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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时空里,他可以同时拥有许多个女人,然而当他选择了这样的生活的时候,便失去了拥有一个能够真正的心心相映的伴侣的资格。
连瑜的心里深深地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得陇望蜀是人们不开心的根源,再说他对阿昭只有兄妹之情,他不过是有些不甘罢了……
连瑜不愿意继续想下去,他不想深究自己的内心里是不是真的只是有些不甘,那只是自寻烦恼罢了:后世的人形容看似完美但却有点不甘的婚姻,常喜欢用曹曹雪芹对金玉良缘的评述:“纵是举案齐眉,到底意难平”。可连瑜的婚姻,连这个时代的基本标准——“举案齐眉”都做不到呢,何论其他?
、第二百四十四章
第二百四十四章
身处后宫的杨艳辉;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思考秦昭的问题;对现在的他来说;如何提高他在皇帝心里的地位才是最重要的。
他如今的对手,只剩下杨艳德。
杨艳德是陈国公的老来子,陈国公为人正派,家里只有一妻一妾,膝下四男三女,其中只有三子跟次女是庶出;其他都是陈国公夫人所出。陈国公年过五十才得了杨艳德;在此之前,他已经有十年没有孩子了。在这样的情况下;杨艳德被家人宠爱是肯定的。
许多人认为,被宠过头的孩子容易变坏,实际上,完全在爱的环境里长大的孩子就算变坏也是有限的,因为他们看到的东西都是爱;真正在变坏的方向上没有底线的,往往是一面被无限度的溺爱一面又被人扭曲对待的孩子:譬如贾宝玉跟贾环,这二人一个千娇百宠,一个却是一面被自己的生母各种溺爱一面又被另一些人踩到泥里——所以宝玉不会去害人,他对人总是存了天然的同情,因为他得到的都是爱;而贾环却会只是因为心里不痛快便想要毁了亲哥哥的眼睛与脸蛋儿。
杨艳德便是这样一个被娇宠的同时,又因为良好的家教而相当讨人喜欢,满心阳光的孩子。
此刻,他笑嘻嘻地拿了一大捧花插到贺秋容面前的瓶子里,笑着说:“这花儿不算名贵,可是颜色却很好看,跟贵妃的脸色很衬呢!”
贺秋容最近颇有些憔悴,怀孕四五个月,虽然过了初期那股难受劲儿,但腿脚浮肿脸色发黄却是难免的。孕妇本是最需要安心调养的,可是杨蒙身体堪忧,贺秋容的心情哪里轻松的起来?这阵子,她的心情一直颇有些郁郁,可这会儿,看到抱着一大捧子花笑的无比灿烂的半大男孩子,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啊,又跑去暖棚摘花了!花匠可要心疼死了。”
杨艳德笑嘻嘻地说:“可比起那暖棚,花儿却是一定更愿意呆在贵妃姐姐这样的美人身边的!”
贺秋容掩口而笑:“我都胖成什么了?还美人呢!”
杨艳德确实很会说话,闻言笑道:“胖又如何?贵妃姐姐就算胖点也是个胖美人!”他随口叫了贺秋容贵妃姐姐,随即恨不得打自己的嘴,连连道歉:“哎呀,我看贵妃太亲切,就跟我姐姐似的,一不小心就给说秃噜了!”
贺秋容哭笑不得地摇摇头:“真是胡闹,这差着辈儿呢!”
杨艳德随便跟贺秋容又说了几句话,又拿了自己练的字帖给贺秋容看,请她品评,贺秋容见那字写的颇几分功夫,便夸了他几句,然后便做出疲惫装,杨艳德十分乖觉,见她似乎累了,便赶紧告辞了。
杨艳德这边走了没一会儿,杨蒙便坐着软轿回到了贺秋容的寝宫,一进屋,便差点被满屋子的花香给呛了个跟头:“这么一大捧子的百里香,亏你也不嫌呛得慌!”
贺秋容笑道:“陈国公家的小郎君送过来的,他也是好心,我总不能把花给扔出去吧!”
杨蒙笑笑:“好心是真的,别有所求也是真的。”
宫女们把杨蒙搀到软榻上倚住,贺秋容过来坐到他身旁的另一个软榻上,有些不甘心地发牢骚:“我宁可过来讨好的是豫王世子呢!阿德虽然不错,但实在太不稳重了。”
杨蒙哈哈一笑:“阿德才几岁?十二三的孩子,到你这里转转到还不算逾越;可双儿已经十六了,再往你这里钻就太不像样了。”他说着无奈地摇摇头:“况且他压根就不想当太子,上次进宫玩,五六天里一直泡在褚嫔那几个人哪里,这要不是不方便,只怕干娘都认了半打儿了!”
