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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亦无法讨厌经历良多而决心要成为王去治理彩云国的旺季大人。
晚上等百合睡下后,我从室内再次走到湖边,坐在了一旁的大石上。我眨眨眼睛,弯腰伸手搞了一下湖水。停手时,水中没动静。我抿抿唇,再搞,结果,有几条锦鲤被我吵醒了,在水中游来游去的,然后一起转到石后躲起来。
……我是不是吓着它们了?其实我只是想吵醒它们而已……
我收回手,心虚地撇开了脸──总觉得自己很缺德。对不起,明天我会来给你们喂食的,别生气啊哈。对不起、对不起。
「……三妹?」忽然,我的背后传来管飞翔的声音。
我楞了楞,然后擦擦手,掩面苦笑着站起来,转身看向他,「二哥,晚上好。」
「……阿三,想不开了为兄让你打,别折腾小鱼。」
我失笑着摆手,「没,不敢了,对不起。」
我们两两相看,飞翔大笑着伸手揉我的头,我也笑着躲了开去,伸手护着头。
「二哥,」我抬手止着他,「别,头发都乱了。」
飞翔裂嘴笑道:「已经乱了啦。」他伸手拉过我,「来,别傻坐在这,跟二哥去喝酒!」
「……我被幽禁中的。」虽然因为葵皇毅已知坏不了我的事,对我的看管也不及百合那么严就是了。
飞翔翻了个白眼,一个弯腰就将我拉背上跑了,「拉倒吧,你丫头真能乖乖地呆着吗?呆在这肯定是早就在别处捣乱啦。」
我拍了他的头一下,「此言差矣,平日为恶的明明就是二哥,我很乖的。」被飞翔背着,视线比平日都要高,头顶上的星空,好像要近了那么一点。不过这里是宫中,如此终究是不象样啊喂。我扯了一下飞翔头上那顶要掉不掉的官帽,笑道:「几岁的人了?」
「哈,这个有甚么好为难的?跟他们说咱妹脚伤了不就好了。」
我哈哈大笑,「好。不过为什么不是公主抱?那个更有气势。」
「哈?甚么叫公主抱?」
说笑间我们无视掉路人们吃惊的眼神,飞翔带着我来到御林军的驻所,言道休更的军士都会在此地喝酒,如若好运地碰上两大将军,更是有美酒可蹭。我从他的背上下了来,揉着额角,「宫中失仪,不好。」飞翔不用工作吗?喝多了,误事又伤身。
吱丫一声,驻所的门被人从里打开。
「会喝酒的才是男子汉,谁敢说喝酒不好!」一个肩上披着白虎皮的大汉走了出来。
飞翔伸手搭着来人的肩,一手叉腰上,站得歪歪斜斜的,「没人说喝酒不好,就说你白大将军喝不了而已。」
「甚么!」这位白雷炎大将军和飞翔呛了起来。
我眨眨眼睛,撇开脸,笑了。飞翔这喝酒得来的友谊,就是所谓的「男子汉的友谊」?超适合他的。黑耀世亦从门内走出,稍一侧身就利落地避过在门前拉拉扯扯的飞翔和白雷炎,向我点点头,我亦向他行礼问好。
「这个,」白雷炎忽然望向我,「是谁?」
飞翔的手上已经拿了一瓶从不明处顺来的酒瓶,斜靠在栏杆上,「咱妹。」
我摇头失笑,上前拿过飞翔的酒瓶,进屋里找了个灰白色的大碗,拢着袖将酒咕咚咕咚地倒了满满的一碗,然后将酒瓶放下,将沉甸甸的大碗双手捧起,向四周的休更御林军扬声道:「初次见面,在下章三娘,管飞翔的义妹,先饮为敬。」抬头将一碗酒喝尽,再将空碗反转扬起。
御林军们爆出一阵叫好声。
我笑着侧了侧头。自从有了点名声,我就少有再因敬酒而硬顶着喝酒了,但是以前练下的酒量,还是有一点的,一碗下去不成问题。
不过要说是跟这些人拚,却是万万不行的,哈哈。
我再跟他们敬过几碗,炫耀够了,便摸着鼻子自去角落蹲着,刚好遇上同样站在角落中的黑耀世。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九章 反常
黑耀世安静地站在角落中,倒是向我摇了摇手中的瓶子示意。
我笑着摆手,「不了,喝不下了。没认错的话这是贵阳的烧子酒?劲儿太大,我喝不了太多。」
「你会酒?」
「不算是,只是谈生意的时候,酒比较能拉近关系,而且也跟酒商做过不少生意,所以能认一点罢了。」我侧了一下头,「抱歉,在你们这些爱酒之人面前将它说得如此功利。」
「没有,你懂酒。」我疑惑地望着他,黑耀世续道:「烧子酒就该大碗一口喝下。」
原来是这个。我笑道:「我单纯是觉得不用最适当的方法来喝,有点浪费。」愈说就愈显得我市侩了,我失笑着捂额,「我倒不是讨厌酒,只是不喜欢多喝而已,始终伤身。」
黑耀世瞅了我两眼,报出一个酒名:「蓝州湖青。」
