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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才一直问自己,如果你是食死徒,我还会不会爱你?”
“我知道答案。”马尔福开始向四周张望,玫瑰园里的花丛发出沙沙的声响,那也许是风的杰作。“你还是会爱我,无论如何你爱我。”
“我是爱你,所以——”赫敏突然挽起了马尔福的袖子,那个标记还没有消失,“做些正确的事情,德拉科。我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但至少我明白自己会想些什么。也许我会后悔在那时没有对你说——请敞开自己的心扉,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也可以做朋友。”
“未来的赫敏还是现在的赫敏?”
“都是我。”
那种声音又传了过来,这次更清楚了,是古怪的嘶嘶声。马尔福举起了魔杖,片刻之后他扯着赫敏夺路而逃,门就在前面,但那里远远不是安全区域的分界线。
霍格沃兹城堡内,邓布利多慢慢转过自己的身体,微笑着面对眼前的人,“已经开始了。”他对斯内普说。
“您是说还原魔法?”
“是的,我闻到了味儿。”邓布利多夸张的吸了吸鼻子。
斯内普的眼角抽动着,安静的立在一旁。旁边的房间里是疯狂的潘西以及悲剧的罗恩,哈利和金妮围着斯拉格霍恩,请求他赶快解除潘西的迷情剂。
“您对波特说,格兰杰小姐在霍格沃兹移形幻影是一个误会,其实那并不是移形幻影,他真的信了?”斯内普瞥向旁边那扇门,罗恩正在里面尖叫。
“我认为这事就快结束了,波特先生没有知道的必要。”
“所以您也不在乎黑魔王会不会得到哨子。”
“是的,我相信他得不到。”邓布利多笑眯眯的说。几分钟后,城堡内的所有烛火全部失去了原有的光辉,华丽的穹顶开始旋转,空气的流动似乎已经停滞,罗恩的尖叫定格在历史的某一刻。
庄园里,马尔福发现伏地魔和纳吉尼的身影正在扭曲,贝拉特里克斯和格林沃德射出的死咒也被无形的墙壁弹开。就在刚才,食死徒们在黑魔王的带领下追了过来,那一秒他真的非常绝望。
“怎么回事?”马尔福看向赫敏,她正死死抓着他的手。
“也许,”赫敏冲上去抱住马尔福,“我要回去了。”
沉睡的马尔福,清醒的赫敏;孤独的马尔福,忘记所爱的赫敏。历史回到原点重新进行,所有的星星都有自己的运行轨迹,它们可能会在未来的某一时空重新交汇,但肯定不是现在。
“这时间真是太好了,如果是波特,我第一次想要感谢他。”马尔福不自觉的拥紧了赫敏,他知道就算禁锢住了她的躯体,也留不住将要消失的那个爱他的灵魂。
“我在未来等你,德拉科,不要去想那些该死的历史!食死徒!黑魔王!”赫敏哽咽的说:“活下去,活下去!”黑暗开始吞噬一切,马尔福庄园已经消失了,四周静寂无声,只有两个人依然抱紧了对方。
活下去!
我爱你。
他们被黑暗淹没,赫敏看不到马尔福,唯一在耳畔回响的只有最神圣的三个字。就像倒放的麻瓜胶卷,你能看到时光回溯,停留在陋居的那个清晨。
“您到底没有告诉他们。”
“这样他们才会明白爱情的珍贵,至少对马尔福先生来说。”
邓布利多和斯内普的对话同样与这个时空一起崩溃,或者说是消失。
罗恩和潘西结婚后的第六个月,哈利、金斯莱以及麦格校长终于将赫敏的灵魂从未知的时空召回现世。
情缘湮灭,永失吾爱,在历史中转身,却一再错过。
也许,不尽然。
第 54 章
Chapter 54
这晚的圣芒戈灯火通明,特别是五楼,来来往往奔走着不少治疗师以及实习治疗师。傲罗封锁了其中的某个病房,哈利和金斯莱站在病床前面,麦格校长把邓布利多的相框摆上了床头柜,俯身看向已经有苏醒迹象的那个人。
“真不敢相信我们居然用了半年时间才把她带回来。”哈利小声的说。
“还算幸运,她摘下了那个哨子,否则魔法部无法找到她。我们需要具体位置,贸然行动只会让她的灵魂永远在时空隧道里流浪。”金斯莱叹了口气,他总算了却了一桩心事。自从坐上魔法部长的位置以来他就没有舒心过,已经十年了,也许他应该考虑退休,然后帮助哈利波特成为新一届的魔法部长。
“小声点,先生们。”麦格校长直起腰,严厉的瞪着两位男士。她刚刚帮赫敏擦去眼角渗出的泪水,不知她在另一个时空遇到了什么,总之她看起来非常难过。
“赫敏就快醒了,我们先出去。”
哈利点了点头,金斯莱转过身,和麦格校长并肩离开了病房。走廊里挤满了人,罗恩,金妮,韦斯莱夫妇,还有几个没到大人腰线的小家伙。
“潘西在马尔福庄园?”哈利轻轻的掩上房门,扭头看向罗恩。
“她也想来,但妈妈说挺着大肚子最好不要乱走,而且赫敏就快醒了,说不定——”罗恩瞥了韦斯莱夫人一眼,她正在和麦格校长说话,可能是询问病人的情况。
“马尔福也会醒吗?”哈利皱起眉头,“这里是圣芒戈,潘西能出什么问题?”
