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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
月夕艰难地啃着馒头。她常在想老天为什么要这么折磨她,死都死了,为何留着她的魂?为何不让她股胎重新做人?
这样落破、靠偷东西来生活的日子还要多久?
现在还没到冬天,她可以随便躲在哪个小巷子里睡觉,等到天冷了怎么办?
她没有衣服、没有温暖的床,她该怎么活?难道还要去偷别人的衣服、别人的床?
不,不到迫不得已,她真的不想做小偷,可若不偷,到了冬天她会活活冻死的!
不对!
她已经死了,难道现在身为鬼魂的她也能冻死!
月夕突然一反常态不再伤心难过,而是突然用心想起鬼会不会冻死的古怪问题!
正当月夕怎么都想不到答案时。街对面远远走近两个人,熟悉的声音令月夕心神一震!
“你去皇陵?”
“嗯!她死的时候余景然用禁卫军逼我出皇宫,我是根本就怕那群酒囊饭袋,你却不许我生事硬让我离开。现在,离她入葬也过了一个多月,我要去看她!”天逸装作面无情地说。若不是只有余氏皇陵的寒冷可以保住月夕,天逸怎么都不可能将月夕让给景勋,就是死了都不行!
死了?
这一个多月,天逸对月夕死亡装作没什么,回到天宫堡后有下属偶尔问起有没有找到二夫人,他都淡然地说:“没有!”
天逸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然而内心的痛苦只有他自己明白!
她死了,真正的凶手是他!
他亲手害死了他看上的女人!
天逸咬咬牙,美如妖精的脸上覆盖厚厚的一层寒冰!
吕彩蝶,你怎么可以死?怎么可以?
天逸又气又痛:吕彩蝶,对不起,我只是想要你对余景勋死心,然后跟我走,我真的只是想这样,没想要你死,真的没有啊!
吕彩蝶,如果可以重新再选择一次,我宁愿你继续留在余景勋身边,我宁愿多花些时间,想别的办法让你心甘情愿地跟我走,我愿意……
什么都好,就是不想见你死!
天逸悔不当初,但现在一切已为时过晚,他能做的就是潜进皇陵看看她那熟悉的脸!
身旁,耀玉静静地跟他并肩走着。沉默一会儿他又问:“皇陵四周守卫森严,就我们两人能闯进去吗?你都不多带些人!”
天逸轻哼,淡漠的眼中满是不懈:“在我晴天逸眼中,那些什么皇家侍卫根本就没什么,甚至连一些江湖人士都不如,我会怕他们?”
“……”
他们走远了,经过月夕身边时毫无察觉!
是啊!他们是人,他们怎么可能看到她!
在这里,没有人能看到她,她游走在这世上再人也人认识她!
月夕深深地叹了口气,对晴天逸,她只有恨,恨不得剥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对严耀玉,虽然不知他为何在她死后将儿子还给了景勋,但月夕对他仍然不怎么待见,而且他们又看不到她,她就是喊了他也听不见!
于是,月夕就这样默默地看着他们自眼前走过。
看着耀玉的背影,月夕心里还是有丝抽东。她想不通为什么自己在没死前逼问多次,他都不肯说出儿子的下落。等到她才死,他却说出来了。
然而,一切都太迟,巍峨的宫墙还是将她与儿子隔开,她仍然无缘得见!
我的儿子,他到底长什么样?
“严耀玉,你又想干什么?”月夕喃喃低语。怎么都想不通严耀玉会在她死后交出孩子!
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走近,随后传来一声清脆如山泉般的声音:“你认识小辰?”
月夕猛然回头,只见眼前出现一位三十左右的妇人。她很美,肤若凝脂,双眉似柳,一双漂亮的双凤眼炯炯有神,桃红色的轻衣长衫下是遮不住的一身风情妩媚,就如初绽的牡丹、带露的芙蓉。
这女人是谁?
她看着月夕,但此刻月夕并不认为她看的人是她,因为月夕一度认为她是看不见自己的。
月夕扭头看了看四周,咦!她身旁没人啊,那漂亮的女人在跟谁说话?
仿佛看透了月夕的心思,女人又说:“别看了,我是在跟你说话?”
我?
月夕手指着自己大惊道:“你能看见我!”
“是的!不仅能看见,这些天我一直在暗中跟着你,因为……你的衣服很奇怪!”
她还从未见过哪家的姑娘的穿得这么大胆,只穿了一件不像肚兜、又不像外衫的缺袖子的衣服,她的胳膊全露在外面,真是伤风败俗,不过好在只有她一个人能看见!