贺秋容听到这里也忍不住笑了:“其实我也就是因为没人陪我打麻将,所以有点闷得慌呢,我当然知道双儿是不想做太子的,要不然陛下这次怎么没让他入宫。”她说到这里,皱眉道:“总觉得阿德太孩儿气了些,可阿辉又实在是闷了点,这几天天天闷在他的房里,门都不愿意出。”
杨蒙笑道:“你过去不是叫阿辉十二郎?怎么现在也改了阿辉了。”
贺秋容叹了口气:“今日不同以往,他在府里的排名又怎么能拿到这里叫?更何况,我也不想显得待他跟旁人不同。”
杨蒙点点头:“你一向谨慎,这方面不用我嘱咐也能做的妥帖,朕很放心。秋容,你觉得阿德跟阿辉谁更适合?”
贺秋容咬咬嘴唇,小声说:“哪个都不算合适,我觉得双儿最好!”
杨蒙哭笑不得:“你才见了双儿几面?我看你无非就是知道他当不了太子,所以才反倒觉得他千好万好,其实那小子最不着调,真让他做皇帝,谁知道他能干出什么荒唐事儿?快不要任性了,正经问你话呢!”
听杨蒙这么说,贺秋容越发的愁了:“是啊,我其实也知道这个理儿,若他不是世子,只怕我现在对他也挑三拣四了。阿德跟阿辉看着都还不错,可细细一想却又各有不足,真让我不知道怎么选才好。”
杨蒙挑挑眉:“哦?各有不足,你觉得有什么不足的?”
贺秋容见皇帝正经问话,态度也严肃起来:“我过去其实一直觉得十二郎是很好的,当然,觉得好也是因为他一方面好,一方面又绝对不适合做太子。他家教甚好,读书也认真,听得进别人的话的同时又有自己的主见,难得还有一份赤子之心。做太子,或许有些不足,但好好教育还是颇有前途的……可那时候他父母康健,兄弟姐妹众多,吴王又不太靠谱,大家都知道,他是不适合做太子的。”
杨蒙微微点头:“你这心思,这倒颇有些如今对双儿的感觉,知道不可能,就越发觉得他的优点特出。如今他家里成了这副模样,算是没有牵累了,你怎么又不喜欢了呢?”
贺秋容叹了口气:“也不是不喜欢,只是觉得这孩子如今心思重了些,身体又算不上好。作为自家的子侄看,自然是心疼怜惜的,可若作为一国储君总欠了点。前几日跟她们几个谈起来,说起阿辉,也说是好孩子,却又觉得他身体不好,命也不太好。”她说这不禁苦笑起来:“患得患失便是我这样了。这边嫌弃阿辉身体不够好,心思重;而那边阿德倒是身体健康,心底也纯善,我倒又觉得他性子跳脱了些……嗨,我越想越没谱,反正都是好孩子,您做主吧,千万别问我了!”
杨蒙何尝不知道贺秋容为难,他自己也为难的厉害。就跟贺秋容想的一样,越是到了最后,越是每个人身上都能生生地找出一大堆的毛病,他摇摇头,决定还是慢慢看,反正这两个孩子现在都住在宫里,一天两天看不出来好坏来,一个月两个月总能有个比较吧?
杨艳辉并不知道在那个决定他命运的人心里头,对他的看法是怎样的,对他来说,那虽然重要,却不是自己能揣摩的。此时他失去了母亲,父亲有跟没有也差不多,又与嫡兄闹翻……与家庭和睦,父亲靠谱外祖给力杨艳德比起来,他在这场储君的角逐战中,他是没有什么后盾的。
可区区一个闲散宗室的力量,在皇权面前,又算什么呢?
杨艳辉隔着窗户,看着外头那个一脸明朗笑容的少年走进院子,然后走到对门的房间里。曾几何时,他也如杨艳德一般,人前人后总是一脸明朗的笑容,那样的他,再也不会回来了;可即使是那个有着明朗笑容的杨艳辉,与杨艳德也是有着本质上的不同的:一个是无忧无虑全然地享受着身边所有人的爱,然后散发出无忧的笑容;而另一个,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却需要用明朗的外表来换取父亲的喜爱,换取兄长们的流于外表的亲厚,在那个家里,唯有在母亲面前,他才能露出最真心的笑容,可是,母亲已经死了,那个家,不再是他的家了。
这个世界上,不是每个人都能得到他人毫无保留的爱的。这种爱,因为稀少才珍贵,因为知道珍贵才会格外珍惜。这世界上,曾经有人这样毫无保留的爱着他啊,可是她却再也回不来了……
如果不能够为母亲报仇,如果让我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害了母亲的凶手自在地生活,眼睁睁地看着杨艳光继承王位,眼睁睁地看着杨艳明重新找到新的差事继续意气风发地活着,眼睁睁地看着杨玉贞在兄长的庇护下肆意地享受,这样的事,我怎么可能接受?