我站到他的旁边,背靠着墙,低声笑道:「味道悠远,可惜有时候会觉得太没劲儿。」要将这个说出来,蓝雪那肯定会将我鄙视死,这厮最爱的正正是蓝州阳春白雪的味道。
「红州酿。」他再报一个。
我摇了一下头。
「黑州女儿红。」
我笑了起来,点头,「白州的也很好,可惜就是上头。」
黑耀世将手中的酒一口喝尽,然后放下瓶子,对我道:「走。」
哎?我跟在他的身后,走到了院子的僻静处。黑耀世在我的目瞪口呆下一掌移开了一块大石,现出下面的一个地窖。里面很黑,黑耀世没让我进,自己下去,不一会儿就抱了个大酲子出来。我看着酒酲的包装,捂着嘴笑到扶墙,啊不,是扶树。
竟然是最少有五十年的黑州女儿红,真正的万金难得。特地藏在地窖中,是怕被人抢了吗?话说回来,擅自在皇宫中打一个地窖真的好吗?
他将一个空碗抛给我,将酒酲放到地上,一把撕开封塞,顿时酒香四溢。我嗅了一下,空气中有着黑州的味道。我在黑州已经没有亲人了,却还是觉得对这个地方有一丝丝的怀念。蓦地,父亲的样子浮现在眼前。
在黑耀世的示意下,我舀了一碗,拢起袖不带停地喝下一整碗,笑着用衣袖抹了一下嘴。黑耀世倒好,整个酲子抱起来就喝。
没多久,我们分着就将这酲酒都喝光了。我揉着额头,苦笑着跌坐在树下。不行,眼前已经是一片模糊了,头晕得很。黑耀世举止如常,但还是坐了下来,从怀中拿了一颗糖果给我。我接下,熟稔地拆开糖纸,将糖果抛进了口中。唔,是黑州常见的奶糖。我笑着随手将糖纸折成了一条鱼的样子,一边向他道谢。
黑耀世没说话,只是同样背靠着树,就这样坐着。
不知道鲤鱼是不是可以喝酒的?明天拿点好酒给它们赔罪。嗯,还是说,我不要再去打扰鲤鱼们会比较好?想着想着,我的眼前浮现了一条条鲤鱼游来游去的身影,有些个还瞪我来着……不,绝对是幻觉。我抬手揉揉眼睛,黑耀世却是将我的手拉下。
「脏。」
我失笑,「抱歉,不胜酒力。」
他又给我递来了一块糖,我谢过后又一口吃下。
「差点忘了,黑大将军也是黑州人氏。」所以他会觉得黑州的土产更合口味,也是正常的。
「你出身?」
「隆清县,」见他不知,我便再道:「离远游城往北半月左右的路程,只是个乡下小县。全县人口也有千多户,但脂粉铺子竟然只有两家,还都是我家开的。」我抱着膝,笑道:「如果不是货源仍受外围影响,说不定这就是个难得在彩七家势力之外的地方了。」黎深啊、蓝雪那这些人间凶器都不在,黑家又没他们两家霸道,是一个相当和平的地方。
「你家中从商,」他顿了一下,「是那个章家。」
「嗯,是的,父亲是第六房的直系三子。」我靠着树干,将头仰起,看着洒落在枯枝之间的点点星光,「父亲大人是一个很厉害的商人,他怕我会被人欺负,所以自小就教我从商习文。可惜,我不是那块料子,总要累及高堂忧心。」
「没有。」他伸手按着我的头顶,「你很厉害。」
哎?我摸摸鼻子,「谢谢你的安慰,但是你如果见过我的父亲大人和老师们,就会知道我跟他们差远了。」一代不如一代啊哈。
他站起来,向我伸手。我拉着他的手站起来,他让我站直了身,然后一手按着我的肩胛,一手拉着我的手臂,欺身上前。
「脚。」在我发楞的时候,黑耀世沉声道。
我又楞了一下,然后右脚跟着他的指示绕到他的右脚脚跟后方;手也按着他的示意,拉上了他的两边衣袖。
「腰上用力。」他道。
……当我将黑耀世摔在地上的时候,望着躺在地上的黑耀世,低头俯身的我微微张大了嘴。
好、好好玩啊喂。将人摔倒甚么的,成功感超高,直逼MAX值。当然,我不排除这是因为被摔的对象是御林大将军,我的成功感才不要脸地持续上涨。
他一把站了起来,对稍稍退开的我招了招手,「再来。」
原来是在教我防身术。我忍俊不禁,笑着向他装模作样地抱了抱拳,撸起袖子便跟他学了。虽然是在动手动脚,但是黑耀世很体贴,被摔的人都是他,练习结束的时候我除去出了身汗,连一点瘀青都没有。我不好意思地道谢和道歉时,黑耀世一言不发,只摇头示意没事,反而给我递上手帕让我擦汗。我累极重新坐回树下,大概是兴头上想动一下筋骨的黑耀世,即席抽剑而舞,一套剑法耍得让我连连无声地拍掌。人果然是不能只看脸的,虽然他的五官长得比不上蓝雪那等人,但黑耀世的帅气程度,是MAX。还是辛梓有眼光啊。
但看他长剑一挑,明明没有真的碰着树,但对面那一树艳红的凤凰花却是「缝」的一声,全部向上跳起,在空中凝住了那么一下,再衬着崭露头角的朝阳漫天散落。带着阳光金边的红花在一刹那间散满视线之中,落花天满满天花。
……帅、帅到没边了!
