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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珠略点头,又问道:“那他出现在这儿,凤轻曲会不会也在?”
凤轻曲这个人他听说过,女皇先前便想纳他入宫,后来,不知因何作罢,不但如此,他还成了女皇的得力帮手。而此人并不按常理办事才是让人觉得头痛的地方,几次大臣想要弹劾他,不但未能如愿,还差点丢了脑袋。这个人很厉害,无论是办案的手段,还是在朝堂上运筹帷幄的手腕,若是他们想起事,要么除掉他,要么就将他拉入自己的阵营。
“你问问凤姑,凤轻曲来了没有,查查他们究竟要干什么。”姬清远站在大堂一角良久,才低声吩咐道。能够和凤轻曲扯上关系的人大都不简单,那凤轻曲一向自视甚高,独来独往的,何时身边会有这么一个人跟着了。
蒙珠看姬清远一直看着楼上的目光莫测高深,也不多问,便点头去办事了。
姬清远看着楼上飘动的布幔,还有其内晃动的人影,勾出一个极为耐人寻味的笑容来。
楼上属于雅间,所以只是一些歌舞伎献艺的地方,并不招待客人留宿。其中一个房间传出古琴低沉的琴音,席润羽丝毫未有犹豫便踹开了门。
屋内的靠椅上正坐着闭目听曲的凤轻曲,他用两指夹着一只酒杯,蹙着眉头,不知是曲子实在难以入耳,还是在思考什么事情。
听到门被踹开,古琴的演奏停了下来,屋内的两人都朝她看过来。凤轻曲看是席润羽,心中一喜,直觉便是她终于认清了谁才是她的良配,但她的下一句话却打断了他的美好猜想。
“大哥在这儿正好,小童不见了,能否请你帮我找找。”见到凤轻曲在这儿,席润羽也不掩饰自己内心的焦急,更顾不得他是上司这一点,还不等走进去便开口说道。
凤轻曲看到她满脸的焦急和额头上急出的汗液,心不由得一沉,那个少年到底有什么魔力,让她如此。他放下酒杯,一笑说道:“你那么着急做什么,或许他觉得哪位姑娘好,就到人家房里去坐了呢。”他确实是嫉妒了,嫉妒她对那少年的处处维护。
席润羽本以为他会帮忙,却见他只是坐在椅上说着风凉话,丝毫未有要帮的意思。她沉下脸来,稍动又止,勾了勾唇,想说什么,又压了下去,攥起的手,握起又放开。
“既然这样,那我不打搅大哥赏曲了。”言罢,她转身就走,走的没有一丝犹豫。
凤轻曲看她竟是如此干脆转身就走,连一点软都不肯服,抬起的手又放下,久久没有说话。
“公子,还要听小玉继续弹曲吗?”小玉坐在案桌后面,看这两人未曾交谈几句,另一个走了,这一个却是坐在椅上迟迟未有动作,便轻声问道。
凤轻曲回过头来,先前的温和一扫而光,换上的是冰冷得有些冷酷的面孔:“你,出去!”这一句,只有三个字,却字字含了冰珠,那小玉被他如此表情吓了一跳,赶紧站起身,片刻不敢停的退了出去。
凤轻曲坐在椅上半天,拳头砸在扶手上,终究他并不是真的毫无血性的人,他站起身往外走去。
为了能够尽快找到童秋水,席润羽只好去找老鸨,老鸨见是她,一脸的谄媚笑意,听了她的话后,先是一愣,随即说道:“公子啊,你说你的小兄弟在我们这儿失踪了?”虽然他们这儿也做男子的皮肉生意,可也不会随便就扣留客人呐。
席润羽心上着急,面上还要强作镇定,她不能慌,一慌就会乱了阵脚,只怕于找人不利。
“对,我刚去了趟茅房,人就不见了。我找遍了你这儿的房间,却不见了人,怎么着你也该给我个交代吧?要么,我们去衙门说道说道?”
