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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那小道士先出来,似好奇看了明思二人一眼,顺着原路返回走了。
又等了一盏茶,颚敏也出来了,“这小道士乃是师徒二人,半月前从外地入京。无处落脚便寻到此处,打算在此落脚。三日前将道观打扫了,想略略修葺一番供容身安置。今日他是受师傅之命来供三清香火的。奴婢跟着他进去,他在三清道尊前供了香便离去了。奴婢问他话,他也说了。暂时看不出有何不妥,他说他师傅如今正借住在山下农家。后来奴婢在观中走了一圈,各处都看了,并非发现有人。”顿住,微微疑惑,“王妃,她难道只是为了戏弄咱们?”
明思垂了垂眼帘,“既来之则安之。进去看看再说。”
明思未有说的一句话是,按莫清清的秉性,定不会做无用之功。也许此番同那回设计她落冰窖一般,说不定进去之后会有旁的发现。
也许,莫清清约她的真正目的地并非是此处,那么进去后应另有指引。
灵珊点头,“我们陪王妃同去。”
看着此处一览无遗的地形,还有后面林中的路十三,明思也能断定莫清清应是不会出现在此地。
也就不必介意那许多,点了点头。带着两人朝观中行去。
可是,在观中处处转了一圈,最后明思却不得不承认自己此番可能是真的一无所获了。
三人的目光几乎将观内每一寸地皮都审视过。皆无发现。
明思有些不甘心,可事实如此,她对自己的判断起了怀疑。
难道自己真的判断错了?
莫清清绕这样大的一圈子,就是为了戏弄自己?想看自己心慌忐忑?
站在三清殿中,望着香炉中袅袅升起的青烟。明思蹙眉不解。
“王妃,天暗了,咱们还是回去吧。”灵珊看了一眼颚敏。
颚敏点点头,皱眉不解,“这道观只这般大,殿中只这几尊三清。后面厢房也是空的。根本没藏人的位置,她怎会选这个地方?”
“她一定有用意!”明思笃定轻声,眸光晶莹地望着当中供奉的黑髯飘飘的原始天尊。轻轻摇了摇首,“不过我眼下猜不到她的用意罢了。她不会兜这般大的圈子只为了戏弄于我?这观中定有某种巧妙才对……”
“那奴婢再看一遍。”颚敏说罢转身朝后面厢房行去。
灵珊也点头,“你去后面,我在前面看看。前院有几块石头,方才没翻过。我去看看。这女人狡猾得紧,咱们再仔细点。”
此际天色已暗。殿中有些昏暗。
斑驳的供桌上,线香红星一闪一闪的明暗交替,寂静地几乎可听见一墙之隔外的风吹过。
明思再一次巡视四周,可目之所及所有一切都干净之极,实在寻不出半点刻意之处。
一刻钟后,颚敏灵珊回来,神情皆有些泄气。
“下山吧。”明思淡淡一笑,“回去再说。”
三人下山,明思还好,颚敏灵珊多少有些悻悻。
到了山脚下,布罗康全相视一眼,明思朝他们摇了摇首,行到车尾,上了马车。
夕阳已经落到地平线上,布罗将马车速度稍稍加快了些。
车厢中,荣俊听明思说完后深深蹙眉,心中也是疑窦重重。
其实不仅是此际才疑窦,再破译出那首小令的暗藏意义后,他就有些不解。
尤其是康全将这松风观的情形回禀后,他就想不明白了——莫清清究竟意欲何为?
废弃的小道观,周遭地形空旷,虽对明思有利可同样的道理,莫清清若是想设埋伏也是无处下手啊!
“那小道士可有疑处?”荣俊问。
明思之所以未曾一下山就让荣俊同布罗去查,乃是因为她清楚路十三定然会去查探。而且她信任那小道士的一个重要原因便是,小道士从道观右侧来,必定会经过路十三藏身的树林。若是小道士身怀武功,以路十三的耳力定然是听得出来的。
路十三既然未曾按他们约定的暗号示警,那说明这小道士于这方面应该是没有异常的。
她们三个虽是女子,但对付一个没有武功的小道士还是有成算的。
“看情形应是没有,我看他眼神清澈,见到我们三人时也颇惊异,不似作伪。颚敏同他说话,他也将他们的容身之处说了。”明思摇了摇首,说完后,也在沉思。
荣俊眉心锁起,忽地掀开窗帘,“康全!”