不管对手是谁,这个皇位,我势在必得。
杨艳辉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垂下眼睛,慢慢地合上了窗户。
、第二百四十五章
这个腊月对于秦昭来说实在是足够忙乱。
腊月二十八;家里来了以为不速之客,是甄友谦家的管家。
甄友谦这两年的生意越来越大;前年年底;他正式拿到了给朝廷供货的资格;成为了“皇商”中的一员,朝廷采购的数额本身就不小;利润率也相当高。与此同时;因朝中有人;他在江宁的生意也格外的顺畅;销售数额节节攀高。而在秦节成为二品的封疆大吏之后;地方官员对甄友谦的态度更是从给方便;还算客气;直接飙升到了热络。
对甄友谦而言;把婉娘娶进门绝对是他最正确的选择,从娶到婉娘,有了秦节这个后台之后,不过三四年的时间,他便从一个州府内有名的财主,跃居到在整个江南也数得上的巨贾。
对于一个还不到三十岁的男人来说,这样的成绩足以让他骄傲了;也正因为他只有三十岁,这样的成绩才无法真正让他满足。确切地说,一个这样野心勃勃的男人来说,没有什么能够挡住他想要更进一步的脚步。而显然,江宁这条小池子,对他这条大鱼来说,已经有些太局促了。
甄友谦觉得自己的生意在江宁已经没有太大的发展了,想要更进一步,开封显然是最好的去向。这座全大郑最繁华的城市,集中了百万人口,也集中了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大郑最有权势跟最有钱的人。再这样的城市里做生意,就算不往外辐射,开封本地的奢侈品销售就能够占了大郑百分之五十以上!而甄友谦的高档丝绸面料,正是最基础的奢侈品。
作为一个成功的大商人,抓住一切机会是甄友谦的基本素质,而说做就做也是一个擅长抓住机会的大商人性格里不可或缺的因子。他去年已经在开封开了一个铺子,是由得力的手下经营的,生意还算不错,甄友谦有足够的信心,如果他本人来到开封的话,这个“不错”会迅速地变成“十分兴隆”!一个铺子也会很快滴变成许多个铺子,这一点他完全不担心。
说做就做,兴起这个念头的时候已经十月底底了,他毫不犹豫,立刻派了自己的管家,带上八千两黄金以及各种奇珍异宝,去开封给他打前站:黄金是买房子买铺面用的,奇珍异宝是走动人情用的,这其中秦家当然是最重要的一个。
说起来,甄友谦派来的这个王管家也是个相当靠谱的人,不过他的运气实在不好:往年运河北段要到十一月底甚至腊月初才会完全结冰,最早也要十一月中旬,起码大半个月的时间,足够走到开封了。谁知道今年天气实在太奇葩,他的船才走了三四天,才十一月初,一夜在岸边停靠,北风袭来,整条运河居然完全给冻住了旱路的安全性完全没法跟水路比,何况是在事先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呢?王管家并没有在岸上随便雇车上路,而是让人快马赶回江宁送信,请甄友谦派马车跟护卫过来。甄友谦既然要让人到京走动,自然是要趁着过年送年礼,所以明知道冬天走旱路不容易,却还是没准备让王管家掉头,而是按照王管家说的,派了家里的护卫,又专门请了个镖局子的人护送,弄了二十多辆马车,匆匆忙忙地赶到王管家滞留的码头。
一来二去,王管家再次出发的时候就已经到了十一月中旬,他快马加鞭,一路紧赶慢赶,可越往北走天气越糟,雪一场接着一场,尽管迅速地赶路,却还是拖到年根才来到开封。
秦昭这阵子也是太闹心,要不然早该发觉不对了,甄友谦一向是个行事圆滑的人,与婉娘成亲这几年,每年年礼节礼从来都是按时按点,像这样子拖到年根还没动静,还是破天荒的头一次。
王管家风尘仆仆地来到开封,此时已经是腊月二十八,他不敢拖延,忙不迭地去拜见秦昭,见面就连连告罪,说自己办事不利,到现在才赶过来。秦昭认识这王管家,过去在江宁就经常打交道,去年也是他给秦家送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