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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里面的wild chalice一面抑制着joker,一面将红色的undead与自己的意志达成了一体化。
从暴风雪越来越强来看,也能得知南极也越来越近了。
☆
漆黑的undead冲着天盖故事突冲而去,可斗吾只能在里面眼睁睁看着这一切而无能为力。
在不禁要闭上眼睛那一刻,真红的闪光疾走。
漆黑的undead受到了巨大的冲击,狠狠撞在了大地之上。
出现在眼前的,背对着天盖都市伫立着一匹真红的undead。
「到此为止了!」
熟悉的声音透过暴风雪传了过来。
「难道是……?」
在真红的undead里面的,正是wild chalice。
不过和剑崎不同,能偶感觉到他强烈的充满愤怒的意识。肯定是这样,wild chalice是凭自己意识活动的。
突然漆黑的undead有了反应。
从牵着的手,剑崎的心中,传来了邪恶的念头。
「不行,剑崎!」
斗吾刹那间叫了出来,可为时已晚。
漆黑的undead一跃而起,朝着漆黑的undead袭来。
☆
总觉得是仓促造成的门在墙壁的一角打开,天盖都市的人们想要了解外面发生的事纷纷探出头来。
而在最前排的,正是杏美。
「不要出来,杏美!把门关上!」
从闪开了漆黑undead的攻击的真红undead里面,wild chalice大声叫道。
听到了这声音,杏美愕然地向上望去。
「始……是始吗?到底,怎么回事……?」
「快一点!把门关上,杏美!」
想要朝着开着门的方向冲去的漆黑undead,被真红undead双肩下握颈紧紧扣住了它。
「明白了!大家,快到里面去!」
杏美指示下关上的大门,在千钧一发之际挡住了愤怒的漆黑undead吐出的火焰。
☆
那个被叫做杏美的女人的声音,斗吾曾经听过。
向着世界宣言南极解放的广播之声,希望之声。
尽管阻止了漆黑undead进攻天盖都市,但他的愤怒也到达了顶点,他激烈地挣扎乱闹,向四面八方吐出了火焰。
但是,又不仅仅是发狂。
在那里面,剑崎明显在受着煎熬。一边受着joker的诅咒的侵蚀一边拼死挣扎着。
这些,都通过剑崎的手,尽数痛切地传达到了斗吾那边。
「不要输……不要输,剑崎,剑崎!」
突然,被双肩下握颈的漆黑undead高高地飞上了天。
穿过了暴风雪,再远远高过了它,飞到了平层流上。三个并排的月亮大得近在眼前,随后翻转,真红undead被压制在下方而垂直落下。
这是计算之外,野兽本能般的反击。
但是,wild chalice是不会逃的。
「我们知道不能相见,虽然我明白这点,剑崎,但我还是想见你!和我承受着同样痛苦的你!但是,我这种程度的痛苦根本算不了什么,和我不一样,你可是舍弃了自己人类的身份!所以,如果这反而被利用的话,就是我的罪。现在,惩罚我,让我赎清自己的罪孽!」
☆
斗吾注意到了,blade·joker,剑崎他在哭。
察觉到的同时,斗吾发现自己也在哭。
还在持续下落着,以骇人的速度持续下落着,迫近着冻结的大地。即使如此,真红的undead,wild chalice也没有逃避。
「你在彷徨着,就连记忆也失去了的这份痛苦,把我也一起带上吧。带上我一起渡过同样的汪洋,越过同样的荒野!不要一个人在承受这份痛苦了!让我一起分担你的痛苦!一起承受痛苦!带上我一起承受你的痛苦,你的试炼!」
剑崎吠了起来。
并非出于狂气,是如同悲伤地在远方长声嗥叫,痛苦地摇动身体一般的尖叫。
然后,剑崎的记忆,如怒涛一般涌入斗吾的心中。
