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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出会议室,一个时髦的女孩儿迎面而来,后面艳秋姐一溜小跑跟着追,林岳一看见她,转而怒气冲冲地看向艳秋姐:“她怎么进来的!”
艳秋姐赶忙解释:“我说了公司在开会,她硬闯进来的。”
一副毫不掩饰的厌恶浮上林岳的脸,他将轻蔑的眼神滑向那个女孩:“你干嘛啊?昨儿折腾一晚上还不嫌累啊?”
什么叫:“昨儿折腾一晚上?”我和肖佳对视了一下
此时,我已经认出这个女孩就是那天在医院卫生间碰到的那个。按这个女孩儿身材长相气质各方面也还不错啊,怎至于让林岳厌烦至此呢?难道就是因为上一辈的感情纠葛?
林岳嫌恶的看了我们一眼,我们赶紧夹着尾巴猫回各自的格子间。我们这个小格子间被孟白戏称为小猪圈,平时在里面假装兢兢业业倒真像是一头头埋头苦吃的小肥猪,偶尔伸伸懒腰,探探头打算找人一诉心中寂寞,就会有种企盼出栏的即视感。
几个人怀着满满的好奇,对着电脑心不在焉地敲了会儿方案,我实在是不能淡定了,难道只有我这么好奇吗?
我坐到桌子上,把头伸到彭洽那边:“那姑娘长得不错啊。”
“说的就是啊”老彭一拍桌子:“盘儿靓条儿直,来我们这里也不是不可以啊。”
“可是林岳不喜欢呢。”小美摇摇头
“其实过去的就过去了,人家姑娘也无非就是想找份工作。”
“嗯,林岳这人记仇。我也是这样的,不喜欢的人怎么也是过不了自己心理这一关啊,再说以后天天共事,看着别扭。”
“亏你们还都是女人呢,那女人那点小伎俩你们都看不出,瞅那姑娘那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劲头,就知道不是来找工作的。”小美撇撇嘴
“不找工作难道是来找男人?那不是找虐嘛,老林可不缺女人,光床底下的都能凑两桌麻将了。”彭洽啧啧惋惜。
这时,我突然发现一个情况,肖佳一直没发话
“哎哎,佳佳,这事你怎么看。”
肖佳打了个哈欠,慢条斯理地说:“此中必有蹊跷啊。”
“有内幕?”我有点喜出望外
肖佳一脸难自禁的得意:“赶紧求求姐,给你们科普一下。”
“快快快,赶紧八卦,佳佳美女,你就是我的女神。”我们几乎都快去亲肖佳了。
“我也不卖官司了,给你们说说,省的以后你们说错话。这女的呢叫曲重行,他们仨小时候就在一块玩儿。老陈吧,”肖佳看了彭洽一眼:“那时候不就是年幼无知嘛,后来就追人家,俩人处了那么一段时间。后来吧,这女的不知道怎么又看上老林了,大概林岳男大十八变什么,就把老陈给踹了。”
“林岳从了?”
“还不能这么说,不过这姑娘倒是挺执着,一直追到大学去了。”
“嚯,感天动地啊。”
“那反正是不了了之了。林岳后来挺烦这女孩儿的了。林岳这几年也挺不容易的,好容易安生了,这尊佛又冒出来了。”
“这姑娘四年大学都没搞定咱们林总?”我好奇
出乎我的意料,大家一片沉默,最后肖佳说:“林岳上大学的时候有女朋友,那事儿出了后也就黄了,我也都是听说啊,大家且听且珍惜。”
“那事儿是啥事儿?”我问
“知道啦,我还不是为了满足你们这些八婆嘛。”肖佳不以为然
正这时,就听着林岳那边喊起来:“不行!”
我们呼啦都跑到门口竖起耳朵,就听林岳说:“你以为我跟你说着玩儿呢!当我第一次说不行的时候那就是我的决定,不会改变。”
透过门缝,我们看到林岳背对着那个女孩,孟白面无表情的站在两人中间,那女孩儿愤怒地瞪着林岳的后背:“我也告诉你林岳,当我第一次说我要来那也是我的决定,我也不会改变。”
“我这里不需要你。”
“但是我需要你。”
“你没必要,法学院高材生来我这里太屈才了。”
“再说一遍,我不是来施展才华的,我来寻找爱情的。”
“你懂什么是爱情吗?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样的人吗?”
“你可以告诉我,只要你给我一个方向,我就会给你一份最圆满的答卷。”
“缘分也是学来的吗?”林岳转过身,匪夷所思地看着曲重行,慢慢地说:“我告诉你我要一个什么样的人,然后你按照我的要求去做……曲重行,那你认为你还是你吗?”
