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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少受些那班几朝元老的束缚,二来也可名正言顺地将一百万御林军的兵权实打实地握在手里,等一切平定,我们凯旋而归,看那帮老头子谁还敢有异议!”
史昂微微点点头:这的确是树立威信的绝佳的、也是唯一的机会。
弘兆5530年,昂座155年,实际掌管朝政还不到四十年的钧天国君史昂,率侗皊、童虎两位黄金守翼,御驾亲征西方鸾天国。
放眼望去,敌方已尽是断壁颓垣,败迹显露无遗。
坐在狴犴上的史昂,虽然仍象出征前一般年轻俊朗,但流露出的眼神,已经不再是两百多年前,刚刚登基时那个年少不更事的少年那种胆怯甚至有些慌乱的眼神了,如今的他,已然是更成熟,更稳重了。——尽管不久之后,他将会犯下一个足以令他后悔一生的错误。
“五十二年……”他自言自语道,“凯齐,虽然从未在战场上再见到你,可是,你跟我周旋了整整五十二年,最终胜利的人,还是我啊,呵呵呵呵……”他得意得笑道,“等我五个月之后攻城,亲手将你捉住的时候,我倒要听听,当年的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说完他就又笑起来,可笑声中,怎么也含这一丝凄凉。
“阿昂!”
远处传来一声呼喊,另一只狴犴驮着侗皊向他飞来。
“阿昂,靠得太近了哦,很危险啊。”长公主道,草绿色的长发在背后飞舞,衬托出她如同女神般高雅的气质。
“姐,放心啦,这儿离敌城至少也有十公里,不会有任何武器的射程会这么远的。”只有在见到皇姐,史昂才仍会显出他年少纯真的一面,“你有没有派出使令去查看,他们不行咯。我们只要再围它五个月,城内定会断炊,到时就不攻自破。”
“你别太大意。”侗皊边向他靠近边喊道,“我听前日抓到的探子讲,碌宸有一支神弩,由风行力引导,谁也搞不清它的射程——哦哟——”她忽然从狴犴身上跳起,向他扑来,下一刻,一股巨大的力量推得两人差点跌下坐骑,史昂连忙稳住身形,再定睛一看,一支黑色的驽箭正插在侗皊得脊背,已经没到只能看到箭尾了,鲜血正不断地冒出,很快就透过铠甲流淌下来。
尽管侗皊以前受过比这严重十倍的伤,史昂还是吓得魂飞魄散,不为别的,只因此时的侗皊,御气翻腾得厉害。所谓御气,是内息之气以全身穴位为结点,行成的内结界,用于对敌中己方肉体的保护。如果御气涣散,人就会受很重的内伤。而由御气的强弱和安稳程度,也可推出人的身体状况。此刻感受到皇姐的御气正如如鸟兽散,史昂哪里还敢多说话,立马抱起她就往大本营飞奔,那可真叫“飞”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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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杀了你,凯齐……会恨我
更新时间2006729 13:27:00 字数:2147
军营之外,场地之上,史昂正焦急地急躁来回踱着方步,边踱边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狴犴上侗皊反反复复就和他讲着一句话:千万千万别问告诉童虎。天那,别是皇姐对自己讲的最后一句话啊!忽然的,史昂很想把有这个想法的自己暴打一顿。
好不容易,随军的院使和御医们出来了。史昂正想冲上去问情况,却见五人统统跪倒在地上。这一举动几乎把他峡晕,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将去面对最可怕的事情,还好,院使及时地说话了:“陛下,将军大人的命是保住了。”
史昂一听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已是汗水涔涔,不过总算天佑贵人——等等!什么叫“命是保住了”,这可不是什么好话呀,果然,在君主的“瞪”视下,院使磕了个头后,继续道:“可是……”这回他的底气虚了一半,“可是,臣等无能,没法保住,小……小殿下了。”
“啊?!”史昂闻言如五雷轰顶,皇姐怀孕了!她怎么不跟自己讲呢?前几天,自己还缠着她,要她赶快生个外甥或外甥女给自己玩呢,,当时她可没什么异样啊。啊呀,对了,怪不得前两天童虎外出督军时,一向夫妻双双出动的皇姐会留下来,也怪不得童虎临走时,会特意关照他注意姐姐的身体,一切都是自己不好,是自己疏忽了呀!
院使又磕了一个头,史昂大怒道:“再不讲清楚,朕就劈了你!”
院使战战兢兢道:“因……因为将军受创颇深,恐怕以后……会……会瘫痪啊。”
钧天国军现在最想的,就是姐夫能用他的双节棍,把自己的脑袋敲碎!
