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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思未有接话,神情淡然地笑了笑。
帽儿恨恨半晌,忽地想起昨日明思说的那句,猛地抬首看着明思,“小姐昨日同秋老太太说的那句报仇是真的?”
明思笑了笑,反问她,“你说呢?”
帽儿自然知晓明思从不胡乱许诺,可对象是明汐,帽儿虽是恨不得她遭报应,可她也知,明汐的身份还有些麻烦。
“小姐打算如何做?”帽儿问。
明思垂下眸光,唇角一缕浅笑淡然,“眼下我虽是猜到是她,不过终究是没证据。就算有了证据,我还是要顾着五哥和三婶他们,如今,她是太子侧妃。我还不知太子脾性如何,不能草率决定。万一给王爷惹了事,反倒不好。先看看再说吧,要报仇也不是一定要取人性命,也是有其他法子的。”
帽儿愈想愈气,“小姐为何不同王爷商量商量,王爷定然是有办法的——绝不会让她好过的!”
“不,这个仇,”明思摇首,眼底一抹坚决,一顿轻声,“我自个儿报。”
帽儿怔了怔,看着明思,轻轻点了点头。
“还不替我簪好。”明思笑着望向帽儿,“该去看牛牛了。今日咱们带牛牛回去看看师傅,你让如玉跑一趟,去把蓝灵家的也接到师傅那里去。再让莲花回府去接蓝星和鸿翼,今儿个,咱们好好聚聚。”
帽儿闻言大喜,“好,我这就去,这就去。”
话还未完,便风风火火地转身出去换人了。
看着帽儿兴奋的模样,明思也不觉心情好了许多,心里失笑,这丫头,都成亲了还是这般性子。不过,这也正是明思所希望的。帽儿永远是那个简单而快乐的帽儿。
如玉莲花得了吩咐各自坐了一辆马车分别去接人。明思带着帽儿整装出来走到廊下,兰儿同菱花两个小丫头正在院子里的花架下跟着灵珊颚敏做针线。
见得明思一副要出门的模样,两个小丫头都露出些眼巴巴的神情来,却又不敢出声。
明思原本是打算让灵珊跟着,可一见两个小丫头那副渴望又羞怯的神情便笑了笑,改了主意,“你们俩也想跟我出去?”
明思笑意婉约,语气也温和,两个小丫头愣了一瞬,也大了胆子。
菱花神情极可爱,几分欣喜,“王妃娘娘,我们也能出去么?”
兰儿则眨巴着眼,笑意喜悦地点了点头,“回王妃娘娘,想!”
明思失笑,走了下来,“当然能出去。不过今日只能带你们一人,你们俩商量商量,看谁留下?”
菱花同兰儿对视一眼,眼里皆有些不舍,还是兰儿先开口,“就让菱花姐姐陪王妃娘娘出去吧,我年纪小,下回我再出去。”
菱花一听,顿时有些赧然,嗫嗫面红道,“我是姐姐,还是兰儿去吧。”
明思本可直接指定,却故意让这两个丫头自己决定,不过是想看看两人的反应。
见这两人这般说话礼让,明思心里还是极喜欢的,遂一笑,“今日就让菱花跟我出去,下回再带兰儿。”
兰儿嘻嘻一笑,“奴婢谢过王妃娘娘。正好奴婢好跟着灵珊姐姐学绣花呢。”
明思抿唇笑了笑,带着帽儿同菱花出了府。
到了方府后,蓝灵一家子因新买的宅子就在方府不远,故而是最先到的。去了铺子上了方师长反倒是还未回来。
明思一进厅堂,穿着一身淡蓝襦裙配水红比甲的蓝灵便快步迎了上来,未说话,眼眶已有湿润,“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
看着蓝灵白皙秀丽的面容,明思也发自内心的喜悦,“我不过是出去走走,这不回来了么?”又看向一旁好奇看着她的茗丫和推车中睡得真香的磊哥儿,蹲下了身子看着茗丫,“茗丫都长这般大了啊,过来,让姨看看。”
两岁多的茗丫性子羞涩,听着明思的话,反倒朝强哥儿身后躲了躲。
蓝灵没好气地笑骂道,“姨姨叫你,还不过来。你那三轮车还是姨姨送的,这孩子,生下来就不爱说话,又怕人。”
强哥儿却笑得憨厚,回身摸了摸茗丫的头,“妮子,带姨姨看看弟弟好不好?”
