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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茶盏要撞到茶壶,明思眼明手快的按住,将茶盏放好之后,抬首却见秋池走错了方向,竟朝外间在走。
嘴角顿时抽了抽——谁说这家伙酒醒得快的?
嘀咕归嘀咕,还得上前“拨乱反正”。
摇了摇首,上前几步拉了拉他的衣袖,“将军,错了,床在这边儿。”
这一拉便出了问题。
只见秋池身形一摇,只顷刻间,那高大的身形便倒了过来,明思哪里抗得住,眼睁睁地就看着秋池歪着身子朝自己压了下来,秋池在这一瞬间也清醒过来,伸手想抓明思,可身子已经失了重心——随着“哗啦”一声裂帛声,两人便叠罗汉地摔在了一处!
冬日的房内都铺了地衣——不算冷。
除了屁股,其他地方也摔得不算疼。
可明思觉得自己的嘴角已经不是抽搐,简直是抽痛!
望着刚从自己白色抹胸上抬起头却目光还有些茫然的秋池,明思很想磨牙。
余光看着自己被扯开露出的半面肩头,明思十分想磨牙!
再看秋池那还一直按在自己左胸上的手,明思……
做好事原来真的会被雷劈!
天字第一号的无语凝噎——
第两百零四章忘了就好
(一更)
‘秋将军,地上很冷,能否起身?‘看秋池还在呆呆地大眼瞪大眼,明思吸了口气,竭力让自己平静。
也尽量无视那贴在自己腿间某个正在逐渐变化硬度的物体……
明思的声音终于将秋池从惊愣中惊醒,却还有些呆怔。
身下女子青丝倾泻满地,目之所及却是冰肌莹彻近在眼前,滑腻似酥,又细润如脂,粉光若腻,微弱的烛火下,直让人想到世上最美的白玉。
同脖子以上的肌肤判若分明。
忍不住不看。
圆润美好的肩头,形态诱人的锁骨,还有那更加诱人的……
鼻翼处阵阵幽香若有若无,却分明清晰。
忽地惊觉掌下的柔软,再看身下女子那冷幽清冽的眼神,秋池火烫般地缩回手,呐呐语结,‘对,对不住,秋某……‘明思无语地垂了垂眸,再吸了一口气,‘秋将军可否起身说话?‘秋池一怔,这才发现自己还压在人家身上,霎时俊面一红,赶紧翻身而起,站直了身子方想伸手去拉,那个女子却利落的一手拉好自己被扯裂的素白寝衣,直起了腰身,紧接着便直身站起。
一系列动作如行云流水般干脆轻盈!
秋池顿时微愣,随即目光便不自觉地落在那不足盈盈一握的柔软腰身上竟然不用手撑地借力就起身了……
摆明是乌龙,明思除了自认倒霉,也不可能去问责什么。
‘夜深了,秋将军安歇吧。‘淡然平静地说了这一句,明思便抬步朝外间行去。
秋池一怔,猛地抬首却见那娉婷身影正欲离去,那话便脱口而出了,‘六小姐,秋某愿负责。‘‘负责?‘那女子蓦地停住脚步似惊诧,片刻后转身,却是盈盈一笑,‘为何要负责?‘雪白的素衣,青丝如缎,幽暗中不并不见平素的发黄,只如那最上等的丝缎瀑布般的泻落,还有惹人心怜的两缕柔柔顺滑在胸前。
纤细的身影就那样静静立在数步远处,亭亭袅袅若空谷幽兰,可那清眸流转间的笑意,却似带了三分意味不明的讥嘲。
秋池顿了顿,沉声定神,‘秋某冒犯了六小姐,自当负责。‘那女子似一愣,蓦然‘呵‘的轻笑,‘难道秋将军对每个被冒犯过的女子都要负责?‘大约是怕惊了人,语声压得有些低,轻柔婉转中便带出了低沉,反倒添了些妩媚。
秋池顿时噎住!
这怎么同?
