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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爱罗;纠结了……
叶凡就连做梦,都在想着他父亲……
考虑了良久,他决定明天给叶凡带一筐的黄瓜来!但父亲,是一定不能让他见的!
番外七
叶凡对于担任我爱罗的保育员这个工作唯一的不满,就是工资过低了。好在因为和我爱罗生活在一起,食宿不用他自己掏钱,所以叶凡在抱怨了一段时间后,也就勉强接受了这份工作,毕竟他现在的身份比前一任要好多了。要知道从前的他可是身无分文,居无定所,随时还面临着被人“咔嚓”掉的危险。
“做人要知足,知足常乐,知足常乐。”这样叨念了无数遍自己我催眠后,叶凡自认为很厚道的将从前对风影的一日三骂,缩减成了一日两骂——早上起来骂一遍,精神好;晚上临睡骂一遍,睡得香。 #
值得庆幸的是,他还记得有一只熊猫整天和他黏在一起,所以只是在心里骂上两句作罢,这才没有教坏了纯洁的小熊猫。
有了叶凡的陪伴,我爱罗的情绪稳定了很多,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没有失控过。但叶凡的陪伴,同又给他增加了更多患得患失的情绪:一方面他眷念着叶凡的温柔,另一方面,却又在怀疑着叶凡会不会成为第二个夜叉丸。
他坐在窗边,拿着母亲的相片,思绪不自觉地又回到了那个夜晚……
“姐姐并不爱你,她给你起这个名字,就是为了让大家都知道,她根本就没有爱过你!”
那个男人的话如魔咒一般,在他的脑海里回荡了一遍又一遍,我爱罗不由自主地捂住阵阵抽疼的心口,那里似乎有一把钝刀,在一下一下,割着他的心。
“啊咧!这就是我爱罗的妈妈吗?”
叶凡的声音突然在他的耳边响起,瞬间将我爱罗从回忆里拖了回来。
神经大条的叶凡并没有注意到我爱罗的情绪不对,自顾自地凑到我爱罗身旁,看着他手中的照片惊叹:“好漂亮!”
就是嫁给风影那个小气面瘫太可惜了!
话说就风影那副小气巴拉一脸寡淡的模样,是怎么追到加流罗(我爱罗母亲)这个大美女的?
叶凡看着加流罗的相片,又开始习惯性YY:好色小气的面瘫男——三代风影,偶遇温柔美丽的加流罗小姐,惊为天人,从此死缠烂打非卿不娶,并且不惜动用风影的权势。可怜加流罗小姐势单力薄,还有一个幼弟要照料,迫于风影的威胁,最后只能含泪挥别情人,无奈出嫁……
一出出狗血剧在叶凡的脑中不断上演,他YY得倒是痛快,却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以一个男人的身份,这样一直盯着别人母亲的照片,其实是很失礼的行为。
幸而我爱罗年纪还小,没这么多忌讳。
叶凡编排完狗血剧,又开始拿照片和我爱罗做比较,就像所有喜欢唠叨的大婶一样,对着小孩子评头论足:“嗯……我爱罗长得更像爸爸,不过眼睛像妈妈,大大的。皮肤也和妈妈一样白皙……”
说完色咪咪地伸手在我爱罗的小脸上摸了一把,调戏:“好滑哦!”
我爱罗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和叶凡玩闹,仍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生下我,妈妈一定很痛苦……”
“哈?”叶凡诧异转头,这才发现我爱罗的情绪低落。
“夜叉丸说……妈妈其实并不希望生下我。”
“他说什么你就信啊?”叶凡伸手在我爱罗的脑门上轻弹了一下,“明显是骗人的嘛!做母亲的若是不想要孩子,有很多种方法可以让小孩子无法出生的。女人生孩子这种事,谁又能真的强逼得了!”
我爱罗沉默地注视了叶凡一阵,转首望向窗外。此时虽然正值夏季,今日的天气却不热,烈日隐藏在渡了一圈金边的云层之后,细小的黄沙在粘稠的空气中沉浮,我爱罗觉得自己的心,就像那在空中漂浮的沙粒一样,荡呀,荡呀,总也落不到实处。
“你不用撒这种谎来安慰我的……你又不是女人……”
叶凡咬牙,眼泪往肚子里吞,有苦没处说。
“妈妈是因为我才死的,她一定……憎恨着我……”
叶凡看着我爱罗难过的模样,真想悲催地大喊一声:“饶了我吧!熊猫大人!”
没办法,这只熊猫一和她玩悲情,她就只有缴械投降的份。
叶凡将熊猫拉进怀里:“你别乱想。哪有不爱自己孩子的母亲?”
