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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秦不暮楚-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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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秦昭不像过去那般紧张也是事实。
对于这种现状,说不上惆怅吧,但失落还是有一点的。但她从来不是个自寻烦恼的人,稍微想想,便觉得杨艳辉这样子才是正常的:他不是深宅里的女孩子,怎么可以让生活只围着一个人转?就是秦昭本人,也从来没有围着杨艳辉转过啊。其实过去那样子才是不太正常的吧!杨艳辉对她,显然比她对杨艳辉紧张多了。
杨艳辉并不知道秦昭在想什么,他放下词集,叹道:“苏和仲真是个至情至性的人。”
秦昭凑到跟前一看,那书正摊在《江城子》那页,便笑道:“文人的至情至性,不过尔尔。”
杨艳辉笑道:“阿昭你可真是奇怪,一般的姑娘唱起来‘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这样的词句,不说双目垂泪吧,总要赞一声苏和仲痴情。怎么到了你这里,就成了不过尔尔了?”
秦昭哼了一声:“什么痴情?他家里姬妾成群,被贬的时候光是送人的姬妾便有多少个?……声色犬马享受够了,午夜梦回的时候再落几滴眼泪,思念一下亡妻,哄谁呢?”
杨艳辉笑道:“阿昭这话说的可有些刻薄了,不过是几个姬妾罢了,文人风流嘛,他对妻子还是情深意重的。”
秦昭道:“是是是,不过是几个姬妾罢了,照你这么说,就算家里养了再多姬妾,只要对妻子尊重,就算好丈夫?”
杨艳辉皱了皱眉:“你这又是抬什么杠?我巴巴地过来,难道就是为了跟你吵架不成?”杨艳辉被秦昭连着噎了两次,心中便有些不快,言语里便也带出不耐烦来。
杨艳辉心中不快,秦昭同样不开心,这真是莫名其妙,这好好的说话,不就是辩了几句么?怎么就成吵架了?这不是没事儿找事儿么!她自然不知道,杨艳辉这年纪的少年,正处于通常意义的叛逆期,稍有不慎,便会染上诸如中二之类的基本只能靠时间来治愈的诡异病症。秦昭这几年虽然性子不像过去那般的急了,可也依然不会变成那种习惯忍让的好脾气,觉得杨艳辉没事儿找事儿,顿时当下冷笑道:“谁要跟你吵,我说的难道那句错了不成?正正经经地说话,只是没顺着你说罢了,便算作想与你吵架了,这是什么道理?!”
杨艳辉的脾气彻底被勾了上来:“你那只是不顺着我么?我说一句你噎一句,这还怎么聊天?!”
秦昭登时大怒:“想要找个只听不说的,你与你家里的丫鬟女婢说话去!少在我这里逞威风!!”
杨艳辉气的够呛,猛地站了起来,想要再说点什么,抬头看到秦昭气的变了颜色的脸,还是硬吞了回去,把那本书往桌子上一丢,扭头走了出去。

、第一百四十四章
莫名其妙地跟杨艳辉吵了一架;秦昭闹心的要命;晚上觉也没睡好;第二天上课的时候一直无精打采的。许先生一向好脾气,倒是没怎么说她;等到了冯先生那里;没一炷香的功夫便被看出端倪;冯先生哪里是那等好脾气的人?劈头盖脸地训了秦昭一顿一顿,这才问她怎么回事儿。
秦昭本就憋屈的要命;闻言立刻稀里哗啦地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然后眼巴巴地看着冯先生:“先生;我说错什么了么?”
冯先生哼了一声:“你觉得自己说错了么?”
秦昭摇头:“我觉得没错啊,苏轼的词做的不错;可深情什么的;我真不觉得有多少。”
冯先生道:“你既然觉得自己没错,还问我干嘛?”
秦昭有些烦躁:“没错是一回事儿,可心烦是另一回事儿啊!”
冯先生叹道:“你根本不是想知道什么苏轼的问题,是不知道怎么跟十二郎相处吧?尤其是遇到这种两个人想的不一样的时候。”
秦昭连连点头:“对,就是这个问题。冯先生,你说怎么这事儿处理才好?”
