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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
看到是月夕进来,耀玉很吃惊。月夕静静地看着他。终于走近了,她将鸡汤递给他。耀玉疑惑,不明所以。
月夕淡淡地说:“谢谢你救了诺诺,我……不想欠你人情,鸡汤是我熬的,喝了吧,把身子养好!”也许因为这次其诺的事,她可以选择不再恨他,但是绝对不会跟他成为朋友!
“你什么时候走?”月夕问。
“我恨幽灵宫的人,这里的人本也就不欢迎我,今天就是你不撵,等我身子好了,我也会立即离开!”
“那你就养身子后再走吧!”月夕说完便调头。
她头也不回地去了,耀玉端着她给的鸡汤,心里五味杂陈,他怔怔地好久,一直没有喝!
翌日傍晚,其诺仍是没有醒,但却是迷糊着喃喃:“父……父皇,诺诺要……父皇!”
“诺诺,妈咪在,快醒醒!”
“父……父皇,痛,诺诺痛!”
月夕甚是紧张:“哪里痛,告诉妈咪?”
“……”
“诺诺?”
其诺渐渐睡去,脸上痛苦的表情也渐渐消失,青使进来检查:“没事的,小主子别担心!”
“小姐,其实……”床边,玲珑儿犹豫着说:“小姐不知道,您不在的这几天,太子总是会这样叫皇上!星使她们都被吓到了,不停地问我怎么回事!”
月夕挑眉:“你告诉她们了?”
“没有,我什么都没说,也让春红不许说!”
“玲珑,你做得很好,以后若她们再问,你也不要说,有机会……我会跟她们解释的!”月夕满脸忧伤,她看了一眼其诺,然后吩咐玲珑:“这里好闷,我出去透透气,你帮我照顾诺诺!”
“好的!”
来到外面,寒冷的风吹到月夕脸上,感觉很舒服,但心里仍是很烦:她该怎么做才能让诺诺不再依恋父皇?
想起景勋,月夕又恨得紧!
暮色四起,月夕心情仍是不好,她并没有回房,而是失落地游荡在园子里,不知不觉来到了厨房。
厨子在用煮鱼,闻到料药的香味,月夕的食欲并没有被挑起,反而是特别想喝酒!
趁着姐妹们没有注意,月夕抱了一坛酒!
大树下,月夕独自伤心,喝着闷酒!
其诺就快好了,等他醒来,她到底该怎么做才可以让他只要妈咪,不要父皇?
月夕一边喝酒,一边苦想!
突然,眼前出现一个人影,月夕抬头:是他!
对他,既感激,又隐含痛恨。
“你在喝酒?”耀玉皱着眉!
不行吗?
月夕抓起他的胳膊,将他托坐在地上:“陪我喝。”在这灵宫,其他女子平时都不沾酒,月夕找不到共饮之人,现在也暂时不计较与他昔日间的恩怨,直接找上他!
耀玉突然被她拉,踉跄着差点没跌倒:“在幽灵宫里是不可以喝酒的?”
月夕面色肃然:“我心情不好,就要喝,谁不许?”
“那就喝吧!”耀玉接触到她那双忧郁感十足的眼眸,不用想也知道她肯定是想起了以前的事!
他怔怔的看着月夕,缄默不语。好久,他才问:“心恨不好?想起以前的事?在恨我?”
“对你的恨不足以对余景勋的十分之一!”她是恨他,但却比起景勋给的,她对他的恨确实不及对景勋!
耀玉轻叹:“听你这么说,我该庆幸吗。”
天色逐渐暗下。
月夕不知不觉地喝了许多,她抽噎,泪如泉涌:“为什么他要那么对我?我只是消失几天时间而已,我并没有离开京城,冒着有可能被晴天逸逮到的危险留在京城,为的就是他会来找我,可是他却没有,还封了新皇后,跟那个女人风流快活上了,还有了孩子,为什么?为什么?”
“别这样,冷静些!”耀玉伸手,想要拭去她眼角的泪。
“他这么对我,你让我怎么冷静!我没法冷静!”月夕摔开他的手,厉声,“我心不好,就是想喝酒,现在你只要给我一句话,陪还是不陪?”
耀玉微微蹙起眉,眸光转黯,深邃难懂。
天,又黑了些!
耀玉坐到她的对面不说话,月夕知道他是不会喝了,于是她又拿起酒,这次想要将剩下的酒全都灌进肚子里,可就当这时,耀玉却抢先将酒夺了过去。
他将酒罐凑近自己的唇,大口大口地吞咽着酒水。
“痛快!”月夕说道。
“痛快之后呢?”耀玉将喝空的酒罐倒扣在地上,一字一顿的说,“如果这样能使你忘却烦恼,那么……我奉陪到底,可是你真的快乐吗?”