她是纳兰笙的妹妹,是纳兰府的小姐,她是……
对别的女子,自己又如何称得上冒犯……
再则,自己也并未主动‘冒犯‘过哪个女子……
又则,自己也从未主动生出过想‘冒犯‘哪个女子的冲动,只除了方才……
忽然间,秋池觉得自己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也理不清自己究竟是想说什么。
正无语间,那女子淡淡一笑,‘本是意外,秋将军无需介怀,忘了就好。‘极平静、极坦然、极不在意,说完转身,只一念间,身影便翩然转过不现。
秋池呆了半晌,只听外间传来些许细碎声响,他知那女子应是上榻安歇了良久,呆愣完了又怔忪,也不知是赧然还是憋闷,心里只辨不清滋味。
视力已经习惯了光线,不自觉地梭巡一扫,只见静雅香闺中那一桌一椅,绣幕帐幔,明明极寻常却似乎每一处都透着说不出的异样。
轻轻提步迈回那精致雕花的拔步床前,方踏上脚踏,只见静谧的朦胧中,那围廊上细细雕琢的合欢花却蓦地映入眼帘。
微怔,心房顿时一颤。
少顷,才躺了下去。
高高的院墙外,更鼓已经敲过五更。
清雅的居室内,一灯如豆,朦胧旖旎。
一墙之隔。
榻上的女子无语半晌后,阖眼睡去。
床上的男子却望着那软烟罗纱的云绣帐顶怎么也睡不去。
~~~~~~~~~~~~~~~~~~~~~~~~~~~~~~~~嘻嘻,还是分割线哦~~~~~~~~~~~~~~~~~~~~~~~~~~~~~~~~~雾霭沉沉的清晨,空气中带着些许刺骨的寒湿之气。
偶尔有点点雪花零散的飘逸落下,似有若无。
纳兰笙急匆匆地从走出院门,宝砚小跑地举着伞在后面追着,“少爷,您别急啊,这还早着呢。六小姐和姑爷肯定等您——”
纳兰笙望了望天色,放缓了脚步,不耐烦道,“这点子雪,撑什么伞——收起来!”
昨夜回去想着明思提及的几点,心里愈想愈激动,今儿个早早地就醒了,巴不得马上就去查个水落石出。
宝砚将伞收了,跟住纳兰笙,主仆二人刚走出不远,身后另一条岔路上传来了明汐软软娇柔的声音,“笙弟——”
纳兰笙身子一顿,停了片刻,转过身,“五姐姐,今儿个这么早?”
眸光在那娇艳如花的面容上一扫,极快地垂了垂又抬起,神情平静。
明汐微微一笑,“我是特地过来寻你的——今日娘同我要去纯元观求签,笙弟陪我们同去可好?”说着抿了抿唇,笑道,“顺便也替笙弟求支姻缘签,看看我家笙弟几时才能红鸾星动?”
纳兰笙眸光微微一落,“我不得空,还有差事要办,不是有娘和你同去么?”
“差事什么时候都能办,也不急在这一时吧。”娇媚的面上微微嗔怪,说着上前几步,拉了拉纳兰笙的衣袖,“笙弟——就陪五姐去这回吧,日后便是想,只怕也难得这般自在了。”
云鬓高挽,鬓侧赤金凤钗通体金碧,尾翼上羽毛纹路纤毫毕现,耳下明珠宝光莹莹。
织锦雀裘的大氅上金丝刺绣微微闪耀。
衬得那夺人的丽色更显华贵雍容。
纳兰笙的目光在那织锦雀裘上的金丝花纹上定了定,“让三哥陪你去吧,我真是有事。”
将手从纳兰笙胳膊上收回,明汐面上的笑意已经不见,眸光微凝,“笙弟,我才是你姐姐!”
纳兰笙皱了皱眉,有些不耐,“我真是有事,你扯这个作甚?”说着便欲转身,“我先走了。”
“我马上就要进宫了,你都不肯陪我去上趟香——你还说不是为着昨日我说了你那六妹妹几句!”明汐看着他的背影,语声似委屈,“笙弟,你就一点儿都不心疼五姐么?”
纳兰笙顿住转身,看着明汐眼底闪过一丝软化,又垂了垂眸,“你若真舍不得,那就不要进宫!”
明汐听得一滞,委屈顿时化为冷硬,“好啊,真真是我的好弟弟!我不过是想让你陪我去敬个香,你倒拿这话来堵我!”顿住,又冷笑数声,“昨夜陪妹妹妹夫到半夜倒是得空儿,今日到亲姐姐这儿却没空了——昨儿个六妹夫可是醉了的,便是亲兄妹也该避讳着些,何论还是隔了一房的!我看笙弟日后还是好生注意着才是,咱们这等人家可受不得那些个糟污闲话!”
宝砚面上一呆,愣愣地朝纳兰笙面上望去。
“你——”纳只见兰笙面上青白交替着一现,深深地吸了口气,“我现在没空,以后也没空——五姐,你自便吧!”
