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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曼菲斯德结婚了?”弗朗克低头看向欢馨,眉心拧成了一个疙瘩。欢馨进集中营、曼菲斯德结婚都是发生在弗朗克调往前线以后,因此他并不知情。对于曼菲斯德忽然冒出的妻子,他很震惊,也很愤怒,可中间似乎还夹杂着些许期待。
威斯忌的后劲正在慢慢显示它的威力,欢馨晕晕乎乎地望向仓库的方向,笑得格外妖娆:“丽塔吗?就是你看到的那回事咯!他的妻子,很般配是吧!同样高贵的日耳曼血统!哈哈!”
说话间,欢馨突然挣脱了男人的手臂向前走,没想到脚下一软,差点跌倒。
弗朗克眼疾手快,一把将她重新捞进怀里,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凝重,声音也跟着激动起来:“那你怎么办?他要如何安排你?让你做他的情妇?”
欢馨看着一脸愤懑的男人,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刚要说话却忽然打了个酒嗝,满嘴的酒气让她自己都皱起了眉。
“情妇?恐怕我这个劣等民族出身的中国人,连给你们优秀的日耳曼骑士提鞋都不配呢!呵呵!”欢馨借着酒劲儿笑出了朦胧的泪意。她扬起头吸吸鼻子,晶亮的水珠挨挨挤挤地窝在眼眶边,始终没有留下。
弗朗克心痛地将欢馨搂进怀里,眼里是深刻的痛苦:“欢馨,我从没这么想过!爱在我心里,你一直是那么勇敢,那么美好!”所以才会让我身不由己地爱上你。后面的话,弗朗克没有说出口,只是将女孩冰冷的身体更紧地拥在怀里,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热力都传递过去。
171爱你,所以要你幸福!
突然;屋子里传出悠扬的舞曲;原来晚会已经结束;人们将椅子挪到一边;仓库中央立刻成了舞池。
丽塔理所当然地拉着曼菲斯德率先步入舞池,随着华尔兹的音乐曼舞回旋。两人出众的舞姿使他们立刻成为舞会的焦点。
欢馨在弗朗克的怀里安静下来,迷离的眼眸呆呆望着窗内出神。弗朗克轻轻抚着她浓密的黑发;不知要怎样开口;半天才犹豫着说道: “欢馨,我送你回去吧!”
欢馨忽然抬起头,漆黑的眼里倒映着男人担忧的脸,感叹道:“弗朗克;你真是个最值得交的朋友!”
朋友?弗朗克嘴角划过一丝无奈的苦笑;拍了拍欢馨单薄的肩膀,说道:“欢馨,你也是!”
欢馨转开眼眸,故意忽略男人眼里隐藏的深情。她给不了他想要的东西,所以她不能给他希望,便只有回避。
这时,欢馨看见沃纳搂着一个金发碧眼的女孩一路亲吻着向营地走去。
她笑了起来借着酒意调侃道:“弗朗克,你长得不错,又是军官,怎么没见你看上什么姑娘?”说着,还朝着沃纳的方向努了努嘴。
弗朗克朝着欢馨指的方向望去,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有些恼怒地回过头来,说道:“欢馨,你是故意的吧!”
欢馨发觉玩笑开大了,敛了笑意,轻轻说道:“对不起,弗朗克!”
弗朗克深深看着欢馨,突然释然地笑了,那笑明朗得如冬日暖阳;“喜欢一个人并不一定要得到她!欢馨,我只想看到你幸福!”
瞬间,欢馨鼻子酸酸的,有种要哭的冲动。
弗朗克伸出手刮了刮她的鼻头,眼里升起戏谑的光芒:“嘿,可别感动得哭鼻子!”
欢馨扑哧一下笑出声来,被这么一闹,酒也醒了大半。她眼神一转,停留在了乐队那架有些年头的风琴上。
“我想唱歌,这首歌送给你!”欢馨兴致盎然地指着那架风琴说道。
“好呀!”弗朗克也感染了女孩的好心情,拉着她朝里走去。
舞池里很拥挤,没人注意这对挤向正在演奏的乐队的男女。弗朗克走上前和谈风琴的一个士兵交谈了几句,又指指欢馨的方向。那士兵自然认得欢馨是红十字会的医生,便很爽快地让出了琴凳。
屋子里的灯光暗了下来,人们寻找舞伴,等待着下一只曲子!然后优美的、抒情的曲调响起,陌生而舒缓,它像一缕清香在尘世间悠悠流传,它让真情在心灵的碰撞中凝固成永恒。
“Should auld acquaintance be fot;
And never brought to mind
Should auld acquaintance be fot
And days of auld lang syne
……
我们曾经终日游荡在故乡的青山上 ,
我们也曾历尽苦辛到处奔波流浪,
友谊万岁,朋友,友谊万岁 !
