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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水根本就不是宫主从外面抱回来的养女。
谣言还说宫主有事没事就喜欢离开灵宫,到底是不是出去办正事也没人知道。
加上宫主在捡回弱水前闭关了半年,这更让人怀疑弱水是宫主跟外面的野男人偷生的。
所以,宫主才会这般宠爱弱水!
那个时候,对灵宫宫主之位一直存有野心勃勃的风云坛坛主白霜便开始借此事来伤宫主。
虽然白霜没有真凭实据,但青使知道那谣言其实就是事实!
到底是谁最先传出谣言的?
“宫主,为避谣言,您把小主子送走吧!”当时,青使是这样劝莲芝的。
“不!”莲芝死活不同意!她的女儿啊,她怎么可能送走?
“宫主,大小姐跟二小姐相继离开了灵宫,先主是对您抱以重望,所以对您精心培养,传位于您。”
“……”
“宫主,您在接任宫主之位时也发过誓,会倾尽一生为灵宫,将灵宫发扬光大。”
“难道现在为了小主子,您要弃整个灵宫于不顾,像当初大小姐那样吗?”
“若是能像大师姐那样又何尝不好呢?”莲芝感慨,眼中落满了星光。
“青使,你知道吗?前些日子我还出宫去看过大师姐,她跟严继堂(耀玉的父亲)过得很幸福。”
“他们的儿子耀玉也快十岁了,长得很俊,像大师姐,更像严继堂。”
“青使也见过玉少主子,他是个很听话的孩子。可宫主不能学大小姐啊,您忘了吗?您答应过先主要以灵宫为重,儿女私情必须得要放下!”
“……”
“宫主,算青使求你了,趁着大家现在只是谣言,你就让青使将小主子送出去吧!只有这样,才能撇清谣言啊!”
“不,弱水是我的女儿,我不能抛下她,青使,你虽是我的下属,但我一直将你当作是姐妹,你不要逼我啊!”
“青使也不想,可若事情被揭发,宫主您是必须要离开的。”
“……”
“宫主真的要抛下整个灵宫不管吗?宫主想过泉下有知的先主会瞑目吗?
“我……”
无奈,最终青使为了莲芝着想,更为了整个灵宫的稳定,她只好偷偷瞒着宫主将小主子送出去了。
当时,小弱水才出生不到十天,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襁褓中的奶娃娃!
青使永远都不会忘记:当宫主在发现弱水被送走时是那么的伤心欲绝。
她甚至痛不欲生地想死。
最后还是青使苦口婆心地劝了她两天,才让她放下寻短见的念头。
可是,从那以后,宫主再也没有笑过。
郁郁寡欢了几年,终是去逝了。临终一直惦记着女儿,不停在喃喃:“弱水,娘对不起你,对不起!”
当时,青使也哭了,重复着说:“宫主,是青使不好,您是怨是恨青使绝无怨言。”
“可是,青使是老宫主亲点的护宫使者,保护灵宫、稳定灵宫,这是青使的责任,所以,若让青使重新选择,青使仍然会送走小主子!”
“……”
“宫主,青使说过的,青使将小主子送给一户家境很好的人家,他们不会亏待小主子的,宫主就看开吧!”
“你……没有生过……孩子,你体会不了……当母亲的心情,你不知道……与自己的孩子分离,那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莲芝临终,一直在说这句。
青使知道,宫主是带着对她的怨恨而离开了人世。
可她又能怎么做,为了灵宫,她是必须要送走小主子啊!
此刻,见青使停下脚步看着其诺,眼神很恍惚。
月夕问:“青使,你在看什么?”她心里又想什么?神情这么凝重?
“没……没有!”
青使的记忆终于从遥远的回忆中拉回现实。
她同月夕一样,轻轻的摸上其诺的小脑袋:“太子真的很懂事,小主子好服气啊!”
有人夸儿子,月夕本该高兴的,但是她心里却酸涩难忍。
“青使、玲珑,还有春红,你们以后也别称诺诺是‘太子’了,在我带他离开的时候起,他已经不再是太子,你们跟我一样叫他诺诺就好!”
“这……与礼不合吧!”
月夕挥手:“有什么合不合的,我说是就是,大家以后就叫诺诺!”
“那……那好吧!”青使说。
小主子是要跟她回幽灵宫的,确实不应该再称太子,不过……,青使仍然很头痛!
幽灵宫虽然并未明文规定男子不得入内,但百余年来一直都是女子的世界。
耀玉少主身为大小姐的儿子,当初回灵宫时大家也并没有表现得很欢迎他。
他想继承宫主之位,分坛的坛主也没有一个肯拥戴他!
