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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每天就这样浪费时间地在门外,又听不到里面传出的任何消息,青使是又急又恼。
若还是以前那个会武功的她,凭一个小小吕府的围墙,哪能困得住她,她纵身一越便可进去,根本就不用这样无助地在府外游荡!
再也等不耐烦,青使吩咐春红道:“春红,你潜进去看看小主子到底什么情况?”
“我……听说皇上在呢!万一被逮到当作是刺客?”春红说。
她的武功虽不敌昔日青使的十分之一,但想要穿过吕府围墙潜进去也不是难题。可是,涉世未深的她很少离开幽灵宫,她有些害怕!
“这……算了!”青使平时倒也疼她,若不是现在没有办法,她也不愿她冒险。
思量之下,春红终于鼓起勇气:“我去!”大不了行动小心一点,别被逮到就好!
青使点头:“嗯!小心!”
当春红正欲施轻功飞身上围墙时,她们看到天逸正好从吕府大门出来。
他行事向来狂妄贯了,守卫再森严的地方他也可以照样进出自如。现在的他如之前进去时一般,打退门口的侍卫便可出入!
天逸刚出来,青使已经飞奔到他身边:“怎么样?小主子在里面对不对?她有没有事?”
“滚!”天逸满脸阴霾,语气不善。他不保证,她们再不从他眼前消失,他一定会想要杀了她们来泄心头之气!
“你……谁又惹你了,发这么大的火干嘛?”春红瞥嘴道。这个大魔头没事就喜欢发脾气,真是火爆,哪像玉主子,温文尔雅!
他就喜欢发火,怎么样?她们能耐他何?
天逸不懈,他决定了,要杀了这个小女孩来泄愤!当他正要出手时,耀玉出来了!
“怎么你也离开?她的伤还没好!”天逸遣则道,言下之意,无论从月夕那里受了多大的气,他仍然还是很关心她的身子,所以,耀玉绝对不可以在这个时候离开!
耀玉摇头:“她已经生命危险,剩下调养身子的事,交给御医是绰绰有余。”
顿了顿,耀玉看了一眼乌云满步的天:“天逸,我们去喝酒!”他知道天逸的心情不好,耀玉的心情也是更糟!
天逸点头:“走!真是烦死了,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喂,你们……”他们就这样走了,青使根本就来不及叫。她只能寻问刚刚出来的雪芝:“大小姐,怎么回事?小主子真在里面?”
“唉!一言难尽,一时半刻也解释不清楚,不过玉儿说了,她现在没有大碍,你也无需太担心!”
“可是,青使想要小主子回去主持大局啊!”青使无奈地说。她到底该怎么做才可以让小主子清醒过来!
雪芝说:“不知为何,她已经想起曾经的事了,但是愿不愿意跟你回灵宫就不知道了?”
“小主子恢复记忆了?”青使惊讶,陷入了沉思:那么她一定要找机会说服小主子。
吕府,月夕的闺房,看着他们一家重聚,少恒也觉得自己留在这里是多余。
于是,他与父亲欧阳一起不动声色地离开了,把空间留给历经生死之后的月夕与景勋!
房外,父子俩并肩走在小径上,欧阳吞吐了很久也没有对少恒说出一个字。
彩蝶活过来,这是令所有人都兴奋的事,看样子她跟皇上会重归于好,那么也不用他劝,少恒应该会放弃这段在外人眼中视为畸形的恋情!
唉!
不说了,他相信少恒会放弃的!
最终,欧阳深深地叹了口气后离开,没走多久,吕杨氏便过来缠着他:“老爷,听说那魔头走了?”
“嗯!”
“你怎么可以让他走,他走了,彩凤怎么办?”一直都没有问出彩凤的下落,怎么能让他就这样走了呢?
“不让他走又能怎样?谁能治得了她!你也别急了,彩凤的事我会想办法!”
“想办法、想办法,每次你都说想办法,可是都快两年了,彩凤一直是毫无音讯,我的女儿啊,会不会已经……”吕杨氏越想越伤心,眼泪哗哗直流,不停地吵着要女儿。
欧阳心情本就很糟,如今又被她这一吵,心里更是烦透了:“好了,我不是说会想办法的吗?哭,哭,哭,有事没事就会哭,你烦不烦啊!别忘了,皇上可是在府上呢,行为举止收敛些,别整天大吵大闹的。”
“我……”从未见过丈夫发这么大的火,吕杨氏被吓到了,立即闭嘴,哼都不敢再哼一下!
近处,少恒将他们刚才争吵的一幕全都看在眼里,换作以前,他也许会上去替母亲说几句好话,但是现在他没这个心情!
