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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海是个愚忠的奴才,对皇上唯命是从,从不听别的主子使唤。因此暗敌不少,因有皇上罩着,也无人敢动手脚。
见皇上走了上前,立刻追了上去替皇上披上了披风。萧哲原本准备回清和殿,走了几步忽又想起什么似的,转过身对李德海说:“去和鸾宫吧!”
“是!皇上。”
“明珠,你说皇上会喜欢这钗子吗?”唐婉青一面试着钗子一面不停地对身边的丫鬟说着。
“当然了,娘娘戴什么都好看,皇上肯定会喜欢的。”明珠立刻应道。
“真的吗?唐婉青脸上溢起笑容。
“青儿”萧哲的声音传来。
“皇上……臣妾给皇上请安。”唐婉青回过神来立刻行礼。
萧哲走过来说道:“不必了。”
“皇上怎么没让下人通报呢?”唐婉青不满地瞥了一眼候在旁边下人。
“嗯”萧哲含糊地回应着,只是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唐婉青立刻凑上去给他揉肩。“明珠,去备洗澡水。”唐婉青对明珠使了的眼色,明珠立刻退了下去。
“皇上,今晚留下来吧!”
“嗯”萧哲闭着眼睛又是一声含糊的回答,可对唐婉青来说,这已经是最大的默认许可。
或许这画面很诡异,但它确实这样进行着,有一种说不出的奇怪却又和谐的气氛。
在装饰喜庆的新房内,在龙凤烛的火焰的映照下。两个人只是这样坐在桌边,默默注视着桌上的那一张泛黄的地图。
良久,左朝兵才抬起手指向上面的某一处,“你说,他是喜欢一次来个痛快呢,还是喜欢转弯抹角呢?”
我没有抬头,只是让他的手在地图上转了个方向。“他的为人,你比我了解得多,同样知己知彼,难道他猜不出你的心思吗?”
“你是说,他并不是真的想发动战争?”他收回手指,望向我。我微微抬眸:“你早猜到了不是吗?否则怎么可能这么从容?”真是,这男人的心机不是一般的深。
“不错,比我想象的聪明。”他换成了愉悦的语气,伸手抚了抚我的额头,我别过头,“你当真这么自信?”
“呵呵,就像你说的,我了解他远比你多。”
他移近身子,凑过脸来。我本能地退后。他手搭上我双肩,吻了吻额头上的发丝。“晚安”然后离开。或许是一时间的和平相处让我局促不安,习惯了斗嘴的日子,现在的方式让我分不清楚自己的立场。我是为了自己的自由而走这一步的不是吗?怎么反而安于现状了?
这一夜,睡的极不安稳。仿佛是思考了一夜,也仿佛是做了一个很真实的梦。天刚蒙蒙亮,便了无睡意地躺在床上。刚准备起床,便听见了推门声与对话声传来。
“将军,公主还没醒呢!”云瑶在外室轻声地说。
“我知道,你先下去吧!”随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我佯装闭上了眼。尔后便感觉一只略寒的手抚过脸颊,很快便拿了开。
“只要是我想要的,我就一定会得到。月儿,这便是我们最大的不同。你从小到大便只会躲,只会逃。如今萧哲娶了唐婉青,你依旧这样。无论你走的这条路是对是错,都不可能回头了。”
自己的弱点,自己心知肚明是一回事,被别人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良久,待他离去后,一颗硕大的泪珠就这么滚了出来。是啊!我只会逃,连争取一下的想法都不曾有过。如果我当初对萧哲说了不希望他娶唐婉青,我不要嫁给左朝兵。那么结局会怎样。是我自己一手造成了现在这个僵局。
流着泪竟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午后的阳光把房间照得温暖明亮。
我对正在摆弄菜的云瑶说:“将军可是出征了?”
“公主,将军早晨就走了。走之前还来看过你的。”
“哦”我嚼了一块豆腐继续问道,“他走之前可有说什么?” 云瑶摆弄盘的手顿了一下,才开口:“公主……”
“嗯,怎么了?”