那么现在,小主子带其诺回去?
青使沉思:她知道想要小主子丢下其诺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她在想要以什么理由来解释小主子的身份,还有其诺。
她必须要想一个很好的理由来说服大家,否则那掌管风云坛和白霜又要闹事了!
唉,想起她,青使就头疼。
白霜也是个很聪明的女子。
同时,她的野心是宫内所有人都知道的,当初老宫主其实也挺看中她的,但她行事太过浮燥,撑不了大局。
老宫主这才决定选莲芝小姐,加以培养。
传位当日,白霜便不高兴了,即使已有新宫主,但她却一直对宫主之位不死心,淡漠的态度似乎也不是真心尊重新主子!
直到莲芝抑郁而终,宫主之位空置,白霜再也按奈不住,发动内乱。
白霜掌管的风云坛实力很强,她又联合了其他两人坛的坛主跟青使守护的正坛相拼。
两边实力均不错,好几次两败俱败后想要平心静气地坐下来谈一谈推选新宫主的事。
结果,不论大家推选谁,有人满意,也总有人反对!
于是,青使所带领的正坛与白霜的风云坛战战停停了十多年。
除了两败俱伤,再也没有其他结果,宫主之位仍是空缺!
所以青使才会带春红来京城。
本欲寻得二小姐的儿子余景然回去继承宫主之位,没想到让她遇到月夕!
青使能想象到月夕此次回幽灵宫接掌宫主之位肯定是困难重重。
但自古江山皇位还是父传子继,小主子长得跟宫主一模一样,只要她出现,大家应该能猜到她是宫主的女儿。
女接母位,相信大多数灵宫弟子是能接受的,除了风云坛的白霜!
青使清楚地知道这一点,所以她在考虑要怎么样让白霜接受小主子,并愿意奉小主子为新宫主!
青使一边走,一边在不停地想!
月夕搀着其诺的小手走在最前面,一路之上,行人对她的发白指指点点,交头接耳!
“这什么人啊!一头白发,太可怕了!”
“是妖怪吧!”
“不会吧!妖怪大白天也敢出来?”
月夕本欲装作不在意,但是听多了还是受不了。
她让玲珑把包袱给她,打开后拿出头巾,将她的一头白发全都包裹起来!
这头巾是在还没有离开客栈时月夕让春红准备的。
因为不想在京城里引起燥动而暴露行踪,所以月夕在出了客栈的厢房,便用它将白发裹住,直到出了城才放下!
现在,她也只是解了头巾没一会儿,行人便指指点点!
月夕到底还是受不了她们的闲言闲语,一边重新裹好白发,一边心里在不停地恨!
余景勋,我恨你!
突然,其诺问:“妈咪,刚才在城里,为何不让诺诺叫父皇?”
在京城的大街上,不止是月夕,所有人都看到了景勋微服出宫,诺诺见到犹是兴奋。
他是真的很想父皇,想让父皇跟他,还有妈咪一起去玩,可是当他正要叫时,月夕捂住了他的嘴,然后便匆匆离开!
诺诺是她的,余景勋无情无义,不配拥有儿子,何况……
当初是他不要诺诺再先,他的新皇后又怀了身孕,他根本就不会在乎其诺的!
余景勋,你要字嗣,有的是排成队的女人帮你生,我绝对不会把儿子给你!
余景勋,我恨你!
月夕激动,心又开始抽痛,隐隐的像是针在扎!
察觉到她隐忍的表情,青使急问:“小主子,怎么了?”
“心……疼!”月夕捂着胸口,为什么心总是会莫名其秒地很痛,很痛,她受不了!
青使闻言,立即掏出临走前耀玉给她的瓷瓶,倒出一颗褐色的小药丸:“小主子,快吃了它!”
“什么……东西?”
“小主子先别问,吃了便不疼了!”
月夕知道青使是不会害她的,于是她不再多想,拿起药丸便吞下。
青使又说:“小主子,平息,什么都不要想,让心静下来!”耀玉少主临走是这样吩咐的。如果还是没有效果,那么……
小主子会有危险吗?
青使看了看四周。
她算是看着耀玉长大的,也将他对月夕的感情全然看在眼里,所以她知道分别时耀玉嘴上说是离开,但肯定就在这附近跟着!
少主,如果这药不管用,小主子还是疼得受不了,你一定要出现啊!
月夕吃了药,按青使所说,不再去想景勋,努力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
冷风,呼呼地吹,冬日的天可以说变就变,天色转阴,似乎又要下雪了!