冯先生哼了一声:“你问我,我问谁去?你是忘了我为什么不成亲的么。不就是懒得琢磨这些事儿么?他要是乐意跟你讲道理呢,你当然可以舒舒服服地讲道理,可他要是不想讲理,只怕你为他死,人家还觉得理所当然呢!这世上男女之间本就没什么道理可言,运气好了遇到个好男人,那就凑活着过;运气不好了遇到个混账东西,那你挠掉了头发也没用!要么忍要么分,叽说什么都没用……男人不想跟你讲道理的时候,你就是伤心死也没用。”
秦昭原本是好好地问话,结果莫名其妙被冯先生灌了这么一大通牢骚出来,只觉得脑袋越发的乱,嗨,冯先生平日里不是这般牢骚满腹的人啊?紧接着脑中猛地一闪念,哎呀,今天五月二十九,想起刚才进去的时候屋子里有香烛的气味,想起这不正好是冯先生的那个败家未婚夫的母亲的忌日么?我勒个去,这种日子过来提这种问题,这不是找捶么?冯先生对未婚夫没感情,对未婚夫的母亲还是挺好的。那位夫人养成个败家儿子,实在是不幸至极……
想到这里秦昭心里越发灰暗:身为女子,这一辈子算什么啊?什么三从四德,什么七出五不娶,条条框框全都是为了让女人听话。不管男人怎么样不负责任,怎么样花心多情,只要大面儿上对妻子过得去,他就算个好丈夫,谁都挑不出理来……可妻子呢?一生一世一双人这么简单的愿望都可能被扣上七出中‘ 妒忌’这一条里。秦昭心中越想越烦闷,忽然想起很久以前,连瑜说的话。
“可是女人跟男人一样,同样有反骨,你这么欺负她,她能不反抗么?于是呢,这些人又想出主意了,就是三从四德这些玩意儿,你要是信了呢,那就心甘情愿地给他们当奴隶,认为这就是道德的,这才是女人的本分……”
连瑜的话言犹在耳,秦昭却越发地心烦,她知道连瑜说的是对的,这些东西就是男人编出来让女人听话的歪理,可是那又怎么样?便是知道这是歪理,她难道能反抗么?别说绝大部分男人都认为这是天经地义的,就连认为这是歪理的连瑜,还不是一面说这是歪理,一面享受着歪理带来的欢愉?
秦昭知道自己是钻了牛角尖了,这样的想法对她的生活没有任何好处,这样的执拗下去,只会让她越想越烦,越想越不能接受这样的生活。
接连几天,秦昭的心情都不大好,偏秦节这几日又忙得厉害,连晚饭都没时间在家里吃,秦节忙,穆维自然也跟着忙,秦明小,说了也白说,秦昭心里烦闷的够呛,再加上天热,整个人都蔫了下来。
此时正好是初夏,天气渐热,这个季节原本胃口就不好,秦昭心情再查了一些,越发地惫懒。一来二去,精神越来越差。不过家里大人们都不在,丫鬟们也都知道秦昭跟杨十二吵架了,都以为是小姑娘闹脾气,也没当回事儿,直到有一天晚饭的的时候一下子吐了个一塌糊涂,丫鬟们匆匆忙忙去找大夫,一诊断,哎呀呀呀,这是中暑了!
要说天气也不算热,主要的问题还是秦昭心情不好,身上穿的厚了薄了不舒坦什么的也懒得在意,傍晚的时候又骑马出去遛弯,那时候暑热还没有退下去,她弄了一身的汗,下了马又去吃了井里灞了半日的凉西瓜,一冷一热这么一激,小姑娘脾胃本就弱,哪里经得起这个折腾?
秦昭小时候身体不太好,她长到十二岁岁,光是守孝吃素的时间便占了五六年,小小的孩子,整日吃素,营养跟不上,身体哪里好的了?而且家庭气氛也确实有问题,不停地死人,守孝,守孝,死人……这样的氛围里,她的心情差营养差,身体发育滞后也就没什么奇怪的了。
这几年秦节的工作顺利,亲朋好友聚到一起,秦府里颇有些大家庭的架势,在这样的环境里,秦昭心情放松,再加上不用守孝可以吃荤腥,营养也跟了上来,双管齐下,她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发育什么的也逐渐追上了同龄的女孩子。再加上她喜欢活动,身体锻炼的多,抵抗力越发的强,这三四年,就连最常见的受凉之类的小毛病都没得过。
秦昭的身体好,周围的人也就不由自主地大意起来,这回她其实已经轻微中暑了好几天,但是身边的人都没意识到,最后傍晚骑马这一通折腾算是压死牛的最后一根稻草,她一下子便倒了。
秦昭这次病来势汹汹,中暑,腹泻,然后是随即而来的风热感冒,天气本来就热的厉害,她又高烧不退,按照太医开的方子连吃了两天,可就是不见好,等烧了到第二天晚上的时候秦节彻底毛了,差点揪了太医的衣服领子拼命。总算在穆维的劝阻之下放了那太医囫囵个地走了,赶紧又去太医署请了另外一位最擅长治暑热的太医过来,两服药吃下去,秦昭的烧总算慢慢退了。
秦昭觉得睡了很久很久,乱七八糟地做了一堆的梦,一会儿梦到秦节对她说:“阿昭,我要给你娶个母亲回来。”一会儿又梦到杨艳辉变成跟吴王一样的风流种子,养了一院子的姬妾,每天排成队过来给她请安;梦境一转,又看到连瑜穿了龙袍坐在龙椅上,对她说了一声“爱妃平身!”只把她硬生生地惊出了一身冷汗,猛地睁开了眼睛,却正看到胡子拉碴的秦节坐在她跟前,见她醒来,顿时老泪纵横:“阿昭,你可算醒过来了,吓死爹爹了!”
