3,那仨人是9个,林岳手里只有一张买来的3,孟白手里5个3,啊,完了完了死定了!这抓我还不是一抓一个准,我开始翻着白眼把牌藏到身后,然后一张一张地往外扔,一个4一个6再一个6,扔出来就赶紧和到牌堆里,扔着扔着,孟白突然问林岳:“扔几张了?”林岳如梦初醒:“不知道啊,继续出吧。”俩人相视一笑,我长出一口气,如蒙大赦,赶紧把3扔了。林岳对孟白眉开眼笑地着说:“我总得定一个吧,报牌。”孟白一愣:“哥你不带这样的”,小美说:“相煎何太急啊”,彭洽:“相爱相杀啊。”
最终孟白被定了,这是大家喜闻乐见的。
很多人都喜欢和高手联邦,当同高手联邦的时候,会突然觉得自己牌技大涨运气超棒,牌打得各种畅通无阻顺风顺水,细细一想,其实每一步都是他们在绞尽脑汁想着怎么送你,怎么喂你,直到当把你送走以后,再将手中所剩无几的残兵败将整饬一番,脸上却表现的气定神闲胜券在握。
而当我们有了点小牌技,摸到一点小门道,就会学着高手的样子想着怎么去保护那些新晋牌渣。大约人们都是在英雄和狗熊的角色中往来互换,不是因为内心膨胀或胆怯,而在于对自己能力的判断和评估。
打到很晚了,收摊散伙,林岳宣布:由常胜将军、“赫拉集团”够级届的总瓢把子——彭洽女士请大家吃夜宵以安抚众牌渣受伤的小心灵。于是金牌擂主彭老大在小的们前呼后拥之下,来到美食城,照例是某人请客林岳埋单,胡吃海喝完毕,大家都觉得意犹未尽。
肖佳指着冰淇淋摊对彭老大嫩嫩地说:“我要呲冰淇淋~~~~~~”
“吃!”彭老大振臂一呼,大家呼啦围上前去,只见冰柜上贴着标签:1个球三元;2个球五元;3个球六元。
彭洽财大气粗地吆喝:“报数!”
肖佳:“两个”
我说:“两个”
小美:“俩”
孟白:“同小美”
林岳:“同孟白”
“老板,来六份两个球!五六三十。”彭洽说着“啪!”就拍给那老板30块钱,生怕又慢了被林岳抢付了款。
“哎,彭洽!”林岳和孟白瞬间都惨叫一声,在喧闹的美食城中竟也觉得过分的犀利显得失声了。
两点之间直线最短,彭老大这直统统的思维方式真是让人不忍直视啊。
肖佳掩面:“我不认识这货,不认识。”
小美则忧愁满面,用标准的唐山话说:“就这智商啊,以后基本就算告别够级届了。”
我乐得直不起腰,望着这群活宝,这群欢乐的孩子,和他们在一起我被他们的快乐感染着,觉得生活很充实,很幸福。
在省会赶完庙会,又四处逛了一天,一路欢歌笑语回来,然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彭恰晚上在我家里住着,我们彻夜长聊,以至于她早上起不来了,我按时早起跑步,回来做好早饭,自己吃过给彭洽留一份在锅里,然后洗刷一新就去了公司。
肖佳看我一个人晃来了,问:“彭老大今天怎么还没来?”
