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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见吴王妃果然眼眶微微发乌,明显是没睡好的样子,便有些不好意思:“早知道您昨晚没睡好,我就不过来吵您了,好让您补个觉。”
吴王妃笑着摇摇头:“你过不过来,我都睡不着,习惯了午后睡那么一小觉儿,别的点儿,让我睡也睡不着的。”
秦昭见吴王妃精神还不错,也就放下心,又寒暄了几句,便提起父亲要回开封的事儿,吴王妃听了笑道:“我昨天就得到消息了,这是好事儿,这么一来,我的心是彻底放到肚子里去了!”
吴王妃说着,冲侍女摆摆手,侍女们鱼贯而出;她接着便笑道:“之前还真怕万一你父亲调到别处去,舍不得你嫁到开封去,要是他不肯认这门婚事,那可就麻烦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秦节的任期交接是在年后;所以可以处理各项事务,等二月份新任知府过来再交接就行了。而连瑜;许继,却是不能等到那个时候再出发就行了:春闱的时间是二月初九,他们过了年节便要出发;而穆维出发的更早;因为要给众人打前站,他趁着没进腊月;运河还没上冻,赶紧带人赶去了开封。
这个年节过的非常简单,家里的人口渐少;婉娘出嫁了;自然是要在夫家过年的。蓉娘倒是跟许继一起在这边过的年:确切地说他们小两口这阵子都是住在秦家的,因为许继要去开封参加会试,而不管能不能考中,他们两人都不准备回江宁了:本就不是江宁人,许继当日来到江宁不过是因为跟着祖父罢了!考中的话肯定就要在做官的地方呆着,考不中也不可能来回奔波,跟在秦节身边比孤零零地呆在江宁靠谱多了。小夫妻思来想去,便找了中人准备把房子转手出去,说也凑巧,正好赶上一个生意人想要购置个宅子,当即转手出去,倒比当日买进的时候高了几十两。
房子在腊月初的时候卖了出去,小夫妻俩便搬回了秦家,只是如今蓉娘自然不会住到秦大夫人那里了,而是跟着许继住在许先生的院子里。
唯有秦大夫人心里发酸:当日婉娘若是肯嫁了许继,如今不也能跟着回京了?小叔子眼见着步步高升,便是许继考不中进士,以举人的身份也不是当不成官的。商人家再有钱,有哪里有这份体面?更不要说那样子的话也就省的了母女分离了!只是这话跟谁都说不得,只能在心里默默地纠结罢了!
比秦大夫人更纠结的是甄友谦:好不容易搭上个知府大人,一扭脸知府大人就要走了!当然了,做户部侍郎可比当知府牛掰多了,可是县官不如现管啊!侍郎再牛掰可管不到江宁啊——等等,日后也进京不就得了?甄友谦的脑子反应极快,他的生意如今做的很是顺利,前阵子搭上了宫里的采办,如今秦节又去了户部,户部是什么地方?那是朝廷的钱袋子啊!他若能紧紧抱住这条大腿,说不得日后也能捞个皇商做做 !不管进京不进京,关系一定要维持好!想及此处,忙备了丰厚的厚厚的一份礼物跑去拜见秦节,只把婉娘气了个倒仰:哪里给叔叔的礼物比她亲娘的还贵重的道理?这马屁精真是气煞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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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透过窗户看这外头的景色,忍不住叹道:“难怪要过了年才交接,这个时候出门,心情多好啊!”
蓉娘忍不住笑道:“净胡说,这是为了让大家出门方便吧!若是年底交接,水路不通,北方处处都是冰雪……”
秦昭笑道:“姐姐便让我留点念想吧!”
两人正说着话,琥珀在外头敲门,敲罢端了一碟子乌梅进来:“撒姑娘,你可还恶心的慌?我刚才趁着停靠,跟船娘买了些乌梅过来。”
蓉娘红着脸道:“我好些了,多谢琥珀姐姐。”一边蓉娘的丫鬟蛛枕红了脸,小声说:“这原该是我该想到的,还是琥珀姐姐想得周到。”
琥珀笑道:“你又没坐过船,在船板上都站不稳呢,哪里还能顾得这些?”
秦昭也跟着点头:“可不是,你们这主仆二人,一个比一个晕的厉害,这可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
几人说着,冯先生一脸菜色地走了进来:“琥珀,你买的乌梅给我分几颗,恶心死了!”
秦昭奇道:“先生,您不是不晕船么?”
