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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哈哈!”
“老甘,您没有落伍嘛,不过,您老这么大年纪,实在也该退休亭亭清福了。”“不,老汉闲不住,一闲心就发慌,咦,后面好像有艘船正朝咱们这边驶来!”
吾尔开溜吃了一惊,掉头一望,果然看见船后远远的江面上,闪耀着一点火光知是船只不错,心中感到不妙,问:“老甘可知那是什么?”
甘老爹起身眺望,说:“好像是一艘双桅大帆船,奇怪,这种船只在这一带拼不多见呢!”
“尤其是在夜里。”“正是!”“它距咱们有多远?”
“有半里多吧!”“他们看得见咱们吗!”
“咱们的船未点仃,他们应该看不见,不过也很难说,今晚月色很亮,也有可能看得见。”
“操,那咱们准被赶上的。”“这还用说。”
“那么,您老驶快点,如果他们距离加速接近咱们的话,便可证明是追踪我的人!”
“好!”
甘老爹应了一声,立即抄起木浆快速驶进。般行了好一会,后面江上那点灯光仍在,而且似乎也在快速前进。
甘老爹道:“没错,他们确是追综你的人!”吾尔开溜不安说:“操,他们船上必然有人有千里跟,否则不会把咱们的行动,看得这样清楚!”
“他们是谁?”“莫宰羊。”
“他们要抢小哥什么东西?”吾尔开溜取出小瓷罐,道:“就是这个!”
甘老爹惊讶说:“一个小瓷罐可有什么作用?”吾尔开溜没有心晴详加解说,反道:“老甘能否再驶快一点?”
“不成,只能这么快了。”
吾尔开溜皱起了眉头,凝视着后面船上仃光,心中默默祷告:“观世音菩萨,如来神佛,土地爷,财神爷,妈祖娘娘,你们若有灵的话,就请助我,叫他们的船不要追上来。”
哇操!不知是神显灵,或是敌人还不想动手,那盏船打始终不即不离的跟在半里外的江上,拼未继续逼近。
甘老爹以为对方追不上,很高兴地道:“看来老汉这条船还不赖,他们要想追赶亡来。还得花一番功夫呢!”
吾尔开溜见了,心也稍安,上前说:“老甘你喘口气,我来把舵吧!”“你行吗?”
“行,我也在船上混过一段日子,各种船只都能操纵。”甘老爹于是把舵让他掌,自己在一旁坐下,倒酒喝着。
他表现得很镇静而悠闲,没有一丝紧张之色!吾尔开溜很佩服他的胆量,笑道:“老甘,你有两步七仔?”
“老汉一生与人无争,没什么可害怕的。”甘老爹道:“他们若敢伤老汉一根汗毛,老汉也不是好欺负的。”
“你有办法对付他们?”“老汉虽然无两步七仔(没两手),但老汉凿船最拿手!”
吾尔开溜一听,不禁大喜道:“真的?你会凿船”
甘老爹点头笑说:“是的,不过不到万不得已时,老汉不会做这种缺德事,在这大江上船若沉了,会有许多人丧命,那太残忍了。”
“我也不喜欢杀人,但到了我不杀人人便杀我时,只好干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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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尔开溜回头望了一眼,仍在半里外跟踪的帆船,笑道:“老甘,有没有摆脱对方跟踪的法子?”
“没有。在这旷阔江上,纵是满腹韬略之人,也无计可施。”“我倒想出一计,就是不知能不能蒙过他们‘”
“说说看。”
吾尔开溜道:“咱们减速慢行,故意让他们追上来,然后我潜入江中躲避,当他们发现我不在船上时,必会过来搜查。
那时您老便可骗他们说,我早跳江泅水上岸去了,让他们以为已中了我的‘金蝉脱壳’之计。“
“这点子不赖,可是他们若盘问老汉,欲将棺枢运往那里,我怎么作答?”“青菜说个地方就行,我怕的却是他们会伤害您老。”
“哈,这一点老汉不怕,一看苗头不对,老汉立刻跳江溜栓,而且索性凿破他们的船,叫他们个个成为落汤鸡!”
吾尔开溜越听兴头越大,道:“帅,那么就来试试啥款?”
“奉陪!”甘老爹将风帆放下一半,帆船顿时缓慢下来。
吾尔开溜旋即走到棺前蹲下,不使对方看到自己,并随时准备潜入扛中。那艘大船似手未发觉甘老爹的船已减慢,因此原是相距半里的距离,转眼已缩短许多!