说完,大踏步离去。
余光只在明汐阴沉的面上停了一瞬,宝砚便不敢再看,赶紧垂首行了个礼,小跑地朝纳兰笙追去。
秋池只微微地眯了会儿,听得外间丫鬟进屋的声响便起了身。
明思听得内间的动静便吩咐帽儿进去伺候。
军旅之人动作本是麻利,几下漱洗后,秋池在内间坐了一会儿,听见外间声响安静了,这才走了出去。
明思也打理妥当了,见秋池出来便是淡淡一笑,“将军先喝盏茶,待用了早膳咱们就可回了。”
说话时,目光并无躲避,神情也平静之极。
恍若一切都未发生过的自然。
秋池怔了怔,“好。”
目光在那含笑浅浅的面上一扫,不知想到了什么,心底竟有些慌乱忐忑,遂垂下眸光,不敢再看。
用过早膳,纳兰笙便到了。
去老太君老侯爷处道了别,三人便出了府。
看着纳兰笙面上的急切,明思笑道,“你们去忙吧,我自个儿回府就成。”
秋池还未说话,纳兰笙已经拽着他朝马车走,一面走一面回头高声道,“六妹妹,等这两日忙好了,我去寻你给我做烫锅子吃——”
明思抿唇一笑,不言,转身上车。
秋池回首一眼,只见到了那抹窈窕没入车厢的那最后一瞬。
主子坐定,车夫马鞭轻挥,两辆马车便颤颤地各向东西而行。
秋池瞥了纳兰笙一眼,“今个儿精神头儿倒好!”
纳兰笙“嘿嘿”一笑,又上下打量了秋池,“咦”了一声,“你今日气色倒有些不济——昨个儿没睡好?”
这话戳到了点子上。
秋池神情一滞,有些生硬,“换了地方有些不惯——无事。”
认床也是常事,纳兰笙也不以为意,“哦”了一声,“那你该没扰着六妹妹吧?”又笑,“床都让了你了,还歇不好——你这家伙倒是难伺候!”
第两百零五章心思懵懂
(二更)
秋池又是一滞,稍停片刻,“你同六小姐,好似比同五小姐要亲近得多。”
听见“五小姐”三字,纳兰笙面上的笑意微微一顿,片刻后,苦笑道,“我那五姐你也见了——叫人如何亲近得来?”又顿住叹气道,“你说这明明是一家子为何这性子就能差这么远?”
秋池自然知道纳兰笙是在将何人做比,一思及那个女子,感觉顿时莫名,明明知晓纳兰笙是在赞自己的妹妹,可心里竟也有丝丝愉悦。
“确然相去甚远,”俊朗的面上现出淡淡笑意,“那你说说六小姐是何性子?”
纳兰笙先是一愣,盯着秋池直至那俊面微微发红,片刻后,纳兰笙面上露出了一抹得意兴味的笑意,语意调侃,“我没听错吧——你是在问我六妹妹?”
秋池瞥了他一眼,不言语。
纳兰笙“嘿嘿”一笑,“我这六妹妹——”拉长了声音,偏头想了半天,“极好!”
等了半天就两字!
秋池忍不住瞪他。
纳兰笙却双手一摊,无奈又认真,“你这冷不丁的问,我一时也想不出别的,就只想到了这两字——”见秋池还在瞪他,“你别瞪我啊,我说再多也不管用——我说好的,你未必觉得,你觉得的,人家未必觉得。反正这日子还长,还是你自己慢慢看吧。”
纳兰笙心里也是纠结。
从他心里,自然是希望这两人能成一对儿。
可是他又允诺了明思不泄露明思的底细,加之明思非同一般女子,他也不确定秋池能不能得明汐的心,若不能情投意合,无论伤了哪一方,他都是不愿看到的。
叹了口气,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我这六妹妹是不同的,你若真有心就得真用心。”顿住,抬眸,“你不嫌弃她容貌有异?”
秋池正听了前半句怔忪,闻言顿时一愣,脑中随即浮现出昨夜所见,想起那截然分明的差异也不觉有些叹息。
他生性直接,也未想到别处去,只心道,若非被药性所冲,这个女子不知该有几多的动人。
遂正色,“娶妻求贤,你当我是浅薄之辈么?”
“打住——”纳兰笙摆了摆手,又是叹气,“你若真的中意我这六妹妹,这头一条,就得将你原先那些个‘贤良淑德’的想法给改改。”
改想法?
秋池愣了愣,蹙眉,“你是说六小姐不贤良淑德?”
心里却疑惑,那个女子虽性子有些不同,但看着还是端庄娴静的。
纳兰笙也不知该如何说,他也是男子,自然知道男子眼中的“贤良淑德”之含义。虽不十分清楚明思所想,但他却能肯定这样的男子是入不了明思的心的。
可是却没办法解释。
语结了半晌,纳兰笙只得道,“自然不是。”
秋池不解,直望着。
纳兰笙无奈,“你别问我,我也说不上来。你现在离六妹妹可比我近便,你自个儿慢慢看吧。”说完,便转首掀开车窗帘朝外望,看清楚外面便是惊异,“咦,还有人给那些乞丐发衣裳。”
秋池也探首看去,只见一个面目黝黑的中年男子领着几个青年男子,都是庄户人的打扮,正站在一辆板车前,板车上垒着几叠棉衣,还有一些捆扎好的油纸包。
那几个男子正将板车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