曾经,耀玉不止一次的借酒消愁过,但是等到翌日清晨,除了头痛欲裂,他根本就还清楚地记得心痛!
月夕咯咯一笑,用手背抹去眼角的泪水:“痛快之后又是痛,我知道!”
“既然知道还喝?”
“我喜欢,不行吗?”
耀玉深深地叹气:“吕彩蝶,值得吗?为了他?”
“值吗?”月夕轻轻地低喃:“我也经常这样问我自己,可是我管不了自己的心,我在乎他的人,更在乎他的心,和他是不是皇帝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甚至我都痛恨他是皇帝的身份,就是因为那个身份,才会让他有那么多女人!”
“……”
月夕凄然一笑,“也许在你看来,皇帝三宫六院,妃嫔成群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我不应该记较太多,那么之后的事也不会发生,我更不会失忆跟晴天逸……”
月夕心痛得已经说不下去了:“你们也许会认为我是个傻瓜,是个冥顽不灵、不知变通的大傻瓜,但是……他伤了我,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你为他就真的这么伤心吗?那么,你想知道一件事吗?”耀玉突然说。
月夕眨巴着眼睛。
耀玉淡淡说:“在我进宫给太后看头痛病时打听到,余景勋会封柳儿为后,她又那么快会有孩子,其实这一切都是那女人刻意投怀送抱!”耀玉在想,也许说出来,她就不会这么伤心了,可是……
“别他妈的跟我说这些!”月夕恼羞成怒,被激得跳了起来,“是那女人投怀送抱?呵呵?是吗?这分明就是他的滥情,就算是投怀送抱又如何?投怀送抱便理所应当要纳入怀中吗?你们这些恶心自私的男人……”
“吕彩蝶!”耀玉也跳了起来,一脸的羞愤与惊骇,“我知道你伤心,但你怎就如此偏激?也许余景勋是滥人,天逸也是,但不是天下所有男人都跟他们一样!”至少我不一样!
月夕气得再也听不进他的任何话,伸手去抓他的衣襟,耀玉伸手格挡。“你干什么?”
月夕扭住他的胳膊,脚尖一绊,本将将他绊倒,却不料他身手极为敏捷,竟然并未摔倒,反而是与他扭缠在一起。
月夕的胳膊缠住了他的上身,耀玉的双腿又正好压住了月夕的膝盖。月夕呼呼的喘着粗气,耀玉背靠着树干,俊颜就在月夕眼皮底下,太近的距离,月夕甚至能闻到他衣衫上沾染的淡淡酒味。
很好闻的味道!
“我在想……投怀送抱的女人便拒绝不了?嗯?”月夕问。真的很好奇,男人对投怀送抱的女人就真的没有抵抗力吗?
耀玉气息透着紊乱,却仍是十分镇定的回答:“天逸曾说过,当一个漂亮又妩媚的女人千方百计想要爬上男人时,诱惑是无可抵挡、防不胜防的,但我不会,我从不跟女人乱搞在一起!”
是吗?
月夕根本就不相信,她凑上去,狠狠的吻上他的唇,带着某种报复的快感。
耀玉双唇紧抿,唇下的触感透着清凉,在那一瞬间,月夕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的身子猛然一颤,僵硬得像根木头。
“你不会还是个处男吧!”月夕突然哈哈大笑。一个快三十的男人还是处男,传出去别笑死人好不好?
月夕讽刺,又疯狂般吻着他的额头,鼻尖,脸颊:“你说你能抵抗女人的诱惑,那么我现在就是一个对你投怀送抱的女人,你拒绝啊!”
月夕的唇印一点点的落在他的脸上,最后滑到他的颈项,他的喉结滑动,月夕一口咬了上去,用舌尖舔着他的肌肤,牙齿轻轻磨噬他的喉结。
她这是在挑逗,很煽情地挑逗,只要是男人,都很难拒绝这样的诱惑!
所以,耀玉并没有推开,但也没有经受不住挑逗反扑向她,只是静默的任她发泄,一动不动。
这个疯狂的吻,让他想起了曾经!当初只是蜻蜓戏水,他根本就来不及体会,但是现在不同,她的唇火热似火,仿佛能将人的心溶化掉!
耀玉就这样站着,月夕抬起头,他的目光深邃,白皙的双靥透着一层近乎透明的绯色,绝艳而凄美。
他真的是个很俊的男人,但是月夕没有心思欣赏,她的心中充满了羞愤,他要么就接受,要么就推开,这样的无动于衷,令她的愤怒攀升到了顶点,借着酒劲,月夕猛地伸手去扯他的衣襟。
“兹啦!”月夕自己都料想不到手劲会有如此之大,一扯之下竟然能将他的衣襟扯裂。白瓷般的肌肤□裸的袒露在她眼前,月夕重重吸了口气,混乱的脑子只在那一刻稍稍停顿了一秒,随后便俯下头,在他胸口印上唇印。
他不是说能抗拒投怀送抱的女人吗?怎么现在不拒绝了!原来,他也是个滥人,只会用下半身思考!
