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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她在想些什么的入江奏多,只得点头。然后,看着她捂着肚子毫无形象地狂笑。
“那他到底是留了几级啊哈哈哈,哦不这样看本小姐真年轻漂亮……我就说强迫症催人老哈哈哈哈哈……”
——真赤小姐,您是不是忘了您老自己不光留了一级,还连初中都没毕业呢?
“不过话说回来,奏多,”她忍住笑意,双手在玻璃的里面隔空捧上他的脸,“仔细一看你还真是长了一张娃娃脸呢。”
他伸出手,按上玻璃,正好挡住了她这张笑得不怀好意的脸,适时打断了她的奇怪联想:“不闲聊了,幕内。我听说你抄了自己的律师?”
“什么嘛,我还想闲聊。”坐回座位,心情颇好的女子歪头道,“那些委派的家伙也只是走个形式配合着给我量刑而已,我要的可是无罪辩护。很快律师圈子里就会传开吧,我可以支付出一亿五千万的现金。”
“我都不知道该鄙视你贪心,还是该鄙视你惜命。”他把轻蔑的话语说得十分平淡,甚至语气中还能听出些许的温柔,他问她,“幕内,你觉得自己的身价是多少?”
“什么……意思?”怀有不太心悦的预感,她收敛起了笑容。
他从包中拿出了一个公文夹,然后,里面的那叠叠合同、表格让她的双眼睁大。
“我按照你的所述,去找你留给我的‘礼物’,结果还真是令人惊讶。”他的语气未变,却让真赤感到了莫名的寒冷。
该死,她把这茬儿给忘了。双手捂脸,真赤小声道:“那什么,你就当你什么都没有看到……把它们放回原来的地方就可以了,真的。”
他挑眉,她抖了抖身子。随后——
嘶啦一声,他双手将一份保单撕成了两半。
“你……”
未等她骂出口,又是一声撕纸的响声,在狭小的探视室内显得异常响亮。
……。
她什么都做不了,刚开始还骂几句、用手敲打相隔的钢化玻璃,到最后也只能默默地坐在座位上,眼中含着泪水、盯着他把最后一份保险合同当着她的面撕成碎片:“……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回,她大概是真的想哭,不是假的。
“幕内,”他缓缓张口,声音温柔至极,暗色的双眸隔着镜片又隔着厚玻璃墙望向她,“现在,你的身价还剩下多少呢?”
她深吸一口气,双手整理着自己的头发以掩饰慌乱,别开眼神:“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他没再逼问,眯起双眼告诉她:“哪怕是这个国家最优秀的谈判高手,也不会在乎你所谓的金钱。”
“欸?”
“君岛育斗,仅一次就通过了司法考试,虽不做律师但也算有执照,如果感兴趣的话我会介绍给你。不过,按他那交涉的个性,比起金钱报酬应该会喜欢和你做笔交易。”
“我收回前话,我现在最喜欢见你了,奏多……君。但是,就算你撕了它们,”女子的食指点了点玻璃,“我也不会如你所愿改变自己的逻辑,劳您费力费心了。”
她撑着下巴,隔着玻璃,同他相视而笑。
——反正凭借有效证件也可以去保险公司找回保单,你撕它只是想逼我吧。
——啊啦,你终于有长进了。但如果一见我就哭着求救的话,我会直接进入主题也说不定哦。
——那我现在哭给你看还来得及吗?
——已经晚了。
——我果然还是不想见你这张笑脸,奏多。
■■■Kanata Irie × Maaka Fijimoto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____________________Be Always Making the Worst Determination■■■
八个月后。
没错,这场官司断断续续地打了半年多。八卦小报早就被明星们拉走了火力,键盘斗士也把精力扔到了政治问题上。几乎没人还会在意这个案件的进展。
风轻云淡,初冬的薄雾包裹着太阳。
一审判决以证据不足为由,藤本真赤无刑事责任。至于那些零零碎碎的民事责任也不过是金钱能够解决的问题,尽管今次的开销和损失令她相当肉疼,但对于尚未人老珠黄的她而言,钱总是想赚就能赚的。
真田弦一郎冒着黑气提出二审。藤本真赤躲到君岛育斗的身后笑着说:“这也要看主检察官的意愿啊,协助调查真田君,嗯?”