当花朵全部落到地上的时候,我使劲地拍着掌,「啪啪啪!!!」啊啊,太浪费了,枉我是黑州出身,早知道就去学武好了。
黑耀世手腕一转,收剑,脸无表情地道:「你学不会,年纪太大了。」
「……」我拍掌的动作一下子僵住。你真是太失礼了。
我捂脸直笑。
我们一道回了屋用早饭,只见一地光着膀子的御林军,连飞翔亦衣冠不整地倒在其中──能够将飞翔喝到放倒,御林军真是一个很恐怖的地方。我踮起脚尖,稍稍提起裙摆绕过众人来到飞翔的旁边,蹲下身推了推他。飞翔一手打了过来,不起。我眯眯眼睛,掐住他的鼻子,一手还阴险地捂着他的嘴。
哈,醒了。
其余众人也被黑耀世用拳头粗暴而简便地叫起了。当我正捧着热腾腾的包子,淡定地听着飞翔龇牙裂嘴地数落我时,白雷炎大将军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给我举了个大拇指。
「行,三娘以后也随时来玩吧!」
我笑眯眯地点头应好。表现自身价值的最快方法是将另一个有价值的人踩在脚底下,哈哈。飞翔其实不在意的,却还是装着被我欺负惨了的样子,转身跟白雷炎斗着吼去了。刚收拾了一屋子御林军的黑耀世,同样淡定地坐在边上,眉头都没多动一下就将人踹去当值。我一个接一个地啃着包子,笑看五大三粗的兵士们努力地穿衣服、赶当值,昨晚当值的又回来睡了。
忽然,我被连人带椅子的转了个方向,直面向墙。我呆了一下,看动手的黑耀世横了一眼飞翔,我爆笑出声,摆着手小声道:「二哥他不在意这个的,以前还将我带到海明凌宵阁喝酒来着。」海明凌宵阁是黑州的第一妓院。只要大家没脱裤子,我还是接受得了的。
大家的身材都不错,哈。
正在闹着玩的时候,大门来了一个衣冠楚楚的小吏。他先是在御林军休息室的门外提着脚,要进不进的犹豫了好久,最后还是立定决心,在门外行礼后大叫道:「请问章会长大人在吗?」
我站了起来,「我是。请问有甚么事?」
「终于找着您了!郑尚书令大人请章会长大人过去尚书省一趟。」
亦已经穿戴好、准备回工部上衙的飞翔皱了一下眉,「阿三,要我陪你过去吗?」以飞翔粗中有细的头脑,自然看出悠舜的不妥之处。
悠舜对紫刘辉,与其说是对王的臣服,还不如说是将他宠到了没边的地步。这样,不是为臣之道,也难以说是真正的为一个王好──我猜如果紫刘辉说不想做王了,悠舜也会想尽办法帮他的。一直、一直的,悠舜总是代替着紫刘辉发言,宠得过了火。
也就跟我和飞翔的立场,不一样了。我们在乎的,是王。
我淡下笑容,抿唇微笑,「相信郑大人只是想询问我关于红家罢市的事,清者自清,二哥不必心忧。」将我在宫中的耳目闭塞,我直觉就是悠舜做的。不同立场的人当然亦可共事,但提防也是必要的。
红秀丽依据能力、动机,撇开主观的想法,她最后将伪装姬凤麟的答案指到我身上。虽然她错了,方法却很有参考价值。依据能力、动机,能够做到这一步的人,在我的推论中得出的答案,是郑悠舜。
我转向那通传的小吏,「我知道了,劳烦你了,我这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