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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秦不暮楚-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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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方云清的脸色彻底变了;她结结巴巴地说:“老爷;您说什么;胡奶娘她;她数落姨奶奶?”
胡氏对芳姐的敌意她早就感觉到了;但觉得很是无所谓,胡氏一辈子那么苦;对什么都不干;天上就能掉馅饼的芳姐看不惯,那不是很正常的么?反正她最多就是在自己跟前唠叨几句,又没外人,算什么大事儿呢?她怎么会去数落芳姐,不可能的;一定不可能的,这没道理的!想到这里她赶紧解释道:“老爷,奶娘平日里也就是嘴巴直些,她从来都是个守规矩的人,怎么会,怎么会那么做呢?”
连瑜看看方云清,他知道她必然是不知道这件事儿的,他摇摇头,心中的一片烦乱里又增加了一分失望,他轻声道:“胡氏平日里我娘的态度如何,你真的不知道么?”方云清说不出话来,这个慌,她撒不起!
连瑜低头道看着方云清:“你以为,好端端的,芳姐为什么会生病?她听说你把燕惜惜卖了,想着好歹她也算个长辈,总能在你面前说句话吧?听不听得是一回事儿,可她是我的亲娘,想跟你这个儿媳妇求个情,不过分吧!可结果,她连你的脸都没见到,就在你的院子门口,被你的奶娘劈头盖脸地一顿数落……夫人,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胡氏对芳姐这般不尊重,你敢说,没有你的纵容么?”
方云清的嘴唇发颤,狠狠地摇头道:“不,不可能的,奶娘她不敢这么做的!”
连瑜道:“是不敢,而不是不会!对么?我不求你对芳姐像对你亲娘一样体贴,可你的有没有清楚的表明过自己的态度,让你身边的人明白,她是我的娘,同样也是这个家的主人,下人们必须尊重她?”连瑜的声音不急不缓,不高不低,可每一声都像砸在方云清的心上,她觉得自己的魂儿似乎都要从身体里飞出去了,她恨不得捂了耳朵说我不要听,因为她知道,连瑜所说的,全都是她确确实实,板上钉钉的不是。她没有任何借口推脱。
连瑜叹了口气:“算了,我不想再说什么,许多事情稍微查一下就知道了。我不会随便冤枉谁,你可以自己去问胡氏,问问她都给芳姐说了什么!一个下人罢了,竟有本事把我的亲娘气的病倒!而我的妻子,天天跑去嘘寒问暖却,却甚至不知道她为什么生病,也是,对你来说,只要请了太医,然后吩咐了丫鬟好好伺候,你的责任就尽到了,这倒也不算错,我要是指望你能对婆婆像对你亲娘一样掏心掏肺那我就是傻子了,可最起码,我娶个媳妇进来,说白了还是为了管理好这个家,替我节省一些照顾我娘跟惜惜巧巧她们的时间,而不是为了让她随便发落我的妾室,放任下人作践我的母亲的!”
连瑜说到这里,看看原本跪在他面前,此刻已经瘫坐在那里的方云清,他摇摇头,蹲下来直视着方云清的眼睛:“我记得我告诉过你,一家人,不需要这么多礼节。我也说过,其实我不太喜欢你在我面前下跪的,我不太喜欢用举案齐眉这个词儿来形容夫妻感情好,如果真的相爱,又怎么会容忍对方在面前以这样卑贱的姿态出现?当然我也没指望这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能让你对我有什么深厚的感情,可是最起码,你是不是该把你的分内的工作做好?你是不是,要搞清楚自己的责任是什么?我为什么在那么多可以选择的姑娘中选中你,你真的不懂么?”
“你嫁进来之前,就该知道从我这里可以得到什么,同时需要做到些什么;你想要得到的东西,我一样不落地给你,可是你是怎么对待你自己的责任的呢?”连瑜说完这句话,站了起来:“给胡氏一些钱,打发她回家去吧!”
方云清原本已经被连瑜说的呜呜咽咽地哭开了,这会儿听到连瑜抛下这句话,猛地扑上前去抱住连瑜的腿:“老爷,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您打我骂我都成,别赶奶娘走,别赶奶娘走啊……我知道她做错事儿了,我知道他惹老爷生气了,我教训她,我让她改还不成么?老爷,您便饶了她这一回吧!”
连瑜被方云清拖住,无奈地停下脚步,低头道:“是你说的,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既然要讲规矩,那么大家都要讲规矩。说起来,奶娘难道不是做事的下人?遣散个做错事儿的下人有什么过分的么?真要追究起来,你觉得她做的事情,有任何让她体面出去的理由么!”
