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就不必了,这些都是我作为一个同僚应该做的!” 布伦瑞克完全不理会对方话语中的讥讽,慢条斯地的掏出手帕擦了擦手说道。
曼菲斯德瞥了浑身散发着寒意的父亲一眼,转而问道:“将军,不知要怎样配合你们的调查!”
布伦瑞克看了身后的荣格一眼,见荣格肯定地点点头,他才答道:“明天会有一个调查会,会上调查小组将出示一些微不足道的证据,你只要解释一下就可以了!”
如果是微不足道的证据,布伦瑞克这只老奸巨猾的狐狸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软禁自己?
曼菲斯德腹诽着,但是表面上毫不示弱,他轻松地耸耸肩,说道:“流言止于智者!我相信这点!”
“好!”布伦瑞克抚掌笑道,转过头对约纳斯道,“路德维希上将,曼菲斯德可是颇有你年轻时候的风采!”
约纳斯和曼菲斯德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语气中带上了一丝柔和:“那当然!”
“为了公平起见,这件案件的调查就统统交给调查组,我们就不要参与了吧!” 布伦瑞克轻轻拍了拍约纳斯的肩膀,看似不经意,却隐含着强硬。
69身陷囹圄(9)
该死的老狐狸!约纳斯暗暗骂着,脸上却不动声色,说道:“那当然!”
布伦瑞克满意地点点头,转身朝门外走去。
约纳斯站在原地没有动,荣格见状也停下了身形,警惕的眼神在父子两人之间徘徊。
约纳斯本想和儿子说几句,但看看身边虎视眈眈的荣格,又不好发作,蠕动着嘴唇却始终没有出声,最后只得无奈地长出了口气。
曼菲斯德见父亲担忧的神色,不由心中一动,长久以来对父亲的不满此时也淡去不少。他不着痕迹地冲父亲摇摇头,又笑了笑,意思叫他放心。
自从妻子去世,儿子还是第一次对自己露出如此柔和的笑意,约纳斯烦躁的心情顿时开朗不少,他也回以一个慈爱的笑容,便转身跟了出去。
“上校,今天就委屈您在这里过一夜了,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吩咐!”荣格一板一眼地说完,也不等对方回应,就急急忙忙走了出去。
看着又轻轻合拢的门,曼菲斯德呆呆地出了会儿神,嘴里轻轻呢喃着:“欢馨!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呢!……”
第二天一早,一夜辗转反侧的欢馨顶着一双熊猫眼出了门。
曼菲斯德被带走已经一天一夜了,欢馨同样在惴惴不安中煎熬了一天一夜。
今天;她觉得自己再也不能这样无止境地等待下去,她要去找他,即便她仍然只能站在国会大厦门口,但至少让她在心理上能感觉离自己的爱人近一点。
似乎是为了配合主人公的心情,天空也变得阴郁,仿佛一个垂死挣扎的病人。街道上有些清冷,走在萧瑟的寒风里,凛冽的北风刮在欢馨的脸上;刺进那彷徨的心里;让她感到分外很无助和无奈,而那个温暖的怀抱是支撑她坚持下去的唯一力量。
站在国会大厦对面的人行道上,让高大的行道树将自己纤细的身影隐藏。欢馨默默注视着对面那座历经历史洗礼的建筑,灰色的外墙,坚实的掩体,无不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那黑洞洞的门厅更如野兽张开的血盆大口,仿佛随时会将你吞没。
抬眼四望,门口的士兵军容肃穆,她似乎还能感觉的到顶楼岗哨上冰冷的机枪上发出的森森寒光。
而在这里进出的不是军服笔挺的军人,就是持有证件的办事人员,别的什么人在这样的军事要地完全是没有混进去的可能的!
