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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我尽快!”
小迪将身后的几个雾忍带的离我们远些,毕竟他的炸弹威力太大,要是没击中对方,反落在我们周围就不好了。
以前看动画的时候,往往一场对决要演上好几集,但是自从来到这里以后,我才知道,真正忍者之间的战斗,其实不过几分钟时间。
十个雾忍在我们的上空围成一个圆圈,开始结起复杂的手印。
司源忽然将我拉到他身边,“抓紧我。”
“怎么了?”
“这是大型的复合忍术……”
司源虽然只说了一半,但我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统一的结印之声和着海浪的拍击,如同一首死亡的序曲,在耳边回荡,大量的元素在空气中聚集,随着最后一个音的落下,天地间骤然发生变化。
风起,云涌。
上一刻还是晴空万里,此刻四周却如泼了墨一般,浓厚的密云盘旋在我们的上方,黑压压地似乎有雷光隐现,狂风卷起滔天巨浪,风雨飘摇中,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都能让我们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我知道自然之力令人敬畏,却从来不知道凭人力也可以做到这一步。
脚下的立足之地已经岌岌可危,虽然用查克拉将脚牢牢地吸附在船身上,但是这本就快要支离破碎的木船,根本就经不住几个浪头的拍击。
脚下一阵剧烈地晃动,船身又更将没入海面一些。司源苦笑道:“你还真是乌鸦嘴。”
他的话让我无从反驳,之前我确实是在大吵大闹说会沉船的……
但是我觉得相比我的乌鸦嘴,再不斩就是扫把星,我两次遇到他都要倒霉。
“十方风雷阵。”
在那十个人围成的圆内,形成一个圆柱形的巨大龙卷风,将海船彻底毁得七零八落,接着几十道落雷从天而降,掉落水中的我们即使没被直接劈中也被电得只剩半条命。
呛了几口海水,又被电了一阵,我感觉自己已经升级成电鳗了,身体周围泛着诡异的蓝光。再次感叹一下这个世界的奇妙,都这样了居然还没死!
在水里上下扑腾,头顶上落雷不断,我纠结着到底是淹死好还是直接被雷劈死好……
这是一个严肃的二选一。
“琪琪,抓住我!”司源向我伸出手。
我努力伸手去抓住他,正在此时,一道落雷当头劈下,我手脚冰冷:原来答案是劈死……
“琪琪!”
司源的喊声撕心裂肺。
我本来以为自己会被劈死,可是没有。他将我牢牢抱在怀里,将全部的查克拉集中在后背,为我承受了所有的雷击。
“为什么?”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琪琪……没事吧……”
“你知道的,我不是琪琪……”所以,醒一醒好吗?
司源缓慢地摇摇头,唇边绽放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在我心里,你就是琪琪……”
我咬唇不语。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的故事,为何你偏偏要将我牵扯进其中……
雷击停下,风也不再刮了,迪达拉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外面将那十人的包围打开了一个缺口,所谓的“十方风雷阵”,顾名思义,就是要十个人合使,只要杀死一个人,这个阵自然就破了。
头顶上的乌云慢慢散开,一抹金光从天空射下,司源的脸色苍白,嘴角的血迹鲜红刺目,他的眼神开始涣散,抓着我的手却毫不放松。
我紧紧抱着司源朝小迪大喊:“救命啊!小迪你在干什么!快点过来!”
司源靠在我身上倔强地摇头,“不要叫他……我才不要被他救……”
“闭嘴!你给我老实呆着!”呵斥完司源,我继续朝小迪求救,“你再不来我就要死了,我要是死了就都是你害的!”
“吵死了,你这个家伙!”小迪捞起因为绯流虎被击碎而露出伪正太面貌的蝎,避开一个雾忍的攻击,朝我飞过来。
忽然,一个雾忍无声无息地从水里钻出,闪着寒光的匕首猛地朝我刺过来,小迪的喊声似远还近,那一瞬间,画面好像被无限放慢了一般,司源用手臂替我挡下锋利的匕首,我惊恐地睁大眼睛,金属刺入肉中的声音在我耳边清晰可闻。
“秘术·泠月霜华。”司源单手结印,空气中的水分凝结,那名雾忍被冰包围,一声“碎”字响起,冰带着对方的尸体化作碎片飘落在海中,随着冰的融化,海面上飘起一滩猩红。
司源瘫软在我的身上,小迪乘着飞鸟向我们伸出手,后面还紧紧跟着两个雾忍准备伺机而动。
我想先将司源送上去,却没想到他忽然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我抛向小迪。
“司源!”我惊叫出声,这个混蛋!
