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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莫非辰突然一把抓过我的手臂,另一只手轻而易举地将我像八爪鱼般勾在栏杆上的手掰开,拖着我往二楼最里面的房间走去。
“救……命……”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四章
房门打开的一瞬间,一股淡淡的香气飘了出来,让人不由得立刻安静下来。也难怪,这里的气氛和大厅反差太大,一个是极尽富丽堂皇之极致,一个则透着舒适恬静的文艺气息。比如,四壁的白墙,浅灰色的地板,深灰色的家具。说到家具,最惹眼的莫过于那面和墙融为一体的书柜;站在门口这里,远远望去,只觉书海泛舟、波澜壮阔,看来莫非辰的哥哥应该是个极具品味与内涵的人。
“小辰?”正想着,一声沉稳的男中音似从博物架后的内室传来。
莫非辰应了一声“哥”,便不再管我,径直走过去,消失在博物架后。
按照正常逻辑,我现在应该逮着机会撒丫子就跑才对,可不知怎么却跟着了魔似的,鬼使神差地朝书架飘去。
我理想中的家就是能有这样一面书柜墙,放着古今中外各路图书,看过的没看过的,但都是我喜欢的,我会花一辈子时间耐心读完。
随手抽出一本翻开来看,里面每一页几乎都做了批注。我挑出一段来读,大致是说这个人的内心活动,什么性格导致了他对这件事产生的这种看法,那么他的表情该是怎样的。
只见他写道:“不动声色却又难掩惊慌。”我很难想象这样两种相互矛盾的表情是怎样出现在同一个人脸上;而做这些批注的人,也就是莫非辰的哥哥,又怎么会将一个人物的心理活动推断的如此细腻?至于精确不精确,现在还不好下定论,除非我读过这本书。
“你也喜欢东野圭吾的小说?”一道极富磁性却不失礼貌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我回头一看,猛吃了一惊,只觉这一定是在做梦,不……连梦里都不会这么幸运。
钟晋!站在我面前一身黑色礼服的人居然是钟晋!
关于他的资料我可以倒背如流:钟晋,内地知名男艺人,19岁时凭借第一张专辑《one》一炮而红,先后又发行十余张专辑,举办三十余场全国巡回演唱会;后将工作重心转向影视界,先后拍摄电视剧、电影作品50余部,均取得不俗成绩,包揽观众最受欢迎男演员奖,年度最佳男演员奖等数十余奖项,并连续三年蝉联各大卫视、网站年度风云人物及最具号召力男艺人;除此之外,他还热衷于慈善公益,每年定期参加各种公益活动,据不完全统计,截至去年年底累计捐款2。3亿元,深受社会各界一致好评。可以说钟晋在中国,绝对是家喻户晓,妇孺皆知。
见我半天没有反应,钟晋朝我笑着眨了下眼,似是在询问。
天呐……他不知道自己的杀伤力多大吗,还卖萌?
正当我如痴如醉地盯着男神看的时候,莫非辰好气没力的声音突然传来:“这是我哥。”
嗯?冒牌货?可……这也太像了吧。
莫非辰看着我脸上一夕间风云变幻的表情,嘴角突然勾起一抹讥诮,道:“莫非晋。艺名——钟晋。”
咳……如果我突然心脏病发作昏死在这里,不用打120,直接报警,罪魁祸首一定是莫非辰。
我偷偷打量着钟晋,不知刚才内心活动被他看去多少;又想到他这么出色一演员,一定看穿了,完了完了,全完了……
“别站在这了,过来吃饭吧。”钟晋笑着打破僵局,引我们往内室走去。
我小心翼翼地跟在最后,尽量不让高跟鞋发出太大声响,弱化自己的存在感。可莫非辰却是铁了心要看我出丑的样子,一把拉过我坐在钟晋正对面的位置,而他则在我身边悠然坐下。
我狠狠剜了他一眼,他倒回了我一个“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眼神。
不过,这么近距离一看,钟晋比电视上还要瘦好多,但依然很健壮,面部更呈现出一种立体感;眉宇间似是与莫非辰有一丁点相似,但两人气质却大相径庭。还真是一母生九子,九子各不同。不过,他们是不是一个妈还不好说。
打量间,钟晋已经为我们倒好红酒,我朝他点头一笑,表示感谢。莫非辰则毫不客气地直接喝了起来。
想他在外面就是一副无法无天的样子,在家里这样也不奇怪。只是我却分辨不出,他这样的举动,是出于对钟晋的不尊重,还是兄弟之间不拘束的亲昵?