“从小到大,我都是老师最好的学生,没有人可以否定我,包括你林岳,我一直以优秀为标准并且我做到了,这难道就不是我吗?。我比任家纯漂亮聪明,比她对你更用心,我各方面都比她优秀,凭什么你可以爱她,就不能爱我!”
林岳笑了,叹了口气,笑的无可奈何:“问题是,我对爱情没标准,你怎么办?曲重行,坦白说,你不差,可是我林岳如果爱一个人,不会因为她不爱我而放弃;我不爱一个人,更不会因为她对我天高地厚恩而妥协。我知道你对我的感情,所以拒绝才是对你这份感情最大的尊重。”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曲重行讥讽地看着林岳
“这个问题我昨晚上也意识到了,”林岳摇摇头,自嘲道:“看来我林岳也是可以做柳下惠的。”
“你赢了林岳。”
“曲重行,为什么你的字典里只有输赢?从小到大你都要赢,有人考得成绩比你好,你就要撕掉他的卷子;有人长得比你漂亮,你就要抢走她的男朋友。你的世界我不懂。”
“你当然不懂!我撕你卷子,是为了让你注意到我!我抢人家男朋友,也是为了让你注意到我!”
“你回吧,我这儿庙太小。”
“我会让你爱上我。”
“不可能。”
“我要留下来。”
“不可能。”
“给我时间。”
“一秒钟走人。”
“给我一个理由!”
“你知道。”
“我是知道,可是那关我什么事!林岳你一个男人不能就事论事吗?”曲姑娘激动了
“不能。”斩钉截铁
那姑娘拿起包向林岳砸过去,一旁的孟白好像早有准备,赶紧拽住,仍然面无表情:“回吧。”
那姑娘转而瞪着孟白,冷笑:“好你陈孟白,我怎么遇到你们这么两个冷血动物!”说完,真的扭头走了。
本来以为这事就这么结束了,只是我们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但是两天后,曲姑娘一个华丽的转身让我们的心一下都提到了嗓子眼,连林岳也不得不低下头。
作者有话要说:
、妥协
第二天中午,我们都把方案统一放到档案袋里交给艳秋姐,小美还很神秘的说:“艳秋姐,千万别让他们看我的,我这次写的绝了,保教那出轨男人安心回家。”
艳秋姐也笑着,同样神秘兮兮地说:“放心,包我身上。”
正赶上艳秋姐的孩子海伟来了,肖佳一把抱起海伟说走走走,姐姐带你吃好吃的去,小家伙怕生,连哭带嚎死活不去,艳秋姐说:“要不你们去吧,给我们带点回来”。
我们就嘻嘻哈哈地走了。
刚走出一个街口,孟白接到朋友的电话说要一起喝酒,孟白说:老林你送我一趟呗。林岳说:可以啊没问题,你回公司拿我车钥匙去。孟白回公司拿了钥匙,俩人就走了。我们都以为林岳送下孟白会回来和我们一起吃饭,可左等右等也不见人,肖佳说,算了别等了,说不定也给留下一起喝酒了。
根据我们后来的分析,大概就是在我们走了不到五分钟后,艳秋姐听到格子间的电话响了,忙去接电话,这时小海伟看到一个漂亮的年轻女人款款而入,那个女人对小海伟笑笑,问他:“宝贝,你妈妈的漂亮桌子在哪里?”
小海伟指指。那个漂亮女人径直走过去,拿走了上面的档案袋。一转身看到了正回公司拿钥匙的孟白,孟白冷冷地盯着女人手里的档案袋,女人直盯着孟白:“我只是为了爱情。”
两人对视良久,最终孟白在这目光中败下阵来。
等我们打着饱嗝腆胸凸肚的往公司走,远远的就看到了林岳叉着腰站在门口,咬牙切齿,袖子都挽好了,瞪着一双怒不可遏的眼睛,一股磨刀霍霍的杀气扑面而来。
小美赶紧抱大腿,缩到彭洽身后:“老大,我好怕。”
我和肖佳彭洽迅速交换一下眼神,并在彼此的眼神里得到答案——没有,绝对没犯啥事儿。我做了个深呼吸,几个人硬着头皮往前走。
“林总好”
“林总吃了吗?”
