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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人干这个就不是图钱,您看那照片上各种乔装,一看就是对这种恶作剧般的职业发自内心的真爱啊!自古职业干不过爱好,我想好了,就三招,灌醉、打捆、威胁,人家要是不从我也就没办法了,反正我的简历还存在电脑里,分分钟打印出来,该去美利达去美利达,该去利丰去利丰。
唉,想想这几十天的经历吧,对这个世界早就没爱了。
林岳看看我,居然笑了:“新人,请用下你的小智慧,有时候乱拳可以打死老师傅。”
会开完了,大家作鸟兽散,我反应慢,但还是反应了一下,不是说好大家的见面会吗?大家难道不是来见我的吗?同志们,你们就这么对待新来的战友吗?你们知道我叫啥吗?
行吧,既然组织对我如此信任,将这么大的任降给我了,那我也好好计划一下吧,真是几千块钱累死人啊。
周日一大早刚吃完早饭,正打算更下微博发发牢骚,小美鬼催一样打电话叫我赶紧去洪久路快餐店,说好像是看到陈孟白了,我套上衣服拢了两把头发飞身上车就赶了过去。
小美已经等在那里了,我像一个接头的特务,在人声鼎沸的快餐店里,对着小美窃窃私语:“哪儿呢?人在哪儿呢?”
小美向一侧努了一下嘴,显然小美也很心虚,撅了下嘴就赶紧把眼睛望向别处,我顺着他努嘴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一个戴着大檐帽,并捂着防尘口罩的女人,说是女人,但是体格粗壮,尤其行走的姿势甚是彪悍威武,这肯定是个男人!
我在心里说道:陈孟白,就是他没错了。
“那我现在怎么办?”我问小美
“去接近他,争取和他认识。”
“他现在是个女人,怎么搭讪啊?要不你去吧。”
“我才不去呢,现在变态这么多,万一相中俺怎么办!”小美搪塞一番算是完成任务,一扭身撑起防紫外线太阳伞走了。
豁出去了!我屏住呼吸,觉得心都快从腔子里蹦出来了,死死地盯住那个“女人”,慢慢地向她靠近
我应该怎么和她搭讪呢?
“您好,请问你有汉堡和烤鸡翅的优惠券或者你手机上下载优惠券了吗?”
“你好,我看你挺面熟的,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嗨!李姐,你也来了(惊喜状)?哦,对不起,认错人了(沮丧状),你也是一个人吗?要不一起吃吧。”
我设计了几个对白,用哪个好呢?一边思量一边像一只饥饿的老虎,一点一点地靠近猎物,我就这么逐渐地缩短和“她”的距离。那女人在人群中穿来梭去忽快忽慢,我在她身后步步为营紧追不舍。
可能是我太专注了,一个服务生正拖地,戳过来的一拖把正好绊在我脚下,我本来就高度紧张,更没注意到这根拖把,身体立时失去平衡,哎呀一声惊呼!左抓右抓,身边正巧路过一个人,救命稻草,薅住,呼啦,那一刻,在那人的脑子里,我想一定是千军万马奔腾到海不复回,这个世界上就是有那么多的无妄之灾叫做:怎么又是我!这个世界上又总是有那么多的冤家路窄叫做:
怎么老是你!
还是原来的裤腰、还是熟悉的颜色!
那倒霉的路人错愕过后,回头一看是我当即就怒了:“你这个人怎么回事!没完了是吧!”
我正摔得晕头转向,抬起头第一个反应是找那个“女人”,关于我对工作有多痴狂有多尽职尽责完全可以另开个专题举一大堆事例出来证明,但是今天没时间得瑟了。言归正传,话说我一抬头找不到自己的目标了,顿感人生一败涂地,正一肚子委屈,他还说我?我也是有血性的,于是也怒了,气愤极了:“你还说我!你没有其他的裤子了吗?这么松的裤腰一蹦都会掉你怪我拽吗?你没有其他颜色儿的秋裤了吗?才几天功夫就晃瞎我三次了。”
“我当然有!我当然有了!我得换吧,就刚好它当班怎么着吧!它一值班我就遇到你,你属什么的?什么星座的?和我秋裤八字不合是吧?”
怎么有这样的男人,和女生斗嘴!太气人啦!
那个拖地的服务生看我们吵得不可开交,一张小脸涨的通红,连说:“都怪我都怪我。”
“和你没关系!就她,脚底没根,地板班没毕业。”
“你自己出门不扎腰带!”
“你赶紧松手!!”
