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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不打算告诉你具体内容,你总有一天会知道。”格兰芬多微笑着扭过头,错身,再回首已过去百年。
“噢,我已经知道了,你这只狡诈的狮子。”斯莱特林攥紧了那只哨子,它正在发热。多年前他改造了它,基于格兰芬多的某一点特质,而现在他被它挽救了,同样基于格兰芬多的某一点特质。
它是相同的,格兰芬多的魔法创造了无数奇迹。古老的爱情契约,当他愿意为他付出一切,奇迹就会翩然而至。
斯莱特林闭上眼睛,他已经很累了,他现在只不过是一个年老力衰,没有魔杖的巫师。过去的光荣岁月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他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寿终正寝。
马尔福睁开眼睛,房间内一片乌黑,对面的墙边,一双闪烁不定的眸子正盯着他。他动了动脖子,发现自己被裹得严严实实,绷带下的那只眼睛不再疼痛和灼热,反而清爽舒服。
马尔福认为赫敏一定正在进行剧烈的思想斗争,她非常艰难地张开嘴巴,用一种模糊不清的发音问道,“你还好吧?”她穿得很单薄,不是巫师的衣服,而是麻瓜的装扮。马尔福想起她离开时穿的是圣芒戈的病号服,她总算记得给自己换身衣服,他没来由地想到这个。
赫敏几乎屏住了呼吸,紧张不安地盯着马尔福,寂静的房间里,她完全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也许他已经不想和她说话了。
“不算很糟。”马尔福轻轻地说:“眼睛已经不痛了,而且我还做了个梦。”
赫敏显然很惊喜,这让近乎窒息的紧张感消失了一半,她想了想,慢慢的问:“什么梦?”
马尔福发现自己很难对这个梦进行准确地描述,他似乎是旁观者,又好像是萨拉查 斯莱特林本身。对于并肩而立的两位巫师之间的奇妙感情,马尔福其实非常震惊,好吧,他有点接受不了。
“和哨子有关,很久远,很——不好说。”马尔福支吾了很久,赫敏垂下头,低低的嘟哝道,“你愿意和我说话,我很高兴。如果你不想说——”
“我不是那个意思!”马尔福站了起来,赫敏也跟着站了起来,她瞪着马尔福头上的绷带,带点惶恐地说,“小心你的眼睛。”
“你怎么了,格兰杰?”马尔福烦躁不安的看着她,“你变得太多了。”
“是啊,我变了,已经不是我自己了。”赫敏凄切的回答道,“德拉科,我不敢奢求你的原谅,但我还是要说,请你原谅我。如果我还有命走出这里,我会恢复正常的,你不知道我有多么想回到过去。”她眨了眨湿润的眼睛,接着说:“就像十七岁的我。”
“可我不想变回十七岁的我。”马尔福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
赫敏没有说话,只是撇过脑袋,悄悄擦去眼角的泪水。
“别哭了,求你了格兰杰。”马尔福伸出手,但是又缩了回来。
“当然,你要相信我,我以后不会再哭泣。”赫敏的情况比刚才好了一点,眼睛里有了光彩。但她马上又揉着自己的胸口,好像很痛苦。
“噢!”马尔福立刻扶住她的肩膀,这次他没有退缩。赫敏急促地喘息着,空闲的那只手拽着自己的衣角说:“我没事。”。
“你是不是感冒了?”马尔福想把她扶到床上去,可她嫌恶地瞥了床单一眼,不肯挪动自己的双脚。
就在这时,隔壁房间突然传出很大的动静,格林沃德大声吼叫道,“你这个白痴,巴萨罗穆!”然后“咚”的一声,什么东西被扔到了地上,格林沃德充满诅咒的声音再次飘而来过来,“烫死我了!”