甘若爹进入舱中取出凿船的工具藏在身上,即在船头坐下,又喝起酒来。有顷,大船已更近了,只有六七十丈的距离!
吾尔开溜低声问:“喂,老甘,看得见船上的人吗?”甘老爹回答:“我有近视眼,还看不见。”
吾尔开溜一拍头,道:“操,您老年纪一大把,应该是有老花眼吧!”“老汉也搞不清楚是近视眼,还是老花跟,反正现在还看不见就是啦!”
“老甘,您的神色要尽量表现自然点,装作根本不知道他们是在跟踪你才行啊!”“阮宰羊,等接近到二三十丈左右时,你便可跳下去。”
吾尔开溜也发现了,迷惑地说:“操,他们在搞什么鬼?”甘老爹笑道:“看样子他们只想跟定你,却不想跟你见面!”
吾尔并溜见大船已渐惭远去,只得起身,喃喃说:“操,只想跟我,却不想见我的,只有连胡和史仁两人了。”
甘老爹乃将风帆整个拉起,再以最快的速度,往前驶去。
一东一西。双方距离顿时拉还,但是那艘大帆船行不久,竟又掉头而来!
不一会,又出现在半里外的江面上!甘老爹不禁苦笑道:“你看,他们又跟上来了!”
“以现在的速度,什么时候可到?”“天亮以前可以赶到。”
“那好,咱们就到那儿去!”
他们不再理会那艘跟踪的大船,一迳向前航进,而那艘大船也始终跟在半里外的江面上。
晨雾蒙蒙。天将亮未亮时。船已接近小孤山。
吾尔开溜道:“那小孤山有多少居民!”
甘老爹说:“以前有,后来发生一场麻疯病,全村的人都感染麻疯病,就没有人敢去了。”
“那些麻疯病患呢?”“据说都挂了。”“小孤山有多大?”
“小哥要去的地方,莫非就是小弧山?”“不是。”
“小弧山虽说是一座山,不过它可以说是一座孤岛,因为它四周都被河水围绕着,距陆地少说但有三四十里,你怎么溜栓?”
“可以。”甘老爹不信,摇摇头道:“没有人能够泅水三四十里,你不要冒险!”
吾尔开溜笑说:“只要有一块木头,我便能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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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老爹一指那口棺木道:“髯仙的遗体怎么办?”
吾尔开溜说:“对方要的是宝贝和我的命,对老疙瘩的遗体不会有兴趣,所以,我打算将他安置于山上,日后再来运回去。”
甘老爹沉吟了下,才道:“老汉有个更好的点子,你在前面上岸之后,就抬着棺木往后面跑,老汉则佯作离去,然后悄悄绕至后面再接你上船,啥款?”
吾尔开溜点头说:“这点子是很帅,只是太麻烦您老了。”
甘老爹笑道:“卖细利(不要客气),看,小弧山快到了!”
远远望去,小弧山好似一只乌龟,孤孤单单耸立在那里。
此刻,东方已微露鱼肚白,朝露如烟,飘浮于江面上,充满一片神秘和雄浑之美。
这就是长江的美景。吾尔开溜迎着朝雾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含笑道:“这样美丽的景色,我以前怎么没发觉?”
忽然甘老爹惊叫:“对面有船!”
哇操!对面不远处的江面上,突有两艘大船破雾而出,迎着他们的小船直冲过来!
吾尔开溜大惊,急叫:“操,假夭寿,快向右转!”
甘老爹急忙把帆船向右猛转,惊险万状中,好佳在发现得快,才避开了一场惨剧!
“哈哈……”那两艘船上竟发出一片狂笑!
吾尔开溜忙道:“老甘,全力向前进,快!”
甘老爹沉着把舵,脸上却露出一丝苦笑道:“恐怕无路用,你瞧后面那一艘也横截过来了!”
吾尔开溜转自望去,心凉了半截,说:“操,这下愠死呀!”
这时,随后追赶的两艘大船已渐渐迫进,但见二船的甲板上,站着数名手拿弓箭的大汉。
船上还迎风飘舞着旗帜。旗帜上,没有写字,只划着一条黑蛇。
吾尔开溜见状,大吃一惊,道:“操,我搞错了,原来这些人不是连胡和史仁。”甘老爹问:“他们又是那一路的?”
