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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的笑意,跟在揽着昌华公主轻声劝慰的温侯爷身后,缓缓的步入侯府。
不经意抬眼间,恰好望见立在门后,面色紧张,眼神担忧,揣揣看向他的妻子全氏,不知怎的,忽觉心底渐渐溢出一丝又一丝的温软来,缠绕在心尖,逐走了徘徊不停的冷寒,整个胸腔都热乎起来,不自觉地,温允浩眼睛微微弯起,屡屡笑意自眼角眉梢溢将出来,带着一股子自心底油然而出的暖意,一对小夫妻笑盈盈的相视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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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府外书房中,
高大沉默的身影端坐在桌案后头的椅子上,听着下头黑衣侍卫沉声禀报,手指有节奏的轻叩桌面,眯着眼睛,面无表情。
待侍卫话音落地,室内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洛凌渊冷厉的声调徒然响起:
“回安州了?”
侍卫跪地俯身,沉声应是:“是。”
“呵,温家总算还有个清醒的,”轻击桌面的声响骤然停歇,只听到凉薄的声音缓缓在室内传来:
“罢了,既然温允浩那小子心中有数,也省得咱们动作……安州是个好地方,既然回去了,索性便教她在那儿养老罢。”权当做给那小子的识相的回报,只要不来恶心他,管她是死是活呢!
想着自家后宅里的小祖宗身边那个憨傻的丫头,从他身边儿长随那堪比筛子的嘴里刨来的‘真相’,手舞足蹈的忙不迭的跟她家主子‘告密’,拿着根大棒子舞得呼呼生风,嘴里念叨着什么“主子您等着,瞧奴婢削不死那意图调戏姑爷贱人。”而另一个木愣着脸的丫头,二话不说的就开始往头倒腾小瓶子,他不经意的瞄了眼,上头标签上却是写着什么“痒痒散”“半步颠”,最叫他额角青筋直蹦的却是一个写着“春意浓”三字的瓶子,正被那木脸的丫头死命往那个憨傻憨傻,拎着大棒子,一脸凶残相,额……好似,叫桃子的丫头手中,还特意凑到那丫头耳边,看似悄声实则用着大家伙都能听到的声音,认真的嘱咐道:“跟她说,姑爷是咱们主子的,至于旁的没娶亲的,或是鳏夫,倒是可以多送几个给她,叫她千万不要客气啊。”两个丫头头对头,竟是当着主子的面,研究着什么饥渴不饥渴的问题,真是……
洛凌渊一张脸兹兹冒着黑气,瞧着满屋子的丫头竟还一副赞同的不得了,恨不得上前插一嘴的模样儿,而怀中的小媳妇一丝阻止的意思都没有,只趴在他怀里缠着肩膀闷声笑个不停,饶是他城府极深,也忍不住脸色发青。
这都一群哪来的极品?
什么春不春的,是她们个小丫头该说的话么?
刚想拉着脸,训斥一群不懂事的丫鬟,警告一下子,这些很不和谐的话题怎么能在小媳妇儿面前提及,万一教坏他小媳妇儿,哪个要赔他?
可嘴巴张到一半,洛凌渊徒然忆起,他怀中娇滴滴的、柔弱无辜的小媳妇儿,好似很多年前,便握着把匕首,很是流氓的威胁了把某个意图不轨的登徒子,险些没叫那人换上半个性别,于是……
呵呵!
世子大人果断的顿住话题,僵硬了脸庞,不过稍作停顿,下一秒便若无其事的只抱着软乎乎香嫩嫩的小媳妇儿,抬手摸上凸起的小腹,同尚在腹中的儿子|女儿打起招呼。
骨子里早已晋升宠妻一族的世子大人,是绝对绝对不是承认,实际上,他家貌似无害的小媳妇儿才是这一群流氓丫鬟的头头呢!
底下跪着听主子吩咐的侍卫耳朵尖儿一动,悄悄的抬眼偷偷的看了眼主子,顿时被主子一脸温软柔和的好似发春的笑意吓了一跳,猛地低下脑袋,再不敢乱瞄了。
吓死人了好么!
想想吧,一张黑到极致,眉眼只余冷戾的肃然面容,徒然诡异的、扭曲的硬是抹出一抹弯曲的弧度,那效果,真是简直了,呵呵……
隐秘的动了下,抖落浑身的鸡皮疙瘩,为着自己脆弱的小心肝儿,侍卫再次勇敢的抬起脑袋,眼睛却是直视着地面,缩着脖子,试探的叫魂,道:
“主子~~”
带着拐弯的颤音,立时将洛凌渊激的浑身汗毛直竖,随即不满的看向那个意图用音杀袭击他的侍卫,男子汉大丈夫,捏着嗓门,一转三回的,这是想要用恶心毁灭他的节奏么?
洛凌渊面无表情,很是不悦的开口道:
“作甚,你还有事?”
侍卫快哭了有木有,他只是觉得主子有些不正常,想要招个魂儿什么的,怎么就惹着主子了,果然,下头人不好混呢!
