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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只要没把脸碰坏就好!”
连瑜顿时喷了:“什么叫没把脸碰坏就好?”
秦昭理直气壮地说:“你这张脸最好看了,要是碰坏了,多可惜!无瑕哥哥,听说你是拽了根绳子从悬崖上荡下来的?好厉害啊……只是居然想不起放手跟撞到树上,实在是太……”
连瑜囧囧有神:“谁拽着绳子荡下来,你当我是泰山么?”
秦昭奇道:“这关泰山什么事儿?”
连瑜深感鸡同鸭讲话的痛苦,搓着牙花子道:“就是一个……算了算了,就是猿猴的意思!”管它呢,反正这年月又没那个动画片,自己怎么说怎么是!等等,谁忒玛不知道松手啊!他想到此处十分郁闷,便跟秦昭解释:“不是我不肯松手,我是拿绳子把自己捆到索道上的……”他便细细地把那天的情况说了。
秦昭听得十分惊叹,忍不住又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连瑜一番:“无瑕大哥,我过去只知道你长得好,学问好,有志气,是个不管遇到什么事儿都不放弃的十分坚强的人……”连瑜大笑:“哈哈哈,阿昭你果然很有眼光哦!”
秦昭被他打岔打的简直没心情透了,但还是强撑着把话说完:“直到今日,我才真正明白,无瑕哥哥,你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你是个真正的大好人。”
连瑜:擦,我这是被个小丫头发好人卡了么?
、第五十章
连瑜虽然还在病中;但是他却十分的忙碌。
他回到秦府的第二天,吴王与吴王妃就亲自带了杨艳辉前来道谢。吴王的儿子虽然多;吴王虽然花心,可是对嫡妻还是比较尊重的;对嫡子们的态度也与对庶子大不一样;这会儿钟爱的十二郎被人救了 ;他自然要表示一下,吴王妃更是如此,她生了三个孩子;活下来的只有杨艳辉一个,这是她命根子;吴王妃几乎是毫无保留的把一腔母爱全都洒在了这个小儿子身上的。
杨艳辉丢了;吴王的头脑还能保持冷静;吴王妃简直要疯掉了,儿子失踪的将近两天里,她眼睛都没合一下,等儿子找回来了,打听清楚是怎么回事儿,第二天一早便催着吴王亲自来给连瑜道谢。
不得不说,连瑜的长相实在是太加分了!若是他长了一张普通的脸,可能吴王跟吴王妃也就是万般感谢,然后留下些礼物,日后再给帮个忙什么的,也就算是报恩了。可偏偏连瑜长了一张好脸!要知道,吴王绝对是个颜控,他一见连瑜的脸,那好感度一下子就直飚上去,哎呀这样的美少年要是自己家的可多好,想着想着,嘴上便要跑火车了,幸好吴王妃一听话头不对,赶紧猛拽了吴王的袖子。
吴王脑子转的也快 ,被王妃一拽袖子,话到嘴边的什么对连瑜一见如故,想要收他认他做义子的话便转成了:“呵呵呵,无瑕有空要多到我哪里玩儿啊!”
直到离开秦府,吴王才问夫人:“你干嘛不让我说下去?”
王妃恨铁不成钢:“你以为这是你手底下那一群只会谈风弄月的清客么?这是正经的解元公,人家日后一定要去参加春闱,要金榜题名的,你竟然想跟人家来认儿子那一套?哪个正经走科举路子的人愿意弄个攀附权贵的名声?你这是报恩呢还是结仇呢?”
吴王一向不操心惯了,听王妃提醒,这才恍然大悟:“哎呀,幸好王妃提醒,我差点犯了大错!”
吴王妃早就习惯了丈夫的不靠谱,叹了口气:“这连无暇确实是个好孩子,别说你,我看了也喜欢,以后可以让十二郎多跟他在一处玩儿,总能学点正经东西。”
吴王笑道:“你这么喜欢他,要不然,我请连无瑕给他做先生?”
吴王妃头大如斗:“王爷,你又胡思乱想什么?连无瑕明摆着要考进士的,你把儿子丢给人家教,这不是添乱么!”