一阵战栗流经赫敏全身。这让她想起了小时候,在爷爷的老房子里,她无意用沾满水的手触碰到墙上即将剥落的双孔插座,麻麻地,心脏在那一刻供血不足。
“你感冒了?格兰杰——”马尔福搂着赫敏,她在颤抖,于是他产生了错觉,以为自己也颤抖起来。
赫敏倚靠着马尔福,用梦呓般的声调音否定,“我没有。”这比感冒难受多了,好像有人捏着她的心脏不让她呼吸。
“我看出来了。”马尔福干脆将她从地上抱起来,直接放到了床上,即使她不愿意。赫敏在马尔福怀里徒劳地挣扎,他只得让她远离那块血渍,这样她就不得不贴着冰冷的墙壁。
“混蛋!你快把它从地上捡起来!就在那!”格林沃德还在怒吼,显然巴萨罗穆无法让他满意,但他为什么不自己去做呢,这能节约很多时间。
马尔福很想将耳朵贴在门上,希望能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但赫敏看起来很糟糕,眼睛睁得大大地,扭着脖子,盯着马尔福身后的那块地板。“哦——”她开始呻/吟,手突然抓紧了马尔福的袖子,“他们在那!”马尔福顺着赫敏的目光狐疑地转过头,那儿除了惨败的积雪反光,什么都没有。
“我虽然只有一只眼睛,但我不认为你会比我看得更清楚。”马尔福自嘲地说。
赫敏嘴唇嗫动,脸上浮现出莫名的惊恐,她的半张脸陷在枕头里,纠缠在一块的褐色卷发散乱地覆盖着另半张脸。
“我——我没看错,是鬼魂,德拉科。”。
“鬼魂德拉科,真是有意思,我还没死呢。”马尔福扬起眉毛,他的右眼清爽了一阵后终于开始发热,但并不是无法忍受的灼热。赫敏神情恍惚,目光惘然而恐惧,她刚才还不是这种样子,突然地,莫名其妙地,她似乎变糊涂了。
“你怎么会害怕鬼魂,你又不是没见过。”马尔福将自己冰凉的手搁在她火热的前额上,梅林!她真的发烧了
“德拉科,他们是房子的主人,他们被我害死了!”。
马尔福好像很困惑,房子的主人?他又往那块地板瞧去,依然空空如也。赫敏内疚的心情让她产生了幻觉,这是马尔福的想法。缭绕的浓雾笼罩着村庄,黑夜沉寂,可天边微微发白,再过几个小时就要天亮了。
“没用的家伙!”。
门被踹开了,格林沃德怒气冲冲地走进房间,用魔杖勾着哨子的银色细链,递到马尔福眼前问,“它怎么这么烫?”然后他半是疑惑,半是恼怒地盯着那些绷带,怪声怪气地继续问,“你恢复得很不错,是我的魔咒起作用了吗?”。
哨子银绿色的金属表面居然泛起了红光,那些蛇好像刚刚从炙热的岩浆里钻出来似地,慢慢变软,快要融化。马尔福专注地盯着哨子,他没见过这种情况,格林沃德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呢?
“我不知道。”很快,马尔福镇定的说:“它在我脖子上的时候从没出现这样的变化。”再坏也坏不过现在这种情况,也许死在眼前这个恶人手里,总好过接受摄魂怪的亲吻。可是哨子的异状很快消失了,在马尔福说完那句话之后。下一分钟,他们一直瞪着它,可它很不赏脸,没有发生任何变化。格林沃德试探性地握住哨子,余热传至掌心,它不再烫伤皮肤。格林沃德又走了出去,他没时间耗在这里,翻译和排序确实出了些问题,而且他认为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圣诞假期的第一天,哈利的办公室里传来罗恩愤怒的吼声,《预言家日报》哆嗦着身体,它已经预见自己将在这位红发巫师的手中化为碎片。
“你暗中指使的,为了伟大的友情!”罗恩用手指戳着报纸。
哈利笑了一下,就像脸颊抽筋。
“赫敏失踪也是预谋,所谓的黑巫师只是幌子!你想让公众以为那是恐怖暴力事件,让赫敏消失得合情合理,然后她带走了马尔福,一尝所愿!”。
“没人会信,她在侮辱公众的智商。”哈利轻轻地说。
“好吧,既然你如此强烈地要求我相信丽塔?斯基特只是在写小说,可这些无稽之谈必定影响到你竞选的心情。”。
“库伯没想过把《预言家日报》变为政治武器,他也许只想破坏我们的心情。”哈利将旅行斗篷挽在胳膊上,在一堆羊皮纸卷中艰难地露出小半张脸,“平安夜和圣诞节我们都没回去,你想妈妈会生气吗?”。
“她会!”罗恩斩钉截铁的说:“她会像弄死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那样弄死库伯。”。
“噢,罗恩——”
“库伯那家伙已经发出邀请函,他准备举行舞会——爱丽丝之夜。他的心情和我们刚好相反,哈利,我希望他突然心脏病发。”罗恩愤懑的说。
“我对那个舞会没兴趣,明早我们还得赶回来,希望能够听到一些好消息。”
“哈利,你怎么能够没兴趣!他在笼络人心,他向你发出了挑战!爱丽丝之夜是纯血贵族的聚会,你这个贫民英雄没资格参加。他们肯定会在那里商量怎么对付你,就算当不了魔法部长,也会像只卡在喉咙里的鼻涕虫,搅得你不舒服!”
