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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左朝兵的神色已经变了,可立马被掩饰掉了。
“你好生歇着,我待会让大夫过来瞧瞧。”他说着便起身离去。
不用说,他要去哪已经明了。
待他出门,掀起被子来一看,连衣裳都给换了……
“夫君,你回来了,姐姐她……”合欢见左朝兵难得来她院子里一趟,立马上前迎去,却没想只得到了左朝兵冷冰冰的质问,“怎么回事?”
合欢停下脚步,一脸茫然:“你在说什么,我不懂。”
“我再问一遍,怎么回事?”他微微发怒。刚一回来便有下人说,大夫人不舒服,从昨日起就已经没有用膳了。他担心之余,便叫了府内的大夫过去替她看一看,却没想,得到了一个这么,这么无法接受的消息。
合欢心里也清楚了个j□j分,但依旧掩饰道:“合欢真的不懂夫君在说什么。”
盯着眼前这张娇媚的脸,左朝兵在心里咬牙切齿。
果然是蛇蝎心肠!
他抑制住发火的冲动,语气又寒了三分,“那次的事我已经不计较了,可是,你为什么要对她下手?”
一见已经瞒不住了,合欢也挑明了说道:“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是我干的?”她倒要看看他偏爱关宸月到底到那个程度。
“你敢说不是你吗?”真怀疑自己当初看到的那个单纯的合欢是不是眼前的同一个人。
合欢玩味地笑了笑:“是我又怎样?杀了我给她的孩子偿命吗?”
“你……”他怒不可遏,上前一步怒视着她。
“怎么,不敢?”合欢笑得妖娆,“怕我死了,皇兄会跟你决裂?啊……”合欢的话还没说完,脖颈上就多出来一只手,下手一点也不留情。
“没有什么是我左朝兵不敢的,你以为我没了孟恒那四十万兵就会失败吗?我告诉了,不会!”他在她面前轻轻吐气,语气阴鸷得很。
“放……开……”合欢两只手去扳他的右手,却怎么也扳不动。
左朝兵望着她憋得通红的脸,冷笑道:“疼吗?可是再疼也没有我疼!”下一秒更加加深了力道。
合欢只感觉自己真的要被他掐死了,一点空气都呼吸不到。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一滴泪也落了下来,原来自己是真的比不过关宸月。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左朝兵却突然放开了她。
合欢整个人跌坐在地上,不停地喘气,泪也不停地掉了下来。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她抬起一双泪眼看他。
“如果是在那件事之前,我的回答是,不是。”左朝兵也慢慢冷静下来了。
抬手抹去泪珠,合欢冷笑一声,“我告诉你,那件事我从不曾后悔过。”
左朝兵抿唇,真是愚昧至极啊!
“左朝兵,我从来不后悔我对你下了药。因为,如果不那样,我一辈子都不可能得到你。你知道吗?我从第一眼见你便喜欢上了你,那时候我才懂得心里装个人是个什么滋味。是每时每刻都想见到他,是能见他一笑便会无比满足,是生命的中心全都变成了他。可是,你从来没有正眼瞧过我一眼,你很少会在我面前笑。你把最美好的一切都给了关宸月,你给过什么东西给我吗?你别忘了,我也是你的妻子啊……”她哭得撕心裂肺,早知道爱一个人会这么难受,她宁愿自己从来不曾爱过,宁愿自己从来没有遇到过他。可是,人生岂能只如初见?
“我以为我一开始就说明白了,你明知道我为何会娶你。”
“是,我都懂!是我自私地求娶,是我让皇兄以四十万兵马相胁。是,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可是,我再怎么也比不过你残忍。”合欢哭着控诉道,“新婚之夜,你在桌前整整坐了一夜,之后,再也没有进过这间屋子。哪一次我见你不是有关宸月在?我对你,除了可以用来刺激她,除了可以得到皇兄的信任,还有什么用处?”
眼前一张梨花带雨的脸,她说得没错,他对她,从来没有别的想法。
左朝兵轻轻拉起她,手温柔地拂去她脸上的泪,连她都看得明白,为何月儿就是不懂呢?
或许只有怜,没有爱。他停下手,冷冷地说道:“你可知,你这次犯的错,无法原谅!”