前方督军的童虎接到君主的指示:立刻攻城,并要活捉碌宸!
城中烟火四起,杀声连天,史昂却无暇顾及正在浴血奋战的士兵,狴犴驮着他,径直向皇宫飞去。
守宫的御林军早已溃不成军,死的死,逃的逃,剩下的当然也早被俘虏了。下了坐骑,史昂及随行的士兵几乎没遭到什么像样的抵抗,就闯进了皇宫。
“陛下!”忽有人来报,“我们在养心殿找到了碌宸的女儿和他的外孙。”
“哦?”史昂立刻下令,“不要伤害他们,朕马上过去。”
“别过来,别过来啊!”
女子双手向前,举着一把尖刀,声嘶力竭地喊道。可惜她的这番话和这种“威胁”并未收到什么效果,钧天的士兵还是步步紧逼,——在他们眼中,尽管这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妇,但谁叫她生而为叛臣贼子的女儿呢,这可怪不得他们了。
少妇的眼中,流露出十分恐惧的神色,她一步步往后退,面前是一圈指向她的枪头,仿佛是为了衬托这剑拔弩张的气氛,身后床上的婴孩没来由地哇哇大哭起来,声音还挺响的呢。
面前的士兵忽然自动分成两排,站开了,少妇的呼吸更加地急促,眼睛死死地盯着门口,仿佛那里会随时出现一只吃人的野兽似的。
史昂细细打量着面前的少妇,真没想到,碌宸长得不咋的,可是他的女儿却可称得上是有沉鱼落雁之容,羞花闭月之貌,即使是现在吓得面露土色,仍掩饰不了她的绝代容貌。
忽然的,毫无征兆的,少妇的手向前一刺,整个人也冲了上去,已经和她走得很近的君主本能地往后退去,两人一起越过房门,掠出四五丈远。
等到感觉大事不妙的士兵们纷纷冲出去时,却见他们的君主正安然地站着,而那名刺客,却已无力地倒伏在地上。
史昂拔下插在胸口的尖刀,虽然部位对准了,但伤口并不深,不仅仅是因为有铠甲和御气的保护,还因为刺客本身,并未用上十足的力量。
此时此刻,史昂方才感觉到少妇体内强劲的御气和令人生畏的力量,原来,她也是一名能力卓越的守翼啊!
“为何不使上全劲呢?这样,你就可以为自己的父亲报仇了。”
被史昂反击一掌,受伤不轻的少妇,边喘气边道:“我父王每次战胜敌军后,都会下令……屠城,可是……你没有……你是一位好皇帝,我不能成为……家乡的罪人,而且……”她凄楚地笑了一下,而且,杀了你,凯齐……会恨我……”
她的话立刻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史昂全身为之一抖,他马上蹲下去道:“谁?谁会恨你?那个叛徒吗?”
啪!
这一回,少妇可是用尽了全力,史昂长这么大,可还没被人甩过巴掌呢,而且,还当着这一群小兵的面,唉,君王的尊严何在,颜面何在啊!
可是史昂现在显然不会关心那些,他的全付注意力,都正放在少妇的话上呢。
“你……你凭什么这样说他……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他被关在天牢五十年,整整五十年啊,我们什么招数都用尽了,他却软硬不吃。为了你,为了那个根本不属于他的王位,他甘愿背负叛徒的罪名,甘愿忍受五十年的劳役之苦,甘愿被废去一身的武功,甚至连妻儿都可以不顾……哼哼,对啊,这种抛妻弃子的混蛋,我又凭什么为他辩护!想当年,把他从战场上救回来的人是我,替他引见父王的也是我,一手扶持并提拔他的还是我,我对他恩重如山,情深似海,哪知他的回报确实却是要行刺父王,哼!这个忘恩负义、卑鄙龌龊、过河拆桥、狼心狗肺、猪狗不如……“一开始,少妇还对着他讲话,可到后来,就成了她在阐述自己的血泪史了,此时的她还在不停的咒骂着,仿佛不将所有狠毒的词汇全部搬出来,就难消她心头之恨。女人啊,真是爱之深,恨之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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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我没有怪你