茗丫一听她爹的话,竟然还真走了过来拉着明思朝磊哥儿的推车行去,“姨姨,弟弟。”
明思顿觉惊异失笑,伸手摸了茗丫嫩嫩的小脸一下,“咱们茗丫当姐姐了,可真是好姐姐呢。”
蓝灵宜嗔宜喜地看了强哥儿一眼,“这丫头从小就跟她爹亲,我说十句也抵不过她爹一句。”
第六百二十六章叔侄亲厚
(一更)
强哥儿只是笑,看着蓝灵也不说话。
明思看着她们一家其乐融融的相处便知蓝灵过得是极好的,心里也高兴。
这时,抱在金叶怀中的牛牛也醒了。
睁眼乌溜溜地眼睛见得一屋子人,还有两个小玩伴,顿时兴奋起来,手舞足蹈地就朝下地。
明思一笑,让金叶银叶带着牛牛过来,也顺便看着茗丫,让三个孩子处在一处玩儿。菱花也乖巧,见状也跟了过来,主动牵了茗丫的手。
明思则同蓝灵夫妻并帽儿坐在厅中喝茶叙话。
不到两刻钟,方师长同蓝星一家三口也前后脚进来。
厅中霎时喜气溢满,大家说了几句眼眶都有些微湿,但很快却都笑开。一时间,厅中欢声笑语不断。
明思身边这几人,自那年在将军府聚过一回后,还是头一次这般齐整。多了四个小的,多了方师长强哥儿和阿刁,却少了一个蓝彩。不过大家也不提伤心事,心里也着实高兴。
午膳是蓝灵亲自准备的,明思也未拦住。
强哥儿特意带了白玉楼的葡萄酒过来,席间也就开怀而饮了。
便是明思这酒量最差的一个,都足足喝了六七杯,才被众人放过。
鸿翼同磊哥儿都还未足岁,也不好在外太久。用过了午膳,大家又坐了会儿,蓝灵蓝星两家就先回了。
明思有些酒意上头,方师长便让她去躺会儿。明思也想着不好这般上车,喝了醒酒茶后也就回房去躺着,打算醒醒酒意再回。
帽儿伺候着明思躺下,抿唇笑道,“昨个儿王爷回府没见着小姐,今日小姐干脆在外面醉了酒,王爷回来又该见不着人了。”
明思几分酒意,双颊酡颜,闻言眼波流转轻笑,“好帽儿,是你舍不得少见了你家沙鲁吧——须知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说话间,笑声若银铃清脆,容颜分外娇艳欲滴,比平素更是动人几分。
帽儿看了这许多年也不禁有些惊艳之感,可听得明思的调侃后也有几分羞窘,“人家好心说话,小姐却欺负人。”又咬了咬唇,“旁的我不知道,可我觉着小姐说的也不对。若不要朝潮暮暮一块儿,那两情相悦也没啥意思。”
明思闻言一顿,遂惊亮了眼看着帽儿,莞尔轻笑开,霎时丽颜如花,“我今日才知,原来我家帽儿才是个有大智慧的!”
帽儿被明思笑得面红不已,羞急道,“日后小姐还是等王爷在的时候在饮酒才是,王爷见了定是极喜欢的,奴婢可是真真吃罪不起了!”
明思抿唇而笑,“好好好,我不惹你了。”
帽儿叹气又笑,替明思掖好被角,“小姐还是好生歇着吧。若回去晚了,王爷不会说王妃,却定是不会给我好脸色看的。”
明思应得乖巧,“好帽儿,我睡还不成么?一个时辰后唤我就成。”
帽儿无奈叹息。
一个时辰后,那回府至少是申时末了。
小姐出门的时候可是留了话说是用了午膳便回的…帽儿只能叹气。
荣烈今日回府的确很早。
荣安近段时日圣心甚悦,朝中各项政事也上了些轨道,算得是顺遂。早朝议了几事,皆是很快便下了旨意下来。荣安道了群臣太子归来的消息后,又将太子此番的行程收获做了些概括总结。虽未明言赞许,但话里话外对太子此行却是透着满意欣慰。
群臣也是知眼色的,大家也纷纷出言恭维赞美了一番,荣安听得龙颜大悦,极是愉悦。
但太子并未出现在这日朝堂之上,荣安昨日便给了荣俊三日休假,让他好生休养。
散朝后,荣烈方才步出宫门,布罗便迎了上来附耳笑道,“太子殿下在车上。”
荣烈一怔,笑骂道,“这小子——何时到的?”
布罗笑回,“来了快半个时辰了,一直等着主子呢。”
荣烈一笑,不多言,抬步朝马车行去。
车门一开便见荣俊从方案前抬首起来,笑容清朗,“十七叔,可让我好等。”
荣烈扫了一眼方案上的棋盘,唇角一勾,“你倒是自在。皇兄让你好生在家歇息,你躲我车上作甚?”
“我这不是想十七叔您了么?”荣烈笑道,“可我也不耐烦应付那些个人,只好躲在此处候十七叔大驾。”
荣烈挑了挑眉,抬腿上了车,在荣俊对面坐下,“几时回来的?”