自己又不是007,怎么可能在这里见到曼菲斯德?欢馨跺跺被冻得有些麻木的双脚,自嘲地想着。
突然,从门口走出的几个身穿原野灰国防军制服的男人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为首的是一个年轻的上尉,白皙的皮肤衬托着俊美突出的五官,嘴角噙着一抹不经意的微笑,好像正在和同伴讨论着什么令人兴奋的事情。
是他!那个希特勒遇刺后,领头来家里搜查的国防军上尉——弗朗克·海因里希·赫奇特。
弗朗克出生在德国南部莱因兰法耳次州的一座小城奥伯斯坦,论人口那里只有几万,论风光也无奇可言,然而却在西方享有不小的名气,有“宝石之都”的美称。在这依山傍水,方圆不过几里的小城里,1000多户人家居然经营着大大小小600多家宝石作坊。而弗朗克家正拥有当地最大的宝石加工厂之一。
此时,弗朗克拒绝了同伴邀他晚上去酒吧的提议,因为他已经拿到了休假,在圣诞节前可以回家一趟,而过完圣诞节,他也许就要上战场了。当初凭着一腔热情参军,他却一直没有机会真正上战场与敌人厮杀,为此还懊恼了好久。
但是随着战争的深入以及耳闻目染,弗朗克却逐渐感到迷茫,虽然这次能得偿所愿去前线,但他就是感觉没有了当初的那股兴奋劲儿。
望着远去的同伴,回想着他们刚才还热烈讨论的关于东线战事的话题,一股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弗朗克下意识地重重甩了甩头,像是要把那些不该出现的情绪全部摆脱。
他整了整头上的军帽,迈着军人特有的步子朝街对面走去。忽然,他停下了脚步,蹙着眉四处打量。
凭着军人敏锐的直觉,弗朗克感觉在暗处有一道探究的目光正在窥视自己,那,究竟是谁的目光?
那目光似乎并不带有敌意,但这种被窥视的感觉仍然让他很不舒服,但又偏偏无迹可寻。
那个窥视自己的人,究竟在哪里?弗朗克灰绿色的眼里升起了警惕的神色。
欢馨见对方注意到了自己的目光,忙将身体向后缩了缩,让粗大的树干挡住了弗朗克的视线!暗笑自己是不是有点异想天开了!
猛然在这里见到这个只有一面之缘,也谈不上认识的德国军官,欢馨被冷风吹得有些混沌的脑子里忽然闪电般划过一个念头,只是她马上意识到这个想法太滑稽可笑——向一个和自己没什么交情的人打听曼菲斯德的消息,这无异于天方夜谭吧!那还不如去找曼菲斯德朋友费力克斯来的实际些。不过她打了一早上的电话对面都没人接听,这才让欢馨病急乱投医起来!
思忖间,弗朗克已经走上了人行道,只见他掏出怀表看了看时间,又迟疑了片刻,才转身朝欢馨来时的方向走去。
躲在树后的欢馨暗暗松了口气,视线一转,却发现在刚才男人站立的地上,静静躺着一个黑色的钱包。
70相信相依(1)
作者有话要说:
总算把上一章完结了,这章我考虑是否把男猪、女猪弄一块儿?同意的亲们请举手,反对的请伸脚!
:D如果什么都没有,那本大小姐就——哈哈——继续让这两人再磨叽一会儿!
欢馨走上前弯腰拾起那个皮质钱包,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张军官证和一沓花花绿绿的钞票。
她将钱包放在手心里拍了拍,踮起脚向弗朗克离去的方向张望,可是早已没了那人的踪影。
回头看一眼依然死气沉沉的国会大厦,欢馨深深吸了一口气,决定还是先去找费力克斯,顺便看看能不能找到钱包的主人。想着,她便顺着弗朗克走的方向追去!
正大步向前的弗朗克忽然听到身后响起急促而细碎的脚步声,似乎在正在极力追赶着什么!他眉心一拧,骤然停下挺拔的身躯,霍的转身,差点将来人撞了个趔趄。
欢馨好不容易追上弗朗克,正要上前将钱包还给他,没想到前面的人突然停下了脚步,她脚下急刹不住,就这样一头撞了上去。
“哎哟!”那厚实的胸膛就像一堵墙,撞得欢馨鼻子发酸,眼冒金星;而且反弹的力量让她顺势向后倒去。
那一声娇呼让弗朗克马上意识到撞上来的是什么,出于本能他一把拽住了就要跌倒的身影,一用力,两人抱了个满怀。
“是你!?……”当弗朗克终于看清怀里那个冒失的小家伙的脸后,他不由惊异地叫起来。
按理说,他和欢馨也不过只是萍水相逢,甚至连交谈也算不上,但是不知怎么的他就是记住了这个敢问他要搜查令的东方女孩。
依德国人的眼光来看,欢馨并不符合当下日耳曼民族的审美标准,她太过弱不经风。但欢馨的美并不在于外表如何,而是她身上那种坚毅、淡然的独特气质。不是国色天香的艳丽,也不是倾国倾城的妖娆。她就像烈日下的矢车菊,无论环境多么恶劣,始终保持对生命的尊重和热爱。任它物换星移、时光更迭,她只携着自己的清冷出尘,暗想逸远。初一见,也许觉得太过飘渺,却会在不知不觉中被那淡定、从容所吸引,一看再看沉醉其中。
“先生,您能不能先放开我!”欢馨有些奇怪地看着瞪着自己发呆的弗朗克,小声提醒道。
弗朗克这才意识到两人的姿势有多么暧昧,还好街上行人不多。他下意识地“啊”了一声,急忙放开手,脸上却闪过一丝尴尬,清了清嗓子沉声问:“干嘛跟着我!”
