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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大汗,芳姐的眼神也太利了,她前几日因为父亲外出,心情不爽,连着两天大白天骑马出去散心,结果这就被芳姐看出来了,不过傻子才老实交代呢,于是装傻道:“晒黑了?哎呀,一定是最近天气太热,在院子里随便走走就黑了!”
芳姐才不信她的鬼话:“你哪里有那么容易晒黑?往年夏天到处乱窜也没见你晒黑多少,这一定是太阳最毒的时候往外跑了!唉,你也稍稍注意点,晒黑了不算什么,万一晒坏了怎么办,中暑了怎么办?你爹爹又不在,家里就这么几个人,真生病了谁来陪你!”
秦昭拽着芳姐的袖口撒娇道:“您肯定会来陪我的啊,冯先生肯定也会陪我!”
话音未落,便听到冯先生的声音:“我又不会看病,陪你干嘛!”
秦昭囧了,扭头正看到冯先生从芳姐的院子里迎出来,见面便皱眉:“夏天人会瘦,可你这瘦的也太厉害了吧?是生病了么?”
芳姐摇摇头:“没有,只是这阵子胃口不太好,天太热了。”
秦昭也觉得芳姐瘦了许多,皱着眉毛道:“我就说么,您那个院子宽敞归宽敞,可是院子里的树木太少了,正午的时候晒的厉害。还是回来好,院子里的树把房子都遮住了,凉快得很。再不济我去让人买几个冰盆,这东西又不贵……”
芳姐笑吟吟地听秦昭说话,院子里的两个丫鬟赶紧过来接过月儿手上的大包裹开始帮忙收拾。
傍晚的时候连瑜赶了过来,他前一天就知道芳姐要过来,所以下了班没回家,让人给方云清捎了个信儿,直接就拐到秦昭这里了。远远地就听到屋里欢声笑语,一时间竟有些恍惚:自己似乎很久没听到过这么欢快的笑声了。
芳姐见到儿子过来,开心的要命,笑着叫他晚上一起吃饭,搞得连瑜忍不住一个劲儿地看芳姐:这也开心的过了吧!都笑出褶子了好么。
众人心情都不错,坐在一起说说笑笑,只有冯先生在一旁皱了皱眉。
连瑜到底还是没在这里吃饭,毕竟秦节跟穆维都不在,他把自己的妈送过来也就罢了,若自己也留在这里吃饭就太不像样了,想过来吃饭,怎么说也得带着夫人一起来啊!哪有自己跑到别处一家子一样的吃饭,把老婆甩开的道理?这么想着便跟秦昭约好了,明天带着方云清一起来蹭饭。
秦昭自无不可,笑着应下,又问连瑜嫂子喜欢吃什么,连瑜笑道:“偏心眼,你怎么不问我喜欢吃什么?”
秦昭翻了个白眼道:“你喜欢什么还用问么?真是岂有此理!”
连瑜哈哈一笑,说了几样方云清爱吃的东西,便告辞回了家。
方云清原本接了信,听说连瑜直接拐去了秦家,心里有些不高兴,不过没一会儿就见连瑜回来了,顿时开心起来,迎上前去给连瑜摘帽子:“我还以为你会在昭妹妹那里吃饭呢!”
连瑜笑道:“便是要在那里吃饭,也得带着你一起去啊,我自个儿在那儿吃算怎么回事儿?”
方云清心里越发欢喜:自己的丈夫温柔体贴,比她出嫁前的设想好太多了,过去听说他风流,以为他准是个色中饿鬼呢!谁知道嫁过来快半年,连瑜连看都不看一眼她身边那些美貌的丫头,平日里虽然也经常在两个侍妾出休息,但加到一起也没在自己这里过夜的时间多。所以坊间传闻可靠的太少,他的风流程度很普通啊!她哪里想得到,连瑜其实是真的比一般男人风流的,但是他的眼光也高啊!并不是说有张脸的女人他就喜欢的,起码要有点内涵吧?起码要会逗他开心吧?况且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自己身边的丫头都不愿意招惹,吃饱了撑的去招惹老婆身边的丫头啊!就算再风流也不能这么直冲冲地往人心口上插刀不是?
在这样皆大欢喜的气氛中,方云清兴致勃勃地让人摆上饭菜,还是分殷勤地问连瑜要不要喝几杯,连瑜见燕惜惜跟穆巧巧站在一边,笑道:“好,我就跟夫人喝几杯!”说着对这两个女人道:“你们都回去吧,我想跟夫人喝几杯!”燕细细跟穆巧巧乖巧地退了下去,连瑜转头冲方云清笑道:“咱们两口子吃饭,何必让她们杵在一边儿,说个话都不自在!”