最初没有目的,不加考虑,只是在彷徨。长期住在同一处的话,由于年龄不会增加,很明显就能看出这个身体的时间停止了的这个事实。所以,一次又一次地变换着居所。流浪着,只是流浪着,继续一味地流浪着。而痛苦也随之接踵而至,那份无法死去的痛苦。于是就来到了犯罪多发的地域徘徊,希望能遇到凶恶的犯罪者。实际上,也确实被袭击了几次。负了重伤被扔在路上,谁也都假装没看见只是匆匆走过,但是无法死去。剥落的沥青,自己的血的气味。不是红色的,是青色的,是自己不死的证据。参与油田火灾的灭火、沉船的救援之类的危险工作,申请人人都为止踌躇的危难任务。砂的气味。油的气味。肉体被烧焦的气味。海水和油混杂的气味。当然还是无法死去。即便明白这点,却抱着说不定可以一死的侥幸继续期待着死亡。继续渴求着死亡。结果,以理所当然的结论,我上了战场。成为了战地摄影家的我,拍摄着死亡。镜头。冻结的死亡。四散的尸体。蛆虫。士兵番号牌。弹痕。成为从军记者传播着战讯,跃向最危险的地方,最前线的地方,去报导那份惨状。一受到了评论就再次变换场所。加入外籍部队,申请危险的侦查工作,被派往地雷区,也被炸飞过。虽然负了重伤,但是,依旧没有死。无法和自杀志愿者一起作战,被当成死神嫌恶忌讳,但这正和自己所望,随之所有的战友都离他而去,被嫌恶,被害怕,被畏怖着。成为了孜身一人的士兵。不死的突击队员。到恐怖袭击频发之处去做拆除地雷和哑弹的工作。hurt locker(被伤害所锁住的人,明知是伤痛依旧无法自拔的一类人)尽管有故意拆错的诱惑却深知其结果为无法把自己引向死亡。在死亡周围徘徊,反而只会不断增加自己的痛苦而已。谁快来杀了我,让我就这么死去吧如此呼唤着。所有将会化为虚无。更糟糕的是,三百年间战火不断,战争不绝,而死亡自然也无法避免,但即使如此自己还是无法死去。不管谁死去,怎样死去,都只有我一个生存下来,只有我一个无法死去。杀了我吧,让我死吧。祈祷着,哀求着,叫喊着,从这颗星球的尽头走到里一边的尽头,继续彷徨着。那么就至少让我发狂吧。但是,无法发狂,甚至连发狂的事都做不到。自杀的诱惑。枪口的味道。铁的味道。血的味道。棺木。墓碑。肉片。尸体。破坏。损坏。内脏。坏掉的心。自爆。破碎的手足。破碎的心。后悔。忏悔。腐坏的心。腐坏的尸体。尸体。尸体。尸体。尸体。就在那时,陷入内战泥潭的小国里,被少年兵用枪口对准身体。那是连十岁也不到的孩子,紧紧握着来福枪指着我。大概是在更小的时候,被游击队诱拐,教会了杀人的技术而养大的小小的战争机器。佩戴着首饰的是被切下来的人的手指,杀掉的敌人的手指。战利品。没有逃的必要,就算被射中我也不会死,不能死。所以就任凭他开枪。那时候少年哭了起来,看起来像是这样,但是,实际并不是这样。他并不是在哭,而是在笑着。一边哭一边笑着,发狂,陷入了癫狂。哭着,发狂着,看着他将要扣下扳机的时候我阻止了他。取走了他的枪紧紧地抱着他,只是无言地抱着他。少年在我的怀中只是笑着,一直不停地笑着,然后,死了。发着狂死了。我当时恸哭着,流下了血泪恸哭着。不要这样,不要这样。不要这样。不要再有这种事了。不能再做这种事了。绝对不能。这样想着,这样发誓。然后再次开始彷徨。什么也不考虑,什么也不感受,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只是继续不停的彷徨。内心里“好想死,杀了我吧”的声音也在渐渐消失,和所有的记忆一起,逐渐地,但是,又确实地消失了。啊啊,这样就能轻松了。啊啊,这样就彻底变得轻松了。痛苦消失了,悲伤消失了,我心中所有的东西都消失了,全都消失了。这样说不定就可以真正迎来死亡了吧。这样想着。这样觉悟着。而就连这个意识也逐渐消失了。被行进的沙漠中的商队救起,被行进在海中的渔船救起,遭遇风暴,船沉没了。自己沉入海中,又浮了起来,然后被方舟救起。
就在砸到地面前的一瞬,漆黑的undead再次翻转,身体替换真红undead到了下方。
斗吾的手中,心中,感受到了沁入的剑崎清澈的心。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听到了剑崎的声音,看到了他的脸。
「剑崎!」
「剑崎!」
斗吾叫了出来,而上面的真红undead里的wild chalice,始,也发出了欢欣的声音。
下一个瞬间,南极消失了。
☆
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倒在了地下神殿。
始拉着剑崎的手,支撑着他站了起来。
「终于见面了啊,剑崎!」
「始……始!」
这是时隔了三百年的真正的邂逅,在这之上已没有更多的言辞可以表达了。
力矢和小次郎也赶了过来。
「剑崎!」
「记忆,恢复了吧!?」