月夕看着这个一盯着她看的女人仍然不敢相信:“你真的能看见我?”
“嗯!”
“为什么你可以看见我?”
“因为我跟你一样,是没有身子的灵魂!”
啊!
月夕颤抖地伸出手去摸她:“我能摸到你呢!”
“因为我们是一样,所以你能摸到,换做是人,你就摸不到了!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你怎么会认识小辰?”
“小辰?谁是小辰?”
“耀玉啊!他的小名儿叫‘小辰’你怎么会认识他?”
严耀玉?
月夕总算想起似乎严耀玉的小名是叫小辰。
“那你……又是谁?”月夕问。
女人秀眉轻蹙,一双眼安静深邃:“我叫尹雪芝!”
尹雪芝?
月夕脑中轰然一响,仿佛被雷劈中要害:“你是尹雪芝?严耀玉的母亲?”老天!当初曼依在询问严耀玉时,他不是说爹娘早死了十多年了吗?怎么……
“我已经死了十几年,现在是跟你一样的,是这世上的一缕魂,不能见阳光,行人也看不见我!”
原来,变鬼的不止她一个!
仿佛是他乡遇知音,月夕一下子便放下对雪芝的防备之心,反而想起两人的糟遇时觉得跟她很亲近。
雪芝问:“你是谁?怎么认识耀玉的?”
“我……只是他的一个普通朋友,我在一个多月前的一场意外中死去了!”月夕并非真心想瞒,只是她也不知道该称自己是吕彩蝶还是古月夕,更不知道怎么告诉她自己的来历!
雪芝慧眼识人地看出月夕有所隐瞒,她也不再逼问,转开话题:“你一定想知道为何死了成为鬼魂?”
“你知道?”
雪芝摇头:“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想应该是死前有太多羁绊的事,或者是心有不甘,不愿就这样死掉,但却是大限已至无法挽回,所以带着羁绊的心,身子虽死,灵魂却还活着,游走在这人世间!”
是这样吗?月夕在想自己死前有什么放不下的,到了死后才会变成鬼魂没有投胎!
“我也不知道猜得对不对,反正当年我有相爱至深的丈夫,有不能割下的儿子,所以我不想死,结果身子无可避免还是死了,灵魂却活了十多年,直到前不久我遇到你,发现你也是这世间的一缕魂,还穿着很奇怪的衣服,于是便开始注意你!”
为何我没有注意到你呢?
月夕在心中问。
想了想,月夕问:“既然严耀玉是你儿子,刚才你也应该看到她从这边过去,你怎么不跟上?虽然他看不到你,也听不见,但你不想知道他去哪里,要做些什么事吗?”
“这些年,我一直在他身边默默地看着他,他看不见我,也听不到我在叫他,但我却一直在陪着他。”雪芝平静地说。这十多年,几乎是儿子到哪儿做娘的就跟到哪儿。关于他的点点滴滴她都知道,包括他为了想救她而苦心研发的试验!
她相信丈夫留下的医书,她也相信儿子的能力总有一天能将那伟大的试验研究成功,但是……
她到底是死了十几年,虽然身子在严家冰窖里保存得很好,但已经十几年了,她的心都已经冻僵了,救不活的!
雪芝很多次想走近儿子的梦中告诉他不要再这么辛苦了,他是救不活她的,可她就是走不进他的梦里!她也想不通为何会这样!
所以,每当看着儿子不吃不喝研究药理时,她都很心疼。还有更让她放不下心的是自从那个叫吕彩蝶的女孩儿出现在天宫堡,她在旁亲眼看到那个女孩儿不小心吻了耀玉,那时她便知道,耀玉心动了!
儿子有喜欢的女孩子做娘的很高兴,但她是皇帝的女人,换了个名子也是天逸的,儿子怎就想不通越陷越陷呢!
据她所知吕彩蝶死后耀玉仍没死心,想要试验成功后将她救活。
那个女孩儿才死不久,纵使身在冰皇陵中,心应该还没有冻僵,想要救活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是活过来能怎样?她依旧不是他能喜欢的女孩!
耀玉,你醒醒吧!天下好女孩多的是,你不要喜欢别人的女人!
雪芝在心里说,如果可以进步耀玉的梦中,她早就劝他了!
“这么多年你一直跟着他?”月夕问。
雪芝点头,虽然经常跟在儿子身边但并代表是天天跟,而且白天有光时她也不能出现。
所以一个月前耀玉进宫她就没跟着,关于月夕的死询她只是听民间人说的,更不知道此刻站在她面前的人就是月夕真正的模样。
雪芝又看了眼远处耀玉消失的地方:“不用跟去我也知道他跟天逸去哪里?他们是去看她?唉!我的儿子喜欢上了一个有夫之妇!”