方云清哭道:“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老爷,她是我的奶娘啊!她家里人都死光了,无亲无故的,这才给我做了奶娘,如果把赶她出去,让她怎么活呢?老爷,您便饶过她一回吧”
连瑜垂下头,叹了口气:“是啊,把她赶出去,她怎么活呢?可是夫人,你有没有想过,被你卖出去的惜惜怎么活?被打了个半死拖出去的小翠怎么活?胡婆子这边,让她离开,难道就不会多多地给她些钱,安顿好了?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允许这样的人继续呆在我的家里了!”
方云清哭的越发厉害:“不,老爷,奶娘从小把我奶大,这些年对我精心照顾,处处为我着想,在您的眼里,她只是个下人,可对我来说,我是把她当做半个娘来看,我怎么能把她赶走呢,我怎么能那么做呢?”
方云清说完这句话,再也撑不住了,松开了扯着连瑜的手,捂着脸呜呜地大哭起来。半个娘的说法其实却是是她夸张了,可她真的离不开奶娘,这偌大的连府,她从娘家带过来的,就只有一个奶娘跟四个丫鬟,可笑的是,连这四个丫鬟都并不能全算十分熟悉的,除了春梅是从小伺候她的,其他三个都是方夫人当日在她订婚后,匆忙买来的美人儿……春梅是个话少的,在主人面前十分的严谨。这么大个家,能让方云清放下心防,说几句贴心话的,也只有胡氏了!而在这偌大的连府里,会一心一意只为她着想的,也只有胡氏了!方云清是真的离不开胡氏,这个或许尖酸刻薄或许短视愚蠢的女人——这个女人,对她是全心全意的。
连瑜看这方云清哭,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去哄她劝她,只是那么看这,等了许久,方云清的哭声变成了低低的抽噎的时候,他才轻声说:“你若是实在舍不得她,那就随便你吧!”
方云清猛地抬起头,她又惊又喜,正想挤出笑脸来向连瑜道谢,却听连瑜道:“所以,其实在你的眼里,你的乳母是半个娘,是比我的亲娘重要许多的。”
“虽然每个人都是有亲疏立场的,可是夫人你这样子,我也是会失望的。”
方云清听到此言,顿时僵住,只听连瑜又道
“你收拾一下东西,明天一早,我让人送你回娘家!”
方云清不敢置信地看着连瑜:“老爷,您,您这是不要我了么?”
连瑜看看她:“我其实很想直接写一纸休书给你,可是方大人好歹也是我的同僚,平日里也有几分交情,不看僧面看佛面,我总得给他留三分面子。不过他毕竟没把女儿教好,这一点我想我有权利去问问他,怎么就送了这么个拐卖良民,不分是非的女儿给我来!!”
方云清这会儿反应过来,哭道:“老爷打我骂我都好,可不该往我头上泼脏水!我什么时候拐卖良民了!”
连瑜看了看她:“那么,你发卖燕惜惜的时候,可拿了她的身契?你拿不到的,就算你把这宅子翻个底朝天,也找不到的,因为她是良民,当日我赎她初来,立刻就给她办了良民的户籍。当然你压根不会在意这种事儿,因为你只顾着铲除眼中钉,哪里还顾得这些!”
连瑜说到此处,叹了口气:“我本来不想把事情做到这个地步的,本来觉得你毕竟是受人蒙蔽,来之前想着把胡氏放出去,让你在院子里禁足几个月,罚几年的月钱也就是了。可到现在,你完全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你连起码的按规矩办事都做不到,家里的妾室稍微招惹你一点点就被你或打或卖,而你自己的乳母翻了大错却各种包庇……至于触犯律法什么的我就不说什么了,回家去吧,我会请方大人给你讲讲,按照大郑律,你干的这事儿够打多少板子的!”
连瑜说罢,不再去管嚎啕大哭的方云清,走了出去。门外,胡氏带着几个丫鬟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连瑜看了她一眼,道:“你们去给夫人收拾东西,明天一早,我让管事送你们回去!”

、第二百二十六章
连瑜骑上马;心情依然很糟糕;处理方云清主仆当然很简单;退一万步;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又有方云清犯错在钱,想要休妻再娶并不是什么为难的事儿。可这不是现代;女人因为犯了错而被丈夫休弃;这辈子基本上也就完了。而且以这个时代的标准而言,方云清的所作所为在大部分人眼还真够不上被休的地步。
以他上辈子的习惯,做出这样事情的女人,放在他面前一分钟都会让他暴躁的,可放在这个时代;他不能由着自己性子来。
本朝没有宵禁,尽管已经是戌时中,街上还是十分热闹,连瑜骑着马,不多时到了秦府。侧门的门房打开门,迎了连瑜进来。
连瑜径自朝芳姐的院子走去,进了院门,才走到芳姐卧室的门口,便听到屋里头传出秦昭清脆的笑声,紧接着是穆巧巧的说话声:“不行不行,笑的我浑身疼,这曲子真是公子教姑娘的?这么难听!”