老鸨见席润羽板着脸,一副不找着人誓不罢休地样子,所谓和气生财,她也只好端着笑脸说道:“公子说的哪儿的话,好像我这儿倒卖人口似的。说不定公子的兄弟是觉得无趣,先回去了呢。”还说不定和哪个姐儿出去快活了,看到席润羽那一张阴沉的脸,她硬是没敢说后一种可能。
“我兄弟是和我出来见世面的,绝不会一个人走。你说你这儿除了这楼,还有哪里招待客人,嗯?”她就不信童秋水会莫名其妙的失踪。
老鸨也是个见过世面的人,看席润羽来者不善,她倒既没有翻脸,也没有吓的腿软,依然好言相对:“公子说的好像我们这儿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似的,公子说招待客人么,后院还有幢房子,那里专门招待贵客的,若是公子的小兄弟真去了那儿倒是好办了。洪忠,带这位公子去后边的一点居看看。”老鸨叫来场中的下人吩咐道。
那下人赶紧走过来,引领着席润羽往另一个院子走,其间还遇到了凤轻曲,而凤轻曲什么都没说,只是跟在他们身后。
老鸨转回大堂里的一个房间,里面坐的正是姬清远。
“公子爷,事情都办好了,那位严姑娘也已经被送回了客栈,她不会乱说话的。”老鸨褪下刚才一脸的谄媚笑意,恭恭敬敬地回话道。
姬清远正在躺椅上闭目养神,听到老鸨的回报,缓缓睁开眼睛,声音无限柔和地说道:“凤姑,你做的很好,这里没你的事了,出去吧。”
老鸨躬身一礼后,便退了出去。
姬清远坐起身来,脸上闪过一抹诡异的光,随即又换上了那温文儒雅,俊秀迷人的面孔。
“凤轻曲,女皇喜欢的臣子么?”
所谓的一点居,并不算太大,大约五间房子的面积,也分两层,不过,从外观看来竟是比极品轩的正房还要豪华得多,怪不得说是招待贵客的。
此时,天已经全部黑了下来,一点居里倒是处处可听到一些不寻常的浪荡声音,席润羽全然不管房间里的人在做什么,只管认真的挨个房间搜索,惹的正在兴头上的贵客们连连发出不平之声。
而那下人只好跟在后面安抚,终于走到最里边的一间房时,先前的那些浪荡声音没有了,很安静,恰是这安静让人不安起来。
席润羽已经顾不得许多,用力踹开在里面插上的门,门大开,门里的情形,烧红了她的眼睛。
凤轻曲站在她身后,也不由得睁大了眼,手心毫无预兆地开始冒出冷汗来。
房内床上躺着的是半裸着身子盖着薄被的童秋水,他的头巾已经不知被扯到了什么地方,墨黑的发丝披散在床被上,白皙的脸此时散发着诱人的红色,他的衣服散落在被子上。
床边站着个半披外衣,袒露黝黑胸膛的高壮男子,梳妆台前,一个穿着薄纱单衣,里面只有肚兜,下身穿亵裤的女子,她正背对着他们在梳那一头散着的长发。
席润羽看到这一幕,咬紧牙,大步踏进屋来,直朝床边走去。
“你们是什么人?”站在床边的高壮男子先是一愣,看到席润羽闯了进来,大声喝道。
席润羽哪肯理他,一双眼已经赤红,她欲靠近床边,却被那高壮男子挥出的一拳给挡住,她此时满身的火气,正是遇鬼杀鬼,遇佛杀佛的时候,看那拳头打来,也不躲,握起拳头直直的击在那一只硬拳上。
高壮男子没想到她的力气竟如此之大,竟被她击退了两步,那梳妆台边的女子慌忙站起来,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蒙珠。
没人阻挡下,席润羽顺利的到了床边,看到童秋水露在外面的胸膛虽然还在上下起伏,但呼吸却是急促的,而且他白皙皮肤上也泛着红,她留在他身上的红印,在他身上的红映衬下倒显得微不足道了,看到这里,她的眼睛不由得湿润了,是她错了,她不应该心软而让人有机会对他做这样的事。
她擦了一把滑落下来的眼泪,将他扶起来靠着自己,拿起散落在被子上的衣服披在他身上,遮挡住他露在外面的肌肤,然后紧紧地抱住他的身子。
“你们都对他做了什么?”她或许可以就这么带着他走,但她必须问清楚他们究竟做了什么,不是为了她自己,而是为了秋水。相处这些时日,她怎会不知道他对于自身的爱惜,况且先前他说过的话言犹在耳,他说凤轻曲搂着别的女人的行为会被视为不贞,那如今被别的女人,甚至男人看到了身子,而且或许还有更不堪地事发生在他身上,他要如何承受?她必须查清楚,一次解决,她不会错杀,但也不可能放过。
