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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辰?小辰已经死了。”
“你说什么?你、你骗人。”
“不信,你去问他。”
突然,一只硕大的拳头猛地朝着我的门面砸来,我慌忙一躲,拳头在背后的雪堆上砸出一个大坑。
我已经退无可退,跟着,一只有力的大手就掐上我的脖子,我条件反射地用手去搬,却如卵击石。
我绝望地望着KK,望着前一刻还跟我祸福相依同生共死,现在却死死掐着我的脖子要置我于死地的人,两行热泪无声地落了下来。
为什么……
我曾经想过无数种死法,却没有一种是被被人活活掐死。呼吸越来越困难,视线也越来越暗,喉管处的疼痛却异常清晰,我挣扎着发不出半点声音,一种叫做“绝望”的情绪弥散开来。
再后来,眼前一黑,就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天堂原来这么黑,伸手不见五指,跟瞎了差不多。天堂的窗户一定也没关好,风都灌进我嘴巴里了,冻得我一阵哆嗦,差点咬到舌头。
胃像一只翻滚在滔天巨浪里的扁舟,颠得我难受,我不觉好笑起来,怎么都到了天堂,胃病也要缠着我。
越来越剧烈的绞痛疼得我蜷成一团,左右打滚。突然,一个又软又硬的东西撞上了我的背。
我立刻惊出一身冷汗,一动不敢动,那感觉,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一个人。
是KK吗……他也死了?
我慢慢摸索着爬起来,手指一点一点沿着地面朝前挪,手汗融进雪里,又热又凉。
突然,指尖碰到了什么东西,软软的,像一只手。
我一惊,猛地抽回手指:“是谁?KK?”
那人却不回答,就跟死了一样。对啊,反正我也死了,有什么好怕的。
我壮起胆子,慢慢挪过去,可惜这里太黑了,什么都看不见。正挪着,突然肩膀被什么东西一拉,挪不动了。
我倒抽了一口冷气,不是吧,难道这里不是天堂,是地狱?倒霉鬼怎么这么多?
我咽了口吐沫,轻轻动了动肩膀,发现那东西拉得并不紧,还有种熟悉的感觉……是背包?
我恍然大悟,摸索到后面一看,果然。
我当下大喜,如果没记错的话,背包里应该还有一只打火机。当即伸手摸进去,一阵翻腾之后,果然摸出了一只金属壳的打火机。
“啪——”地一声,火光亮了起来,却险些被风吹灭,我忙侧过身捂进怀里,这一侧身不得了,火光所及之处的地上,刚才碰到的那个人整个就呈现在我面前。
“莫非辰?!”我又惊又喜,一种天堂遇故知的喜悦瞬间萦绕了我。
“呼”地一阵劲风驶过,打火机熄了火,我忙将外套的衣扣解开,掀开一边棉衣把打火机挡在里面,重新点了火。
莫非辰依旧安静地躺在那里,我移过去,发现他也有个背包。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那个背包很重要,里面有我正需要的东西,鬼使神差地翻了起来,果真,一个手指头粗细的手电筒被我翻了出来。
我拧开开关,还有电,而且比我这只打火机强了不知多少倍,周围整个都照亮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九章
我慌忙朝声源方向赶去,手电筒灯光所及的地方,似乎看到两只反光的玻璃球。
“KK?”
我又喊了一声,边喊边往我这边拉着绳子;拉了大约数十米,就拽不动了,看来KK还在绳子那头。
“KK,你不要吓我……”
我几乎哭出声来,一小步一小步地沿着绳子往前挪,突然听到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我慌忙用手电筒照过去,却连个鬼影都没看到。
我害怕极了,吓得一动不敢动,那声音时近时远,时快时慢,像黑夜一样笼罩着我。我感到人生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一口气憋到嗓子眼,想哭又不敢哭,想动又动不得。
突然,手电筒不知被谁一脚踢飞了,我腿一软,瘫倒下去,屁股刚一着地,只觉头顶贴着头皮的地方一阵劲风驶过,接着便是一声重物击踏雪地的声音。
借着地上掉落的手电筒的光源,我终于看清了,刚才攻击我的居然是一只藏羚羊。
灯光下,它的两只眼睛正炯炯有神地瞪着我,腹部反着白色的光。我突然想起“高原精灵”的雅号,只是这只精灵,为什么要来攻击我?