我说:还睡着呢。小美一听就难受了,拽着林岳的袖子就晃:“你看人家多恩爱。”林岳也笑,然后对我说:“赶紧打电话叫彭恰过来开会,我这好几个活呢。”
“是吗?都什么情况啊?”我好奇心顿起
“今天有客户过来,昨天打电话咨询了,男票出轨。”小美说。
“男朋友那也算?咱们业务范围扩大了啊?”我瞪着眼睛问
“我大赫拉从来都是有奶就是娘。要不你也给林总汇点款子,让陈公子写个方案,公司帮你把你们家老段捞回来?”小美一回头说:“林总?自己人打个八折呗。”
“真温暖,天地无情,人间有爱,小美我谢谢你啊。哎我说你们都哪儿来的消息?还让不让人喘息了?如今我这个前任已经坐实了,都听好啦啊,以后少提我隐私,再提死给你们看。真是的,当事人多痛苦啊,还给我撒盐。”
“别呀,我表弟再过两年就毕业了,还想找咱们段主任帮忙给安排工作呢,那铁饭碗一端上多踏实,不用像他表哥我委身于此,老了还不知道有没有保障。”小美一脸着急。
“林岳林岳你赶紧休了这个妖精让他去为害人间吧,这得便宜还卖乖的劲儿真让人受不了。”肖佳说
“哈哈,小美说得对,我也有求于段主任呢。”林岳看着我笑
“你干嘛?笑的这么谄媚,这可不像你。”我惊惧地看着林岳,心里设防。
“是这么个事儿,”林岳板起脸,一本正经地说:“前段时间呢,我们老爷子做了个梦,梦到我奶奶了,我奶奶说老家潮湿住着不舒服,本来就有关节炎,那边阴气又重,所以我们老爷子就和我商量说要给我奶奶迁坟,我想找你们老段给看看风水,好给我奶奶换块风水宝地,没准冒个青烟啥的,我也能飞黄腾达不是,您看给帮忙给递句话呗。”林岳挺正经的语气说着挺严肃的事儿,那俩不明白,我心知肚明,这死林岳在装孝子贤孙挤兑我呢。
一下噎得我半天没说出话来。
事情是这样,我也是前几天和宋虫虫吃饭的时候才知道的,段鹏他们项目组承包了一个工程,这工程走当地一个村子,那附近的老百姓依旧施行的是土葬。其实这里面的情况在其他地区的其他项目也是时常遇到,如果工程正好走到人家先人陵寝,那就需要和人家家里人商量迁坟,公司会给人家一笔补偿。项目负责人以各种名目捞钱也不新鲜,发展到现在,就是内外勾结,由负责人从单位拉了款子,再和当地人一分,皆大欢喜。只是老段这次搞得有点过分,最后查账的时候,不大的一个项目,光迁坟就迁了100多个,经理气得直蹦跶,嗷嗷地叫:段鹏你领着我的一帮地质工程师这么长时间就是去忙活给人家迁坟去了?我们单位成搬家公司了!
也有那嘴损的说,大概是老段眼光独具,走的那条线是传说中的风水宝地,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大家都戏谑地管他叫风水大师。
我想这是段鹏事业的一个低谷,他那个人顺风顺水惯了,这次对他恐怕是个不小的打击,这时候的人最需要安慰是不是?就嘚嘚瑟瑟拨通了他的电话。打电话给他是有些顾虑的,怕老段觉得我不厚道是去看他笑话,话说过来,就算我心怀叵测,也是想看看我们还能不能回到过去,贼心不死呗,如果这也算是趁人之危,那……那就是吧。
老段在电话那头只是说了些工作方面的不如意,工程难干、资金难申请、领导不支持、干活的不配合,再谈到其它则是一片心满意足的幸福,看得出来,他们过得很好。
是啊,我能做到的别人只会做得比我更好。段鹏的语气彬彬有礼滴水不漏,唉,早就知道我这是拿热脸蛋贴凉屁股。
但让我如何去面对当爱已成往事这样一个血淋淋事实呢?真的做不到。
就这么屁大个事儿怎么都传到林岳这儿来了?讨厌的林岳。这两天正纠结着这事儿,没看出我情绪不高吗?死林岳又给我添堵。
最后我脸红脖子粗地憋出一句话:“要不我给你奶奶超度一下吧,让她老人家早生极乐,脱轮回苦成无上佛果,别闹腾了。”
林岳瞬间收起眼里的笑,盯着我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冷冷地说:“会议室”,转身上楼。
肖佳看看林岳的背影又看看我,没吭声。
作者有话要说:
、青梅
生活总是要继续的,他绝不会因为你的忧伤而放慢脚步或做片刻的停留。当太阳照常升起的时候,新的一天开始新的循环。
5点钟,勤奋小人和懒惰小人打得天翻地覆,作为裁判,我纠结的旁观了一会儿,最终一跃而起和勤奋小人一起把懒惰小人打得落花流水,我不能再允许懒惰继续赖在我的身体里,如果是那样,我和一条咸鱼又有什么分别?即使我没法证明你是错的,至少我需要让自己知道我还有继续生存的价值,在智商和情商双双落败的时刻,只能寄希望于逆商。
我别无选择。
宋虫虫最开始知道我练长跑时,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