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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的委屈与妥协,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都会做的理直气壮!总要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才不会把对方惯坏了。”说到这里又补充道:“当然我说的是长期的情况,偶尔让一让无所谓了……不过这个纳妾绝对是原则性问题,他要有这个苗头你必须给掐掉!”
秦昭这会儿早就不烦了,忍不住笑道:“别人要听见无瑕哥哥说这样的话,一定会惊得把眼珠子都掉下来!”
连瑜笑道:“这有什么好吃惊的?人们不都这样子么!比如圣上他老人家,自己养了后宫三千,时不时还要给朝臣赐个美人什么的,可哪位驸马风流了,还不是要被他骂上一通?惹急眼了搞不好还会下令将驸马的小妾打杀了呢!”
秦昭笑道:“作死,连圣上都敢打趣!”
连瑜哈哈一笑:“反正又没别人听到嘛!我跟你讲,你很是不用在意十二郎随口说的话,他年纪小,还没定性呢!反正你们离成亲还有几年,慢慢地培养感情,让他觉得你以外的女孩子都没什么意思也就是了!偶尔吃吃醋撒个娇也无所谓,只需记得,一个是万不要拿出把他当小孩子的大姐做派来;另一个便是不要吃那没影的醋来,这种东西少了是情趣,多了就惹人烦了。”
连瑜说到这里,又嘿嘿一笑:“还有啊,阿昭我给你说啊,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一定要掌握家里的财政大权。你知道你爹为什么这么老实?他那是被管习惯了你知道么。我听穆先生说啊,当初秦婶婶在的时候,家里所有的钱都是她管着。俸禄发下来直接锁到库房里,秦叔叔刚成亲那会儿才是个清水小官儿,也没啥额外收入,那时候连穆叔叔的工钱都是秦婶婶发的!哎呦你说这种情况下你爹敢惹你娘么?只怕想出去喝口小酒都要汇报‘ 夫人,我想与安国出去喝上几杯,请把与我一百枚铜钱,七十枚打酒,三十枚叫上两个小菜’——你说这种情况下,秦叔叔敢不老实么?没钱风流个屁啊!”
秦昭被他这通胡说八道弄得哭笑不得:“我爹爹你也敢编排,找打不成?”
连瑜哈哈大笑:“你说我说的有道理没!说穿了还得有钱!无论男女,谁有钱谁腰杆直,真要男人花心,便是闹离婚又怕什么?有美貌有家世又嫁妆,便是再嫁照样能找到好人家!”
秦昭一脸黑线:“无瑕哥哥,我还没正式定亲,你已经想到我改嫁的问题了么……”
连瑜也觉得自己在满嘴跑火车,急忙把话题拉回来:“咳咳,我的意思是呢,你的主要问题是提高自我修养,让丈夫对你死心塌地再看不上别的女人——”看秦昭瞪她,忙改口道:“当然,这个问题要双管齐下,财政大权一定要收在手中,咳咳,等你成亲以后,十二郎那份红利,我也直接交到你手上,这样子他钱少,就风流不起来了……”
秦昭被连瑜这发散性思维弄得囧囧有神,十分无力地摆手道:“谢谢无瑕哥哥美意……我想我已经没问题了。”擦,什么柔情百转的念头也得被你操练成铁石心肠好么!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连瑜见秦昭情绪似乎好了不少,又笑嘻嘻地补充道:“你放心,我一定不带他去青楼玩!”
秦昭气的直翻白眼:“你是他的老师好么?老师带着学生去喝花酒本来就不对吧!”
连瑜哈哈一笑,伸出手来手心朝上托在嘴边吹了一吹:“好了好了,不开心飞掉了,飞掉了——我明天带你上街买东西好不好?”