“将军他……他只说了一句‘我怎么娶了个这么无情的夫人啊!夫君要出征了都不来送一下。’”
“咳咳咳”一口豆腐差点没把我呛死。云瑶立即过来替我拍背。呛得满脸通红的,喝了一口茶才让气顺一点,我实在想不到左朝兵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我以为他会交待云瑶别让我岀府或是回皇宫的。
盛夏本应难以寻着莲藕的,可左朝兵在得知我爱吃后,每餐桌上必有新鲜的莲藕。藕做的丸子清新不粘口,咬断的时候还会有丝相连。不得不佩服厨子的功夫,在经过这么多的加工后,还能保持莲藕的本性。所谓藕断丝连,藕断丝连。
再好的菜色也没了胃口,让云瑶把东西收拾下去后便立在窗前发呆。没有留下任何话,什么意思?难道他不清楚我的意图吗?还是,他那么肯定我不会走。
不管他怎么想,但结果达到了。一天,两天,十天,我足不出户,等着他归来。等他一句话,他归来时便是我自由之时,重生之时。
作者有话要说:
没错,就是男女互斗!
、等待
正午的时候,云瑶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夫人,将军不消三个时辰便可回府了。”赵管家站在我面前弓着腰说道。
“嗯,你去吩咐厨子准备饭菜。”我对他说道,突然又叫住了准备退下的赵管家,“还有,把将军的被褥铺好了。”我想,他最需要的,应该是休息吧!
这十天里,我日日里待在所谓的新房里。那红彤的装饰,有时候看起来还挺闹心的。可我似乎又没地方可去。除了云瑶,平日里倒还有两个丫鬟经常来打扫卫生。只说是将军吩咐的,便由着她去了。我想在她们看来,我这个将军夫人一定很奇怪。嫁过来就不怎么体面风光,更何况将军又出征了。下人们都不知道用什么态度来对待,没看见将军有多喜欢这刚娶进门的夫人,却也不是冷落。所以捧也不是,弃也不是,只得先恭恭敬敬保持距离再说。
按礼节来讲,我是应该站在大门口迎接他的。所以当我从他手里接过披风的时候,我还是带着一丝不情愿的。
把披风递给我后,他的第一句话并不是对我说的。“把‘追风’牵下去,好好犒劳一番,这几天辛苦它了。”小厮听后立马把马牵走了。
我还挂着一丝不悦的脸望向他,精神奕奕,丝毫没有出征归来的疲惫,完全像是出游后的喜悦。跟在他后面走进大厅,我并不急着问他结果。其实结果早已显而易见了。
“吃过午饭没有?”他坐定后望向坐在一旁的我。
“吃过了。”我回答得很简洁。
“从嘉峪关一路到图城,走了一天一夜。我把他们留在图城了。”他淡淡地说道。
“你……”带兵之人,怎可这样随心所欲。
“他们需要休息,虽然未伤我一兵一卒,可高度的警惕防守以及一路的奔波,也耗了他们不少体力。”他目光深邃,可以看出他还是很满意这次带回的结果的。
从图城到京城,也并不是一段短程,突然意识到什么的我。看不清他脸上笑容里到底藏着什么,开口,所有的质问终是变成了关心。
“你要先用膳还是休息?”不得不说,他太会隐藏了。明明是经过一夜未眠,两天的奔波,却还表现出那么精神的一副样子。真不知道逞强给谁看。
“我想和你说会话。”他说得那么自然,完全没有玩笑的语气。那么直接坦荡的盯着我,丝毫没有回避。
而我竟这样红了脸,为着他一句完全没有不轨意图的话。不知道说什么,只得求助于他的眼神。
“过得可习惯?”他薄唇微启。
“不好”他这么一问,我倒想起了自己的目的。可当我把满肚子的不满组织成语言放到嘴边的时候,一个音还没来得及发出,就看到了这样的他。
因为过度疲惫而体力不支的身体就这么斜靠在木椅上,双手无力地搭在腿上,双眼轻合。看着睡着了的他,我微微叹气,只得先让他休息再说。
当左朝兵让人来唤我的时候,已经是掌灯时分了。天色微暗,我跟在赵谦的身后,一前一后,不发一言地走着。左朝兵住的地方有一段距离,得穿过一条长长的回廊。
望着走在前面,手持佩剑,步履稳健的男子,我开口:“将军这次出征可是有带回什么好消息?”我知道左朝兵的回答向来不能尽人意,所以干脆问赵谦。从赵管家进左府起,他就一直跟在左朝兵身边,这次出征又是副将,应该无所不晓吧!