日向立花差点冲上去揍她。
因为,被真赤小姐反咬了一口的Ice Vampire为了阻止调查的进一步深入……冒险对主检察官的女儿下了黑手。
哼着歌,她走出法院时从未觉得世界是如此美好。然而,煞风景的人总是存在的。
君岛育斗扶正眼镜,在她身后适时提醒道:“那么,关于我们约定的事情,希望您能守信,藤本女士。”
比起金钱这种短期又无用的报酬,优秀的交涉者往往更注重长远的利益。
“是是,就算杀人放火,如有委托请随时来事务所找我,我不会收取任何费用。”略带嫌弃地转身看了他一眼后,女子上前一步娇笑出声,“那个,其实我可以肉♂偿……”
“不用了,藤本女士。”打断她的话,不着痕迹地后退一步,他的视线越过她的肩膀,道,“我可不想被那个入江记恨上。”
“欸……”
她转身,在十几公尺的地方看到入江奏多在招手。
——这一定是她今天从看守所走出来的姿势不对,可以重新走一遍吗?
这两个看似挺熟但又看起来关系并不深的男人寒暄了几句,然后那位兼职律师告辞离开,留下他们两个。
他对她道:“我该说恭喜吗,幕内?”
冬日的北风吹来了西伯利亚的寒气,她缩了缩脖子,张口想说出什么却只吐出了一团白雾。
八个月未见,她已经有八个月没有听到有人叫她“幕内”这个姓氏了。尽管在她的人生中,被称为“幕内”的日子少之又少,但这种微妙的感觉还是在心底蔓延开来。像是沉寂已久的芳香。
最终,站在法院前的街边上,她十分认真地说道:“我的名字是真赤哦。”
“那,真赤,”他侧身,挂着浅浅的笑容,邀请道,“可以一起散步吗?”
她没有拒绝的理由。
正值上午的拼命工作时间,街上来往的人比起餐前要少得多。
这是一段相当沉默的散步。
然而,仅仅光是机械性地迈着步伐,也足以让她在内心深处悄悄期盼起不要停止。某种被寓以神秘意义的脚步仿佛可以超脱现实本身,拉长应有的时间。
路总是有终点的。就算没终点,也总是有路口的。
在十字路口处停下,他微微张口,说了一句让她半天没反应过来的话——
“我想我应该道歉,对不起。”
“……靠,你这又是拿了哪位的剧本?”
而且,影帝的世(逻)界(辑)她不懂,就算是道歉也应该是她向他吧?
“不,我这是为十年前的事道歉。”盯着还一头雾水的真赤,入江面色严肃,眼神却有些不稳地闪烁,进一步解释道,“我那个时候明明已经意识到了,如果放任你一人不管的话,搞不好你会做出相当极端的事情来。包括五年前,我当时应该追出去问你送我那枚御守的意义的。”
真赤眨了眨眼睛,脑回路转了一圈又一圈才明白过来他这话的意思。
八个月前的那个夜晚,她质问他为何对她这么圣母这么多管闲事,他当时异常正经地回答她曰自己有责任。
她那时没细想,现在却明白了。
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在他皱眉不解的神色下,笑得越来越放肆,捂着肚子蹲在路边差点没喘上气。
路口的红绿灯变绿,几辆轿车从他们身旁呼啸而过,阵阵引擎声后,她终于停下了笑声。
真赤站起身,脸上依旧挂着忍不住的笑意,反问道:“该不会在你看来时间刚好对上,就给自己揽了这么多责任吧,我看起来像那么痴情的女人吗?”
“——?!”
“但是,就算真的和你有关,”紧接着她再次开口,伸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造成现在这一切的也是我个人的脆弱,你不必负责。”
不带有一丝她常装出的柔媚或造作,女子展现出了从未有过的灿烂笑容,一边打开车门,一边抬高声音对他说:“那么,再见。”
“等等,幕内,”他叫了她的名字,看到女子停下上车的动作,扭过上半身望向他,“有一句话,我想对你说很久了,现在应该还算时候,”
——“要学网球吗?”
她在他俱乐部办的那张会员卡,好像……还一次都没有用过。
【终篇完】
作者:
我就知道最后一章要爆字数QAQ。
正文已完,全文未完,还有番外_(:з)∠)_。
作者有话要说:
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