默默抹了把心酸泪,侍卫低头,铿锵有力的回道:
“属下无事。”就是不知,主子您有事儿没?
洛凌渊淡淡的“嗯”了声,很有冷硬范儿的缓缓颔首,脑中回想起媳妇儿说的,那些个患有精分症的女人总是哭着喊着为奴为婢,做猫做狗的往别人家的男人身上蹭,然后满是花花肠子的想着生儿子,委屈兮兮的盘算着挤掉正妻,自己上位的剧情,眉眼不动,只气定神闲的吩咐道:
“派人看好她,但凡有一丝异动,都给我连根儿掐了。哦,对了,若是她一心恨嫁,贼心不死,便让……嗯,”颦眉思量片刻,心中一动,洛凌渊淡淡说道:
“让萧四收了吧,我瞧着,他俩极是般配。”
“是,属下遵命。”
侍卫心中一抖,暗道主子狠辣依旧,也怪那女人拎不清,果然主子那点儿怜香惜玉的心思全数花在世子妃身上,旁人在难分到一丝半点,不过,他也不可怜那女人,分不清形势,不懂进退的人,总是教人少了些耐性。
“下去吧。”看看外头天色,琢磨着是该陪媳妇儿遛弯了,怕媳妇儿等急了的世子大人,立刻便打发这起子碍眼的人。
“是,属下告退。”
躬身一礼后,侍卫悄然退下。待得屋内只余洛凌渊一人。
便见世子大人蓦然跃起,打开房门,风一样的往后院窜去,媳妇儿孩儿们都等着呢有没有,他今儿该同小崽子们讲兵法了有木有,早就打好腹稿的世子大人,脚下生风一般,眼睛微微带着急切。同燕王爷拼酒夺回的教导未出世孩儿的教养之权,真是心理透爽啊有木有!
、第88章 散步
待得七八月份儿;张烟这肚子大的过分,便是起身走路也需要人搀扶着,衬着她本就娇小的身子,更显单薄;尤其鼓着个大肚子,瞧着人心里头担心的很;就怕一个不妨;那球就会自个儿滚落下来。
是以张烟身边儿的丫鬟婆子眼睛都跟雷达似的;但凡张烟抬个爪子,踢下腿;旁边儿一群人眼珠子立马瞪大,一眨一眨的瞅着,就差张着手去接了。那股子要命的着紧劲儿,看的张烟巴掌大的小脸儿上一抽,这种被围观保护的感觉实在是……
呵呵!压力山大啊。
不过,她也很不好受就对了,特别是躺着的时候,心肺好似被硕大的肚子挤压一般,憋闷的喘不过气儿来,别提多难受啦!
每日看着水肿的小腿,跟水萝卜似的,真教张烟悲愤的不知说什么好,受的这个罪哦,瞧瞧洛凌渊青紫的那一大片胳膊,就知道了。
这日,张烟照例被丫鬟们半架着遛弯儿,刚走没一会儿便气喘吁吁,脑袋往左边一偏,桃子很有经验的抽出帕子擦了擦张烟额角的汗珠,身后搬着锦凳的小丫头,很有眼色的赶忙上前几步,将锦凳搁在张烟小腿后边儿。
另一边的墨竹见状,手臂微微用力,轻轻的唤了声:
“主子,歇歇吧。”
“嗯!”张烟靠在墨竹身上,顺势矮下身子,坐在阮嬷嬷特意缝制的软和锦凳上,重重的吁了口气,只觉呼吸都沉重许多。
一旁的桃子转身接过小丫鬟递来的团扇,轻轻摇晃,给张烟送些凉风。自她们身后望去,只见一大溜儿的丫头婆子们,端着点心的,拿着茶果的,还有捧着盅汤的,真真是应有尽有——野餐都没那么齐全。
张烟往后瞧了眼,牙疼的赶紧转回身子,不是她想这么大张旗鼓的,实在是,呵呵,这就是王妃婆婆口中的标准配备,若不是世子大人冷着脸阻止,依着王妃婆婆的火热情怀,只怕这队伍后头还得缀几个大夫什么的,才是真正的万无一失呢!
待歇了一会儿,张烟示意桃子、墨竹扶她起来,继续再走一段。心中明了主子的脾性儿,因此俩丫头虽心疼张烟鼻翼粗重的喘着粗气儿,却还是手臂使力,一个巧劲儿,架起张烟,撤去锦凳,扶着张烟笨重的一步一步的数着数往前挪步。
走了一会儿,桃子终是忍不住,看着主子遭罪心里难受死了,略肥的秀气脸颊微鼓,瘪着嘴儿,低声嘟囔道:
“怀了身子本就辛苦,更何况是双胎,主子不好好歇歇,非要走这么多路,多受罪啊!”
张烟正配合着步子调整呼吸,好教自己能多坚持一会儿。正专心时候,耳边突然传来的声响,吓她一跳不说,只问的那个话就让张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么多年了,她是个什么性子的人,作为贴身大丫鬟的她们还不知道么?