“妈妈认为医院不吉利。”罗恩小声嘟囔着,“总得有人呆在那里,我可不想赫敏醒了之后斥责我们把马尔福一个人扔在庄园里。”
“噢,天呐,马尔福会受宠若惊的,你让自己的妻子去照顾他。”哈利微笑着说。
“你别恶心我。”罗恩翻了个白眼。
而另一边的马尔福庄园里,沉睡了十年之久的庄园主人竟然先一步醒了过来,他坐起身的时候有些艰难,毕竟已经长时间没有进行任何运动。赤/裸的双足踩上厚厚的地毯,他趔趄了几步,迫不得已用手抓住了其中一根床柱。马尔福抬起脑袋,视线落到房间的陈设上,他认识这里,他的家,没错。就在这时,房间的大门传来“嘎吱”轻响,一个女人慢慢的走了进来,马尔福转过头,来人看清了他的脸,几秒钟后开始尖叫。
“梅林!你终于醒了!”
“潘——潘西?”马尔福不确定的说。她穿着宽大的红色长袍,一头黑发随意挽在头顶,脸部和身体浮肿得很厉害,腹部隆起,再迟钝的人也知道她怀孕了。
“你——”马尔福脸色古怪,他的头很痛,依稀记得昨天似乎很混乱。他见到许多同学在学校里奔跑,许多同学随着坍塌的墙壁倒下,还有成批出现在食死徒面前的家养小精灵。
“我怎么了?”潘西向前走了几步,他醒了,她和他在这里说话,就像回到了霍格沃兹。“我得通知他们,这真是个好消息。”潘西兴奋的说:“你睡了十年。”
“什么!”马尔福差点从床柱边缘滑下去,潘西连忙把他扶到椅子上坐下,他很震惊,已经说不出话来。
十年,他睡了十年?
“噢,你当然睡了十年,难道我十八岁就生孩子吗?”潘西扬着眉毛说。
“不,你得让我想想,好好想想。”马尔福闭起眼睛,过了一会儿他突然问道,“孩子是谁的?”
潘西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一脸温柔。“肯定不是你的。”她笑着说。
马尔福咳嗽了几声,脸涨得通红。
“罗恩,是罗恩的,我现在是韦斯莱夫人。”
马尔福觉得自己像个傻瓜,否则就是潘西正在对他讲笑话。她中了夺魂咒,或者他幻听了,再或者他依然在梦里根本没醒。看着马尔福那一脸不相信的表情,潘西开始同情他。十年,他错过了太多东西,甚至包括爱情。不止是他,还有爱他的那个人,同样失去了人生中最宝贵的十年。
“你现在能走吗?我们去圣芒戈。”潘西深吸一口气,然后做出了决定。
“去圣芒戈?”马尔福傻乎乎的问。
“是的,圣芒戈。”潘西拽起马尔福向外走,根本没考虑他们此时行动不便。
“你要怎么去,你的肚子——”马尔福的脚还在颤抖,“为什么去圣芒戈,我还有很多事没问你,而且我不想这个时候去医院,我——”
“闭嘴吧,德拉科,”潘西不耐烦的打断他,“你先去换身衣服,我们马上动身去圣芒戈,这没得选择。你要知道我们的世界还有一种交通工具叫做骑士公共汽车!”
“你只要伸出平时握着魔杖的那只手,上车来,我们就可以把你送到任何你想要去的地方。”已经不再年轻的斯坦 桑帕克还穿着那身紫色的制服,脸上的粉刺早已经消失不见,皮肤滑溜溜的,下巴上是一些没刮干净的胡渣。他一路紧紧抓着潘西的胳膊,和马尔福一起把她固定在床上。厄恩 普兰也没有退休,他开得特别慢,简直是百年来骑士公共汽车最慢的速度。
“我们从未让孕妇搭乘过骑士公共汽车。”桑帕克对马尔福说:“真是太疯狂了。”
马尔福刚才撞上了窗户,本来就没有血色的脸显得越发苍白。他发现另外几张床的人一直盯着他,眼神离奇诡异。
“你看起来很眼熟。”桑帕克也看着马尔福,那头铂金色的发丝在水晶吊灯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我——”马尔福张了张嘴,厄恩突然喊了起来:“圣芒戈到了!”