欢馨后退几步,拉开两人的距离,清亮的眼里含着友善的微笑:“哦!上尉先生,请原谅我的失礼,不过我捡到了这个,我想它或许是您掉的!”说着,欢馨将手中的钱包递到弗朗克面前。
弗朗克接过钱包打开看了一下,确实是他的没错,但是怎么会被这个女孩捡到?而且她也是绝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
他掂了掂手里的钱包,狐疑地打量着欢馨,用冷漠但是很礼貌的语气问道:“谢谢,小姐!不过,您是在哪里捡到的?”
“是在国会大厦……“欢馨话一出口马上感觉不对,急急住了口。
自己一个中国人,在民族歧视日益高涨的柏林处境已经岌岌可危,还无缘无故在国会大厦这样的政治中心门口溜达,任谁都会怀疑。
看着闪烁其辞的欢馨,弗朗克脸色逐渐阴沉下来,冷声道:“小姐,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您的庇护人没有告诉过您,这样做是很危险的吗?如果您不希望引起那些盖世太保的注意的话,还是乖乖地呆在家里比较好!”
对方的语气虽然冷漠,但却透露出一丝关切,这让欢馨刚熄灭的希望又升腾起来。
她舔了舔被冷风吹得发干的嘴唇,犹疑着说道:“我——当然知道自己不该来这里,我只是想打听一下一个人的消息!”
“打听一个人?”听到这话,弗朗克紧绷的脸稍稍松弛了下来,挑着眉追问道。“是谁?”
“是xxx部的曼菲斯德。 冯。路德维希上校,他在这里任职!”欢馨绞尽脑汁搜寻着合适的措辞,忽闪的大眼睛满含希翼地看着对方。
71相信相依(2)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字少了点,但是我已经在努力更了,现在感觉眼皮都在打架,实在写不动了,亲们多担待啊!
曼菲斯德。 冯。路德维希——很熟悉的名字,似乎自己经常在什么地方听到。弗朗克摸着下巴,竭力回忆着。
忽然,他脑中灵光一现,这个名字不就是那些春情勃发的女秘书们一直在神神秘秘地议论的主人公吗?听闻这位上校无论是家世、背景、长相都是党卫军年轻一辈中数一数二的,当然不可避免地成为女性关注的焦点。
不过弗朗克向来不喜欢这些八卦,因此也没太在意,现在听欢馨提起才似乎感觉有些模糊的印象。
“你找他?”因为拿不准眼前的女孩和这样一位炙手可热的军官间有什么样的瓜葛,弗朗克询问的语调中带上了些许谨慎的色彩。
“没什么!只是一个……朋友!连着几天没有他的消息,顺便来看看!可是我也进不去,所以想打听一下!”欢馨好不容易磕磕绊绊地将漏洞百出的理由说出,手心里早已冒出了冷汗,暗暗后悔自己的莽撞。
对面女孩破绽连连的解释当然没办法蒙蔽弗朗克,但是欢馨眉宇间隐含的轻愁、神情间的无助,似乎都牵动着他每一根神经,让他在潜意识里愿意去相信欢馨所说的一切。
于是,弗朗克歉意地摊了摊手说:“小姐,真的很抱歉,我并不认识这么一个人,看来帮不了你了!”
弗朗克这样的回答早在欢馨的预料当中,毕竟两人不熟,而且只要稍有历史知识的人都知道,二战初期,德国国防军对党卫军相当轻视。波兰战役的德军总司令布劳希奇就嘲笑党卫军是“穿军装的警察”。党卫军部队因此无法得到最好的装备,不得不使用前捷克军队的武器。一个例子可以说明当时党卫军部队装备之低劣:维京师的芬兰营都是原芬兰国防军士兵,他们人手一支芬兰造Suomi M1931冲锋枪,居然成了维京师装备最好的部队。直到1941年春天,国防军仍然拒绝给党卫军部队配备重炮,此事经过希特勒亲自干预才得以解决。就连日后德国战败,盟军在对待党卫军和国防军的态度上也是天差地别,前者多被作为战犯送上军事法庭,而后者则受到礼遇。
因此,欢馨并不希翼能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