月夕调息了一会儿,胸口的疼痛终是开始散去。
她问:“青使,我好多了,你给我吃的究竟是什么药?”
“少……少主子给的,说您还未康复,这药可助您恢复得快一些!”青使终于还是说了!
月夕闻言,真想将吞下去的药吐出来,可是不行,她便拿过青使手中的瓷瓶要扔。
青使立即阻止道:“小主子,不可!”
“谁要他的好心,我就是死也不接受!”
别以为他给了她几个颗缓解心痛的药,她便会感激他。呸,她不懈!
死了也不需要他的可怜!
青使说:“小主子千万不要义气用事,您的身子还没有完全好,难道小主子想病倒吗?小主子还有其诺,您为他想想吧!”
“我……”月夕的心底在挣扎。她看了儿子一眼,最终将瓶子死死地捏在手心!
她接受便是,但她绝不会感激!
这时,其诺又问:“妈咪,你刚才怎么了?又生病了吗?”
“没……妈咪好多了,诺诺不用担心!”
“妈咪,你还没回答诺诺,为什么看到父皇就要走啊!妈咪不喜欢父皇吗?”
是的,她不喜欢他,再也不喜欢了!他对她,只有恨!
“可是,诺诺好想父皇啊!妈咪,我们这次离开会多久,诺诺想早点回宫叫上父皇一起!”
其诺觉得……
他跟父皇、妈咪是一体的,他们不应该分开,就是分了,也不能太长,那会很想念的!
月夕蹲下,抚摸其诺的脸:“诺诺,你告诉妈咪,假如……妈咪说是假如,如果你这一走再也见不到……父皇了,你还愿意跟妈咪走吗?”
“当然不!”
其诺想都没想:“诺诺喜欢妈咪,诺诺也喜欢父皇,诺诺不要跟父皇、妈咪分开,妈咪,我们就离开一会会好不好?过几天我们就回宫,我们跟父皇在一起!”
不可能的!她再也不会跟他在一起了!
对于儿子舍不得景勋,月夕能体会到,毕竟他是从小就跟着他的。
但是现在她对景勋只有恨,她是绝对不可能再跟他复合的。
现在,月夕是铁定不愿放弃其诺,但其诺又是非得要父皇,月夕陷入两难。
她开始思考怎样让其诺以后再也不吵着要父皇,她要其诺以后只认她这个妈咪!
要怎么做?
月夕一时想不到,于是只能先哄着其诺:“诺诺乖,我们就先离开几天,等过几天后便回去!”
“好!”其诺天真般地信以为真。
“不过现在诺诺已经跟着妈咪,就暂时把父皇忘掉,再也别提,好吗?”
月夕真的不愿再想起景勋,那会让她更心痛。
其诺点头,月夕莞尔。可是当她想起刚才的心痛,她抬头看了看天。
“太阳早就躲到了云层之后,尹雪芝,听青使说你自出了城便跟着我,你现在就在我身边,对不对?”
自月夕恢复记忆后,她自然是想起了一切,包括当初自己死后化而为孤魂,遇到耀玉生母尹雪芝的事!
当时,她们同样是一缕魂,月夕又没有对耀玉的恨意,她自是将雪芝当作是姑姑,但是现在不同的!
所谓爱乌及乌,反之,也有“恨乌及乌”!
月夕不再将雪芝当作是姑姑,而是同恨耀玉一样恨她。
“青使,她在吗?”月夕问,她知道他们一行人中,只有青使能看见。
青使看着月夕的身旁,那里站着的是雪芝,她之前一直是远远地,靠着树阴的遮掩而跟着她们,直到之前阳光躲入云层后才出现。
其实,雪芝本来打算是陪在儿子身边。
不过,耀玉虽然现在还不知道雪芝在不在,也听不到她说话。可耀玉时常会喃喃:“娘,你在吗?”
在!
雪芝很想告诉他,只是没有青使,她无法将信息传答给他。于是,耀玉总会自言自语。
“娘,她不想见到我,所以我不能出现在她面前,可是她的病情很不稳定,随时太过激动便会发病,如果娘在玉儿身边,那玉儿麻烦娘跟去看看她,千万不要让她出事!”
听到儿子这么说,雪芝除了心里感叹他傻,同时又有些怨月夕。
尤其是刚才看到月夕差一点便扔了那瓶药!
玉儿为她尽心尽力,她却总是不领情!她太狠心了!
“吕彩蝶,你的心是石头做的!”雪芝说。
青使很无奈地转达。
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