合欢双肩颤抖着,“我说过,我从不做后悔之事。哪怕明知你会狠我,我仍是这么做了。与其让你恨着记住一辈子,也好过擦肩而过的陌生人般冷冰冰的态度。”
先爱上的那个,都是傻瓜。
“你就这么想让我恨你?”他捏着她的下巴问道,阴笑的表情太过恕�
被盯着的合欢打了个寒颤,唇动了动,没有说出话来。
“好,那就如你所愿!”左朝兵放下手来,转身离去。
经过门口的时候,对跪着的丛珍又说了一句。“从今日起,郡主若是踏出了这院子一步,唯你是问!”
这算是囚禁吗?
合欢一下子又瘫坐在了地上。
过了几日,身子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合欢会被禁足是我没有想到的。我原以为那句故意的挑拨只会让左朝兵从心里与她隔阂起来,却没想他做得这么过。
我小产一事,最难受的莫过于云瑶了。单单知道真相的那天,不知道自责了多少回。还好我没让她牵扯得太多,不然这丫头非得哭死不可。
“公主,吃饱没有,云瑶再给你添点饭?”说着便要来接过我手中的碗。
我放下筷子,“不用了,我已经饱了。”
云瑶仍不肯收回手,执着道:“可是公主,你才吃这么一点……”
见她坚决,我便由着她去了,反正吃多吃少对我没有一点意义。
可是才刚拿起碗,便有人闯了进来。
我抬眼一瞧,只见赵谦穿着一身盔甲走在最前面,手里依旧握着那把长剑。后面还跟了不少穿着盔甲的士兵。
“夫人,将军起兵了。”
终于,这一天还是到来了。
云瑶整个人被吓呆了,不可置信地望着赵谦,将军起兵了?
“将军带着一支兵队直攻皇宫,不久,各地的起义兵都会骚动起来。将军让我带着夫人转移。”
“去哪?”
“还等将军下令,现在夫人就跟随着兵队走吧!”
“你等一下。”我立马拉过失神的云瑶开始收拾行李。其实也没多少东西,不一会儿便打点好了。
云瑶一面急急忙忙地收拾着,一面担忧地问:“公主,我们?”
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我安慰道:“没事!”
“敢问赵副将一句,将军有没有说过,郡主怎么办?”合欢可是极为重要的人,少了她,很多事便不好办了。
“夫人费心,郡主跟我们是一路的。”他微微点着头说道。
东西已经打点好,临走之前,我突然折了回去,取下那副字。一边走一边卷着。或许这一走再也没有机会回来了。
将军府外,守着一队士兵,整整齐齐地站着。全都手持兵器,面容严肃。赵谦一出来,他们立马让开了路。
赵谦走到他们中间,做了个手势,那些人便各自散开了。
这时,赵管家不知从哪弄了一辆马车来,牵至我跟前。“夫人请上车。”
坐上马车,抬起帘子来望了一眼府门口,此次一去,后会无期!
突地又想起了什么,我唤来赵管家。他花白的脑袋凑到马车的窗口来,问道:“夫人有什么事吗?”
“我有点事想问赵副将。”
很快赵谦便过来了,掀起帘子来。“夫人有事?”
“我就想问问将军对这府内的其他人是个怎么打算的?”我们这一走,将军府便是众矢之的了,自然那些人的处境会很危险。特别是张厨子,在将军府做事这么多年,他会走吗?
赵谦微微一笑:“夫人放心,将军自是做了万全准备的。都给了那些下人一笔钱,让他们另谋生路去了。”
另谋生路?在这乱世哪有这么容易啊!
我把身子向车身上靠去,微眯起双眼。一种莫名的疲倦感游荡于全身。
这一闭眼,竟沉沉地睡了过去。
“公主公主,醒醒!”云瑶轻轻摇晃着我。
我睁开眼来,迷迷糊糊地问:“到哪了?”
云瑶也是一脸茫然,“云瑶不知,赵副将让我来唤公主吃饭。”
“嗯,知道了。”我微微活动了一下身子,走出马车。这是一片很大的树林,整整齐齐的一片,全是白桦树。地上堆积了厚厚的一层落叶,脚踩上去,吱呀作响。
马儿随意地栓在树上,士兵也是东一处西一处。有的蹲着,有的靠在体积庞大的树枝丫上。
“赵副将?”我唤正在认真给马儿顺毛的赵谦,他回过头来,见是我,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领着我走向另一处。
“行军打仗,没有热食,夫人将就着吃一点吧!”他递了两个大饼过来。“我已经吩咐人去烧热水了,夫人若是觉得吃不下可以就着热水吃。”
我接过饼来,微微笑了笑,他似乎把我想得太娇生惯养了。区区一个饼而已,我就这般吃不了苦吗?