冯先生郁闷道:“不晕船,晕岸啊!在船上坐了七八天,刚才见停靠,便忍不住跑到岸边的引桥上溜达了一圈儿,结果一下去,就跟踩在云彩上一样,恶心的到现在都没缓过来!”
晕岸这症候实在是稀罕,只听得几人面面相觑,虽然觉得这样子对长辈很失礼,却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冯先生捏了个乌梅含在嘴里,长出了一口气:“这才几天没下船,走到岸上就像不会走路了一般!上回坐船来江宁的时候也没这样啊,果然是上了年纪了么……”
秦昭笑道:“先生看起来宛如青春少女,哪里就上了年纪了?只怕是因为河水才化冻,河里头的冰凌太多,船总是被碰的晃晃荡荡的缘故吧!”
冯先生点点头:“大概是这样子!唉,这两天船确实晃得厉害。坐在船舱里,远远地看到冰块儿撞过来,船就砰砰地乱晃。”
蓉娘道:“可不是,那些大冰凌子,飘在河面上,看着怪吓人的,幸好没有特别大块儿的,要不然还不得把船撞坏了?”
秦昭笑道:“自然不会有大块儿的,运河上专门有人管破冰的事儿,这些冰块儿都是被破冰船弄碎的!要不然哪有这么巧,全都是小块儿。”
她们是二月初离开江宁的,雇了一条大船,秦家里里外外凑凑,居然也有三十口人,这一条大船,货仓装行李客舱装人,竟也安排挺满的。这一船人,除了秦节,几乎都是老幼妇孺。许继跟连瑜已经提前去了开封,这会儿会试都已经结束了,等她们到开封的时候,只怕成绩都快出来了呢!
蓉娘的晕船反应显然有点过分了,坐了十天的船居然都没缓过来,总算秦大夫人终于从与小女儿分离的悲伤中缓了过来,问起蓉娘的症状,恨铁不成钢地斥道:“从三郎出门那会儿就没洗换过,你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么?”蓉娘呆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又惊又喜,傻在当场。秦大夫人被这个意外状况一闹,剩下的那点离愁别绪也顿时散的差不多了,匆匆忙忙跑去找秦节,商量下一个停靠地给蓉娘找大夫。
下一处靠岸的时候,秦节忙让男仆下去找了个大夫上船,一诊脉,已经两个多月了,情况还不错,挺稳定的。众人又惊又喜,纷纷向蓉娘恭喜。
许先生高兴的胡子都要飘起来了:他虽然已经有了好几个重孙,但对他而言,恐怕只有许继的孩子才是最让他期待的后辈;秦大夫人也挺开心,想到大女儿五月份便要临盆,这边蓉娘也怀上了,真是双喜临门,同时又为婉娘那边的情况闹心:婉娘比蓉娘还早一个月成亲的,怎么还没动静呢?欢喜的感觉不由得降了几分。
蓉娘是纯然的欢喜的,她平日身边只有两个小丫鬟,谁有懂什么孕产知识?这阵子又正逢丈夫去赶考,紧接着又上了船,她身体不适,也只当是晕船,谁知道竟是有了身孕,这可真是大喜了!
怀孕的初期反应本就是两个月上下最明显,这会儿蓉娘的孕期已经两个半月了,本就吐的不厉害了,这会儿心情又转好,再加上吃了医生给开的两服药,等第三天的时候,她那点头晕恶心的症状竟一点不剩了,每天都是喜洋洋的,只看得秦昭忍不住吐槽:“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这高兴地连船都不晕了……”
从江宁到开封,行船不过二十天,三月初五,一行人到了开封。
下了船,一行人便看到穆维,连瑜,许继三人带着仆从迎了上来,一个个笑意满满,秦节早知道穆维在开封帮他买好了房子,这会儿一问,连瑜居然也买了一座宅院:原来前阵子朝堂变动,颇有一大批官员下马。这些人仕途无望,自然不会在居大不易的开封继续耗下去,纷纷委托了中人将房子出售,这种情况下房子好找,且价格公道。
穆维年前来开封的时候便几乎把秦节手边能带的现钱都带上了,秦节走在路上的时候得到消息,说穆维定下来价值八万五千两的一个宅子,钱不够,先付了一半儿,不过已经签好了协议,只等秦节过来付另一半儿的钱外加签正式的契约。
秦节等人对穆维一向放心,可当初也被这个价格震了一下,穆维信里说是普通的四进院子,大大小小统共大概有五十多间房子,五十多间房子就花了八九万两,平均每间房子的造价高达一千五百——这显然是地价贵的缘故。
虽然房子十分的贵,可市价如此,这已经急着抛售的价钱了,而穆维选的房子确实不错:这是前鸿胪寺卿的房子,虽然在巷子里,可出门拐两个弯就到御街上了,称得上是闹中取静,且房子实在是精致。虽然占地不算大,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有个小花园儿,地方不算大,房子不算多,不过建的精致,除了主院以外,其他的院子分割的都很小,每个院子房间不多的格局最适合秦家这样子人口不多,但成分杂乱的家庭了,独立空间很重要啊!众人赶紧安顿下来,各自吩咐下人整理行李不提。
歇了几日,秦节把房子的余款付了,把一应房契什么的彻底弄好,便跑去衙门报道,而其他人则继续规整东西。冯先生最悠闲,因为还没安定下来无法开课,她便换了道袍跑出去逛街,只把秦昭雷的够呛:我的亲娘唉,昨天还说岁数大了,累的只想躺上三天三夜不动弹,这一转眼便打扮的水灵灵地去逛街了,这得有多大的精神头啊!