恰时,玲珑要去厨房,她绕过少恒身边,不敢看他,更不敢驻足。少恒突然叫住:“玲珑!”
“大少爷有何吩咐?”玲珑死死地低着头,恨不得将头埋进地下最好!
少恒看着她,眼神复杂又迷离!
她有一头乌黑的长发,娇小的瓜子脸,柳叶眉下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挺直而小巧的鼻子,不点而红的娇唇!
少恒从未这么认真地打量过她,直到现在认真看,他终于发现,虽然她不如彩蝶秀丽,更不及彩凤的十分之一,但其实她也是一个很标志的女孩子!
“大少爷有事?”玲珑又问。
少恒深吸一口气:“如果彩蝶跟皇上合好了,我……便会将那件事禀报爹娘,也许只是妾室,但总好过无名无份!”
啊!
玲珑恍惚,怔怔地以为自己听错!
他的意思是要……娶她吗?
少恒皱眉:“你不愿意?”
“奴婢……”
少恒走近:“若是你以后嫁了别人,洞房花烛之夜总会被夫家知道,可以想象你绝对不会有好日子,难道……你打算就这样一辈子不嫁?”
“奴婢……不知道!”玲珑说!按理,少恒要娶她,她应该乐上了天才对,但是她高兴不起来!
她是女人,女人除了善妒,更在乎的是男人对她的宠爱。她知道少恒只是因为责任,因为他根本就不喜欢她!
那么,一辈子不嫁又何妨?
……
房间内,景勋不停地在对月夕说起其诺小时候的事,月夕莞尔地看着其诺,不曾回过景勋一句话。
景勋甚是挫败,抚上她苍白的脸颊:“彩蝶,不开心的事都过去了,忘掉以前的事,身子好了,我们就回宫吧!”
“……”
景勋深情地说:“彩蝶,我爱你,同以前一样!”
月夕怔住,脸上微微莞起的笑容渐渐消失,她看着景勋,眼波如水:你像以前一样爱我吗?我也还是同以前一样爱着你吗?
月夕在心里问自己。自醒来后她一直没有跟他说过话,那是因为她的记忆恢复了,但不代表失去记忆的那段时间里所发生的事全忘了。
她记得与天逸之间的一切,她也记得从百姓口中听说关于景勋纳了香妃,又杀了她的事!
她接纳了别的男人,他也娶过别的女人!
月夕彻底地陷入了迷惘之中:她能跟他回宫吗?他们还能回到过去的甜蜜吗?
不!
一切该发生、不该发生的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他们回不去的!
爱上是那么容易,遗忘却是要用一辈子的时间,还不一定能忘掉!
她爱勋是事实,她恨天逸也是事实,她最想要忘掉与天逸之间的一切更是事实,但是她无法确定自己能不能真的能忘掉,除非让严耀玉再给她扎一针,让她再度失忆。
但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所以,在她还没有完全忘掉的时候,为了大家都好,她能做的只是……
月夕看着景勋,语态平静:“你先出去吧,我想跟诺诺单独说说话!”
“彩蝶,你……,也是,你们好不容易重逢,是该好好聊聊,我就在外面,不会走远,有事叫我。”景勋说着便起身离开。
她为什么一直这样冷冷地对他?
寂静之中,仿佛连空气都是诡异的!
“妈咪不跟父皇回宫吗?”其诺问。
月夕没说话,其诺嘟着嘴,眼珠子在陌生的房里左看右看。半晌,他有些受不了这沉闷的气氛正要离开。
月夕又一次拉住,吃力地将他抱坐到身边。其实她真的很想亲昵地将他抱坐在自己的腿上,但她虚弱的身子不允许。
“妈咪很喜欢诺诺,诺诺别走,多陪妈咪一会儿吧!”月夕说。儿子是她现在活着的最大的支持,她一刻钟都不想与他分开!
其诺乖乖地点头:“好!”
……
接下来,因为天逸是月夕最不想见到的人,如今他走了。月夕又有儿子的陪伴,所以她每天按时喝药,吃饭,身子恢复得极快!
太医们因为不用全家受牵连而喜极,一个个每隔不到一柱香时间便向景勋汇报月夕的康复情况。
“回禀皇上,娘娘吉人天相,身子已无大碍,再过几日一定可以恢复往常!”
虽然,一群太医还不清楚月夕是如何死而复生的,但是在宫中混了大半辈子,见风使舵是他们的专常。
皇上紧张贵妃又是人人都能瞧得见,所以他们还不一个个地将月夕当作自家祖宗给贡着!