“你听过黑蛇帮吗?”“听过,据说黑蛇帮势力很大,他们一直猖撅于长江流域。”
甘老爹顿了顿,不解地又说:“你既然和他们有仇,他们又是长江上的地头,为什么还要坐船呢?”
“老疙瘩也许认为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谁知错了!”斯时,三艘大船已将甘老爹的船,围在核心了。
吾尔开溜道:“跑不了了,还是停下吧!”
甘老爹说:“停下来投降?”
“不。我要跟他们拼一下,老屁股一贯作风是赶尽杀绝,你不跟他拼,就大吃亏了。”
“让老汉先跟他们戏耍一阵!”说着,甘老爹突然将舵盘打向右方,顺着风向朝下流而去。
见风转舵,船速最快,这是一定的道理。
那迎面冲来的一艘,和衔房紧追的二艘,原都已迫近小船,而甘老爹突然脱出他们首尾夹攻,使他们大感意外,等到发觉时,彼此相距已不到三十丈。“歹了,快转舵,要撞上了!”
三船惊呼纷起,乱成一片!船上舵手也慌了手脚,左右已搞不清楚。
“轰!”然一声巨晌。“他妈的,撞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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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拦截的一艘船头,拦腰撞上追赶的一艘,后者船身一偏,半边甲板顿时沉入水中一片惊呼声中,已有许多人跌入江里。
甘老爹哈哈大笑,道:“你看,老汉这招耍猴戏啥款?”吾尔开溜见状,心中大喜,笑说:“高杆!”
而这时,剩下的另一艘船,也追到三十余丈之处,忽然船上一人笑道:“小心肝,你已跑不掉了,何不停船投降?”
吾尔开溜不理,找来了一条木棍,立于船尾,等待迎敌。
甘老爹问:“他是谁?一副老屁精样。”
吾尔开溜回答:“莫勒爽,外号老屁股。”“他也想来抢你那‘宝贝’?”
“他不但要抢‘宝贝’;还要捉我回帮治罪,因为我背叛了他,”
“你为什么背叛他?”“唉,说末话长了!”
他无心说明背叛的原因,因为莫勒爽那艘船已渐渐迫近。
莫勒爽高声道:“吾尔开溜,你再不停船投降,老夫便先杀了这查某!”
言毕,便见莫勒爽手抓一女孩,出现于船头上!
那女孩年约二十,容貌挺清秀,身材也发育的很好,尤其那一对奶子,被莫勒爽拉到船头上时,正在拼命挣扎!
吾尔开溜心中一动,忍不住脱口问:“老屁股,你几时换昧口,喜欢查某啦!”莫勒爽哈哈笑说:“老夫味口没换,只是她姓袁,芳名珊珊!”
吾尔开溜大吃一惊,失声道:“操!原来老疙瘩的女儿竟是你掳走的,我早就该想到了!”
“不错,现在你先问问棺中的髯仙,要不要女儿的命,要的话就叫他出来回话!”“操,老疙瘩若还能出棺与你见面,你还有眼在此臭厌(神气)吗!”
“卖假呀(不要装蒜了),你们的诡计骗得过别人,可骗不过老夫,老夫知道他还活着!”
吾尔开溜听了觉得有趣,笑问:“操,你怎知他还活着?”莫勒爽道:“哎哟喂,他没告诉你吗?”
“没有。”“那么老夫告诉你,他是假死的,他连你都骗了!”
“是吗?”“你若不信,不妨打开棺木瞧瞧,如果里面没有一个活生生的髯仙,老夫随便你。”
“不必再着,他是生是死,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小子,你上当了,他确实还活着,你开棺瞧瞧便知我所言非假!”
吾尔开溜认为他一再要自己开棺查看,必有某种阴谋,故不为所动,只冷冷说:“你有什么条件,才肯放了他女儿,说好了!”
莫勒爽笑道:“阿沙力(干脆)老夫要那‘宝贝’,及天仙派神秘之地,你如能给老夫这两样东西,老夫便释放他女儿。”
吾尔开溜这下伤脑筋了。他本已决心与对方拼一下,可是袁珊珊的出现,使他的决心起了动摇。
因为,他若要救袁珊珊,就得答应莫勒爽的要求,这对自己纵无损失,但天仙派将从此断绝了。
而自己若不救袁珊珊,又如何对得起已死的老疙瘩呢?
因此,听了莫勒爽的话,他大感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甘老爹似乎知他在想什么,微微一笑道:“你无须考虑那么多!”吾尔开溜苦笑说:“操,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