秦昭摇摇头:“不用了,我明天去看芳姐好不好!。”
连瑜笑嘻嘻地说:“正要求你呢,过几天还让芳姐到你家来教你绣花如何?反正她是你的绣花老师嘛!我家只有丫鬟,她闷得很。”
秦昭扑哧一笑:“所以你赶紧成亲啊!为我找个好嫂子,每日陪着芳姐谈天说地,她也就不闷了。”
连瑜微微一笑,心里却并不乐观:芳姐那脾气,说好听了是温柔,说不好听了就是胆小懦弱。大户人家的千金,懂规矩自然会对她客气,但想有多体贴就难了!这方面恐怕还不如燕惜惜跟穆巧巧呢,这关系实在不对等,放到前世,不管他本人还是他的宝贝儿子,如果想结婚,绝对不会担心这种老妈被老婆欺负的诡异问题:白莉莉彪悍到什么地步了?各个公司的复杂的股权关系仔细理一理的话,她占的百分比郝白嘉的亲爹郝广达还高一点儿呢!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在外面厉害的女人,回到家里地位必然高。而芳姐这样的脾气,能活到现在没糟什么罪,一方面是她善有善报,另一方面何尝不是她运气好。
说起燕惜惜跟穆巧巧,别的不说,连瑜觉得对待芳姐这方便这两人还真不错。只是穆巧巧其实也算上是个才女,跟芳姐的共同语言不算多,燕惜惜倒是很会来事儿,哄得芳姐很是喜欢。但芳姐虽然老实,却也不是哄哄就能晕的,虽然对这两人蛮喜欢,但刻意的讨好跟正经的投缘有交情毕竟有差别,她还是更喜欢跟冯先生,秦昭她们相处:不是嫌弃她们,只是她不太习惯被人讨好。
连瑜迟迟不愿意成亲,一方面是心高气大,要娶就娶最好的。另一方面何尝不是因为家里有芳姐这么个奇葩的亲娘存在让他十分为难呢:想要让她有吃有喝条件好很简单,可让她得到真正的尊重,这个妻子的选择就需要相当谨慎了。他毕竟不是土生土长的大郑人,一般人眼里的孝顺跟他眼里的孝顺的概念完全是不一样的:并不说吃好穿好有个大宅院住就是孝顺,这年头中老年妇女连个跳广场舞的最低级的娱乐需求都无法满足,大体上都是串门聊天看个戏就算高级娱乐了,而芳姐这样的身份想要有正常交际非常难,这种情况下儿媳妇关系到她后半辈子的快乐,连瑜必须谨慎。
这会儿秦昭提到这个话题,连瑜便笑道:“等你认识了京中的淑女,不妨帮我踅摸踅摸,谁家的姑娘脾气温和,善解人意……”
秦昭有些惊讶:“你喜欢这样的?”
连瑜笑笑:“无所谓喜欢不喜欢,娶妻么,这样子过日子麻烦才少。再说芳姐的脾气你也知道,遇到个脾气差的,她哪里受得了!”
秦昭觉得连瑜这个择偶方式不太对头,思来想去,不禁暗叹道:自己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比起连瑜这样的,十二郎真的算不错了!连瑜这是明摆着就准备娶个温良恭俭的女人替他照顾母亲外加当管家婆啊!想到此处忍不住为他未来的妻子糟心,随即又唾弃自己:“真是操得一幅闲心!难道他未来的妻子会是普通女人不成?求仁得仁,喜欢无瑕哥哥的姑娘多了去了,愿意过这样日子的怕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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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连瑜跟秦昭正闲聊呢,忽然有丫鬟跑来传信:“大姑娘,老爷让您收拾下,打扮的庄重些!宫里来了一位太监,说丽妃娘娘招您进宫呢!”
、第一百三十二章
丽妃娘娘?这又是哪一位?秦昭颇觉得莫名其妙,扭头看了连瑜一样;却见连瑜脸上半分惊讶都没有;见她一脸疑惑便主动解释道:“你才来几天;我还没来的及跟你说;贺千金在半个月已经因生了位公主,被晋封为妃了,封号便是这个丽字。”
秦昭大吃一惊:“你说贺姐姐生了位公主?这事儿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连瑜道:“今上自从继位,后宫也曾有妃嫔生过三四个孩子,可各个先天不足;早早就去了……久而久之,再有谁怀孕产子;便不再宣扬了。贺千金的孩子还是满了百天,据说太医们都说十分健康;陛下这才把消息放出来,然后便给她晋升了妃位。听闻陛下原本想要封她为贵妃的,只是太后说她听闻宫里头还有另外两个宫人怀孕,眼见着也要生了,那几个比丽妃娘娘资格还老,若都顺利生下健康的孩子,日后晋位怎么算?陛下这才作罢了!”
秦昭听到这些。也不由得为贺秋容高兴,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这可真是太好了,贺姐姐算是熬出头了!”
连瑜笑道:“看把你喜的!赶紧洗漱换衣裳吧,我就不在这里杵着了。”说着果然走了出去。
秦昭见连瑜出去,赶紧梳妆打扮,收拾的整整齐齐跑到父亲这里,果然看到一位面白无须的老太监正在等着她,秦节冲秦昭道:“阿昭,这位是胡带班,你一会儿跟了胡带班进宫,要规规矩矩的,不懂得便问胡大人!胡带班,麻烦您了!”
那太监摆摆拂尘道:“这些事儿本就是我职责所在,没什么麻烦的。”
秦昭见这太监慈眉善目,心里的紧张情绪也下去不少,暗道:“不就是入个宫么?又不是去什么龙潭虎穴,有什么好怕的?”想到此处便笑着冲那头发斑白的老太监点头道:“那就麻烦胡带班了!”