景勋听说月夕没事了,倒也真是龙颜大悦:“好,辛苦你们日夜为娘娘操心,回宫后朕重重有赏!”
“谢皇上!”太医叩谢圣恩,心里感慨:这就是皇帝,一会儿治不好病就得被皇上说要全家牵连,现在治好了,皇上便可随便改口奖赏。
身在宫中,身为皇上的御医,他们见惯了瞬间从地狱升到天堂的日子!
秋去冬来,天气渐渐转冷。月夕在恢复之中,景勋仍然是不回宫,每天陪在她身边。他自顾自地说了很多其诺小时候的事,月夕有时只是笑笑,却从不回应过他一句!
其实,如果可以,她是真的想叫他离开,至少现在她是没有办法面对他的。可是月夕知道他的性格,纵使她开了口,他也一定不会离去,所以她也懒得说!
每天,景勋都有说不完的话,还让人从宫中给她送来很多衣服、手饰。侍卫将大箱、小箱的全都搬进来。
景勋说:“彩蝶,我为你准备了衣服还有手饰,你看看喜不喜欢?”
景勋说着径自打开衣箱:“最近天寒,你身子还没完全好,要好好保重身子,等过几天你完全好了,我们就回宫,让下人时时给你暖着炭炉,绝对不会冷!”
“……”
“彩蝶,你自出嫁后一直没有回来过吕府住,现在会不会住得不习惯?”
景勋说,满目深情地看着她:“太医说了,虽然你还未完全康复,但是恢复得很好,只要小心一点、慢一点,你是可以走动的,我们明天就回宫,好不好?”
“……”
月夕无动于衷,景勋终于觉得自己太傻,像是对着空气说话。他坐在床边:“快一个月吧!自从你醒来,没有主动跟我说过一句话,彩蝶,你到底要逃避到什么时候?”
“……”
“你把我当陌生人吗?难道你要一辈子都不跟我说话?”
“……”
“你在逃避什么?还是在害怕什么?彩蝶,我说了,以前的事都过去了,我爱你,同以前一样!”
爱吗?
那么为什么在我刚刚“死”了没多久你就纳妃,夜夜宠幸那个李香妃。如果你真的爱我,那么死人在你心中不是应该有很重要的位置吗?不是应该什么人都代替不了吗?
为什么你却是没过多久便纳了妃?
虽然,那个香妃早已经被他处死了,但月夕还是会在意。其实,她更在意的是不仅是他出轨了,她更离谱!
曾经,因为是被强迫,她的心灵未走失,所以她有理由想要景勋给她唯一,而当失忆后……
一切都变了,她的心给了天逸,不止是身,她的心也彻彻底底地出轨了!
所以,纵使心里不舒服他纳了妃,但月夕也不好说什么,因为比起他,她再也没有资格!
而她现在已经不相信他所谓同以前一样那么爱她是真是假,但她也不会再浪费时间去恨他纳妃、出轨!
一切,她都不想再计较,她想过的只是平静的生活!
“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月夕说。
景勋真的很无奈:她到底什么时候才答应跟他回宫啊!
又休息了几天,月夕基本已经康复了,却一直没有表态跟景勋回宫,甚至她依旧如往日一样根本就不搭理他半句。
今日,晴空万里,阳光灿烂。月夕陪其诺在园子里赏花。她现在除了其诺,基本是不待见任何人!
花丛中,其诺又吵着要听故事,月夕可头疼了。这些日子,《农夫与蛇》《狼来了》以及动画片《喜洋洋与灰太狼的故事》被月夕统统讲完了。
其诺简直喜欢得不得了,每次都说月夕讲的故事比父皇好听一百倍,他更加喜欢这个妈咪了!
“妈咪,快讲故事,快讲嘛,诺诺要听!”其诺催促道。
“那个……”月夕抓着猛想,终于想到一个超级经典却还未讲过的《狐狸与乌鸦的故事》
月夕扮着童声给他讲道:“从前,有只丑丑的乌鸦,在农家偷来一块肉,被小狐狸看到了,小狐狸想吃,于是骗乌鸦说……”
月夕说完,其诺哈哈大笑:“妈咪,那个乌鸦好笨哦!真信了小狐狸的话,以为自己唱歌很好听,结果一张嘴‘哇’地一声好难听,肉肉终于被狐狸骗走了!”
“是啊!乌鸦很笨,诺诺将来可不能像小狐狸笨笨的、呆呆的哦!”
“才不会呢!诺诺很聪明的!”
“嗯!妈咪早就知道诺诺是聪明的!”月夕莞尔,刮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