“你……疯了!”终于,耀玉的喉咙里压抑的爆出一声怒吼,他用双手紧紧的握住月夕的肩膀,将她推离了一定距离,“吕彩蝶,你疯了!”
耀玉的眼眸中迸射出一种令人惊悸的光芒,月夕微微惧怕的瑟缩了下,但随即理智重新被魔鬼般的冲动吞噬:“你错了,我没有疯!”
“你还清醒吗?你还知道自己是谁吗?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她竟然敢这么做,她是真的喝多了!
“你以为我喝醉了?不!我没醉!”月夕的双手掌心撑在他袒露的胸前,无意识的摸索着,“你不是说能拒绝吗?我在等你拒绝。”月夕说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是不是欲望一旦被挑起,就会让男人不顾一切,丧失理智,忘了自己是谁……”
余景勋,你就是被那个女人勾引得什么都忘了吗?
“你就那么想知道这个答案?”突然,耀玉问。
月夕眯起眼,舔着干涸的唇角,感觉他的脸部轮廓变得有点模糊:“是,我想知道!”
“那我便告诉你答案。”他猛地拦腰横抱起她,大步走向他的房间。
他把月夕放在温暖的床上,一张俊美绝伦的脸孔靠近她,微眯起眼线:“确定想知道答案吗?”
月夕微怔,不等她给出他答复,耀玉的唇倏然覆下,吻住她的嘴角。
他的吻很轻,也很生涩!
如她所说,他确实是个处男,在这之前,他没有碰过任何女人!
耀玉的吻很湿,温润的触感令月夕心房震颤,她抖抖索索的不知该如何回应,耀玉的舌便在下一刻就挑启她的唇,滑入口中,深深吸吮。
耀玉之前是说过他同景勋、天逸不一样,可以拒绝主动投怀的女人,但是他错了,他应该补上一句:他只能拒绝他不喜欢的女人,而月夕……
他,深深地爱着她!
耀玉滚烫的掌心拂过她的胸口,月夕脑中一片混沌,几次想推开他,最终却又忍住,倔强的硬撑着。他的唇一路下滑,胸前陡然感觉一片凉意,襜褕尽褪,月夕闷哼一声,背脊弓起,浑身颤栗。
耀玉趁势抱起她,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滑下扯开她的褥裤。
“嗯……”月夕口干舌燥,喉咙里像是要喷火,她下意识的想躲,但是他的身体已经覆盖上来,膝盖强硬的顶开她的双腿。
肌肤相触,滚烫如火,月夕的汗毛不由自主的凛立起来,身上滚了一层又一层的细小疙瘩。
“看着我。”耀玉用手扳正她的脸,居高临下的睥睨,脸颊绯红,气息微喘,“我说错了,我抗拒不了你给我的诱惑,最后一次问你,继续还是放弃?”
月夕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心里想的全是景勋封后的事!
月夕闭上眼,紧紧的咬着唇,直到舌尖尝到一丝腥甜。舌间的痛根本就不算什么,心上的痛像是一柄尖锐的利刃,反复的捅进她的心房,受伤的心被飞溅的鲜血浸满。
余景勋,你封那个女人为后,你跟她搞在一起?现在,你加诸给我的痛苦,我要加倍还给你,统统还给你——
月夕麻木的展开双臂,紧紧搂住耀玉,凄迷绝望的主动献上朱唇,吻住他。耀玉的发冠摘落了,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泻下,发丝如云般覆盖在月夕的脸上,遮蔽住她的双眼。
“吕彩蝶,你想清楚了?”
月夕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汹涌而出。
景勋!景勋!
心里一遍又一遍念着的名字,始终是他,始终只有他!无论她怎么做,这一辈子都无法将他从她心里抹去。
爱上他,然后任由自己堕入地狱!
月夕抽泣,用手背捂着眼睛,哭声渐渐大了起来。她告诉自己不该哭,至少不该在这种时候,不该为了那个伤她至深的男人而哭,明知道不值得,可心里却是那么的无助、彷徨、忧伤,乃至绝望。
余景勋,这三个字早已深深地刻进月夕的脑海!
她爱着他,自始至终都无法忘掉他!除非……等到她死了,停止呼吸,不会想念的那一刻。
“忽!”地!
月夕一个用力推开了他,耀玉喘着气,温柔的替她拭去泪水,泪光婆娑中,他眼中的忧伤一览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