啊!
严耀玉有喜欢的女人?我怎么不知道?
月夕皱眉。
雪芝叹了口气:“不说小辰的事,说说你吧!你是这京城人士吗?以后你准备怎么办?就这样靠潜进人家厨房偷东西吃!”
“我……”也不想!但是肚子饿!
雪芝拉过她的手:“你我也算有缘,你又是小辰的朋友,以后就跟着我吧!我在城外的山林里有间茅草屋,外面也种了些野菜,吃喝不愁的,你若不嫌生活贫苦就跟着我,总好过当小偷!”
“我……谢谢!”月夕真诚地道谢,有一个安身之所总好比天天在外露营的好。
雪芝走在面前:“对了,你到底叫什么名字?以后我们相处,我总不能一直叫你姑娘吧!”
“我……你叫我小夕好了!”
“嗯!”雪芝一看月夕这表情就知道她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不过既然她不说也不好勉强!
天气阴沉,仿佛又要下雨,雪芝、月夕加紧脚步往出城!
余氏皇陵!
有人私闯,守陵侍卫全体进攻。
两方交锋,刀光剑影!侍卫人多,虽不如天逸所说全是些酒囊饭袋,但群攻也不是天逸、耀玉的对手。
其中一人抽身脱身立即撤离。
天逸知道他肯定是去搬救兵或向余景勋报告,但此地前往京城还有些距离,等到救兵到了,他们也看过月夕离开了。
所以天逸并没挡下那个逃掉的人,而是加紧时间解决掉现有的侍卫。
他们倒下了,死了几个,其他的都受了重伤躺在地上动不了。天逸轻眼瞥了他们一眼后来到石门边。
扣着石门边的石环左敲右转都打不开,天逸急了:“这个怎么开?”
这石门是用千金巨石打造,就是运功也劈不开!
耀玉摇头:“不知道!”
“听说她入葬时你陪同一起来的,怎么会不知道?”除了这事儿,更令天逸生气的是耀玉竟然没杀了那孩子,还把他还给了余景勋,被封为太子。
真不知道这个耀玉在想什么?
耀玉镇定地说:“我是看到他敲了敲石环,门就开了,我以为随便敲敲就能开,没想到会有玄机!”
“这……”
天逸顺手捞来一名守陵侍卫:“石环怎么弄门才会开!”
“不知道!”他们到底什么人?竟敢闯皇陵,不怕被皇上抄了九族吗?
天逸掐着他的脖子:“别拿‘不知道’搪塞我,说,怎么弄?”
“真的……不知道,皇陵重地,我们只负责看守,怎么可能知道如何进陵!”
“看来……”耀玉假声道:“看来这个秘密只有历人先皇临终才会转告新君,这天下怕也只有……余景勋一人知道!”
该死!
天逸咬咬牙,他甩掉侍卫大步流星地离去!
他要进宫找余景勋,问清怎么开启皇陵大门!
皇宫!
御花园中,其诺可爱的模样逗得曼依咯咯直笑。尤其是每次其诺奶声奶气地叫“皇奶奶”时曼依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的甜!
这算是自彩蝶逝后唯一一件令她开心的事了!
太监、婢女们虽一直不知道太子的来历,但他们都是见风使舵惯了的人,现在个个募足了劲逗这位小太子爷!
“太后、皇上,快看,太子又笑了,又笑了”某宫女兴奋地说。
曼依笑得很开心,她抱着其诺猛亲他的小额头:“诺诺,皇奶奶的好宝贝,好宝贝!”
一旁,景勋莞尔!
如今,也只有儿子才会让他露出点点的笑容。然而夜深人静时,他的心痛只有他一个独自体会,白天再像个正常人一样早朝、批奏章!
他整个人都变了,虽然还是百姓心中的那个好皇帝,但细心的朝臣已经发现他们的皇帝变了!
他变了,变得整天扳着张脸,只有见到太子笑时才会偶尔笑笑。
他变了,变得对后宫的梦尹、玉昙不闻不问,甚至还要休了她们,好在大臣集体上书:皇后、玉妃且无过错,不能废!曼依也说:无错的宫妃是不能废的!
最后,景勋是没有废她们,但再也不曾去她们那儿过夜!
有时早朝,朝臣会婉转提醒景勋子嗣单薄,其实就是拐着弯让景勋宠幸后妃,或是再纳后宫。
然而,景勋的脸色会很难看,每次都冷冷地说:“你们似乎很闲,朕的家事也拿到早朝来议!”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