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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是明思,也不由地愣了一瞬。不过只是一瞬,旋即她便目光警惕地看着荣烈。
可那张嘴里吐出的话,却是同此刻这张神祗般俊美绝伦的脸,极不相衬。
说了半句后,荣烈望着明思戒备的模样,掀了掀唇角,俯身过来,语声低低,三分调侃,三分暧昧,又似有三分故作的疑惑,“本王有些奇怪,那日,那样情形——也没见你羞涩……”说着轻笑扬眉,“昨日本王不过只脱了件中衣,你怎就连看也不敢看了?”
这个“那日”自然说是明思中了三日春的那日。
随着说话声,温热的气息轻轻喷洒在明思的耳际鬓角。明思不自在地朝后抵了抵,身后却是车壁,退无可退。
明思有些无语。
前世今生加起来,她也没碰到过这样的品种。明明已经同他说过了,不喜这般说话,这人完全当了耳边风,仍旧我行我素。而且,似乎察觉了她的不自然,他还低低笑了一声。
只能选择无视。
明思沉了口气,身子朝外大大方方地挪了几寸,抬首静静,“不是不敢看,而是我一想到,我竟然跟一个曾经差点要了我命的男人在一张床上,心里难免有些别扭。”
荣烈脸色一僵,似噎住。
明思微微而笑,“真话一般比较不中听,还请睿亲王见谅。即便亲王阁下国色天香,小女子也不敢欣赏。若是换一个人,小女子定会一饱眼福。”
荣烈似一怔,眼底眸光闪了闪,轻轻地靠回了车壁上,懒懒道,“你还真是记仇。”
明思挑眉笑了笑,转身看向窗外,不再多言。
其实她并非有多记仇,当时的事,出于荣烈的身份,杀她灭口也在情理当中。若她要用前世的标准来要求这个世界的人,那估计她早已成为异类了。
适当的顺从是生存的必要,也是适应的一种表现。当然有些原则是不可能改变的,但她不会妄想去改造这个世界,或者改造这个世界的所有人。
对于荣烈,她的感觉是有些复杂的。正如荣烈对她的疑惑一般,她也有些摸不着这个男人的底细。经过今日太后的一番话,她更是中诧异。
先前所想的所谓“变异”,不过是自己心里阿Q式的腹诽罢了。
很明显,太后的确是偏疼荣烈这个小儿子几分的。但明思却是不明白,太后口中那样一个体贴聪慧的孩子,如今同太后之间,又怎会有那样明显的隔阂?
明思不得不承认,对于这个太后,她实在很难生出不喜的感觉。
这是一个性格中似乎有些孩子气的女人。
虽说得不多也不深,但明思还是很敏锐的觉察到她语中透出出的一些信息。
这个太后曾经的生活,似乎并不像她想象中,或者是传闻中听到的那般让人艳羡。
二十多年前,就白了发……
明思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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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府之后,明思本待直接回院子。
荣烈却让她一起到了中堂,将几个内外院的管事叫了过来,给明思见礼。而后,又吩咐了一句,说是日后府中的事务不必问他,只向王妃禀报就是。
当着几个大管事,明思自不好多说,只端庄颔首。几位管事也恭谨言明,稍后就将各处账本拿来给明思过目。
两人回了院子,明思便皱眉,“你这是作甚?”
荣烈笑得随意,“外人都知你是本王王妃,王妃打理内务自是理所应当。”
明思默然片刻,“也不必这么快。”
也不是个个新妇过门就开始管家的,适应考察个数月的,反倒是大多数。而有些有婆婆在的,那更是等上数年数十年的也有。睿亲王府虽是没长辈当家,但过个几个月,旁人也生不出什么闲话。
荣烈挑眉笑了笑,语声闲懒,“早前你不是说了,要拿了本王的家资去寻下家么?不点清楚,你怎知本王有多少家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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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四章 三心二意!(恳切求粉!)