Chapter 66
天气阴沉,四处灰蒙蒙一片,虽然看不见太阳,但是马尔福肯定它已经东升西落好几次了。
几天前,他和赫敏被格林沃德带到这里。穿过一条狭长的山谷,走过一段泥泞陡峭的山路,不到山顶的地方立着一所属于巫师的房子,因为没有麻瓜会把家安在这种偏僻的地方。它不够整洁,但看起来很舒适,客厅的木质餐桌上摆着一个烛台,一张老旧的单人沙发横在壁炉边。卧室里有一张床,白色的床单已经发黄了,床头柜上同样摆着一个烛台。。
赫敏正靠着床沿,坐在布满灰尘的毛绒地毯上,她情绪低落,很久没有和马尔福说话。期初,他还能从她嘴里听到别的句子,可随着时间推移,他们的处境越发艰难。赫敏的沉默让马尔福的日子更加难熬,当然,如果她要说话,必定会在句首加上“对不起”。同时,她的心还为那两个无辜死去的人痛着。她整天低垂着头,以至于马尔福相当担心她的颈椎,他怀疑再过段时间,她那纤细的脖子可能会断掉。。
格林沃德和巴萨罗穆一直呆在客厅里,房门锁着,但马尔福听到了女人的声音,不久之后,他们分到了硬邦邦的面包。。
“吃点东西。”马尔福将面包递给赫敏,她咬了一口,味同嚼蜡。。
赫敏已经没有发烧,她不再坚持见到鬼魂的说法,但脸色依然苍白。马尔福的情况越来越好,他曾经偷偷摘下绷带,对着房间里的镜子研究过自己的眼睛。它看起来无疑是最为正常的样子,除了没有视力,一切都很好。。
“噢,天气真冷啊。”马尔福百无聊赖,与赫敏呆在一间房子里,他显然正在没话找话。
“嗯。”赫敏轻轻地应了一声,再次陷入自己的思绪中。
马尔福从地上站起来,走到房间左边,那里有一个简易书架,上面摆着样式古旧的书籍。他抽出一本翻看了几页,然后不耐烦地将它扔了回去。他又走到房间的右边,那里有一扇小窗户,但格林沃德对它施加了咒语,他们没法从这里逃跑。马尔福瞪着山峦,收回视线,他看到门口出现了一个穿着臃肿,满腿泥泞的巫师。他穿着旅行斗篷,帽檐耷拉着,身后跟着一个女巫师。他们匆匆离开了房子,往山下的城镇走去。
“再这么下去,我肯定会疯的。”马尔福转过身,看向赫敏。她的双手放在膝盖上,脸上挂着疑惑的表情。
“你能施舍我几句话吗,格兰杰?”。
赫敏仰着脑袋,光泽明亮的眼睛直直地盯着马尔福,过了一会,她终于开口说:“什么?如果不是我,你也——”。
“好了,你别总是念叨这个,我的耳朵都听出茧了。”马尔福坐到赫敏对面,掸掉长袍上的灰尘,用一种漫不经心的语气说道,“我原谅你了。”
“哦,你原谅——”赫敏张大了嘴巴,忽闪忽闪地眨着自己的眼睛,“原谅我了?”
“是的。”马尔福立刻换上郑重的表情,点了点头,以提高这种说法的真实性。
“可是为什么,”赫敏的双颊泛起激动地红晕,“为什么呢?”。
“这还要解释吗,我想原谅你,所以原谅你了。”马尔福无可奈何的回答。
他不像心胸开阔的人吗?难道格兰杰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霍格沃兹坏小子的阶段。马尔福扪心自问,如果换做别人,他肯定会憎恨那人一辈子,可让他失去眼睛的人是格兰杰,他真的愤怒不起来。格兰杰的痛苦让他的怒火像烟雾一般消失殆尽,他也曾埋怨过她,可现在他只想她能多说几句话,而不是躲在一旁默默地忧伤。这大概就是爱情吧!突如其来的爱情,其实在那个遥远的时空已经酝酿了很久。看似唐突,可马尔福没有过多惊讶。他不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事,但他知道,他和格兰杰都愿意相信他们之间拥有爱情。
“德拉科。”
“什么?”。
赫敏望着马尔福,片刻之后她低下头,小声地说:“真是太好了,我们能成为朋友。”
“朋友?”马尔福抓住赫敏的肩膀,她被吓了一跳,“嘿,你说我们是朋友?”
“不行吗?是啊,和麻瓜出生的巫师做朋友——”。
“你最近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