这边冯先生刚出门,那边下人来报,杨艳辉过来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秦昭一听穆维的话;顿时喷了:这都是什么长辈啊!这这这教的都是啥玩意儿啊?
秦节头大如斗:“安国——”
穆维开够玩笑;这才正色道:“好了随便说说的;男人想要风流的话,怎么都能想出办法来,你还是得自己心里有谱。刚才我说的话;你笑笑就行了;别当真。哪有几个是真的能打乖的?根子还在这个人身上。你爹为什么愿意把你许给杨艳辉?还不是看了他好几年,知道这个孩子确实不错么?日后去了开封,他爹娘不在身边;你们的靠山是你爹爹;他爱读书,出身又好,前途不会差;你们也不算缺钱……只要他不变;你要把日子过好,还是并不难的。”
穆维说罢,看看匣子:“你婆婆给你体己钱了啊!”
秦昭嗯了一声,伸手把匣子打开,几个人一看,里头装的并不是像吴王妃说的是适合年轻女孩子带的首饰。而是一个一个的小小盒子小袋子,把整个首饰匣子塞的满满的。
秦昭心里纳闷,随便拿起个小袋子,打开一看,里头是一块白玉,秦昭又打开一个小盒子,里面放了几颗光华灿烂的大珍珠,再拿起一个盒子,这次里头是首饰了:一只成色极好的碧玉大扳指。
穆维一看就乐了:“哎呀,这是递投名状来了,眼见你爹爹官场得意马上就回开封了,生怕你这个媳妇跑了,赶紧给点好处啊!”
秦节忍无可忍:“安国你别闹了!”说着扭头对秦昭道:“王妃一片心意,你自己收好。日后打首饰拿出来用。”
穆维赶紧补充:“别的无所谓,珍珠什么的赶紧拿出来用了!那东西放的久了颜色就不好了。你要是一不小心压箱底放几十年,那就只能磨成粉入药了。”
秦昭扑哧就乐了:“哪有那么夸张!”
秦昭本来还想再多呆会儿,说说吴王府别的事儿,不过看父亲跟穆维的神色,似乎有事儿商量,便不多呆了,跟两人随便又聊了几句就告辞了。
回到家里,秦昭睡了个午觉,睡醒了便去找冯先生聊天,冯先生跟她说了没几句,便问她:“你去吴王府,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看你似乎有心事。”
一提起这个,秦昭便有满肚子的话要说,说起吴王妃身体不舒服,叹道:“听说县主已经从庙里出来了,这几天好像在外头一个别业里住着,等缓过神来肯定是要回府住的,唉,吴王妃可真可怜!”
冯先生哼了一声:“你真是操心操到爪哇国去!你当王妃是这等随意让人欺负的主儿?她嫁到吴王府十几年,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谁不说她一个好?你当只是做个好人便能落个好名声?大错特错,会做人才会让所有人都说她好呢!这么点屁事儿,你还真以为吴王妃就能给难住了?过去忍着她,不过是不想弄得太难看,想着小姑娘几年就嫁出去了,忍忍就是了。现在撕破了脸,十二郎也给送走了,她没什么怕的。你看着吧,福顺县主以后要是老老实实的也就罢了,若是不老实,吴王妃有的是办法炮制她!!”
秦昭一想,可不是,吴王妃哪里是那么好欺负的人?,哎呀吴王妃还说因为她聪明厉害才找她当儿媳妇,别开玩笑了,她压根就不是走这个路线的好么?吴王妃纯粹是需要她爹罩着自己儿子吧?这个真相真是太伤人了。
冯先生见秦昭一脸纠结,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