那高壮男子浓眉深锁,迟迟没有回答,蒙珠倒是一脸媚态,抢先开了口:“我说这位爷,这事情不就摆在眼前嘛?床上这位公子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看我和赵爷正在忙,便也要加入,赵爷见他模样不错,所以就……”蒙珠的话并没有说全,但言下之意不言自明,她的手在那位赵爷的黝黑胸膛上轻轻滑动,还将那雄伟的胸房往那赵爷胳膊上轻轻地蹭着。
席润羽听到这里,不由得暗咬牙根,手指一根根攥紧,并没有什么预警的,她的手向外甩出,两道银色光柱朝那位赵爷和蒙珠门面飞去。
叮叮两声,并未如预期的见血封喉,两枚银色钢钉砸在一柄同样银色的软剑剑身上掉到持剑人手中,凤轻曲站在那两人身前,手中一把银色软剑,他脸上的表情更加阴沉,冰冷。
“阿羽,别忘了你的身份。”他冷沉而有质感的声音响起,让席润羽再次痛恨起自己的身不由己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实在是。。。。。。嗯,表砸我。另:亲们现在都看什么书啊?可不可以给我推荐几本,军旅的,言情的,女尊的,校园的,玄幻的等等,但凡是亲们觉得好看的书,俺是来者不拒。
、皇室风云(11)
席润羽手下的皮肤透过衣服烫到她的心中,那热烫的几乎能将人的心烧沸,她按住童秋水的肩膀,又抬头向凤轻曲看去。
凤轻曲看到席润羽的脸时,心不由得大跳了下,她的脸上是不计后果的决绝,似乎她已经下了某种决心。
“大哥,我自然记得我是什么身份,他们做的事已经触犯了齐曌律第五百八十一条--拐带人口,按律当废去其手脚各一,看小童现在的样子,再加上蒙珠的证词,他们更是触犯了齐曌律五百六十二条--用药诱使他人通奸,按律当游街示众,再以箱笼浸之。”
站在凤轻曲身后的赵爷和蒙珠听着席润羽一条条的说着齐瞾律法,面颊上竟是有薄汗渗出。
凤轻曲听到席润羽开始述说齐瞾律法,先是一愣,脸上依旧冷峻,眼中却有掩不住的笑意,这个姑娘还真是有一套。
“就算如此,抓他们去县衙即可,你决不能对他们动用私刑。”他虽然不在乎这二人生死,但身为官差,必须遵纪守法,这是不能更改的铁律,为了她好,他也不能允许她做出鲁莽的事,更何况那少年也并未受到什么大的伤害。
席润羽扯唇露出一个微笑,淡淡地质问声传出:“我不能吗?”话还未落,她的手迅即甩出,“啊--”“唔--”高亢和闷哼声同时响起,凤轻曲一惊,转头看时,发现蒙珠的头发及左耳的耳垂竟是被削了下来,那赵爷也未好到哪里去,头上的发髻已经被整个削掉。
凤轻曲转回头,怒瞪着席润羽:“你!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会给你自己带来什么麻烦?”是他忽视了她的能力,没想到她竟然能不被他发觉的伤人,而且她知不知道这么做,会带来什么麻烦。
席润羽冷冷一笑,她的麻烦还少吗?自从她当上这个女捕头后,各式各样的麻烦就纷至沓来,她并不怕麻烦,但她怕这麻烦会将她最珍贵的人带走。
“蒙珠,给赵兄按的怎么样了?”屋内还在僵持不下,门外已经传来那含笑的优雅男声。
不多会儿,从门口走进三个人,为首的正是姬清远,他身后跟着的是素敏及小绸。
等他看到屋内的情形时,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收敛住笑容,眉头深锁的摆了下手,素敏和小绸赶紧走过去查看赵爷和蒙珠身上的伤口。
“这是怎么回事?”姬清远则是皱眉问凤轻曲,丝毫未将坐在床上抱着童秋水的席润羽放在眼里。
蒙珠哪里肯吃这个亏,她推开小绸走到姬清远身边,脸上早已是泪流满面,捂着耳朵的手指缝间已经有血在往外淌。
“爷,是他,他要杀我们,还用暗器打伤我和赵爷。”
姬清远扶住蒙珠,顺着她右手所指看了过去,此时,席润羽正在为童秋水整理衣服。
“哦?不知蒙珠有哪里得罪公子,要公子下如此重的手伤她?”姬清远舒展眉宇,脸上似笑非笑,眼中却有一道复杂的光迅速闪过。
“得罪?不,她没有得罪我,而是她做了不该做的事。”席润羽冷冷回道,丝毫不惧怕素敏身上瞬时散发的杀气及姬清远那清贵中所带着的威仪。
姬清远看向蒙珠,蒙珠的视线却在躲闪,他扬高眉,脸色沉下来:“蒙珠,你究竟做了什么?”
蒙珠低下头不肯看他,似乎是在气恼姬清远维护外人,不维护她,但只有她攥紧的手指泄露了她的恐惧,这次只怕她做的有点过了。
那位赵爷在素敏的帮助下,已经将头发整理好了,而他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