方云清闻言十分开心,她心里隐隐感觉到丈夫是不喜欢她让两个妾站着伺候,心中有些不痛快,可丈夫这话一出,她所有的不痛快全都化为乌有:是啊,两口子吃饭,要别人站在一边儿干嘛!说个话都不方便。此刻的她,早把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给忘了,哪里还顾得上两人吃饭是不说话的,有这句话她就很开心了。
连瑜哪里不知道她的心思,于他而言,女人为他争风吃醋也算点情趣,他虽然希望妻子大度,但也没天真到以为哪个女人会喜欢丈夫其他的女人!差不多就行了,小醋怡情;所以他知道妻子对两个爱妾颇有些小心眼的举动,却也没生气,总要给妻子一定的尊重,哪还真能把现代人人平等那一套拿来这里?故而虽然燕惜惜在他面前有过腰酸腿疼之类的抱怨,他却并没有立刻要求方云清改了这习惯,而是私下里给燕惜惜,穆巧巧各添了些私房,以安抚她们。又等了好一阵子才趁着气氛好,不疼不痒地随便说了这么一句,解放了爱妾的同时也给足了妻子面子。做完了看看妻子的表情,果然是开心居多,心里头大大地赞了自己一句:不就是搞定妻妾关系么,这点小事儿,老子没问题!
他心情甚好,亲手给方云清倒了杯酒,递给她的时候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的,仔细看了看,忍不住笑道:“今日这头发梳的很好看,衣服也鲜亮!”
方云清心中暗喜,嘴上却谦虚道:“就是厌了那些暗色,想着换换颜色换换心情。”
连瑜笑道:“可不是要换换心情,那些乌压压的颜色,看着都觉得累得慌!你还不到二十岁呢,就该穿点鲜亮的颜色才好呢!要不然走到外头不像我的夫人,倒像我的姐姐,这可怎么行?”
方云清心里百味陈杂,这才知道丈夫是真不喜欢她那些暗沉沉的衣裳,心里头感激秦昭提醒,嘴上却是绝不肯说是听了秦昭的意见的,只殷勤地给连瑜夹菜。连瑜笑道:“好了,自家人就不用这么客气了,快坐下吃吧!不然放凉了就不好了。”
方云清闻言,便从善如流地坐下来,却发现连瑜已经给她的小碗里盛了一碗汤:“尝尝孟嫂做的桂花羹,今年的桂花刚开,你怕是还没唱过她这个独门手艺吧!”
方云清忍不住也开了一下玩笑:“还说自家人不用客气,你又给我盛汤。”
连瑜笑笑:“觉得东西好,所以想要对方也尝尝,这是因为关心;可是若把这种事情变成了惯例,放着一群仆人不用,非要自己不吃饭来伺候对方,那不就成了折腾了么?夫妻之间很没必要这个样子。说什么举案齐眉,都是屁话,真疼老婆,又怎么忍心她在自己面前低三下四!”
方云清在闺中多少年,见惯的是母亲在姨娘们面前颐指气使,然后在父亲面前又小心翼翼,穿衣吃饭全都恨不得亲自来做,无时无刻不表现出对丈夫的崇拜与尊重。而这会儿,她自己的丈夫却认为这种侍奉是太过客气,她心里头隐隐觉得有些东西似乎与她一直以来的认知不一样,却又说不清楚,百味陈杂地坐下来,静静地陪着丈夫吃完了饭,想要聊点什么,一时间却不知道聊什么好,却听连瑜道:“我跟阿昭说了,明天下班了带你一起去她家吃饭,你明天提前收拾好,我下班就来接你。”
方云清急忙应下,又问连瑜用不用带什么礼物过去,连瑜笑道:“让厨房准备一罐子糖桂花就行了,她嘴刁,总嫌弃外头做的不地道。”
方云清问道:“这合适么?去人家做客——”
连瑜笑道:“我们两家哪里还有计较这点虚礼,我的作坊铺子如今都是她打理呢!况且我当初在她家住了几年呢,要真是吃顿饭都非要琢磨带着些体面的礼物什么的,那可真要累死了。你只管把她当我亲妹妹待就行了。”
方云清心道,就是到亲小姑子家做客也得受个礼节啊!转念一想,丈夫怎么说,自己跟着做就是了。
连瑜又道:“你在家里闷得慌,可以找她,让她带你出去玩儿,或者到咱们家店里转转也行。虽然不用你管家里生意,但是总归要知道一些才好。”
方云清笑道:“我一个女人家的,哪里能弄得懂那些东西。倒是昭妹妹竟然懂做生意?这可真是太稀罕了,亏得秦大人也许她这么抛头露面的。”
连瑜笑笑:“她自己的财产,自己不操心,难道还能指望别人操心么?秦叔叔是明白人,知道女孩子不易,非得有点傍身的钱财与本领,才不至于日后非得仰仗别人才能过好,又怎么会不许她做正事儿呢?”