吴王嘿嘿一笑:“我这不就是随便说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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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胳膊断了,连瑜自然是没办法去官学上课了,实在不方便,正好此时离腊月也近了 ,官学反正也快放假了,索性在家里好好养一阵子,等到过了正月再去。
虽然在家里,但是连瑜其实还是很忙的,许先生有病了。这位老人大概是真的年纪大了,上次病勉强养好,才恢复授课不到一个月,晚上稍微吹了一点风,结果就又病倒了,几个女孩子的课只好又停了下来。
许先生觉得自己的身体怕真是不行了,也不想继续这么白领薪水,便跟秦节提出辞职回家。秦节也觉得老人的身体确实不太好,可是这大冷天的,哪能让老人家这时候赶路回乡?便劝了许先生现在这里养着,等开春了再说。知府大宅别的不说,冬天的取暖可比一般人家强多了。这年月,老人最难熬的就是冬天了,大冷天让老爷子走远路,那是分分钟没命的事儿。况且,许多老人都是到冬天身体就差了,等开春了,说不定就又养好了呢?许先生也知道自己的身体,现在去赶路确实太勉强了,便听了秦节的劝,在秦家继续住了下来。
这样一来,贞娘等三姐妹就又回到了过去整天绣花的日子,此时已经到了十一月,便是请先生,要不了半个月也就又过年节了,秦节便想着先就先等等吧,就让大家提前过年好了!开春以后如果许先生身体还不好,再另请先生。
贞娘等人过去上课便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所以对停课没什么感觉。可秦昭就不一样了,冯先生的课都在下午,她上午便去找贞娘她们玩,但是这几个人总是针线活针线活还是针线活!过去天气暖和,还偶尔到园子里转转,如今天冷了,这几位除了隔日出来给秦节请安,根本连门都不出。
秦明现在每天跟着穆维出出进进,穆维有时间的时候便教他点东西,没时间的时候便让他跟着看自己办事儿。这一点让秦昭非常羡慕,她小时候,穆维也是这么带她的,可惜如今年纪大了,她不好再整日跟着穆维了,毕竟穆维总是出门,她跟着实在不像回事儿。
秦昭很快便给自己找到了新的学习的地方,那就是连瑜那里。
连瑜并不介意秦昭过来学习,实际上,还是他建议秦昭来他这里学习的:“你要是真闷的受不了,就到我这里,我我的水平嘛,随便教教你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随便教教”这几个字说的欠抽无比,但是秦昭还是忍不住诱惑,带了书本跑到连瑜那里,安安静静地在一旁练字写字,有疑问的时候就问问连瑜。
连瑜虽然手受伤了,但是并不肯耽误功课,每天除了必要的活动时间,他都在书房里念书写字。秦昭的到来并没有耽误他什么事儿,反正这年月教书,教来教去主要教材都是那几本东西,他自己考试也要用,顺便教教秦昭,权当是复习了。
对于秦昭来说,跟连瑜学习是个全新的体验,一样的东西,从连瑜嘴里讲出来,跟别人完全不一样。许先生固然是循规蹈矩,穆维倒是有些跟别人不一样的想法,但是他由于自身的经历,总有些愤世嫉俗的感觉。连瑜是另外一种人,他并不像他的父亲那样正直的让人只能抬头仰望,这个家伙颇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其惊世骇俗的程度远比穆维更甚,只是这些东西,平日里都被他那副翩翩君子的模样所遮盖,一般人是意识不到他的那些离经叛道的。
然而,连瑜在秦昭面前,是不掩饰什么的。
这天秦昭心情不太好,去秦大奶奶那里,又被念了一通三从四德,这还不算,秦大奶奶忍不住说秦昭应该少去跟冯先生学那些琴棋书画。
“正经人家的女孩子,学什么弹琴?”秦昭怒气冲冲地说:“这是大伯母的原话!这叫什么话?什么时候弹琴成了不正经的了?这不是胡扯么?还说女子以贞静为要,要三从四德,我就纳闷了,三从四德哪一条我没做到,值得她巴巴地教训我。我爹还活着呢!”
“狗屁三从四德!”连瑜嫌弃地撇嘴道:“这玩意跟三纲五常那些东西一样,都是糊弄人的玩意。”
秦昭本来只是随口发牢骚,听连瑜这么一说,也来了兴趣:“你跟我说说说,三从四德怎么是糊弄人的玩意儿了?”
连瑜撇撇嘴:“说不清楚,你看书去!”
秦昭拽他的袖子:“不带这样的,你要说就说完嘛!”
连瑜四处瞅瞅,并没有旁人,觉得跟秦昭说说也无妨,对他来说,秦昭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个冲他伸出手的孩子,说真的,他觉得自己心里头办秦昭是当做半个女儿的,咳咳这话跟他这个身体的岁数不太符合,但连瑜确实是这么想的。他不希望这个可爱的小少女,会逐渐被这个世界同化,变成像她的大伯母那样,面目可憎的妇人……最起码,能像冯先生那样也好,至少,能过上自己想过的生活。
反正,反正秦昭有个爱她的父亲,只要她厉害点,会装一点,便是不那么遵从这个世界的某些规则,应该也能过得不错吧……咳……大概能吧?