他的身体慢慢朝后仰去,乌黑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我,唇边绽放出一抹最灿烂的微笑,“我要你,永远记住我……”
我努力地伸长手臂,却总是够不到他,想要让小迪再飞低一点,身后那两名雾忍却又再次缠上来。
“司源……不要睡!”
看到他闭上了眼睛,我不断地叫着他的名字,脸上的汗水流入口中,连心也变得苦涩起来!
司源的身体失去平衡缓缓下沉,海水没过他粉色的薄唇,纤长的睫毛,墨染的头发……我眼睁睁地望着,最后只能任他完全沉入冰冷的海水中,再看不见……
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怎么也收不回来。
脸上都是水,眼睛却觉得干涩的发痛,胸口闷得喘不过气来,想要痛痛快快地对他大喊:“我不是她,你即使为我牺牲我也不会感动半分!”
可是嗓子眼却仿佛被浆糊堵住,一个字也冒不出来。
我呆望着海面,一动不动,海浪依然翻涌,司源却已不见踪影。空前的失落和悲伤从灵魂的深处涌出,暮然回首,记忆纵横,山谷中的朝夕相处,危难中的舍身相救,那一夜的愤怒嘶吼,一路上的细心照顾……
转瞬之间,记忆的画面一片片碎裂,化作丝丝缕缕,变成一张灰色的网牢牢地将我的心困住,再也无力挣扎,只能一点一点沉下,直到幽冷黑暗的海底。
渺渺烟尘尤忆往
我出身在水之国边境的一个小岛上,那里终年雾气缭绕,海风湿冷。
岛上的居民并不多,只有几十人,但是都身手高超,因为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姓氏,叫水无月。
可惜身手高超也不能当饭吃。
水之国的人讨厌血继界限的拥有者,所以我们只能躲在荒僻的小岛上,依靠打渔为生,极少和外人接触。
看太阳东升西落,看海潮涨了又退,日复日,年复年,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的话,我想我就会这样终此一生。
我从没见过父亲,据母亲所说,他是一个伟大的忍者,然而水之国的大名听信谗言,要将所有水无月的人杀绝,父亲是为了保护族人逃离才战死的。
每次说起父亲,母亲的眼里总是带着浓得化不开地恨意,我知道她是盼着有那么一天,能够亲手为父亲报仇。她总是和一些比较激进的族人彻夜密谋,母亲是想刺杀大名毁了雾隐,至于其他人,大概是想恢复水无月一族的荣耀吧。
不过这些事还轮不到我关心,我还有2000次的苦无要投,还有3000次的踢腿要练。母亲说我是天才,将来一定能成为像父亲一样的伟大忍者。
忍者?再伟大也只是个工具而已。
我才不要成为谁的工具,我的将来只会为自己而战!
然而还没等到母亲他们等到动手的那一天,我们反而先迎来了自己人的背叛。
忘不了那一夜,熊熊火光中绝望的悲呼咆哮,被砍飞的头颅,飞溅的血液,洒在洁白的冰晶上,斑斑点点地刺目夺人。
那些族人大概以为,只要献上我们这些反叛者的脑袋,就能够换取大名的原谅,重新获得梦寐以求的地位吧?
原来背叛竟是这样的轻而易举的事。
可惜背叛者注定被人背叛,听说他们在献上同胞的头颅后不久,也被水影下令杀死。
真是可笑。
只有我和母亲逃了出来。
母亲带着我离开了水之国。我们四处流浪,辗转到过许多地方。
我登上了最高的九连蓬山,看那雪落天池无声;也曾千里走戈壁,叹黄沙万里长;还穿越过茫茫大草原,月下听琴声悠扬。
我们接过许多地下世界的任务,护送,窃取,暗杀,有时还会上战场。杀人与被杀,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简单。
这样的生活,我很满意。只要能和母亲在一起,我就是有家的孩子,尽管这个家是残缺的,但是有家,心就安宁平静。
可惜母亲并不满意,她还想着报仇。
母亲带着我来到一个叫“司隐”的小忍村,嫁给了忍村的首领—— 一个年近五十的老头。她觉得可以利用这个忍村的战力为父亲报仇,可我怎么看,都觉得她被那个好色的老头子骗了。不管怎么说,我多了一个年纪都可以做我爷爷的爹,勉强有了一个“完整的家”。
母亲临出嫁的前一夜,抱着我痛哭失声,告诉我即使名字改了,也永远不要忘记水无月这个姓氏。
我不懂,既然这个姓氏带给我们的只有痛苦和灾难,抛弃了,不就好了吗?