方云清心里头很是不赞成,女子的正事儿该是孝顺爹娘,出门儿了就是相夫教子,这在外头赚钱是个什么正事儿?不过她也只是心里想想罢了,秦昭对她不错,丈夫又很在意秦昭,她才不会说秦昭的坏话呢!
、第一百九十七章
芳姐的到来让秦昭开怀了不少:她毕竟是个小姑娘;虽然满满的日程让她并不觉得空虚;可是回到家里;对着空荡荡的院子;总还是会觉得寂寞的。家里固然还有冯先生,可是冯先生生性豁达,并不喜欢热闹;即便非常喜欢秦昭;也是没兴趣让她总是在自己身边转悠的。
可芳姐不一样,芳姐天生就是个温和的性格,又加上十分喜欢秦昭;见秦昭父亲不在身边,心中便忍不住心疼起来,每每见到;比过去更多了几分关心,穿衣吃饭,恨不得处处都操那几份心出来,弄得秦昭十分的感动,只恨不得芳姐一直在自家住着才好。
芳姐是个需要被人关心且也喜欢关心别人的人,过去她关心连瑜,关心秦昭……而如今连瑜成亲了,她倒是也想对儿媳表达一下关心,可是方云清规矩上做的极好,但是待她并不算亲,一来二去她也就怯了,扭过头想要关心儿子,却发现做件衣服给儿子穿,都未必有上身的机会:连瑜每天穿什么都是妻子安排,他也太忙,并没有多少心思去注意这些细枝末节。
人活在世上总要有意义,对芳姐来说,儿子是她世界的支柱,当她是连关心儿子的机会都被剥夺了的时候,那种痛苦不足与外人道!此时回到了秦家,有一个全心享受她的关心的秦昭摆在面前,那种满足感简直无法形容,她的情绪高涨,竟拿出看家的本事,给秦昭绣了个双面绣的扇子,只把秦昭惊的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我的苍天!芳姐这绣工又进步了,如今比自家绣坊里的那些绣娘都厉害啊!
芳姐的情绪高涨,以至于连过来串门的杨艳辉都得了她做的一双鞋,只把十二郎给感动的直跟秦昭念叨:“师傅的姨娘可真好……”
秦昭翻了个白眼:“这话直接对无瑕哥哥说去啊!”
杨艳辉嘻嘻一笑,凑到跟前递给她一把匕首:“我听说你最近在练短兵刃,正好前日卢大将军送了我这把匕首,我也不会用,给你留着防身吧!”
秦昭大囧:“我学武就是强身健体,你还真指望我跟人家近身搏斗啊!”
杨艳辉笑道:“是啊,人家现在都知道你会武功了,肯定仔细着不让你拿到兵器。这东西小巧,你直接插到靴筒里,下回我再遇到危险,你就可以直接拔匕首保护我了!”
秦昭被他逗得笑了起来:“要我保护你,你可真不知羞!”
杨艳辉笑笑,轻声道:“你我之间,有什么羞不羞的?阿昭,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得。要你保护我什么的,只是玩笑,那样的事儿,只要一次就够了,以后,换我来保护你!你只需要保护好你自己就好了。”他说着,弯下腰把匕首的鞘沿着秦昭的靴筒插进去,然后抬头笑笑:“这样子放不稳,回头重新做两双能把刀鞘固定住的靴子吧!”
秦昭被他扶住小腿,一时间脸都有些红了,轻声嗯了一下,然后又问道:“十二郎,王妃这次能在开封呆多久啊?”
杨艳辉叹了口气:“等陛下的千秋过后,大概还能呆个把月吧!我那几个弟弟妹妹订出去几个,总要把定亲的仪式过一遍!”说着再次叹气:“唉,这事儿闹的,本来咱俩才该先定亲的!”
秦昭忍不住抿嘴笑了起来:“无所谓啦,反正满开封的人,谁不知道咱们的爹娘早就给咱们定下了?难道谁还敢跟我抢你不成?”
这还是秦昭头一次那他们的婚事开玩笑,杨艳辉忍不住也笑了:“没人敢跟你抢的,我是怕别人跟我抢你啊!我可真怕跑来个什么英俊的少年郎,抢在我前头追了你去!”
秦昭看看他:“你不负我,我必不负你。”
杨艳辉轻轻一笑:“这世上除了我娘,再没有谁比你待我更好,我又怎么会负你?阿昭,你一定要信我。”
秦昭刚才鬼使神差地说了那么一句出来,这会儿脸都红了,讷讷道:“我,我知道的,我信你。”她说着,想起吴王妃来,轻声道:“等以后,咱们把王妃接过开封来过日子,再不用让她老人家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