笑着点了点头的剑崎,惊讶地看着那边好像已经苏醒的皋月和另一个男人。
「虽然长得很像……睦月和橘前辈,不过应该不是吧?」
「啊啊,不是」
始答道,小次郎紧接着开始说明。
「是皋月君和立原先生。各自,好像在南极和囚人岛的。皋月君,和chalice……他们好像是互相认识的」
皋月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了这里。
「听说是统治者做的好事……不过是为了什么做这种事的……?」
「而且到底是什么啊,那个统治者?就是那个封印之石吗?这样的话,我来亲手碾碎他!」
立原激怒地吐露道。囚人岛到底发生了什么?无论如何,他一定又成为被卷进什么恶毒图谋的受害者了。
「明白了,我来说明」
「我也要说,让我把能说的全说了……」
剑崎也颔首同意时,力矢叫道。
「斗吾……斗吾怎么了?」
「真的啊,斗吾不见了」
小次郎也诧异地看向四周寻找。
这里,那个哄笑声再一次回响起来。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傲慢和恶意。
同时,神殿开始崩坏。四方像砂的城堡一样转眼间消失了,而崩坏的对面,什么都没有,只有那无尽的黑暗。而黑暗此时从四方蔓延到了脚边。
力矢和小次郎发出了悲鸣,而为了为了掩护两人,剑崎和始两人以背靠背的动作退至神殿中央的祭坛。
终于那个祭坛也消失了,终于始他们漂浮在了黑暗的空间。
另一种笑声和现在的重合在了一起。漆黑和真红,两块封印石板把始他们以对角之势夹在了中间。
并以交错的声音宣言道。
「……不存在于任意之处,此为根源之地。既不是地球也不是宇宙,只是虚无的空间。我们最初相见的场所……」
或者说是,统治者和破坏者诞生之地。所有,都可以理解为是从这里开始的。
「原来如此……我终于明白了」
小次郎也,抬起了沉思的脸。
「这里既不是地球也不是宇宙……不是这里的,某处……果然这个地方,我是我们所出生的地球。虽然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做到的,不过是你们把我们带到那里去的吧。就像现在把我带到这里一样,像操作船舵一样。我们,人类的命运就这么被你们随意操弄。假面骑士当然无法封印undead,因为本来其实系统就是针对地球上的undead的,不可能对应不是地球的undead起反应的吧」
哄笑声高涨了起来,最终,声音完全融为一体。
三百年前,成为joker的chalice和blade拒绝了战斗,等得不耐烦的统治者把人类送到了别的星球,并根据需要留下了恰好能配合的记忆,其他进行了修正。
在那个有三个月亮的星球上有着三种类的世界观,存在着三种undead,在那里展开了极限之战。
然后给小次郎以天启,让他写了那个故事。作为注定到来的战争预告,把地球上的undead和那颗星球上实际存在的undead做了一个置换。
「果然是神赐的灵感啊!但是……完全高兴不起来啊!」
从小次郎的话里,始得知他也一样明白了统治者的思虑。
一切都是为了促使两头joker,blade和chalice互相战斗,决出胜负的阴谋。全部,都是为此而准备的。
始看护的老人的死也是,为了让始到天盖都市的外面去,剑崎搭乘的渔船遭遇海难也是,被方舟救起也是,被诱导到undead之岛,和母体undead战斗也是,客室区域的人们被杀,夺取方舟也是,全部都是联系在一起的。
立原和皋月,也只是作为剑崎和始互相战斗的媒介来利用而已。也是为了这个才给予他们腰带和卡片的。褐色的锹形虫和绿色的蜘蛛也是作为并非像剑崎和始那样最初被选上的人来提供支援的。不仅如此,让皋月做睦月心理阴影的梦,煽动暴动,促成他与提督的诀别。而后,让立原体验到橘在小夜子被杀的时候的感受而杀了纱惠子。
用不可见的力量,操纵着命运。
「即使明白了……明白了真正的敌人到底谁,还是一时被那个敌人给利用了……被杀死纱惠子真正的凶手给利用了?」
立原大吼道。皋月也吼了起来。
「提督的死也是,婆婆们的死也是这么回事吗?饶不了你……绝对饶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