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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阙-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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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嫣儿似乎心慌了,“母后,”她想起来向母后行礼,“这也太叨扰母后了……”

“不叨扰,”母后打断她,“我就喜欢看着小辈们在身边。人老了,怕冷清。”母后示意人来扶她,“那我们还是去屋子里吧。外面这阳光已经有些晃人眼了。”

宫人们上来,搀扶着母后起身,先向屋子里走去。

我看一眼冯嫣儿,咬了咬牙,这女人不是想让我们都死吗?今天她自己也该品尝一下面对死亡的滋味了。

阿南此时也喂好了雀子。她放下手上东西,由宫婢们侍候着去洗手了。

冯嫣儿没有立即跟上母后,她有些结结巴巴地问我,“楚贤妃的脸……”

“阿南的脸怎么了?”我故作惊讶的问,“我看她的脸今天比哪天都粉嫩玉濯,也许是她今天心情好吧。”

冯嫣儿目光变幻了几次,终于露出了一丝害怕,她突然以手扶额,“奴家有些头晕……”

正好在这个时候,屋子里走出个人来,“太后娘娘请皇上和淑妃娘娘娘快些入座。”

“白芍!”一直站在冯嫣儿背后的绿翘一声惊叫。她叫得太大声,把这个姑娘也吓了一跳。

站在那里的人,的确是白芍,只不过今天她没穿白,只是寻常打扮而已。这姑娘相貌平常,还真是不容易引人注目。若是让我冷不丁看到,我是一下子认不出她的。

冯嫣儿显然也是有些疑惑,但她什么也没问,先是看看我,又去看了看那个白芍,“是钱宝宝身边那个宫女吧?”

我没回答,率先走了过去。

冯嫣儿马上跟了上来,她经过白芍旁边时,还不忘说了一句,“死者已矣,你也的确该出来侍候皇上太后了。”

我心中冷笑了一声。

母后这边摆宴的速度太快了,阿南洗了手回来,刚一落座,席上菜色便流水般摆了上来。

母后拿出一坛她存了两年的竹叶青酒,心情颇好的笑着让我们,“哀家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好,今天就不喝了,只看你们年轻人喝吧。”她示意白芍上来为我们斟酒。

桌面上非常安静,安静到此时掉一枚绣花针都能听得见。

阿南坐在最下首,她第一次认真的看着淑嫣儿,一双秀目只管盯着淑嫣儿的脸瞟来瞟去。可脸上的表情却很放松,看不出她此时到底在想什么。

冯嫣儿终于被她看心虚,“妹妹在看什么?难不成是我脸上长花了?”冯嫣儿干笑着,“倒是妹妹,我那天看到那么多血,还以为妹妹的脸受伤了呢!”这女人的终究并不放心,“妹妹不是在耍我们吧?”她问。

阿南这才不看冯嫣儿了,她转而看自己面前的洒盅。当然,她也没有回答冯嫣儿。似乎当冯嫣儿这人不存在。

我们每个人面前都放了一只白瓷的酒盅。白芍将坛中酒舀出来,小心的为每只酒盅里添了酒,碧绿的酒液倾入酒盅里后煞是好看。

我不动声色,只追着白芍问了一句,“你那东西添到淑妃的酒里没有?”

“啊”的一声,冯嫣儿身后的绿翘又叫了出来。

“叉出去!”我说。

不由分说,几个宫人上来,架了绿翘就往外拖。

“真烦这不停尖叫的宫女,以前怎不知道这奴才这么会扫人兴!”我愤愤的骂。

冯嫣儿一时白一时青,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时,那个白芍从怀里摸出一只小瓷瓶来,拧开瓶塞子。将瓶中的液体缓缓倒入了冯嫣儿面前的竹叶青里。液体无色,很快溶入酒液之中消失于无形。白芍大方收起她手中的瓶子,将洒盅在冯嫣儿面前摆正。从始到终,白芍都没有过一丝混乱,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

 128宫

我这回将阿南骗回来;其实就是想让她看到我对冯嫣儿没有一点点留恋之意。可到现在为止;我却一点也看不出阿南的心意。她看上去沉默而冷淡,对我所要做的事好像没多大兴趣似的。

从上宴席始;阿南就不曾正眼看我,她看过冯嫣儿,看过倒酒的的白芍,甚至还仔细看了看被拖出去的绿翘。她唯一不曾看的,就是这有我这个今天的主角。

这让我很失落。

也许;我也做得不够好?

冯嫣儿此时已经完全傻了,她两眼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酒杯,脸部的肌肉抵制不住的抽搐扭曲。在屋子里不均匀的光线映照下,显得异常狰狞。

亏得我还曾经以为这张脸挺美!