康全应了一声,荣俊吩咐他即刻派人前去查探那小道士师徒落脚之处。
康全应下,跳下马车前去安排。
明思看着荣俊歉然一笑,“倒是我忘了,该早些同你说这小道士事儿,如今倒累得他们走回头路了。”
荣俊笑笑,“无妨,他们在我府中平素也清闲,正好练练腿脚。”
说话间,马车又驶到了那两山相夹的官道上。
忽地前方探路侍卫急急回转,“启禀殿下。那木桥不知怎地中间有些断裂痕迹,只怕是受重不起。”
荣俊一怔,遂看向明思,明思蹙眉,“情形如何?方才不是好好的么?”
侍卫回道,“早前过来时,属下只在桥上查探,并未见到那裂痕。方才再看时,才见那裂痕已经裂至边缘。属下下水看了,那桥底确有陈旧裂痕。不知是否早前马车经过。桥面承受不得,所以那裂痕才裂开到边缘。属下试了试,若是一人走过。桥面应是能承受。不过这马车只怕是过不了了。”
荣俊沉默。
明思看他一眼,也未拿主意。
侍卫禀报的情形虽似合情合理,但此行原本都疑窦重重。凡事同莫清清一拉上关系,容不得他们不谨慎。
桥面承重不起,若想回京便得弃车而行。先莫说这回去还有十数里路程。就算他们能走回去。可这一路过来的情形他们也是看到了的,并无多少人烟。最近一处民家,都在西城门出来五六里处。
且步行缓慢,天又将黑,这一路上的安全性只怕会增加不少变数。
“伐木将桥面加固!”荣俊镇定出声,“河水不深。前方三里处有林子。先下水测出水深,再伐木固定便足可受力。”
侍卫先颔首,又迟疑回望了一眼桥面。道,“桥面约二十尺,不知需多少树木够?”
荣俊闻言思索片刻,起身下车,同那侍卫一道行到桥面看了看。
明思掀开车窗帘。远远见荣俊指着桥面同那侍卫比划着说了一会儿,那侍卫躬身抱拳而去。
须臾。带着六人匆匆从桥面过到对岸。
荣俊回转,明思看他一眼,“只七人能够么?”
荣俊颔首,“桥面只二十尺,够的。”顿了顿,又目光四下一扫,“我们下车等,莫在这车上。”
明思一怔,荣俊笑道,“那边有个茶寮,你这车上可有好茶?”
明思有些失笑,摇首无奈道,“这个时候你还有闲心饮茶。”
荣俊正色道,“桥面裂缝太过凑巧,若真是她所为,其目的自是想咱们弃车。如今咱们在车上,这四周山势接近,万一她用了上回那刺客的法子射火箭毁车,我们便无退路。如今你我下车,那茶寮可遮挡视野,若有人偷袭也难以看到咱们。这马车可赶到前方那处山崖凹陷处藏起,待桥面加固,便可出发。”
灵珊颚敏一听,面上都露出钦佩之色,朝明思点头。
明思笑了笑,“你想得周到,也好,车上茶虽算不得珍品,也可一尝。”
颚敏灵珊忙不迭的一人收拾茶具茶叶,一个搬白铜炉,下了车。
荣俊下车对布罗康全吩咐了几句,两人唤过侍卫一番分派。
明思荣俊行到茶寮,一个侍卫将马车上的案几放好,颚敏便开始煮茶。灵珊同两个侍卫在附近寻了两块相对平整的石头过来以充座椅。
垫上垫子倒也觉舒服,荣俊坐下抬首噙笑,“她愈想看你我狼狈,我们偏要自在。”
布罗带着两个侍卫在远处护住马车,康全同剩下十余人将靠着山壁的茶寮团团围住。
明思端起茶盏饮了一口,“桥面修好大概要多久?”
荣俊道,“以他们的脚程来回约莫要一个时辰,回来加固桥面约莫要一个时辰,两个时辰足矣。”
明思望着外间蓝灰淡淡的暮色,轻轻道,“那咱们回去须得赶夜路了。”
荣俊颔首,眸光冷光几许,“小心些应无恙。这几日我将她身边之人又查过一遍,那次遭遇马匪,她身边之人除了一个贴身侍女尸首掉入山崖不见,其余人皆能寻出。除了死于马匪刀下的,剩下三人皆被莫族长以护主不力赐死。她如今身边除了那些金银,并无多少可信任之人。”
明思默然片刻,“那大雪山上的那些……”
“应是招募而来的江湖亡命之徒。”荣俊冷声,“两月半前,曾有人在江湖上发布重金雇佣高手,不过而后这些人都不知所踪。我如今还在查,雁过留痕,我倒不信她能将所有线索都藏得干干净净!”