别看民间百姓提起宦官很喜欢用“公公”来称呼,可实际上,对这些身体残缺的阉人来说,大多数还是更喜欢比较像普通人的称号,像秦节这样子直接叫他官位是比较尊重的叫法,而秦昭也这样乖乖喊一声带班,老太监心里越发舒坦:“这秦家父女实在知趣!路上少不得要多提点这位秦姑娘几句!”
秦昭随着那胡带班出了门,上了自家的马车,胡带班则骑了一匹马,跟在马车旁边,隔着纱帘一秦昭说话:“丽妃娘娘昨日听说姑娘已经来了开封,当夜便求了陛下的恩典……想来姑娘与娘娘当日一定是交情甚好了。”
秦昭跟贺秋容当日关系还真不算特别好,只是贺秋容被选入宫,她因感同身受才去看望了贺秋容,想不到贺秋容倒这么惦记她,口中答道:“娘娘带人宽和,昔日在闺中对我等很是照顾。”胡带班听她这么说,虽然觉得这姑娘说话蛮稳妥的,忍不住小声提醒道:“毕竟今日不同往日,姑娘可别还把娘娘当成昔日的贺千金才是。”秦昭知道这是正经的好话,忙点头道:“我省得,多谢带班提醒。”
马车不多时来到了宫墙边的一道门外头,胡带班上前交了牌子,便又两个小太监抬了个小软轿过来,胡带班招呼着秦昭做到轿子里,自己则跟在轿子边上往里头。
秦昭坐在马车上的时候敢揭开帘子说话,到了宫里可不敢吭声了。老老实实地坐在轿子里,虽然有帘子遮着,却还是坐得笔直,不敢斜视。不多时轿子停了下来,胡带班揭开轿帘请秦昭下来。秦昭下了轿子,发现自己站在一扇门外头,抬头看上头写着“玉清宫”,心中暗道:这名字起的跟道观似的,实在奇怪奇怪!不过这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赶紧跟着胡常侍走进院内。
贺秋容的等级相当高,所以住的地方确实是一组宫室,秦昭跟着走进院子,看到一座挺高大的宫殿,但胡带班却并没有带她进去,而是从一旁绕了过去,走到后面的侧殿里。
秦昭进了侧殿,便听到里头有孩子的哭声,还有贺秋容气急败坏的叫声:“好好的躺在这里半天都没事儿,我一抱她就尿,这是成心的吧?”
秦昭过去一直觉得贺秋容刁蛮的厉害,这会儿听到她的声音,明明是发脾气的,可那声音里却又不像是真的生气的语气竟觉得有些亲切,里面的声音顿了一顿,似乎是有宫女汇报了什么,贺秋容的声音再次传出来:“秦昭,你在外头磨蹭什么,还不赶紧进来?”
秦昭听到贺秋容叫她,紧走几步,有宫女撩开珠帘,她便径自走了进去,抬眼见贺秋容一身金碧辉煌地坐在那里,忙要下拜,贺秋容不耐烦地说:“你别拜了,快过来让我看看你!”
秦昭不敢真的不拜,却也没有下跪,只是规规矩矩地行了个叉手礼,便老老实实按照贺秋容的吩咐走到了她跟前,才走到她面前,便听贺秋容叫道:“怎么快两年没见,你还是这么瘦小!”
秦昭郁闷死了,心道我两年长了三寸好不好?这人真是什么话不好听偏要说什么!心里默默吐槽,却听贺秋容又道:“你心里骂我!”秦昭被弄得哭笑不得,抬头看向贺秋容:“我干嘛要骂娘娘啊!”
贺秋容十分笃定:“你最怕麻烦了!到宫里来一堆规矩,你肯定很烦!过去去吴王府的诗会,你都能躲就躲!现在招你到宫里,你肯定觉得麻烦死,心里骂我多事儿是不是?”
秦昭万没想到贺秋容居然这么一副自来熟的模样,她过去对自己也没这么亲热啊?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老老实实说不敢,贺秋容也不跟她啰嗦,把怀里的孩子放到一边儿,就招呼秦昭道:“你陪我到外头走走!”
秦昭不敢多言,赶紧跟了过去。贺秋容带着秦昭径自走出了宫殿的院子,不多时便来到了姹紫嫣红的花园里,宫女们远远地落在外头,贺秋容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叹道:“可算能清净一会儿了!”
秦昭这会儿才有心情观察贺秋容,只见她穿了一条鹅黄色的高腰襦裙,配着她重又丰盈起来的身材,还有奇峰堆叠的发型,颇有一番风致。贺秋容见秦昭看她,哼了一声:“看我越来越有大唐风韵了是不是?幸好没有给我封什么贵妃,不然一定会被那几个干柴棒子比成杨玉环,那可真是晦气死了。”
秦昭差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