我爱罗咬咬唇,眼帘低垂。
叶凡将下巴搁在我爱罗的头顶上,思绪飘远,过了许久才缓慢地说道:“其实,我的母亲也是因为生我,才死的。”
我爱罗诧异的抬起脑袋看叶凡,这是他第一次听叶凡提自己的事。对于自身的事,叶凡从来都是闭口不谈,这也让我爱罗觉得,叶凡其实离自己很远。
“你比我幸福啦!”叶凡拿起加流罗的相片,低语:“你至少还能知道自己妈妈长什么样子……我家以前发生过一次火灾,家里仅剩的几张妈妈的相片,都烧光了。”
叶凡的母亲因为难产而死,所以在叶凡的回忆中,一直都只有父亲和哥哥。母亲,只存在于父亲和哥哥的叙述中。长大后的她曾无数次对着镜子想象母亲的模样,可是不论试多少次,脑中都只有一片空白。
整天嘻嘻哈哈的叶凡忽然开始玩消沉,让我爱罗立刻就觉得内疚起来,此时的他,什么自怨自艾的情绪全都跑光光了,只想着怎么样才能安慰叶凡——很遗憾,这种事他从来没做过。
叶凡见我爱罗一副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的焦急模样,无语:原来当你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一个身世悲惨的人的时候,只要和他比谁更悲惨就好了! #
叶凡将我爱罗抱起,走到窗户旁边,和他一起望着窗外那片连绵起伏的沙丘。大概是害怕我爱罗情绪失控杀人,他的住处被安排在村子的边缘,远离人群,从这里,可以看到砂隐村外一望无际的黄沙。
战争使得人们迷失在对力量的崇拜中,在不断追求强大力量的同时,往往却忽略了心的成长,这就像是一台被一个三岁幼儿操纵的机器一样,随时都面临着失控的危险。
叶凡揉揉细软的熊猫毛,和我爱罗脸贴着脸,用下巴上的胡渣去刮他细嫩的小脸——小时候她父亲就经常这么对她,那时候叶凡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一天长出胡子,刮回来!虽然现在对象换了,但叶凡报复的兴致可是丝毫没减,只是可怜了熊猫君。
她这种“胡渣攻击”还远远达不到守鹤的防御要求,我爱罗东躲西藏,被他痒得没办法,又不敢反抗,要知道脆弱的叶凡根本就经不起他轻轻一击。结果叶凡更是得寸进尺,连手也用上了,直扰熊猫痒痒。
“不、不玩了……”小熊猫求饶。
“说!以后还敢不敢给我扮演悲情男?”
熊猫不懂什么是“悲情男”,但他还是知道“摇头”才是正确的回答。
“这还差不多。”叶凡满意地放开我爱罗,似乎她也只有通过这种插科打诨的方式,来让对方忘记烦恼。
其实她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内心脆弱的小孩,但她也不想安慰。在叶凡看来,小孩子就像那野地里的杂草,你不去管它,它自己也会成长。倒是移到室内,反而会变得像鲜花一般娇弱。
叶凡不希望我爱罗对她产生依赖。
两人偎依在窗前望着外面灰蓝色的天,谁都没有说话,似乎是在享受这个难得凉爽的午后。
当第一滴雨从天空降落时,世界仿佛都静了一静。接着,也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句:“下雨啦!”
整个砂隐开始沸腾。
人们不约而同地从家中走出,一起分享下雨的喜悦——在这个沙漠国度,一场雨的到来,往往比一场战争的胜利,还要更加让人兴奋。
“呐,我爱罗,下雨了呢!”受到村里人的感染,一向讨厌雨的叶凡也开始兴奋起来,站在窗边抓着熊猫继续用胡渣蹂躏。“真好呢!下雨了!”
“我、我知道啦!”熊猫惨叫。他不明白,明明自己这么强,为什么还会被叶凡这么弱的家伙欺负?
叶凡和我爱罗玩闹了一阵,眯起眼睛望着窗外,轻声说道:“我啊……始终相信,对于母亲来说,自己的孩子,就像这沙漠中的雨一样珍贵。所以……请你,也这么相信吧。”
“……嗯。”我爱罗偎依在叶凡的怀中低低应道。对他而言,叶凡,也像这久旱的沙漠中,遇到的一场雨……
*********
我爱罗换牙,叶凡把这当做熊猫成长过程中的头等大事来看待。若是因为牙齿长歪将来不受女孩子欢迎,叶凡会自己先拍死自己的。
她这纯粹是老妈子心态作祟,对于牙齿会不会长歪这种事,我爱罗才不关心,他只是烦恼自己的糖果饮料被叶凡取消了,取而代之的是他讨厌吃的钙片。
叶凡说:“小时缺钙,长大缺爱。”她这是怕熊猫将来长不高,才要求他每天吃钙片的。
我爱罗想不出“长不高”和“缺爱”有什么关系。
叶凡说:“太矮的男生不容易受到女生的欢迎。”
女生?熊猫想起了那一群看到他就尖叫逃跑的生物。
于是熊猫问叶凡:“那你喜欢我吗?”