连瑜本来就是个嘴巴极其刻薄的家伙,这会儿觉得可以跟秦昭说,便十分刻薄地评论开了:
“我跟你说啊,阿昭,其实呢,咱们正常人呢,其实各个天生反骨,都是讨厌被人压着的!可是上头有皇帝,怎么办?被压制久了就想爆发啊!于是呢,上头的人就想了主意,除了君君臣臣以外呢,又弄出父父子子,抬出孝道来,让每个当爹的都在家里享受一下做皇帝的快感,这样子他出门冲着别人下跪的时候就容易心理平衡了……反正回到家他就是天王老子了啊!然后呢,当儿子的心里也不平衡啊,走到哪里都要下跪,这日子没法过了!想想啊,这些儿子都造反可咋办?于是这帮人又想出办法了,让这个儿子呢,当他自己房间里的皇帝,可以随便地当皇帝啊……当老婆的皇帝小老婆的皇帝自己儿子的皇帝……”
“可是女人跟男人一样,同样有反骨,你这么欺负她,她能不反抗么?于是呢,这些人又想出主意了,就是三从四德这些玩意儿,你要是信了呢,那就心甘情愿地给他们当奴隶,认为这就是道德的,这才是女人的本分。好吧,其实大部分女人都信了,她们自己信了,然后还要逼着别人都信,凡是不信这一套的就是异类,不管男人做得对做得不对,都一定要听男人的,凡是违逆男人的,那一定就是错的,她们就可以理直气壮地瞧不起人家:比如你大伯母,她不就是瞧不起冯先生么?可是说真的,冯先生人家一无所有,但走到哪里都能凭着自己的本事吃饭,可她呢?却只能靠着亲戚的情分混口饭,可即便如此,她还是认为自己有资格瞧不起冯先生。明明人家冯先生行的端坐得直,也完全没招惹她,可她就是觉得自己有这个资格瞧不起冯先生,你说可笑不可笑,可怕不可怕?”
“所以你理她做什么?记得别再冯先生面前提这些才是!”
连瑜稀里哗啦地说了一通,觉得一些地方说过了,便又欲盖弥彰地说:“哈哈,我就随便这么一说,你就随便这么一听……咳咳,当真啊,到外头还是要装着三从四德温良恭俭让啥的全做到的啊……”
、第五十一章
别当真?怎么可能不当真啊!
秦昭知道连瑜说的东西简直就是歪理邪说起码在当下环境里确实是这样;可是奇异的,她却觉得连瑜说的很有道理。不止这句话有道理;许多许多话都有道理。
连瑜在秦昭面前,是不怎么掩饰自己的。他喜欢这个孩子;他不希望这个孩子变成庸俗的;日后对丈夫唯命是从的女孩子……这或许是一种补偿心理;对于曾经不能做一个好父亲的补偿心理,尽管这个女孩子比他现在的年龄也小不了几岁,可是他就是忍不住。
连瑜的一些同学前来看望他;并对他连瑜从一开始不太想参加这次春闱,现在去考是够呛能取得好的名次的;他连瑜要的从来就不是一个普通的进士出身。只是老师同学都说个不停;他才说要考虑一下。不过显然;他现在不用考虑了。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次的春闱想都不用想了,连瑜脸上露出遗憾来,心里却一点都不在乎,他还太年轻,他的是大把的时间,他必须要让自己的每一步都走得完美无瑕,就像他这个名字一样。上天给了他这样的恩赐,他又怎么能不好好珍惜?任何一点瑕疵都是不能容忍的,他只做那个最好的!
吴王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连瑜没法参加春闱了,于是便又带了一大堆礼物过来探望他。这位王爷忽然一辈子风流荒唐,但是对人还是很真诚的,别的不说,听说连瑜跟着娘一起住,礼物里便带了不少给芳姐的衣料首饰,因为连瑜寄住在秦节家里,便又给秦节的一双儿女准备了一堆的礼物。他十分诚挚地向连瑜道歉,表示自己颇认识一些城中的名士,连瑜需要什么好老师可以跟他说,他会出面帮忙请来给连瑜作辅导。连瑜忙不迭地道谢并婉拒了吴王的好意,开什么玩笑,官学的举人专班里有两个进士一个翰林坐镇,绝壁比吴王认识的那些名士靠谱多了好不好?他现在对吴王不靠谱的印象越发的深了,老天啊,这么没谱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