人类的害怕源自未知,现在知道了那是什么,我反倒不怕了。
深深地呼了口气,把双手举到前面,跟它展示我两手空空,我是无害的。不知道它看懂了没,但我相信,它既担得起“高原精灵”的称号,就一定是通灵的,有灵性的,我尝试着与它进行沟通。
缓缓地从地上站起来,我一直在对着它微笑。它却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很好,保持冷静才能有效沟通。
可就在我刚要移步去捡它脚边的手电筒时,藏羚羊却突然从鼻腔里发出一声似警告的“赫赫”声,吓得我顷刻定在了原地。
大约僵持了快2分钟,我俩谁都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看来它想要的是那只手电筒,君子有成人之美,就送它好了,我只要KK。
想着,我开始转变方向,沿着绳子挪过去,离它越退越远。
那精灵像是入了定一般,只拿两只玻璃眼睛盯着我,一动不动。
我的脚步也越退越快,突然,脚下猛地一滑,似踩到了某个圆柱型的东西,整个人仰面向后摔去。
随着我的一声尖叫,迎接我的不是厚实的雪地,竟是无穷无尽的深谷,最不幸的是,我的绳子还连着KK,一起掉了下来。
背上像按了一台高速旋转的吹风机,吹得我骨肉生疼,重力加速度原来是这种感觉。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眼前白茫茫的一片,所有的地方都被大雪覆盖了,我活动活动筋骨,还能动,可能是积雪的原因,所幸没有摔死。
“小花。”KK的声音突然从我左侧传来。
转头去看时,只见KK,钟晋,还有莫非辰正背对着我往前走。
莫非辰?他们找到了?
“莫非辰!”
我对着他们大喊了一声,可他们既没有应我,也没有停下来。
我急了,忍着浑身的酸疼加紧追了十几步,可耳边全是呼呼的风声和自己粗重的喘息声,我们之间的距离非但无减,反而有增。而此时,我却已经精疲力竭,再也跑不动了。
我一手捂住跑得岔气的肚子,一手放在嘴边弯成扩音话筒:“莫非辰……莫非辰!KK……KK!”
他们却头也不回地越走越远,最后消失在茫茫雪海中。
我猛地从地上坐起,顷刻感觉到浑身像是被人毒打了一顿般的酸疼难受,白光刺得我几乎张不开眼。
“给,戴上。”
KK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跟着手上就被塞进来一个护目镜。
KK?他不是走了吗?
我忙把眼镜套上,看到KK也正和我一样,戴着个护目镜。
“你……你不是走了吗?莫非辰呢,他在哪?”
KK斜了我一眼:“我还想问你呢,刚才大喊大叫地跟撞见鬼似的。”
大喊大叫?我抬头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是一个两面环山的小峡谷,身后有一棵七八米高的大树,虽然也是被白雪覆盖,可跟刚才一望无际的雪原完全不是一种感觉,难道……我是在做梦?
接过KK递过来的水,我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才道:“没什么,刚才做恶梦了。”
接下来,我们简要分析了现在的状况,当然也包括我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原来是KK当时不小心踩到了那只藏羚羊的脚,藏羚羊受到了刺激才向KK发起进攻的,所幸KK伤的并不严重,只是左边额头上鼓起了一个核桃大的包(KK展示给我看的时候,自己已经夸张地上过药了,所以我也只看到一块又大又厚的棉纱布)。然后是我这段,我讲的极为小心含糊,生怕KK冲我发火,谁知,KK听后突然翻起背包来。
我见他面色凝重,心中虽然疑惑却不敢多嘴。
片刻,KK从包里抬出头,道:“小花,你踩到的那个圆柱形的东西是我的手电筒!”
我的脸色立刻也阴沉了下来,如果天黑之前我们还找不到出路与大家汇合,那么一旦天黑下来,我们两个“瞎子”就只能抱在一起等待救援或者等死了。要是再遇上一只藏羚羊野耗牛什么的,就更好了,也算是为国家珍稀动物保护事业献身了。
KK拍拍屁股从地上站起来:“走吧,天无绝人之路,会有办法的。”
也对,好歹现在我不是一个人。
我举着地图,KK摆弄着指南针,我们边走边确定位置,只大致知道我们应该是在若拉岗日附近。
我们决定按原计划一路往西北方向走,如果任樾言也依计划追我们的话,相遇的几率还是很大的。最重要的是,我们当前的任务是寻找莫非辰。
天渐渐亮了起来,只是依旧阴沉沉的,但对于我们搜救工作来说,条件已经大有改观。
安静的山谷里,只有呼呼的风声和我们自己的鼻息声,手中的生命探测仪却没发出丝毫声响。
日升日落几乎就是一抬头一弯腰的事,中间我和KK只吃了一顿饭,再直起身,天色就渐渐昏暗了下来。
我们没有光源,所以不敢离得太远,只隔着一人的距离,连对方的心跳声都听得格外清晰。
“小花,你害怕吗?”KK突然问道。
我手上的动作一滞,心跟着漏跳了一拍:“有点……你呢?”