他们下了车,桑帕克站在门口向他们挥手。马尔福忍着晕眩抓住潘西的袖子,她的情况居然比他要好一些。
“那辆疯狂的汽车!”这是马尔福下车后的唯一想法。
潘西非常后悔以这种方式到达圣芒戈。她没有选择飞路粉是因为旋转另她感到恶心,但作为一个从没乘坐过骑士公共汽车的人,韦斯莱夫人显然失策了。
深紫色的公交车离开圣芒戈后,桑帕克突然对厄恩说:“我想起来了,他是德拉科马尔福。”
马尔福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这张脸因为马尔福家族的巨大财产,以及赫敏格兰杰这位传奇女巫而数十次登上预言家日报以及各种大大小小的报刊杂志。有人说他们是麻瓜世界的罗密欧和朱丽叶,但更多的人无法理解,特别是纯种巫师家庭和上了年纪的老巫师。相反,年轻一辈的巫师中有不少人开始理解赫敏,他们甚至传闻这对怨侣,注意,是怨侣,传闻他们在学生时代秘密相爱,却最终因为身份差别和立场悬殊被迫分手。大决战中他救了她,一段浪漫的爱情故事没有被扼杀在世俗的眼光里,她勇敢的进入马尔福庄园,宁愿虚度年华也要陪伴在他身边,最后因为积劳成疾进了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造成这种传闻的罪魁祸首是魔法部,因为金斯莱放出了假消息,为了隐瞒霍格沃兹的时间魔法。
“潘西,如果你要来圣芒戈进行定期检查,站在这里的不应该是我!”当马尔福第六十次自动忽视掉向他投射而来的好奇目光,他终于忍无可忍的开始抱怨。实际上他的记忆没有完全恢复,关于决战的最后一个场景,他始终想不起来。
“快了,德拉科。”潘西瞧着电梯的指示标记,赫敏暂时被安置在魔咒伤害科,五楼,那确实是一个魔咒,但并不是伤害。
马尔福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他突然想到醒来后没有见到自己的父母——卢修斯和纳西莎,他们好像已经死了?
“到了!”潘西喊了起来。
电梯里,那个冷漠的女声报出了楼层数,门缓缓的打开,马尔福发现走道尽头围着一群人,站在最前面的是两名傲罗。潘西拽着他激动的往前走了几步,罗恩韦斯莱突然从人堆里窜了出来。
“潘西!你怎么来的?飞路粉,飞天扫帚?”
韦斯莱夫人和他一样激动,她也走了过来,看到马尔福的脸后愣在了原地。
“骑士公共汽车。”潘西略显艰难的说。
“我简直不敢相信。”罗恩瞪大了眼睛,他好像没有听到自己的妻子刚刚说了什么。
“马尔福!”罗恩扭过头对哈利喊道。
如果马尔福没有理解错误,他想那绝对是惊喜的情绪,因为他发现死对头哈利波特竟然看起来非常高兴。接着,在场的所有女士——红头发的年轻女人应该是金妮韦斯莱,她的妈妈莫丽韦斯莱,还有潘西,好吧,潘西韦斯莱,所有的女人都噙着激动的泪水看向他。
“马尔福先生。”
哈利站到了一边,原来麦格教授也在这里,米勒娃 麦格,格兰芬多的院长。马尔福的头不止晕眩,而是又开始痛了。站在金妮韦斯莱身边那个穿着蓝色巫师袍的家伙有点面熟,金斯莱 沙克尔,是的,凤凰社的成员。还有亚瑟韦斯莱,罗恩韦斯莱,哈利波特,反正不管是谁,现在的表情都让马尔福难以接受。
“爸爸。”莉莉 波特扯着哈利的衣角,“我认识他,德拉科叔叔。”
魁地奇有几个游走球?两个,铁制的。此刻,黑色的铁制游走球轮番撞击着马尔福的脑袋,波特的女儿称他为德拉科叔叔,真是亲昵的叫法。
“我想马尔福先生可能有很多疑问?”麦格校长转头看向潘西,后者已经走到自己的丈夫身边。
“是的,校长,我什么都没说。”潘西耸了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