“嫣儿;这是朕特地为你准备的好东西。”我有意更进一步;“你喝下去就再也不会老了。”我说。我把我的动作放在明面上,不像这女人只敢暗暗害我。

冯嫣儿几乎已经坐都坐不稳了。她慌忙扶住了面前的案子。

可是这女人到底没有让我失望。在好一阵颤抖之后,她似乎又一次平息她的情绪,作着最后的抵抗。抬她起头来,“皇上,臣妾到底做错了什么?皇上为什么要这样对妾!”

“嫣儿怎么对朕,朕就怎么对嫣儿。”我笑着,端起了面前的酒杯,“嫣儿教会了朕许多,朕现在要敬嫣儿一杯。”这样说的时候,我那一直以来不停纠结担忧的心,突然就放松了。

我今天这样做其实也并不完全为了阿南吧,更多的还是我了我自己。为自己曾经喝下的那杯钩吻,为自己的昏庸和糊涂。

我等这一天也很久了。

冯嫣儿不敢碰那酒杯,她的眼珠乱转,似乎还想负隅顽抗,“皇上,妾对皇上一直是一片真心。”

我真是服了这女人了。

这些阴影里的怯懦小人,他们一直都在害怕,害怕到不敢真正与我面对。他们宁可用一个女人来骗我喝下一杯毒酒,却不敢与我真正对面交战。我的确是傻,但我从来都不胆怯。我不害怕死,只是不甘必死的不明不白。

“真心?”我笑着问她,“你的真心里,是否包括真心想给我一只金盎,金盎里盛满美酒?再向那酒里加些好东西,保证朕喝下去后再也不会忘记。”

冯嫣儿死死盯着我的脸,她还在判断,想看我知道了些什么。

“白芍。”我叫了一声。

白芍立刻恭敬的走了回来。

“退下吧。”我说。“没你事了。你今天表现很好,我会酌情让你将功赎罪。”

白芍立即跪下叩头,又赶紧爬起来转身退了出去。

冯嫣儿两眼发直,一直目送着白芍离开的背影。

白芍的行动非旦没让冯嫣儿放心,,恰恰相反,她更害怕了。她嘴角哆嗦,好半天才挤出一个:“不”字来。

“原来燕儿也有害怕的时候,”我笑,故意将她原先的名字说了出来,“可是,你到底在害怕什么呢?若是没做亏心事……”

“皇上在说什么!”冯嫣儿突然咬紧了牙关,“妾一点也听不懂。这白芍姑娘妾并不熟悉,而且还很久没见过她了。”她居然一口否认了她与假白芍真阿南交接的事了,是她拉线让阿南找到了李逸。若不是上世的记忆,若不是那天我亲眼看到阿南与绿翘接触,就凭她这斩钉截铁的否认,我第一个就会相信她。

“皇上怕是轻信了什么人的话了,有人专门与妾过不去,她是在陷害臣妾!”冯嫣儿的目光盯上了阿南,满是委屈和不甘。

冯嫣儿一直是个高明的对手,她很会演和装。而我现在看她的表演,只觉得十分有趣好笑。

阿南已经轻轻捏住了面前的酒杯,她似乎在若有所思。她似乎无心加入与冯嫣儿的斗嘴。

阿南对我还是不曾放心,她要看我的表现。

“干杯。”我轻轻碰了一下阿南手上的杯子。自己率先一饮而尽。然后亲昵的看着阿南。我在示意她放心,我心里什么都明白,不会容许冯嫣儿抵赖。

可阿南似乎早已冷了心意,她还是没有抬头,她只看着她自己面前的酒杯。我甚至疑心,阿南是不是在怀疑她自己面前的酒,我的戏是不是真的演砸了?又或者说阿南对一切都开始怀疑了。