又有什么好留恋的?
嗯,从此以后,我就叫司源。
这里的人不怎么欢迎外人,再加上母亲毫不掩饰对雾隐的敌意,我们更是受到村人的厌恶。也对,谁会愿意为了一个外人,公然和五大忍村之一的雾隐对抗?
至于我那便宜爹,有跟没有一样,大概他觉得能收留我就是对我天大的恩赐吧?
哼,谁稀罕。
他们不喜欢我,我还不喜欢他们呢!
只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琪琪。
她是我那便宜爹的孙女,她有着棕金色的头发和眼睛,圆圆的脸蛋和小小的嘴,总是红着脸躲在一旁偷看我,那眼神怯怯的,像一只小仓鼠。
我知道我肖似母亲的长相很吸引人,要是别人用这样偷看我,早被我挖了眼珠子。可是很奇怪的,我却并不讨厌她的目光,甚至还有些隐隐的欢喜。
她就像个小尾巴一样,总是跟在我身后。要甩掉她其实很容易,可是我就是喜欢让她跟着,眼光只注视着我一个人。
有一次,我心血来潮,抓了一只蟑螂偷偷放在她的口袋里,结果她被吓坏了,哭着跑回家。然后我后悔了,我怕她生气,以后都不再见我。可是第二天,她又出现了,只是从此都不再穿有口袋的衣服。
于是我第一次开口和她说话,她受宠若惊的表情我到现在都还记忆犹新。真是个傻子,我当时这么想着,心中却很是得意。
随着时间的流逝,母亲终是明白自己被骗了。那个老头贪念她的美貌,而母亲又急于报仇,将自己送到对方手中,虽然先前有协议,可是肉都吃进嘴里了,还能指望他履行合约吗?
欺骗和利用都是为了达到目地的手段,不过是看谁用得更高明一些罢了。
因为报仇无望,母亲一病不起。
病榻前,母亲苍白的脸上满是泪水,她的眼中带着不甘,枯瘦的手紧紧抓住我,“阿源,不要相信别人,除了自己不要相信别人……”
母亲的声音嘶哑,带着无尽的悔恨,如魔咒一般在我的耳边念了一遍又一遍。
她念念不舍地望着我,眼神逐渐涣散,直到咽气。
我握着母亲的手,脑中一片空白,低下头伏在她的胸前,一如儿时她将我抱在怀里,感受她心口的温度渐渐消失,这个世界上最温暖的所在慢慢地变冷变硬。
我抬起头,眼泪流入干裂的唇间,味道竟是那样的苦涩!
心中空荡荡地一片,好像被人生生剐去了一块,鲜血淋淋的……记忆中那白雪皑皑的高山,那烈日炎炎的戈壁黄沙,那莽莽苍苍的大草原……杂乱的影像,混着血,纷纷搅成一团,一丝丝,一缕缕,化作千根针,万根刺,拼命地刺激着我的大脑……
您曾经带着我走过那么多地方,如今只留下我一人,又让我怎么面对接下来的路?
您总是念念不忘为父亲报仇,又可曾知道,我只是想要家人在侧平平静静地生活?
您让我不要相信别人,可是本来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您,又有谁能够让我去相信?
眼泪不停地流,不停地流,一夜之间,我仿佛将这一世的泪水全都流尽,直到再也流不出一滴来。
母亲死后,村里的小孩总是来找我的麻烦,死老头对此不闻不问,最后我忍无可忍,将他们全部痛揍了一顿。死老头为表公证,将我关进监狱里三天不准吃饭。我总算明白,随着母亲的死去,“家”已经不复存在了。
我决定离开这个讨厌的地方。
出乎我意料的是,琪琪来了。
数九寒天,她躲在监狱外面,等着看守卫睡着了以后,才偷偷摸进来给我送食物。我抓着她冷冰冰的小手放进怀里,她的脸红通通地,不知道是冻的,还是羞的。
鬼使神差中,我吻了她。
她的表情很僵硬,手紧紧地抓着我的衣服,眼睫毛不安地抖动着。
“你亲了我,将来就要让我当你的新娘子。”她的声音细小如蚊,可我偏偏听得一清二楚。嘿,这个坏丫头,总是找着机会给我下套子,可是我就是喜欢让她套。
心中的漏洞被填满了,虽然母亲已经不在,但是我可以和琪琪重新组建一个家,我还会有自己的孩子,这个家将不再残缺。
随着我实力的显露,死老头对我越来越看重,为了拉拢我,还默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