哦,吵了半天把这茬忘了。毕竟是心虚,我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了,一个大姑娘天天扒人家老爷们的裤子,还摁着一个人扒了又扒,要是让我爸妈以及众亲朋好友知道了多不好。
话说,那人这次提裤子可比前两次从容多了,第一次是慌乱,第二次是无奈,这第三次就有点心不在焉了,看来凡事多习惯几次就……嗯……就习惯了,他边整理衣服还边叮嘱我:“哎姑娘,我说你以后出门还是拄个棍吧,我认识一个木匠,给你削个鸡翅木的可好?打八折。”看我不吭声,继续磨叨:“你这老摔跤是病得治啊,肯定是脊柱要不就是中枢神经哪儿出问题了,嗯……极有可能是感统失调,我认识一个人,老摔跤老摔跤,见人就给人拜年,没几天你猜怎么着?瘫痪了!现在还躺床上呢。”
“你能赶紧躲起来找点东西吃吗?说不定裤子还能紧点。”我恨恨地看着他,眼里冒着熊熊的怒火。这时电话响了,是林岳,我刚想说,对不起林总,我把人跟丢了,却听到林岳很开心的声音:“必须想办法把陈孟白带到小洞天,我请他吃饭。”
“陈孟白?陈孟白让我跟丢了。”
“就是你对面提裤子那小子。”
命苦不能怪政府,挂了电话,我翻了下白眼,看着已经过足嘴瘾心满意足打算离开的孟白,叹口气,略一沉吟后,堆起一脸盈盈的笑容,我款款地从地上站起来,轻轻拍拍衣裙,在对方讶异的表情中,无比真诚且羞答答地说:“先生,不好意思啊,为了表达我对您由衷的歉意,请您赏脸,一起吃个饭吧。”
作者有话要说:
、绝技
不得不说,人与人之间有一种叫做缘分的物质,缘分这种东西看不见也摸不到,但冥冥中它却一定是存在的。因为它的存在很多陌生人相遇相识,也因为它的存在,很多相亲爱的人渐渐移开了投在对方身上的炽热的目光,转而各奔东西。
就像有一只无形的手,这只手若想让两人相识,就会在很长的时间里,让他们修炼成彼此相似的人,并斩断他们各自在之前的一切其他的因缘,再制造各种机缘巧合,让他们渐渐的靠近直到最终走到一起。只是世界上的缘分从来不会无缘无故的增加,更不会无缘无故的减少,它从来都是拆东墙补西墙。
人们在为每一段旷世奇缘啧啧称奇的时候,能否想到,另一些被在惯行轨道上强行止步的人,都不得不听任命运的再次安排,经历再一次的斩切嫁接与成长,开出别样的花朵、结出另类的果实,又有多少人能体恤出那背后的心碎与无奈。
但即便这个世界有太多的阴差阳错、太多的始料不及,都挡不住有些人就是能在这重重凶险之中几番轮回辗转,修得柳暗花明。就像孟白和彭洽,不管他们之前各自发生了什么,一旦遇到就注定一生,而这一切却是因为我那极不凑巧的“三拽”。
孟白那天在我的软磨硬泡中,终于开了金口:“好吧,看你那么可怜,勉为其难答应你吧。”我乐得屁颠屁颠赶紧跑到公路上打车,拉车门,一路像个小太监一样献着殷勤、加着小心伺候着这位爷来到了“小洞天”。饭店里,林岳、小美、艳秋姐等人早已在雅间等候多时。
孟白刚上楼,一见到林岳就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用手指指林岳,又回头看看我,那意思:原来你们是一伙的。我生怕他扭头跑了,一直跟在他身后准备随时当人墙。
看他那副表情,我连忙解释:“陈先生,您肯定是误会了,我拽您纯属是个人行为,与我们公司和林总无关。”我知道这个陈孟白是“赫拉之尊”的贵宾,这人要是不合作,我们这些人都拿他没办法。
林岳看到孟白就笑,露出一口好看的牙:“怎么?以前的坎儿还过不去呢?”