好一会,我终于看到阿南她缓缓地也端起自己的酒杯来。她的目光斜睨冯嫣儿,“请!”她抬了一下手,向冯嫣儿示意。然后一仰脖,将自己的杯中酒一饮而尽。

冯嫣儿呆呆的看这我们,我们的酒杯都已经空了。全都一心一意的等她的动作。

一声尖叫,手臂划动,冯嫣儿疯了一样将面前的酒杯扫到了桌下。

酒杯跌到地砖上,发出一声脆响。

场面又安静下来,屋子里只能听到冯嫣儿咻咻的喘气声。

冯嫣儿这回终于失去了她强装的冷静。

“皇上不能这样对我!”她大哭起来,推开桌案踉跄着直退到墙角去。

一直在一旁默默看我们的母后,此时叹了一口气,“都到这时候了,冯淑妃你也不用硬撑着了。还是都老实交待了吧,”母后的样子很疲惫,好像不愿意我们这样耍冯嫣儿。

“你当初如何让何家那位毒害林美人,又如何利用她谋算杀皇上。又如何在梅林里打了楚贤妃,还告诉我说楚贤妃是出宫与人私会去了、演的是苦肉计。对了,你还在宫中散布那曲子,诅咒皇上。”母后的眉紧锁,“还有你喝的那什么断子绝孙茶……”母后叹着气,“你都全说了吧。何苦为了不相干的人硬撑着。都说了,也免得多受苦了。”母后这算是好言好语的劝冯嫣儿了,也许还对这个女人存着点怜惜,

可冯嫣儿并无回应,她反是有些怨恨的瞪了一眼母后。

母后看到了冯嫣儿的眼神。

“哀家只是不明白,”母后伤心的说,她看着冯嫣儿,面色十分凄凉,“且不说我的曜儿对你如何,就说哀家对你,那也一直是疼爱有加。只因看我儿当初十分喜欢你,你说你要嫁进来为大,我就同意了先让你入门。看你能歌善舞,长得好看,只想着你至少能为哀家生个健康漂亮的孙儿。所以凡事处处先维护你一些。在这宫中,你颐指气使,娇纵跋扈,太监宫女都敢随便杀。我也从不说个不字。你是真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都这样了,你为何还要加害皇上?!”

冯嫣儿的眼珠乱转,看看我,又看看母后。她知道大势已去,但此时尤作困兽之斗,“你们不能杀了我,”她大声说,“我死了,有人会来为我报仇的。”她死死瞪着阿南,“此时南边应该已经大乱,南八营的大军已经过江向南,一路杀将过去,杀掉那些姓邓的姓谢的。由此引起民变,你们谁也别想再安稳的坐在这里。到时你们想求和,还得来求我才行。”

我微微一笑,到了此时,南边到底怎样我的确还不知道,但也没有兵变的消息传来,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也许我早做好的陷阱已经起作用了。

“朕为什么要求你?”我不怀好意的逗冯嫣儿,“你真以为盈燕儿是冯家的亲人?你不过是冯家买来的娼妇,冯家哪里会听你的?与其要你去求情,还不如我抓来冯进冯迈做人质呢。”

冯嫣儿先是一愣,既而咯咯的笑了,“我就知道,皇上一旦知道我真正的身份不会放过我。”她并不吃惊我知道了她的底细,“我早说纸包不住火,早防着事情穿帮的那一天。可这世上有不介意我身份的人。”她很自尊的扬起脸来,“皇上只知冯进,却不知冯进并非长子。”她有些得意的蔑视我,“冯家真正的长子可是另有其人,而他与我……”这女人竟是在此时犯起花痴,一双眼睛就此明亮起来,“他本领高强,连冯骥也怕他三分。”她到了此时还不忘为李逸张目,“且他与我知心,明知我已被卖也还是一心对我,而我也为他找到了真正的亲人,就凭这些,到时你们这些人的生死,还不是在我一句话间?”

原来是这女人将李逸与冯骥联系在了一起,不!等等……她刚才在说什么?真正的亲人?她的意思难道是说:所谓李逸竟是冯骥长子不成?

对了,逸者,失也。冯逸,意思不就是冯家差点丢掉的孩子吗?

我再一次感觉到了震惊,原来那李夫人竟是怀了冯骥的儿子入宫来的吗?掐指算来,这是多久以前的事了?我已经二十五了啊!那冯骥为了夺取天下而布局岂不是起于二十六年前?那时他自己也还只是个青年。他本来想以李代桃僵的手段给父皇多添一个假冒的儿子,那时父皇膝下子息还不旺盛,只要李夫人也来个啄皇孙,那不就……

冯骥在安排在父皇那里事败之后,偃旗息鼓了几年,却又故伎重施,又派了第二个女人到我的身边。这回换了手法,本质却没什么不同。这冯骥对皇位的觊觎竟是不死不休,前前后后钻营了二十多年!

难怪我记忆里,冯骥坐在我的龙椅上时,曾对李逸说:“这位子终究是你的。”也难怪有人说帝王宝座是天下最危险的位子。

冯骥买了盈燕儿嫁给了我,却发现盈燕儿的老相好是自己丢失的儿子。李夫人回来投奔骈骥,也同时找到了自己的儿子。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关系。

我明白了这一点后,也不由得心生感慨,他们对这皇位这是怎么的执着啊!竟是坚持了这么长久。

“我知道那个李逸,”我说出了这个名字,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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