“花小姐似乎很喜欢这本小说?”钟晋突然开口道,“如果不嫌弃它是旧的,就当我送你好了。”
我一愣,顺着钟晋的目光看去,才发现原来我手里还一直捏着刚才那本书,封面手掌覆着的地方已经被手汗浸湿。
晕……这下丢人丢大了,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时,莫非辰却不紧不慢地开了口:“我哥送你你就拿着吧。”(没敢扭头去看他的表情,单听声音也听不出什么语气,就姑且认为他是在帮我解围吧)
我朝钟晋莞尔一笑,道了声“谢谢”。
钟晋也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很早就听小辰说起你,今天终于见到真人了,还真是名不虚传。”
“咦?”莫非辰说起过我,那能有好话吗……
“跟小辰说的一样有气质。”
“咳……”有气质……长得丑的都说有气质,莫非辰还真是含蓄!我眯眼朝莫非辰横扫过去,却发现他居然脸红了!天呐,这个世界怎么了?
“花小姐你不要误会,我说的有气质就是字面含义,跟网络上你们90后说的不一样。”钟晋笑着解释道。
这下倒轮到我脸红了。看来这钟晋不仅是个出色的演员,还是个心理学高手,在他面前还是不要有那么多表情的好。
我定了定思绪,决不能丢了老花家的脸!其实,明星我又不是没见过,以前去杂志社找小姨的时候,也会碰上某个大牌明星在摄影棚拍照,只不过今天遇到一个我感冒的,没事,多吃点白加黑就好了。
“谢谢钟先生,您也比电视上有气质多了。”可一想好像哪里不对,忙补充道:“虽然在电视上就已经很帅了。”
钟晋笑了笑,不予回应,而是端起红酒朝我一敬;我赶紧跟着举杯,也不敢多喝,只抿了一小口。倒不是因为酒量不好,只是在男神面前总得注意点形象。
出于礼貌,钟晋也喝的不多,不像莫非辰,叽哩咣当地又给自己添了一杯。
钟晋看了他一眼:“都是自家人,别客气。花小姐,咱们边吃边聊。”说着便拿起手边的筷子,却没有下手,接着道:“今天的菜都是按小辰要求做的,不知合不合你口味。”
我急忙表态:“嗯,恰好都是我爱吃的。”
我说的并不全是客套话,今天这一桌菜真的都是我平时最爱吃的:红烧茄子、千页豆腐、酸辣白菜、炒年糕、手撕包菜、江湖泼辣鱼、西湖瘦肉羹……简直就是为我量胃准备的。
不说还真不知道,原来我跟莫非辰的口味竟如此相同。不,简直就是一模一样,难道……他是故意的?
我有些诧异地看向莫非辰,他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吃的正香;悻悻地收起目光,看来是我多心了。
钟晋看我半天不下筷,关切道:“怎么,不合胃口?”
我忙拿起筷子,夹了块最近的千页豆腐,塞进嘴里:“没有,很好吃。”
“那就好。”
钟晋又露出那种蛊惑人心的微笑,我看得有些头晕,忙低头扒了口饭。
“听小辰说,你是个作家?”
听到是在跟我说话,我忙将嘴里的半口米饭咽下去,抬头道:“没有没有,算不上作家,只是个写小说的。”
“哦,什么小说?”
我犹豫了。如果钟晋也混网文圈的话,那他就是我仰断了脖子也望不到影的大神;可人家是混娱乐圈的,专演大神的作品,也就是大神的供养。那么现在,他对于我就不是仰不仰断脖子的距离了,而是差了好几个次元。给他看我的小说,岂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可偏偏钟晋还一脸认真的样子,并不像是开玩笑,我若搪塞过去,就显得太不识抬举。况且,他也不是那么好搪塞的。
我只能实话实说道:“是一部穿越题材的小说。不过……不太适合您读。”
“怎么,嫌我老?”
咦,这对话怎么这么熟悉,好像在哪听过……不过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我忙解释道:“不是不是,您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您是演员,演过的好作品不计其数,我的小说……太不成气候了。”
“一千个读者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你怎么就肯定我不会喜欢你的小说呢?”
哎……跟他这种人说话真费劲,总喜欢把问题抛给我,处处掌握着谈话的内容和节奏,演员都得是心理学专家吗?