更新时间200681 19:43:00 字数:1980
七十四年之后再次相见,却恍若隔世。
前一次,国君亲自斟洒、牵马,为他饯行,在塞外草原上,他们挥泪而别,那时,他们是君臣,更是密友。
而仅仅隔了七十四年,再次相见,地点却改了叛国天牢,这时,他还是国君,而他,已是叛臣。
来天牢之前,史昂已经审问了碌宸的部下,从他们口中得知,碌宸之女所言确为事实,凯齐当年,的确乃诈降,只可叹功亏一篑,将自己弄了个身败名裂不说,还在这暗无天日的牢房中整整蹲了五十载。要不是碌宸的女儿时常来照看他,史昂如今看到的,哪还会是以前那个面如冠玉、俊美不凡的木行宫主。碌宸折磨敌人的刑具五花八门,名目繁多,就算是神进去,也能叫他变成鬼出来。说来也讽刺,凯齐的软硬不吃,叫碌宸十分恼火的同时,却深深吸引了他的女儿,结果本来就在战场上对这个英姿勃发的元帅颇有兴趣的她,竟然在劝降的过程中一步步地陷了下去,就差点没把自己给“劝”过去,兵败如山倒之后,碌宸曾意图诛杀凯齐,破坏钧天领袖的心志,碌宸之女迫于无奈,在凯齐的食物中下了药,与他一夜风流,原先只想这生米煮成熟饭,父王怎么这也得看在女儿的份上放所谓的女婿一马,事实上碌宸也做到了了这一点,只是没想到,竟然会因此怀孕,而且还是对双生子。这也是他们的母亲为何要将真情吐露给史昂的重要原因之一,否则,这一对可无辜的孩子恐怕会受到牵连啊!只可恨知道这一切的凯齐,仍然不为所动,难道他是冷血动物吗?那又为何对钧天,对史昂忠心耿耿、坚贞不渝呢?
或许已经预感到了什么,当凯齐用他那一双温柔如初的浅蓝色双眸向他望来时,史昂看见他的脸上没有一丝惊讶的神色,那其中只有坦然,只有一种问心无愧的坦然,他的模样与七十多年前没什么大的改变,只是人消瘦了些,还有就是长期不见阳光的缘故,皮肤苍白了些。
凯齐纤细的手腕上各套着一副看上去故过于粗重的镣铐,脚上亦是如此,即使已经是废人一个,碌宸仍不许他在这不到十平方的牢房内有活动的自由。若他还是以前的凯齐,这区区几副镣铐有能奈他何?可恨现在却要这样被锁在牢内,生死都无法自如的选择。史昂见状一阵心痛,别说凯齐是被冤枉的,纵然他真的铸成大错,史昂也绝不会允许别人如此对他。本来可以以自己的金行力断开铁链,但是怕刺激到他,史昂还是从卫兵手中接过钥匙,向他走去。
“别过来。”
他的声音,可比以前低的多,到底被散去了全部的力量,说起话来显得中气不足,但是,毕竟曾是钧天国百万雄狮的最高统帅,那豪迈的气势,还尚存一息,史昂愣了愣,挥手示意卫兵们退去。
凯齐吃力地拖着沉重地铁链,摆动自己的身体,跪下磕头道:
“罪臣怎敢劳陛下大驾,只是罪该万死。“
史昂鼻子一酸,再也无法忍耐,冲上去两下,就将凯齐臂腕上的铁链断下,恨道:“那个混蛋竟该如此对你,我非宰了他不可!“
凯齐闻言微微一笑,苍白的脸上竟显出一抹血色;“难道他不这样对我,陛下就恕他死罪了吗?”
“对哦。”史昂也笑道,说话间,他已把脚镣也打开,“我差点忘了,他是个叛徒呢——哎哟,你——”凯齐的身体忽然软软地向一旁倾去,史昂连忙抱住他,不由地为他的瘦弱吃了一惊:表面上看不出来呢。
回去先把碌宸饿上十天!史昂下定了注意,不!起码二十天!
“罪臣……”
“不许你再这么说了!”史昂抱紧他道,“阿凯,我马上带你回去,我会为你恢复应有的荣誉,我会找全天下最好的医师,为你疗伤,你一定还会是六行界最优秀的守翼的。“
凯齐将头搁在他肩上,欣慰地一笑:“就算被全天下的人都误会又如何,只要我最在乎的人能够理解我,我死而无遗。”说话间,他一把推开是史昂,君主腰间的黄金匕首已在他的手中——
“不——”
史昂再次冲上前,他所能做的,仅仅只能是把匕首已插入胸口的凯齐再次抱在怀中。
“为什么!我没有怪你啊!为什么要这么做?”无法抑制住眼中的热泪,史昂泣不成声地问着臂弯中奄奄一息的挚友。
本来就苍白的脸面,此时更是白得象缟素似的,好不容易,拼尽全身力气,才从双唇中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