秦昭的脑袋还是蒙蒙的,根本记不得自己生病的事,脑子一下子也转不过圈儿来,只看着秦节发呆:“爹爹,你的胡子怎么沾到一块儿了?我好渴……”
秦节哪里顾得什么胡子,手忙脚乱地端了茶杯过来,把秦昭扶了起来:“来,喝口水润润嗓子!”丫鬟们早就问询过来,见秦节亲自给秦昭喂水,哪里敢捣乱,只得在一边看着。
秦昭渴的厉害,连喝了几口水,觉得嘴里发苦,嗓子又痒痒一时,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她喷嚏来得急,也没顾得转过头去或者遮掩一下,一口水全都喷到了秦节的长胡子上,本就打了结的胡子看着越发狼狈。秦昭忙喊琥珀:“琥珀,快,拿毛巾给爹爹擦擦!”说着又觉得不对,忙又冲秦节道:“爹,你去吧胡子洗洗吧,这都沾到一起了。”
秦节结果琥珀递过来的毛巾,胡乱地擦了几下:“不着急,不着急!反正上头的药汁什么早就粘在一起了,早洗一会儿晚洗一会儿没差的。”
秦昭一听这话,哪里还不知道秦节的胡子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心里不由的酸涩起来:“爹,我吃药的时候吐了?都吐到你的胡子上了?”
秦节点点头,又赶紧摇摇头:“没有,吐到我胡子上的就那么一口罢了!”
秦昭简直要哭出来了:秦节是多注意形象的一个人?他那把胡子平日里天天都要洗,洗干净了然后细细地擦干,然后整整齐齐地梳好,每掉一根都要心疼半天……可这样爱胡子的爹爹,这会儿胡子沾了药汤,却不舍得离开秦昭半步,洗都不肯去洗洗。
秦昭心里发涩,问秦节:“爹,我病了多久?”
秦节想想:“三天吧,大前天的晚上你居然吐了,然后就发烧,烧的晕了过去。”
秦昭道:“那爹爹这几天都没去衙门?”
秦节笑笑:“前天还是去了的,昨天早上看你没退烧,这才请了假,没耽误多少事儿的。”
秦昭想起前些天的委屈,再看看为她累的不成样子的父亲,心里越想越纠结,忍不住哇哇大哭起来:“爹,爹,爹你最好了。我不嫁人好不好,别给我定亲了,我一辈子陪着您!”

、第一百四十五章
秦节哪里知道女儿为什么哭?只当女儿是撒娇;拍着她的后背又是哄又是劝;又有秦明听说姐姐醒了,也忙不迭地赶过来探望;一家人又哭又笑闹成一团,这幅架势让人看了;哪里能猜得到:这位秦千金不过就是中了个暑!还得当是什么重病痊愈呢!
秦昭折腾了一遭;总算缓过来;虽然在床上躺了两三天,可是高烧昏睡毕竟不是正经的睡觉,她依然十分疲倦。秦节见她精神不好;请了大夫过来看看,确认没什么大问题了,便带着儿子走了,好让秦昭好好休息。
秦昭这一觉睡得挺沉的,毕竟不发烧了,屋子里又放了冰盆,室内温度适宜,她舒舒服服不知多久,耳边传来细碎的说话声。
“睡了这么久还不醒,真的没事儿了么?”
“哦,不用叫她,我就这么看看就好了。”
秦昭皱皱眉,睁开眼睛,正看到杨艳辉坐在她床边,正一脸担忧地看着她。她心中欢喜,刚想说话,却又想起杨艳辉前几天发脾气甩袖子走人的事情,便怄气地把头扭到一边儿不看他。
杨艳辉见她醒了,十分开心,又见她把脸转到一边,哪里还不知道她在生什么气呢?当下伸手去拽了秦昭露在袖子外头的手:“好阿昭,我知道我错了,你莫要生我的气了!”
秦昭被他握住手,又听到他道歉,心中又是羞涩又是生气,不禁恼道:“你又做错什么了?我又哪敢生你的气。”
杨艳辉听她搭话,便知道她是乐意搭理自己的,从绣墩子上站起来做到床边,把秦昭的手握的更紧:“我自然是错了的,只顾着跟你抬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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