举杯痛饮同声歌颂友谊地久天长!”
空灵的女声让所有人停下了舞步,所有的目光集中到那个弹风琴的女孩身上!而欢馨只是微笑地注视着台下的弗朗克,眼里流淌的是最真挚的祝福。这个男人就像她的亲人一般,总在她迷茫的时候出现在身后,让欢馨感觉温暖。
弗朗克也静静地看着台上的女孩,从她唱起这首歌的时候,他就明白自己和欢馨只能是朋友了,但他不后悔!因为爱她,所以不再执着!他会将这份爱埋在心里,然后和欢馨一样快乐地生活下去,如果他还有明天的话!
曼菲斯德同样站在人群里,熟悉的声音让他一下认出了台上的欢馨。男人从起初的欣赏到微微的惊讶,眯着眼看向弗朗克,脸上是高深莫测的表情。
身旁的丽塔同样认出了欢馨,一撇嘴不屑地说道:“是那个中国医生?没想到还有些音乐造诣!”
曼菲斯德看了她一眼没有出声,丽塔还要说什么,台上已经演奏完毕,如潮水般的掌声一下子淹没了丽塔的说话声。
欢馨笑着向台下的士兵挥手致意,然后奔向弗朗克。弗朗克扬起阳光的笑意赞叹道:“欢馨,你唱得太棒了!这歌叫什么名字?”
“友谊地久天长!”欢馨歪着头,一脸兴奋地答道。
“友谊地久天长?”男人缓缓地重复着道,“好名字!可我怎么从来没听过?”
你当然没听过,这首歌可是诞生于未来的某一时刻。欢馨转着灵活的大眼睛,一脸偷笑的表情说道:“这只是我们家乡的民谣,这里应该没有人听过!”
弗朗克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随着欢馨步出了舞会现场却没发现有一双清冷的眼一直目送他们,直至再也看不见。
曼菲斯德看着欢馨和弗朗克有说有笑地走了出去,心里忽然酸酸地难受起来。虽然他很相信欢馨对自己的的感情,但是那个叫弗朗克的国防军军官就不那么让他放心了。凭他男人特有的直觉,他感觉到了弗朗克对欢馨不同寻常的关注。
于是曼菲斯德再也呆不住了,何况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单独和欢馨在一起了,真想念女孩身上独特的馨香。脑子还在思考,男人的脚已经诚实地表达了他的意图,悄悄退出人群,消失在暗沉的暮色里!
“雷奥,我们去跳舞!”乐队奏响了探戈的舞曲,丽塔兴奋地像拉曼菲斯德去跳舞,可是一回身早已没了男人的身影。她疑惑地要去找,但马上被一群年轻的军官围住。男人们的恭维让丽塔顿时找回了在曼菲斯德那里受挫的信心,不一会儿就将找曼菲斯德的事情抛在了脑后。
与此同时,欢馨在宿舍门口和弗朗克道了别,哼着歌走了进去。由于营地里女医生只有她一个,好心的科尔便腾了间单独的房间给她。
门一推就开了,欢馨疑惑地看着手里的钥匙,一边思忖着今天是不是忘记锁门了,一边用手去摸墙上的电灯开关。突然门后伸过一只手,一把将她拉进怀里。
欢馨直觉天旋地转,然后一个灼热的吻吞噬了她的惊呼。鼻腔里熟悉的味道让她立刻知道来人是谁,于是欢馨放柔了身体,主动和他缠绵。男人的吻有些急促,有些霸道,似乎还带着些许怒气,直到欢馨感觉肺里的空气就快被抽干了,曼菲斯德才放开她。
“以后不许那样笑!”曼菲斯德继续舔舐着欢馨小巧的耳垂,温热的气息喷在耳廓上,让欢馨身体一阵痉挛。
“什么?”她迷迷糊糊地回应着,声音里带着娇柔的喘息。
男人深邃如蓝宝石般的眸子忽然闪烁出熠熠的火光,他有些暴躁地扯开欢馨的衣襟,狠狠将她压在床上,开始沿着女子的唇、优雅的脖颈亲吻起来,甚至在她精致的锁骨上留下一个个印记。
欢馨吃疼地□起来,却愈发激起曼菲斯德体内的欲望,动作也越来越凶猛。
“曼斯,你今天怎么啦?”欢馨有些承受不住男人的狂野,怯生生地问道。
曼菲斯德抬起头,浓重的呼吸伴随着眼里滔天的浪潮:“以后不许对着门外那男人这么笑,我不喜欢!”
欢馨呆呆地看着他,然后忽然哈哈笑了起来:“曼斯,你吃醋啦?不过很可爱哦!”