秦昭笑道:“我骗你干嘛!就是他教我的。我说人家的词牌是水调歌头,你得照着水调歌头唱,他说许你们往曲儿里填词,就不许我给词填曲子了?那天不知道哪里弄来个琵琶,魔音灌耳地弹了大半夜,最后被穆叔叔满院子追着揍!”
芳姐笑道:“这事儿阿昭没撒谎,我当时也觉得难听的要命,结果瑜儿喝醉了,别人越说他越来劲儿,恨不得爬到树上弹琴,把自己当了猴子呢!”
秦昭笑嘻嘻地说:“要不然我送他的灯罩子上怎么画猴子?没画个抱琵琶的猴子算是客气的了!”
连瑜原本心情不好,闻听此言却忍不住笑了起来,掀了门帘进来,笑道:“阿昭又趁着我不在说我坏话,该打!”
秦昭扭头看连瑜,哼了一声:“这都什么时辰了,才想起过来看芳姐跟巧巧!要你作甚,还不如养只猴子。”
连瑜伸手点了她额头一下:“促狭鬼!”然后转过头,见芳姐倚在床上,穆巧巧趴在一边的矮榻上,他笑道:“这倒是不错,都凑到一起了,热闹啊!”
芳姐道:“我闷得慌,巧巧也闷得慌,中间隔了个厅,说句话都要让人传话,麻烦的很,我就干脆让她到这边来,吃饭什么的都一起摆了,省得折腾两遭。”
连瑜扭头冲秦昭行礼道:“阿昭,辛苦你了”
秦昭笑道:“我没干嘛,白天一整天都在外头跑,一直都是冯先生陪着芳姐的,天擦黑才回来!”
连瑜笑道:“说来还是不是忙活咱们自家的活儿?哎呦,我还得再行一次礼,辛苦阿昭了!”
连瑜见芳姐精神挺好,穆巧巧看着也好多了,心里大大松了口气,又说了会儿话,见两人都有些累了,便让丫鬟们服侍二人歇下,自己则跟秦昭一起走了出来。
连瑜跟秦昭走到院子外头,小声说:“阿昭,真是麻烦你了!”
秦昭哼了一声:“你也知道麻烦我了?外头的事儿呢,我早就说好要管的,且又有钱拿,没问题;可你家里这摊事儿算怎么回事儿?好歹也是个四品大员,家里乱成这样子,传到御史耳朵里一参一个准儿!”
连瑜叹气:“我知道!”他扭头看看秦昭:“有空没有?有空的话,去樊楼陪我喝两杯?”
秦昭白了他一眼:“这会儿不说我年纪不够不能喝酒了?还是你准备你喝着我听着?”
连瑜说完也觉得自己的主意馊极了,苦笑道:“算了算了,本想着大晚上的在你家呆的太久了不好看,这才想着出去……可是这么晚了带你出去,更不是回事儿,罢了罢了!”
秦昭见他精神不是很好,心里一软,口气和缓了不少:“算了算了,我便舍命陪君子了,等我一下,我换了男装跟你出去。”
两刻钟后,两个人已经坐在了樊楼的一个小院子里,连瑜心情不好,索性叫了几个女伎又是唱又是跳,天魔乱舞地折腾了一番,大概是连瑜身上的低气压太明显,女伎们硬是不敢往他跟前凑,一个一个纷纷冲秦昭抛媚眼,胆子大的那个领舞的胡姬索性端了酒杯过来给秦昭敬酒。秦昭被雷的外焦里嫩,想到自己作为女孩子竟从来没人提过亲,也没过啥追求者,反倒是扮作男装总是横扫一大片,真是苦逼至极!连瑜本来心情压抑,见此情形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秦昭也是个放得开的,见舞姬冲她抛媚眼,也没扭扭捏捏的,兴致勃勃地问了舞姬的名字,又从荷包里掏了两个小金锞子,口中说让那舞姬拿去玩,舞姬的眼睛都要直了,越发粘在秦昭身边不肯走。
到底还是有正经话要说,秦昭随便又扔了几个银锭子给其他伴奏的伴舞的女伎,要她们退下,这才冲连瑜道:“无瑕哥哥,你心情好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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