一口咬下去,是绿豆的味道,看样子这不是普通的饼。“难得赵副将如此有心,连干粮都别出心裁!”虽然不是热食,但没有想象中饼的那种生硬难以入喉之感。
他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终是忍住。
我咽了几口饼,见他只是站在一旁,默默地不说话。我便问道:“今夜里就在这树林里度过吗?”看看现在已经是夕阳西沉之时,再赶路似乎不可能了。
“嗯”他点头表示默认。
不知怎地,总觉得他没有想象中那么喜悦,左朝兵终于发兵了,他应该很高兴不是吗?
四周环顾了一下,忍不住又问:“这里出了京城吗?”
这次他终于多说了一点。“这里是京城郊外,靠近图城的地方。将军说等他事成了,夫人便可回去了!”
他事成之后,我又该何处何从?
我突然发现合欢并不在这里,难道赵谦没有带她出来,不可能啊!
“合欢郡主她……”
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赵谦脸上竟浮起了不屑的神色。“跟着另一支队伍在后面,应该很快便能到了。”
我继续嚼着饼,不再说话。
一名士兵跑了过来,来到赵谦面前。弓腰说了一句:“赵副将,热水已经烧好了。”
“嗯,你先下去吧!”赵谦说着习惯性地握了握那柄长剑。“夫人,现在要用吗?”他问我。
我只是跟着他的脚步走着,很多时候,他给我的感觉便如此刻一样。他话不多,虽然事事都是为了左朝兵而做,可看得出,他心里很有自己的一套想法。跟在他脚步后面,竟比跟在左朝兵脚步后面更让人觉得踏实。因为我知道,他永远不会莫名其妙地回过头来。就算有事要说,也不会毫无预兆地转身。
突然看到不远处正有人给士兵们在发着干粮,同样是饼,只不过每人只有一个。而且,仔细一瞧,那饼,是粗粮饼。我立马明白了自己被特殊对待了。
“我的食物是将军特地交待过的?”也只有这个可能了,左朝兵绝对是那种能搞特殊化一定会搞的人。
意料之外,赵谦竟顿了顿脚步。他没有回过头来,我不知道他脸上是什么表情。“那种粗粮饼,夫人吃不习惯的。”
我哼笑了一声,“我最讨厌他这般,明明是同患难的人,缘何我就得特殊。平白让那些士兵瞧低了去。若是我会骑马,也定不会坐着马车了。”
“夫人……”他急忙打断我,“将军没有这么想,这是赵谦自作主张。想着夫人柔弱的身子,不会习惯粗粮的。”他依旧没有回过头来,背对着我解释道。
“这么说……”我一时语塞,“那是你的口粮?”
“夫人不必在意这些,将领与士兵本就吃的不同口粮。夫人不必担心士兵们会不满,按理说,应拿些更好的口粮来才是。只是行走得太过匆忙,所以只能将就着吃这绿豆饼了。”
手里的另一个饼突然变得异常沉重,想必他今天的口粮便是那些粗粮饼了吧!
顿了顿,终是没有动作。有些没有意义的事,不如不做!
作者有话要说:
、逼宫
南梁第二十二年,这对萧哲来说,是铭记于生命中的一年。
无论怎样机关算尽,无论怎样防内防外,这一天终是到来了。萧权手里五十万大兵的兵符不见消息,而唐应龙则是束手无策。
不曾想,最亲密的才是背叛你最深的人,曾经相看两厌的人到最后竟和你同患难了。真是,讽刺得很!
五千兵马,把清和殿里里外外围了个水泄不通。而那些平日里训练有素的侍卫早已吓得跪地归降。
“皇……皇上……”李德海吓得浑身发抖,战战兢兢地看着萧哲,手里的棋子已经快要落了下去。
萧哲不满地看了他一眼,呵斥道:“继续”
一盘围棋,局势已定,胜负已分,结局就如同星宿的轮回般无法改变。
可是,萧哲终是不甘呵!即使给了李德海无数步退棋的机会,还是改变不了什么。
李德海万般无奈地落下棋子,抬眼窥视了一下面部平静的萧哲。叛兵已经攻陷了皇宫了,现在清和殿外面全是叛兵,皇上竟然还能在这里安然地下棋。他心里忐忑不安啊!
“你又放错地方了!”萧哲吃掉他的一颗白子,再一看,棋盘上的白子已经不多了。
瞧了一眼坐立不安的李德海,萧哲平静地问:“李德海,你说,朕这江山是不是该拱手相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