孟白为人颇清高,把我们挨个扫了一圈,一看既然出不去这个门,索性一屁股拍在主宾席上,然后服务生一道道上菜,他就闷头一个劲地吃,林岳也没吭声,就是笑。等孟白吃的差不多了,亲切地问他还想吃点什么,孟白没好气儿地说:“你这白菜青椒土豆丝的都把我灌撑着了,我还能吃点什么?再说就一个川菜馆,人参鲍鱼有吗?这么多年了,我说兄弟你品位怎么还是没提高。”
“既然你叫我一声兄弟,”林岳顿了顿,缓慢地说:“老陈,过去的事情是不是就不要再放心上了?”大概是孟白的那一声兄弟,让林岳的眼圈有些泛红,话说的也很动情。
“去你的,多少年前的陈芝麻烂谷子了。”孟白略微有点不好意思,用勺盛了满满一碗鸡汤,继而埋着头滋溜滋溜猛喝。
“嗯,这个好,这个是小笨鸡,我们小美特地给您从村里买的两年散养黑山鸡,这一桌子就这只鸡最值钱了,少爷您多吃点。”林岳赶紧把一整盆都端到他面前。
孟白也不拿自己当外人,气哼哼地连吃带喝热火朝天不亦乐乎。吃完了,一抹嘴,问林岳:“老林,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我们都笑了,这大概就是这个人的可爱之处,像个孩子一样恶作剧,又像孩子一样充满了好奇心。我这才仔细看了看孟白,说实话,孟白挺好看的,鼻梁直挺,眼睛大而有神采,嘴唇丰润,下巴略微呈方形,浑身上下有种和年龄不相符的淘气。
“大概是去年八月份吧。”林岳说
“小海豚的?”
“是”
“那你晚了。”这货洋洋得意:“前面孙老七那个也是我干的。”
“牛叉。”林岳挑一下大拇指,停了一下:“老陈,来我这边。”只是对一个朋友发出一个信号,林岳的口气里没有一点商量的口气
“那看你给什么条件了。”
“条件你随便开。”
孟白眼珠正滴溜溜乱转,不知道在盘算什么鬼主意。正这时,门轻轻一响,彭洽袅袅婷婷地进来了,声音娇若莺啼:“今儿有饭局啊,我找肖佳吃饭才听说。”
“肖佳呢?”我问
“肖佳不来,回娘家陪老太太抒情去了。”
彭洽嘴上和我说着,眼睛瞅着饭桌,并开始一圈一圈地挽公主袖,打量了一眼饭桌就是一皱眉,也没注意到席间有外人,就在这个外人毫无思想准备的情况下,瞬间从女神变成女汉子:
“怎么都吃的就剩盘儿了,这帮猪太能吃了。哎?这羊蝎子谁啃的?好好的骨头给啃成这样,这啃功连我家巴顿都不如,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彭洽曾经当过幼儿园老师,也许是受了职业的熏陶,或多或少有点纠正癖强迫症。孟白啃的蝎子骨还有鸡脖子我都看不下去,那骨头应该把关节拆开后把沟沟缝缝犄角旮旯里的肉都剔干净才对嘛,一截截光滑的脖子,一块块肉墩墩的羊蝎子让他啃得毛茸茸的一团就扔在桌子上了。彭洽撮起一块,唉声叹气,瞅了半天最终只能痛心疾首地放下:“服务员,再上一盆。”
大家是看惯了彭洽,我虽然和她新结识,毕竟同性相斥,除了第一眼深感惊艳,但很快就被同事之间的随意感所掩盖继而称兄道弟了,因为林岳老师天天给我们洗脑,他给我们灌输的公司理念就是:什么男人女人的!我们常常挂在嘴上的话也是:什么男人女人的。可是孟白就不同了,显然还没有融入到我们这个大家庭中,于是就露怯了,刚刚还神气活现的样子在见到彭洽以后瞬息万变,先是瞠目结舌,继而垂涎三尺,再然后变得像个绅士一样的矜持。我终于相信他确实是副总裁的独生子了。
林岳只当看不见,兀自拿起筷子开吃,老谋深算的像是这个局面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新的一盆羊蝎子上来了,彭洽捏起一个,先吸骨髓,然后优雅地轻轻一拧,骨肉分离。同样是啃骨头,艳秋姐和小美啃得就比较狼狈,艳秋姐啃了一半索性就不啃了,小美更绝,用肖佳的话,小美是上半场啃骨头,下半场在剔牙。
彭洽就好像在进行一项行为艺术,大概也是憋着劲儿想给我们上一堂生动的“一口一口教你如何啃骨头”课,那大块的肉下来后用筷子夹了沾点料,樱唇微启轻轻抿入,然后从包里拿出一把小刀,将骨缝中残留的都抠得干干净净,一边剔一边说:“苍蝇蚊子都是肉,啃骨头不仅是为了吃肉,这啃的过程本身就是一种享受。”说完一抿嘴,将森森白骨放到桌上那叫一个干干净净,其专业性与技术性令人叹为观止。
在各种部位的骨头中,彭洽最爱的就是脊椎骨,看她啃骨头也绝对是一种享受。彭洽啃骨头时候的那份专注与肃穆就像是医生在给病人做手术,我有次把这个想法说出来了,大伙都觉得真是这么回事儿,盛赞美女一旦处于专注认真、处在物我两忘的境界时,其魅力势如洪水。
一旁的孟白早就钦佩的五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