明思怔忪半晌,垂眸。
荣俊见她细腻瓷白的侧脸,尖尖精巧的下颌在暮色中涂上一层暗金色。
一瞬间,只觉心怜无比,“我一直未同你说便是怕你多想难——”
那个“过”字还未说出,只听头顶两侧传来一阵震动,旋即便是“沙沙”的怪异悉索声!
紧接着,那悉索声中又夹杂起石块翻动滚动声!
“何事?”荣俊蓦地起身,朝外厉声喝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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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二章 谋后有谋(先三更,再求票!“
话声还未落,康全便箭步冲入,‘两侧山顶‘又没说完,只听头顶两侧传来几声闷闷雷响之声,下一瞬,便有沙土石块从头顶贯穿而落。
‘不好,赶紧出去!‘荣俊一把拉起明思奔出。
到了茶寮外抬首一望,只见那爆破处并非在他们头顶,而是在峡谷两侧。
就这么一两个眨眼间,两侧便有无数沙石落下,瞬间便将管道堵了一大半!
而中间这段沙石掉落虽不如两端那般急,但也并非不危急。明思正张望间,荣俊一个眼尖见得一块巨石朝着明思落下,急忙猛力一拉将明思拉开退出十余步,“此处不宜久留!”
谁都知晓不能久留,可峡谷长于百米,他们所在位置正好在四六线上。虽然离前后都不算远,但眼下两侧泥土石块落得密集,何况就算他们能安全冲过,也未必能在峡谷封堵之前冲出!
此际峡谷两端堆起的泥土沙石已有一人多高,上面还有大片的泥土岩石急速滑落!
四周尘土飞扬,沙石碎落,康全布罗等人护住荣俊明思二人不停躲闪。
“后方有一洞口,属下护住殿下王妃先过去!”这般下去不是办法,康全情急之下大声喊道。
布罗虽觉不妥,看见得明思此际不停闪躲是身形也无更好办法。
“你们护殿下王妃,我们去马车内!”颚敏当机立断,说完便拉着灵珊朝二十米外的被马儿拉得摇晃不止的马车跑去。
马儿的缰绳被系在岩石上,虽是惊吓欲挣脱,但岩石坚固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明思转首欲呼,颚敏二人却已跑出甚远,明思被荣俊紧紧拉住朝后方跑。十几个侍卫护在四周替他们挡开飞石。
明思先前经过时坐在马车另一侧,并未见得这侧山壁的情形。而方才回来经过时一直同荣俊在说话。也未掀开车窗帘看外面情形,故而并不知晓这侧山壁上还有一个山洞。
而荣俊同样不知。
奔出十余步,便见暮色昏暗中,一个大小约莫可三人并排而入的洞口。
洞口离峡谷出口仅十余米,泥土沙石落得更急,此际洞口已被泥土掩盖约四分之一!
而不远处峡口却已堆起近两人高的沙土!
“你们不能进去!”荣俊拉着明思冲进洞口,先用手在洞内的石壁上摸了一下,旋即转身,隔着“簌簌”掉落的沙土对康全布罗喝道,“留在外间。以防不测!”
荣俊的话刚一落,只听头顶又是一声轰然巨响,比先前那几声闷响惊响数倍!
康全布罗还未来得及应声。后面侍卫门便惊呼跃起,“快闪开,山顶塌方了!”
明思才刚将洞内情形扫视一遍,此际闻言蓦地抬首严厉疾声,“莫耽搁。快逃!你们逃了,我们才有望!”
到了这个地步,明思若还不知落入了莫清清的算计那就是真正愚蠢了!
此刻不是他们尽忠义同生共死的时候,带着她同荣俊只怕谁都跑不了。至少他们在这洞中应是一时无虞,如今逃得一个便算留得一个后援!
布罗唇抿紧,最后看了明思一眼。一拉还在呆愣的康全,纵身跃起。
在大片泥土掩住洞口的最后一瞬,明思见得布罗跃上了对面的山壁。心中遂一松!
泥土碎石倾泻而入漫到脚侧,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明思有些呆怔。荣俊伸手拉住她后退几步,“小心!”
黑暗中眼睛便成了摆设,明思摸索着按记忆中的方向走到洞壁摸了摸。“这山洞可会塌?”
荣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倒是冷静。“应是不会。”
“即便是塌也无法,如今我们已无退路。”明思苦笑。
“是我思虑太过,反倒中了她的算计。”荣烈低声,“她猜到我不会弃车而行,也猜到我们会将注意力放在护住马车上。先用火药将两侧封堵,你我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