明思深深地看了这个男人一眼,一瞬间,她似乎有些迷惑。这个男人时而正经,时而嬉笑,她完全不知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垂了垂眸,她懒得同他绕圈子斗嘴,反正这个院子如今都是她的人。
些许思量斟酌后,她抬首,清眸若水,澄清可见底,“荣烈,我不喜欢绕弯子。”
荣烈唇边的笑意微微一滞,眸光微不可见的一颤,却未说话。
“你我之间说好听些是合作,说实际些,不过是相互利用。”明思沉静相望,眸色清明,“你能利用到我,是你的本事。我虽是女子,也能愿赌服输。可我也要提醒你,我纳兰明思也不是一个会随意束手就擒的人。我不是一个喜欢打听同自己无干人消息的人,我对你的了解应远不如你对我的了解。你应该知道,我对你的人,对你的家资,一点兴趣都无。所以,请不要绕着弯子说话了。”
荣烈仍旧未语,只是淡淡瞥了一眼站在一侧的帽儿,扫了一眼立在廊下的如玉莲花。
帽儿被荣烈这一眼似淡淡无谓的眼神看得一噤,身子缩了缩,朝明思看了一眼,悄悄地朝如玉莲花使了一个眼色,三人都退出了院门。
待院门拉拢后,明思半垂着眸子,“以你的身份,千金散尽也能归来,对你这份家资,自是不用在意。可你也该知道,我其实是没有兴趣的。咱们现在虽是迫不得已在一起,有些戏不得不演,但有些却是没必要。”
四月草长莺飞,正是*光烂漫时。
此时正当午时末,阳光明亮而温润,将整个院子暖暖抱拥其中。青葱的草木,婀娜的娇花,各自散发幽香,在温暖的*光中氤氲。
明思就沐浴在这样明媚而温柔的金色氤氲中。清幽的草木清香中夹杂着数种名品花香,似馥郁,似清幽。在这种交织的香味中,荣烈的鼻翼还闻到的一种若有若无的香味。
不属于任何一种花木,如兰似麝,若有若无,清淡而深幽。
阳光轻柔地抚过明思的头顶,温柔而下,抚过她的额头。她半垂的羽睫浓密卷翘,像两把小小的扇子,在阳光的抚弄下,每一根都发出如丝绸般的光滑莹亮。
此际,荣烈看不到她那黑曜石般的眸子,阳光拂过她蝉翼般的睫毛,在光洁如玉的肌肤上,投下两道弧形的阴影。
吹弹可破的肌肤似乎连阳光也不舍用力,轻轻落下,只将它照得近似透明的娇嫩。
一阵微风来,轻轻拂动她垂下的云袖。
裙裾飘飘,人若娴静。
明思等了半晌都未等到荣烈的回答,正当抬首间,耳畔忽地传来荣烈有些低沉的声音,“纳兰明思,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明思怔住。
羽睫轻轻几颤,她语声淡淡静缓,“一个普通的女人。一个怕麻烦,只想安静过日子的普通女人。”
“怕麻烦?”荣烈轻声笑,“我怎么不觉得?这些年,我看你惹的麻烦也不少吧。开铺子,开酒楼,管闲事……这只怕不是一个怕麻烦的人能做的事儿吧!”
明思垂眸淡笑,“所以才会有知易行难之说。心里是这样想,但有些事只能取舍。若是惹一时的麻烦,换来更多的平静和安心,何不为之?”
荣烈深深看了她一眼,须臾,蓦地低笑挑眉,“若是如此,那本王府上之事也算不得什么了。”
明思无语,抬眸看了他一眼,却在那深邃的眸光下有些不自在,很快地挪开目光,看向右侧花圃中的一株垂丝海棠,“好,”一顿,“那还有六件。”
荣烈一怔,旋即反应过来,呵地低笑,“好,本王就依你——六件。”一声轻笑,又追加一句,“就当是昨日听了两支小曲的酬劳。”
明思一滞,眸光垂了垂,却懒得再开口,正欲转身,院门却开了。
帽儿抱着一个大大的包袱站在门槛外,目光溜溜一转,“小姐,方师长把东西送来了。”
明思离京前,已经将要紧的私人物品托蓝彩带了出去。后来蓝彩跟着包不同离京,就将这些东西放在方师长处。眼下明思既然住进了睿亲王府,方师长前些日子问过明思后,今日就将东西选了一部分送来。
帽儿一说,明思自然就明白了,遂点头,“进来吧。”
瞅了一旁含笑莫名的荣烈一眼,帽儿才抱着包袱走进来。方走到庭中,大约是包袱挡住了视线,加之她又不住有些畏惧地偷瞄荣烈,忽地一个不小心,脚便绊了一下,一个趔趄就朝前倒。
明思眼明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前,正好在帽儿倒地前扶住了她,“没事吧?腿可疼?”