她有那么勤快么?
挺着个大球很累的好么!
她不晓得坐着躺着更舒服么!
可张烟瞥了眼某个好似比她还痛苦的丫鬟,思考了一会儿,正要解释一下下崽儿顺溜与否的问题,另一边儿搀扶着她的墨竹,斜了眼某个没见识的桃子,便木着一张脸开口了。
“主子怀了双胎,生产不易,多行易于顺产。”安老太医被世子爷提溜来好几次,个笨丫头竟是没听到心里去,这记性,她怎么没忘一天一顿肉呢?
墨竹毫不掩饰鄙视的目光扮作死鱼眼杀向桃子。
“哦,这样啊!”白目丫头桃子怅然一叹,随即眼睛一亮,手臂紧了紧,转头对着张烟咧嘴笑道:“主子多走一会儿,多走一会儿,到时候肯定一下子就生出来了。”
吃多了肉的后果就是力气很大,冷不丁的发力,拽的张烟脚下步子一乱,呼吸厚重,错开了去。被桃子架着胳膊的张烟只得顺着力道加快步子,瞪着前头那个闷头直冲的丫头,张烟只觉一口气闷在胸口——
这个中二!
与之相对的,墨竹瞧着前头那个黑鸦鸦的脑袋,抽风病徒然发作的同僚,隐秘的抽了抽嘴角,脚下却毫不停歇,一个箭步上前,手臂微闪,一个巧劲儿在桃子胳膊麻筋儿上一点,只听“哎呦!”一声,桃子下意识的手臂松下劲道,趁着这功夫,墨竹揽住张烟,停在原地,抚着背给张烟顺气儿,眼睛却是瞪向鼓着脸委委屈屈看过来的桃子,恨恨的说教道:
“走那么快作甚,不知道主子一人走动累三个的么?”
张烟听得脸上就是一抽,瞧瞧这话说的,是为她抱不平,可听着怎么那么别扭?
果然,她这个主子教育的不够啊,连个奉承话都能叫这些丫头给拐出别的味儿来!
这可真是——
一侧桃子望着张烟沉沉的喘着气儿,心虚的缩了缩脖子,不忘小心的搀扶着张烟,让主子靠在她和墨竹身上,一边儿觉得得为自己抱个不平,于是不服气的同墨竹对眼珠子,声音小了很多,却是有些底气不足:
“我,我不是想着让主子多走动走动,生小主子的时候好少受些罪么?不是你说的,这样易于顺产么?”
墨竹脸色仍是木愣愣,只目露凶光,恶狠狠的盯着桃子,咬着牙道:
“我说的是多走动,不是走的快,你耳朵长哪儿去了?”
对于内部关系来说,桃子一直就是个敌强我就弱的情况,尤其看到那个平日里的黑脸妹,竟将手指挪到腰间那要命的荷包上捻了捻,顿时浑身汗毛一竖。她可聪明了,对一个屋同住的黑脸妹的性子习惯再熟悉不过,这动作,眼见就是想要搞她去死一死的节奏啊!
那里头的小玩意儿,还是她看着墨竹一个个小心翼翼的装起来的呢!
我的那个亲娘啊!
瞧着墨竹眯着一双死鱼眼,中二野兽般的直觉顿时苏醒了,也是这丫头以前吃了亏,现下教训记得牢牢的,一瞧着不对劲儿,顿时嘴巴就跟带了滑轮似的,软腾腾的讨好话儿张嘴儿就来,咧着嘴儿,露出一口白瓦瓦的牙齿,笑着那个谄媚:
“我错了,我错了,姐姐别跟我一般见识,我最是个不晓事儿的,有什么该当心的,劳姐姐受累,多教教我,我会用心记得的。”
说罢,手握成拳拱了拱,随即瞅着墨竹眼角一跳,脸色趋向僵硬,脑中瞬间反应过来,连忙放下爪子,置于腰际行了好几个福礼,脸上带着讨好的笑意,瞧着一旁看戏的张烟心中可不得劲儿了。
这死丫头对着她都没这么小心过。
原来她的威慑力还赶不上面上没个表情,一天没几句话的墨竹啊!
真是——脸嫩的人伤不起啊!
摸着自己水嫩嫩的小脸蛋儿,默默的腹诽了一通没眼光的桃子和脸黑的吓人的墨竹,这才很是遗憾的感慨了下丫头们掐不起来,主子她很是悲伤的忧桑心绪。
眼看着某个无节操的桃子就差贴到墨竹边儿,给人捶背捏肩以示友好。自觉伤眼的张烟轻咳一声,对着徒然停下动作,看过来的丫鬟们说道:
“再走走吧。来,扶着我。”你们要相爱相杀的,滚回你们屋里去先。不晓得你们主子腿肿的跟萝卜似的,捶腿什么的也得先紧着主子我不是?真真没眼色,搁到现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