女孩的调侃让曼菲斯德一阵尴尬,他恼怒地瞪着身下的人儿,那眉目间隐含的□让他下腹一阵涨疼!
于是,曼菲斯德眼神更为暗沉,霸道的语气里是一贯的不容置疑:“我要你,现在!”
男人深沉的目光让欢馨整个人都烧了起来,她柔柔地圈住曼菲斯德的脖子,情不自禁地喊道:“曼斯,我爱你……”
曼菲斯德再也抑制不知身体的叫嚣,一把扯下皮带,释放出自己的欲望,急切地撞进她的体内,肆意攻占属于他的甜美……
天上的月亮害羞地躲进了云层里,将美好的夜晚留给这对情路坎坷的恋人!
172我会找出凶手
欢馨在清冷的晨光里醒来;身边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她盯着枕上几根残留的金色发丝发了一会儿呆;然后一咕噜爬了起来。
“嘶……”过于迅速的动作牵扯了浑身僵硬的肌肉;特别是大腿根部传来一阵酸痛;这就是纵//欲的代价,欢馨苦笑着等待身体不适的过去。
被子顺势滑下,露出胸前暧昧的痕迹;可见昨天那人是多么地疯狂。女孩拍了拍有些发烫的脸颊;起身穿衣。于是,忙碌的一天又开始了!
走进办公室,里面静悄悄的,那个一向勤奋如小蜜蜂般的科尔破天荒地没有出现在老地方。
也许此刻他还流连在哪个温柔乡里吧!欢馨一边做着准备工作;一边色彩斑斓地想着。
逐渐;临时医疗所里热闹起来,看病的士兵多了起来,欢馨一头扎进各种伤病中,忙得焦头烂额。
她几次抬头,却发现科尔的桌子始终空空如也,心里突然划过一丝异样,但这个念头立刻被一拨又一拨的病人搅得无影无踪。
“下一个!”欢馨为一个复诊军官检查完毕,一边在病历上奋笔疾书,一边喊道。
只听耳边门帘一响,然后有些闹哄哄的诊室里突然安静了下来。欢馨不解地抬起头,迎面正对上了丽塔冷傲的眼。
带着一身寒气,丽塔昂首阔步地走了进来,也不说话,站在桌子前斜睨着有些诧异的欢馨。
四周的温度骤然降低,两个人一坐一站,静静对视。诊室里其他的伤员仿佛感觉到了两个女人间的火药味,面面相嘘了一会儿,便一个个挨着墙角蹑手蹑脚地溜了出去。
诊室里变得格外寂静,欢馨抿了抿嘴角,率先打破沉默:“夫人,请问您哪里不舒服”
丽塔忽然放松了表情,在椅子上缓缓坐下,摆了个优雅的姿势,不紧不慢地开了口:“听说程医生在士兵们中间口碑不错!”
欢馨早就猜到丽塔来者不善,索性放下笔靠在椅背上,挑了挑眉,等待对方的下文。
“难得呀!一个中国人千里迢迢跑来德国当战地医生,这可不是仅凭勇气就可以办到的哦!”丽塔对于欢馨淡然的态度一点也不生气,笑着继续表达自己的想法,可是眼底深处却是冰冷的光芒。
欢馨对于丽塔说不上讨厌,毕竟是她帮助曼菲斯德将自己从赫伊姆手里救了出来,但此刻她也不想浪费宝贵的时间,来和丽塔做这样无聊的谈话。
“夫人,外面还有很多伤员在等着,如果您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要叫下一个进来了!”欢馨礼貌而疏离地看着对方说道。
丽塔仍然保持着优雅的坐姿,仿佛想起什么似的傲然一笑:“哦!我是有些不舒服,科尔医生不在吗”
“他今天没来诊所,您可以去他住的地方看看!”欢馨起身作出送客的样子,可是对面的女人却仿若未闻。
之间丽塔掸了掸身上的成尘土,好整以暇地说道:“好吧!想必外面那些士兵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我真不知道他们怎么会那么信任一个中国医生的医术或许这里面还有一些别人不知道的原因”女子的声音突然变得尖刻起来,眼里是蔑视的神色。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现在你可以离开了!”丽塔话语里隐含的侮辱激怒了欢馨,她眼眉一立,冷冷地下了逐客令。
“哼!”丽塔终于撕下高贵的伪装,拍案而起。
丽塔到这里已经好几天,可任凭她怎样诱惑曼菲斯德,却连男人的手指也没碰到,甚至曼菲斯德还把她这个妻子仍在了营地里不闻不问。本来她还可以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己说,这些都是因为男人军务繁忙,可今天早晨满面春风的曼菲斯德从欢馨屋里出来的情景,给她带来了极大的刺激,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