“那好吧。您在百度上搜一下《愿得一人心》就行了。”
见他认真地点着头,似是在心里默记,我忙补充道:“别抱太大希望。”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钟晋又跟我谈了些国内外已经翻拍成影视剧的小说,分析他们的写作技巧、故事架构及人物塑造上有什么共性和个性,我听得很是受益,只恨不能多长出几个脑袋,一字不落地全记下来。
直到走出莫家大门,来到地下车库,我才激动地尖声大叫,边叫边跟莫非辰手舞足蹈着我难以言表的心情。
莫非辰一副看花痴的表情,等我稍稍安定下来,才鄙夷道:“就知道你刚才的矜持都是装的。你怎么不去好莱坞发展发展,在LA多埋没人才啊!”
我“哼”了一声,拉开车门:“本姑娘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计较。”
“唉——我说你也真沉得住气,有这么一个明星哥哥怎么不早说?”等莫非辰也坐上来后,我忙挨近他道,“你知道我喜欢他多少年了,我那《愿得一人心》就是为他写的。”说完,又不自觉地“嘿嘿”傻笑。
莫非辰拍着我的脑门,一掌把我拍回到自己座位上,发动了车:“早些年,我也不知道自己有个明星哥哥。”
“啊?”豪门恩怨?这个消息实在太劲爆,简直堪比《监狱风云》确定了男一号。
我顾不上系安全带,激动道:“怎么回事?快讲讲。”
莫非辰熟练地打着方向盘,侧头瞥了我一眼,突然一笑:“逗你呢,你还信。”
“你——!”
瞬间,刚才直冲脑门的沸腾热血都凝固了,一口气憋在胸口呼之欲出。可还来不及发作,这股气又顺着血液流窜回胃里,顶的胃一阵生疼。
我咬紧下嘴唇,想分散注意力,一手按住岔气的胃退回座位,祈祷这只是普通的胃痉挛,我还能忍受。
莫非辰似是发现了我的异样,忙问我怎么了。可现在正逢车流高峰期,他又不敢掉以轻心,脑袋在我和前挡风玻璃之间来回摇摆,模样甚是好笑,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莫非辰愣了一下:“你骗我?”
我按住胃疼痛的部分,还能忍受,便没有反驳。再想想他刚才的样子,不禁又笑了起来。
这下,莫非辰是断定了我在骗他,憋着气不再理我,只将车开得飞快。
顾及到我是这么惜命的一个人,忙拉紧安全带。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五章
回到家,已是晚上10点多。
简单洗过澡,换上睡衣,胃还是有点间歇的不舒服,翻出自己带来的医药包,倒出两片胃药就着热牛奶吞了下去,倒头就睡。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渐渐感到自己像是被人拧成一团,骨头都变了形。胃里有什么东西一阵阵翻腾,像是要吐出来。
刚开始我以为是噩梦,可后来绞痛的感觉越来越清晰,整个身体以胃为中心,弯成一个弓形,身上热一阵冷一阵地冒着虚汗,想起来却头晕得厉害。这种感觉并不陌生,和大一那年一样,怕是肠胃炎又发作了。
我张了张嘴,想叫隔壁的小姨,喊了半天,却发不出一点生硬,喉咙干得像着了火。这时,又一阵绞痛翻滚而来,潜意识里用手使劲按住绞痛的地方,我告诉自己,必须忍过去。
那几分钟真是我人生中最漫长的时间,身体所有的感觉就只剩撕心裂肺的疼,大脑已经不能思考,似乎沉入黑暗又冰冷的黑湖底,身上所有的力气仿佛都消失了。喊不出疼,只能一点点挨着……然后便是无止境的黑暗。
再睁开眼时,天已经亮了。
我看到阳光似有若无地透过蓝色的百叶窗,洒在白瓷地板上,可却还是一点力气都没有,只是胃不那么疼了。
眼睛环视一周,不……只半周,我就看到最意想不到的一张面孔——任樾言?!
吃惊地张了张嘴,终是没发出一点声音。晕……我不会哑巴了吧?
见我醒了,任樾言眼睛里露出一种心安,扶着我的背,将我靠在身后立起来的枕头上:“先喝口水。”
喉咙早干得冒烟了,我也来不及接过,就着他的手,咕咚咕咚喝个见底。刚灌下去,便觉得整个人都清爽了许多,水还真是生命之源啊!
“你……我怎么……”完了……还是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干张着嘴着急。
任樾言忙放下手中的杯子,道:“你别急,医生说你烧了一个晚上,可能损到声带,不过过两天自然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