对于林岳的凶神恶煞我们只当看不见,矜持做作的问候一下,就排着队走进林岳给我们留的半扇门,林岳沉默着,看我们的眼神就像猫看老鼠。
沉默,可怕的沉默。
暴风雨肯定是会来的,我们能做的就是在暴风雨到来之前赶紧消化,否则消化不良胃会很痛的。
大约过了十分钟,林岳来到我们的小猪圈,将手里的档案袋摔在我们面前。小美颠颠跑过去:
“咦?林总这么快就阅完了?我的是不是写得最好了?他们那几个……”一抬头却看到林岳那恨不得吃了他的眼神,后面的话赶紧缩回去了,一本正经了起来,把档案袋打开,一份一份的看,突然问道:“嗯?怎么是复印件?”
林岳继续瞪着喷火的眼睛:“不错啊小美,有进步,居然能看出是复印件。”
小美讨好地笑到:“我的后来用墨水笔做了修改。”
此时我们已经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肖佳镇定下来,走过去,拿起其中一份方案:“林岳,你从哪拿到的?”
林岳低下头,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长叹一口气:“曲重行”。大家沉默着。
“彭洽你去把艳秋姐叫过来。”
艳秋姐已经在门口了,垂头丧气,正内疚着不知道该不该进来,一起的还有刚回来的孟白,孟白大体也听明白怎么回事了。
林岳说:“姐姐你进来吧。”
艳秋姐把经过说了一下,林岳低头想了想,拿过电话就翻看电话的来电记录,当看到了上面的时间,就抬起头看着孟白,孟白也看着林岳,似有千言万语啊,两个帅哥就那么旁若无人眉目传情着,最后林岳把头低下了。
林岳的头都快低到胸口了,痛苦地说:“她要来我们公司。”
孟白走过去,一只胳膊搭在林岳的肩上:“已经这样了,来就来吧。”
“我不愿意。”林岳摇摇头
“老林,过去的事儿不要再想了,小曲对你……”
“孟白,你是不是很希望她来。”
“我认可执着。”
林岳看了看我,我冲他笑笑
“我成全你老陈,可是当老好人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我对她负责,出了事儿我担着。”
林岳抬起头看看孟白,俩人相视一笑:“终日打鹰,让鹰啄了眼。”林岳揉揉脸,看向我们,冲我们一低头:“下一步?各位给个建议吧,哥已经走投无路了。”
“我来带她,”彭洽说:“我跟她不熟,对她也没那么大意见,对这个人咱们尽量争取吧。”
曲重行终于如愿以偿,第二天来了,既然已经是自己人了,艳秋姐也就随便多了,说:“你这丫头鬼头脑,我转头接个电话你就把桌上的东西拿走了。”
曲姑娘微微一笑:“那个电话是不是什么都没说?”
艳秋姐愣在原地,姑娘看到她的样子,满意地笑笑,扬长而去。
周末晚饭后也就七点半不到八点,我窝在沙发里抱着平板看《李米的猜想》,正演到李米追着方文念他曾经写给自己的信,我看得泪水涟涟心碎不已,突然接到彭洽的电话:“彤彤,你那里有人吗?我被我妈抛弃了,去你那里吧。”
“别来了,我这不收弃儿,”我一口拒绝:“赶紧放低姿态和老太太承认错误。”
“这次是我妈不讲理,你要是不收留我,我就去林岳哪儿。”
“哦,那过来吧。”这野蛮的女人!
我接着打电话给美食楼,定了一份东北酱大骨和一份麻辣小龙虾,然后换好衣服,骑上自行车,先去烧烤摊要了一把烤串,再去美食楼拿菜,等我回到家,把东西摆好,彭洽也到了。
“干嘛你?又是阿姨闹不愉快。”我笑笑说
“别提了。”彭洽眼睛盯着餐桌说:“哎呀彤彤,你真是我的亲妹妹。”然后就跑到厨房翻冰箱:“大小姐,你不是吧,这么大的人,家里连瓶啤酒都没有?”
“书房电脑桌上有瓶干红。”我伸着脖子喊:“真舍不得告诉你。”
一会儿,彭洽拎着那瓶干红回到了餐桌上,我们边吃边聊。
“就一晚上啊,明天赶紧回家给老太太道歉。”我说
“你不知道彤彤,我妈今天很疯狂,我们吵起来了,什么难听的都说出来了。彤彤,我挺羡慕你的,你妈妈脾气挺好的。”
“那你是不知道,我和我妈从小到大一路吵过来的。我高中时候住校,一周就回一趟家,可只要回去就会吵一架,回学校,同寝都会先看看我的脸色,要是哪周没吵,我们同学都觉得挺奇怪的。”
“看来还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老人都这样,姑娘大了,不赶紧找男人他们心里不踏实。”
“唉,彤彤,我给你讲讲我那个极品男人。”
大约那天彭洽的情绪确实是低落到了极点,我成了她可以倾诉的对象,也是在那天,我知道了彭洽的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