KK似乎思索了一会,才道:“我倒不怕鬼。”
“那你……怕什么?”
“人。”
我猛地转过身,见KK也正看着我,脸上挂着奇怪的表情,在灰暗的夜幕下竟像只狰狞的鬼。
“你、你怎么了?”
我上下牙齿打架打得厉害,心跳如狂雷,一呼一吸都格外紧促。
KK渐渐向我逼近:“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我不由地步步往后退:“KK……你怎么了,我们不是来找……莫非辰的吗?”
“小辰?小辰已经死了。”
“你说什么?你、你骗人。”
KK勾起唇角:“不信,你去问他。”
突然,一只硕大的拳头猛地朝着我的门面砸来,我慌忙一躲,拳头在背后的雪堆上砸出一个大坑。
我已经退无可退,跟着,一只有力的大手就掐上我的脖子,我条件反射地用手去搬,却如卵击石。
我绝望地望着KK,望着前一刻还跟我祸福相依同生共死,现在却死死掐着我的脖子要置我于死地的人,两行热泪无声地落了下来。
为什么……
我曾经想过无数种死法,却没有一种是被被人活活掐死。呼吸越来越困难,视线也越来越暗,喉管处的疼痛却异常清晰,我挣扎着发不出半点声音,一种叫做“绝望”的情绪弥散开来。
再后来,眼前一黑,就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天堂原来这么黑,伸手不见五指,跟瞎了差不多。天堂的窗户一定也没关好,风都灌进我嘴巴里了,冻得我一阵哆嗦,差点咬到舌头。
胃像一只翻滚在滔天巨浪里的扁舟,颠得我难受,我不觉好笑起来,怎么都到了天堂,胃病也要缠着我。
越来越剧烈的绞痛疼得我蜷成一团,左右打滚。突然,一个又软又硬的东西撞上了我的背。
我立刻惊出一身冷汗,一动不敢动,那感觉,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一个人。
是KK吗……他也死了?
我慢慢摸索着爬起来,手指一点一点沿着地面朝前挪,手汗融进雪里,又热又凉。
突然,指尖碰到了什么东西,软软的,像一只手。
我一惊,猛地抽回手指:“是谁?KK?”
那人却不回答,就跟死了一样。对啊,反正我也死了,有什么好怕的。
我壮起胆子,慢慢挪过去,可惜这里太黑了,什么都看不见。正挪着,突然肩膀被什么东西一拉,挪不动了。
我倒抽了一口冷气,不是吧,难道这里不是天堂,是地狱?倒霉鬼怎么这么多?
我咽了口吐沫,轻轻动了动肩膀,发现那东西拉得并不紧,还有种熟悉的感觉……是背包?
我恍然大悟,摸索到后面一看,果然。
我当下大喜,如果没记错的话,背包里应该还有一只打火机。当即伸手摸进去,一阵翻腾之后,果然摸出了一只金属壳的打火机。
“啪——”地一声,火光亮了起来,却险些被风吹灭,我忙侧过身捂进怀里,这一侧身不得了,火光所及之处的地上,刚才碰到的那个人整个就呈现在我面前。
“莫非辰?!”
我又惊又喜,一种天堂遇故知的喜悦瞬间萦绕了我。
“呼”地一阵劲风驶过,打火机熄了火,我忙将外套的衣扣解开,掀开一边棉衣把打火机挡在里面,重新点了火。
莫非辰依旧安静地躺在那里,我移过去,发现他也有个背包。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那个背包很重要,里面有我正需要的东西,鬼使神差地翻了起来,果真,一个手指头粗细的手电筒被我翻了出来。
我拧开开关,还有电,而且比我这只打火机强了不知多少倍,周围整个都照亮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章
可能是天气原因(现在已经完全晴了),回程比来的时候快了许多。听钟晋说,只花了3个小时。
下机后,钟晋就开车带着莫非辰去了大医院,而任樾言则送我回了家。
在这之前,只有一件事需得提一下。
大约是在飞机开始降落的时候,莫非辰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