荣烈自然知道荣俊回来的时间,不过场面上该问的话还是要问的。
荣俊一笑,“昨个儿午时进的城。”
荣烈微挑眉,靠在车壁上抱臂望着他,“怎么样?一路上可顺利?”
“还好,”荣俊笑道,“毕竟我这个特使还有个太子身份,他们岂敢招呼不周?再者,如今咱们大胡势强,我走这一遭也算是躲懒,顺便出去见识见识。我的性子你还不清楚么?顶着公事的名头,喝遍天下美酒,看遍各国美人儿,自然是快哉。”
荣烈瞥他,“带了美人儿回来?”
“这倒没有。”荣俊摇首笑道,“父皇的脾气你还不知么?即便是我有心那也是无胆啊。在京城如何玩耍都成,这出去若是丢了脸,那我回来还能有好日子过?”
荣烈唇角勾了勾,丢了个“算你识趣”的眼神给他。
荣俊挑开车窗帘看了一眼外间,“这京里倒是比我走前还热闹几分。我看着,好似这东城南城都扩了些铺子和街巷子出来。”
荣烈颔了颔首,目光一瞟,“这些铺子是为来年的巴山节备着的。”
荣俊一怔,很快面上便现出一抹了然。
巴山节邀五国近邻来朝,且这回他出使五国时,也按照荣安的吩咐将意思旁敲侧击的递了出去。如今夏沥已经递了要求通关互市的文书过来,想来其他几国即便这几个月没动静,那巴山节后也定是要将相关细节敲定的。毕竟,通关互市对双方其实都是有好处的。
现在不动,不过是小心观望罢了。
而突斯乃是太后娘家,一早荣安便应承了两国建立商贸直通的渠道。条件优惠更是不同其他四国。荣安之所以拓建出这许多的新商铺,其中有一部分便是给突斯国留下的。
这一点荣俊此刻虽是不知,但是对于商业上运作,他触感极为敏锐。
荣烈只提了那一句,他便将前后关节想通了,眼底现出一抹赞赏之色,“父皇可是准备将这些商铺留给那几国商家?”
荣烈噙笑点头,“你觉着如何?”
“妙招啊!”荣俊含笑一一分析道,“于我朝而言,这不过是区区小本。但于他国而言,能在大京立足将自家的东西展示出来。我大胡人多地广,大京流行的东西不出半载便会传至各郡。所以即便是小小的一个铺面,也许对他们而言便是源源不绝的商机。且此番,这些店铺是父皇亲自备下送出的,日后便等于有了一道天赐护身符,金字招牌。他们即便是千里迢迢而来,也无需有后顾之忧。”
荣烈笑了笑,显然对荣俊所分析的也颇为赞许。不过一笑后,又挑了挑眉,语带戏谑,“就想到这些?还能想到别的么?”
这口气荣俊也听明白了,他方才所言虽不错,但还不够全面。
荣俊略一沉吟,笑了起来,“若其他几国拿到这些铺子,回到国内定会争破头。最后能脱颖而出的商家必定有非凡过人之处。到了咱们地盘上,这日子长久了,多少也会漏些压箱底的手艺出来。兴许过个百八十年后,咱们这儿还能留下分支。”顿住,他轻笑,“这主意真真是不错,以小搏大,且想得长远,还不伤和气。十七叔,这可是你给父皇出的主意?”
荣烈抬眉懒懒一笑,却摇了摇头,“虽是我上的折子,不过这起头的想法并非是我所想到的。”
“哦——”荣俊几分惊奇,“十七叔手下几时有了这等心思玲珑的奇才?”
荣烈却只唇角勾了勾,神情惫懒地抱臂而坐,阖目养神,未有说话。
荣俊轻笑,“不说便不说,难不成还怕我抢你的人不成?”
荣烈蓦地睁开眼,睨向他,“抢?你小子就死了这份心吧——你这太子的身份对旁人还能用用,于她而言,只怕还不如沙鲁布罗管用。”
荣俊一怔,“她?”
“这法子是你十七婶同我提的。”荣烈唇角一丝笑意,语声虽是懒懒,但这一刻,那眼底不自觉的便浮起一抹柔光。
荣俊愣了一瞬,真真是有些吃惊了。
心底的这份吃惊,既是因为他万万没想到这样的法子会是出自一个闺阁妇人的想法,同时,他吃惊也是因为荣烈这一刻的语气和眼神。
看着荣烈此际眼中不自觉的柔和宠溺,甚至还有一丝淡淡自傲,这些情绪是两人相处这多年来,荣俊第一次在荣烈脸上看到。
荣俊心中的好奇又添三分,“昨日我入宫见了父皇,这么多年,我还是头回听父皇这般赞一个女子。瞧父皇的模样,对十七婶倒是喜欢得紧。今日听你这般一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