“我当然喜欢你啦!”叶凡很是欢快的应道。
很好。熊猫满意了。
类似的对话每天都会上演,偏偏两人还乐此不彼。
一个要通过对方不断申明“我喜欢你”才会觉得安心,另一个则要对方不断询问自己“喜不喜欢他”来满足虚荣心。这一对若是真的母子也就罢了,可这两人,一个是大龄未婚男青年,一个是不到七岁的人人恐惧的终极武器,所以这样的对话,在外人听起来,除了诡异,还是诡异。
哦,这个外人,就是马基。他是来告知叶凡,关于我爱罗上学的事。
于是这两人快乐的小日子,也差不多要走到头了。
我爱罗的上学事件,最后以一个小女孩的死亡,倒塌一座教学楼,叶凡重伤为代价,落下帷幕。
你看,即使喜欢的人每天都在告诉他“我喜欢你”,可是人们还是会伤害他喜欢的人。
他害怕叶凡会成为第二个夜叉丸,可他越是害怕,就越证明他并没有完全信任叶凡。
可惜懊悔终究无法弥补曾经犯下的错误。
……
我爱罗站在窗前,静静地注视着雨中的砂隐,如今他已经成这个村子的风影。
他不会再依赖某一个人,而是成为砂隐村里每一个人的依靠。
他受到砂隐子民的喜欢,他只会保护他们而不会伤害他们。
他信任砂隐的子民,就像砂隐的子民信任他一样。
这样用痛苦构建起来的成长,代价大得一度让他无法适从。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不敢去回忆那段往事——它一直在他记忆的角落里,不会消失,永远占据着一角。
叶凡说,要相信希望。
叶凡说,她不会消失。
叶凡说,活着,才有幸福的可能。
他曾经一度这么相信,并且耐心地等待和叶凡的再次相遇。
而今,希望一直都留在他的心中。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幼时那种浅薄的乐观早已经消散得一干二净。
他看着理沙送来的信,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他已经等了太久了。幸福这种东西,还是要自己亲手去抓牢才行。
番外八
理沙拿着计算器盘点当月的收入。她最近的生意很冷清,对此她自动把原因归结于家里来了一个扫把星——黄鼠狼。其实她这是胡乱迁怒。生意冷清的原因是很多的,像店里的招牌员工辞职嫁人啦,道路改建导致很多客人绕路啦,同行之间的竞争啦……总之赚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嘛~
所以,当她发现生意冷清了以后,收入的不足处,她就自动找那只黄鼠狼来补足。要知道理沙一向视敲诈黄鼠狼为理所当然。
若是往年,鼬被她这么敲诈,早就有多远跑多远了。惹不起,他还躲不起么?
可是今年不一样。这不是多了一个叶凡吗?
鼬觉得要是叶凡一直不和理沙分开,他就永远也别想躲开理沙的敲竹杠,毕竟他住在人家家里不是?他看着在理沙的熏陶下,将数钱当做一种生活乐趣的小叶凡,心中北风那个吹呐……
在鼬看来,叶凡以前是很贤惠的:精于厨艺,性格温和,虽然谄媚讨好,但换个角度理解,这叫听话识时务,偶尔使点小性子也会很快被镇压下去。(那是因为你太凶了。)
可如今在理沙的教养下,开始学得市侩,财迷,耍泼……更可气的是,他前天看到理沙居然教只有三岁的叶凡喝酒!鼬觉得不能再让叶凡呆在这里了!虽然拆散人家母女不厚道,但他也不能看着叶凡被教坏!何况理沙开的店,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会觉得不适合小孩子成长。(这里有正常人吗?)
其实他只是没见过叶凡大手大脚花钱,喝酒发疯的模样。如果是迪达拉和我爱罗在这里,就不会有他这么大的反应。
理沙看鼬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这段时间他一直想把她女儿偷走,真当她看不出来么?一开始她还没发现,但没几天她就想明白啦:能让那只黄鼠狼宁愿被敲竹杠也要留下的理由,除了叶凡,还能是什么?
理沙笑眯眯地将小叶凡搂在怀里亲了一下,没想到她的运气这么好,一捡就捡个准。只是她觉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