帽儿的腿虽不细看也不明显,但膝盖的旧伤多少会影响行动,偶尔天气不好,也会有些酸痛。
帽儿憨厚赧然的摇首,扶着明思的胳膊站起,“不疼,”又看向地面,一声惊呼,“掉了,掉了,小姐,我来拣。”
包袱失手抛出去,便散开了。一些零碎的物件便散落出来。
但大多是一些字稿书画,和一些书房的用具,倒也不大怕摔。就一个细颈的白玉小花瓶虽有盒子垫着,但因落地时蹭了一下,好像磕掉了一片瓷。
帽儿忙不迭的拾掇,拿着那小花瓶一端详,满脸都是心疼,“破了……”
“不过是个花瓶,”明思抿唇一笑,突地眼神被吸引,蓦地停口,走到散开的包袱皮边,将一个半开的小匣子拿起,伸手取出里面的一个似金属质地,带了奇异镂空花纹的圆球。握住掌心后,她又四下搜索。
“小姐,什么东西不见了?”帽儿察觉到明思的动作,转首看来。
明思扬起手中的圆球,蹙眉,“少了一个。”
“少了一个同心铃?”帽儿跟着明思身边多年,自然知道这是明思闲暇时,那为数不多爱把玩的物件之一,顿时有些紧张,“怎么少了一个呢?定是方才落下的。”
说着,将那小花瓶一放,就起身紧张地四下搜索。
同心铃?
荣烈瞟了一眼脚内侧的那颗式样古朴精美的小圆球,他还是头一回听说。见两人四下寻着,帽儿自然是一脸急切,而明思面上看似平静,但眼底还是有一丝焦虑。
荣烈垂了垂眸,唇角露出一丝似笑非笑。
明思同帽儿四下梭巡,忽地听到荣烈问,“同心铃是干什么用的?”
明思的目光在就近的花圃间游走,没有理会他。
明思没说话,帽儿自然也不会吭声,只瞄了一眼荣烈,转首继续寻找。
“可是这个?”荣烈弯腰拾起脚边的圆球,直起身子,举起对着阳光仔细端详,见得上面镂空花纹中隐藏的两个古文篆字,“季若?”
荣烈轻轻诵读,目光从同心铃上移开,噙笑看向明思,“一千八百年前,季若大师所制?”
他自幼博览群书,因对器物不是很热衷,故而钻研不深。但虽不知这同心铃的典故,但季若那“巧夺天工”的巧匠之名却是知晓的。
见得铃铛寻到,明思心下一松,脚步一步上前,又顿足,点了点头,“正是。”
“这玩意儿有什么用?”荣烈挑了挑一侧眉梢,轻轻摇了摇。
“叮铃铃~!”
一瞬间,清脆的声音从两个方向同时发出。
帽儿吃惊地瞪大了原本就圆溜溜的眼睛,“啊!小姐——”
明思也蓦地一怔,望着荣烈说不出话来。
荣烈勾唇一笑,他耳目清明,自然将两个铃铛发出的声音分辨得清晰。甚至还察觉到,明思手中的那个铃铛发出的声音比他手中这个要稍微清脆些。
“还有些意思——”荣烈轻声而笑,目光转回手中的铃铛上,打量了片刻,又摇了摇。
“叮铃铃,叮铃铃。”
清脆的铃声顿时不绝于耳,似乎还带了些奇异的韵律,同一般的铃铛大不相同,甚是悦耳动听。
帽儿张大的嘴没有收拢。这铃铛的来龙去脉,她极清楚。也曾好奇把玩过,也同明思和蓝彩蓝灵几人都试过,分在两个人手中,是从未响过的——可是……可是……为什么在王爷和小姐手里会响?
帽儿惊异万分!
明思只觉这一阵阵的铃声响得有些刺耳,倏地快走几步上前,伸手一摊,冷声道,“还给我!”
荣烈停住手中的动作,瞥了一眼还在瞪着眼睛愣神地帽儿,目光转回明思那绷得紧紧的小脸上,轻轻抬了抬眉梢,“这么紧张?秋池送的?”
明思抿紧了唇,垂了垂眸光,“不**的事。”
荣烈唇角笑意缓缓收起,须臾,露出一抹淡淡讥嘲,“若真舍不得,就该好好守着——人走物留,不过是三心两意!”
言毕,将手中铃铛朝明思手心一扔,“还你!”
动作虽是随意,但准头却是奇准。
明思手一握,将铃铛稳稳握住。
荣烈瞟了她一眼,唇角似笑非笑,转身朝东面正房大步行去。
午后勳暖的阳光落在那一身赭色的缎地长袍上,幽幽闪光,鲜亮无比。
帽儿收住惊异,怯生生地上前,压低了嗓子,“小姐,王爷……可是生气了?”
明思淡淡垂眸,语声更是清冷,“生不生气——都跟咱们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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