他走了几步并没有说话,正当我揣摩他的意思的时候,他低沉的声音传来:“出征?还不如说将军带我们兜了一圈。”
从他的语气里,明显能感觉到对左朝兵没有发兵的不满。也是,哪个热血沸腾的男儿不渴望在战场上立功,不过是奔波了一趟,任谁都会不高兴。
如果,他知道左朝兵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开战,不知会怎样想?“战争求的是和平,如今这结果达到了,又何必在乎它是怎样达到的呢?”我说道。
他没有回应,仿佛是无言以对。“自古将领都渴战,哪知士兵几多伤。功是将的,痛是兵的。”听到我此番言语,他头低了低,仿佛是对自己自私的想法的惭愧。亦没有回应,只是加快了脚步。
还好我有先见之明,没有用晚膳。我知道,他醒来必定是要用膳的,而他用膳,必定是要我陪的。
我望着满满一桌子的菜,菜色,品种,味道,无一不是京城最好的。他总喜欢这样,哪怕只吃一点点,也非得把桌子上摆满。而我对他这个习惯实则是讨厌,菜越多,越有一种没胃口的感觉。选择多了,反而不知所措,当别无选择的时候,反倒能安贫乐居。
“怎么不好了?”他在吃饭的空隙突然问道。我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下午的事,他还放在心上啊!
“左朝兵,我日日困于这将军府中,能好到哪里去!还不如那皇宫内,至少还有御花园的景色,我还能见见云姐,而现在,我在这里,除了云瑶,根本就没说话的人……”
我还没说完,他便打断道:“我没有不允许你出去,皇宫虽然不可随意进,可王爷府你却是随时都可以去的。”他的话反倒让我觉得是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你可以去,只是你自己没有去而已。
“那我们的交易呢?我答应嫁你了,你也平安归来了。那我要的自由呢?”我转了话题来质问他。
“我不是帮你出了皇宫吗?”他似笑非笑的脸望着我说道。“再说,圣旨赐的婚,将军夫人,你想到哪里去?”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我气结地放下筷子,“休书”我伸手向他讨道。
“关宸月,你不在乎名声我可在乎,刚娶进门的夫人便休掉,开心的怕只有你的皇帝哥哥吧!”他怒言。
说一套,做一套,城府极深,我把我能想到的贬义词都用来形容他了。还是不够解我的恼怒。果然是个深渊,或许我从一开始就该意识到。他娶我的目的一点也不单纯,特别是在他又提到了萧哲时,我更确信了自己的想法。
“等”他一个字出口,尔后才是解释,“渴望的东西越有价值,等的时间越长。人们向来对轻而易举得到的东西不珍惜,不是吗?”
的确,越是来之不易的便越是宝贵,“多久?”我不过是求个心安,如果真的是我想的那样,怕是我没有解脱的机会了。
“依田傍水、粗茶淡饭是福,相夫教子、伉俪情深又未尝不是一种福!”他微微靠近,“月儿,你说呢?安安分分地做个将军夫人又有何不可?”
他过于认真的语气让我一时又迷糊了,真的,他的心太远太远,一丝一毫都捕捉不到他的心意。他怎么想的,这世上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似乎是将前途看透了,我抿了口茶,亦玩笑道:“未尝不可!”言罢,便见他脸上溢出灿烂的笑意。
第二日,左朝兵来得很早,早到我正好不巧地在穿衣。我快速把腰间的带子系好,云瑶站在一旁没有说话,从她的反应看来,没有多欢迎他的到来。
“不请自来,果然是左将军的风格。”一如他曾经在皇宫内多次无声无息地进入我房间一样,从来不忌讳什么。我冷冷地对他开口。
哪知他并不介意,“我自己的家,何来请字之说?”
你最好是能在我身上烙个印,否则我永远不会承认我是属于你的家的一部分的。我在心里暗想,并没有言语。
“月儿,可否有兴趣去一个地方?”他悠闲地望着云瑶帮我梳头,适时地发问。
“嘶”云瑶显然是失神了一下,桃木梳重重地划过头皮。“公主,对不起,对不起”云瑶连忙道歉。
“没事。”我只顾着云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就在云瑶为弥补过失而准备小心翼翼的时候,手里空了,梳子被左朝兵握在了手中。他用眼神示意她退下。一只手轻轻挽起乌黑如墨的发丝,任其自然滑落肩头。我再一次被震惊到了,他娴熟的挽发,戴钗,甚至是抹脂。晨曦的光,室内并不是透亮,却足以看清一个人的容颜。屋内静得没有一点声音,连平常最爱叽叽喳喳的云瑶也沉默得一声不吭。
我从未见过如此深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