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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环怒道:“不是的!大小姐!他们这些鸟人,在我们操得正起劲的时候,猛然就闯了进来,害得我们兄弟几个几乎阳萎——”
赵采菱怒叱道:“闭嘴!”
转而又向柴强道:“你们既是小马召的朋友,也算是自己人了!”
柴强笑道:“我们和瘦豹子不一样,要想我们听你调配,得给些好处才行!”
赵采菱冷哼道:“不必和我谈条件,说实话,我也用不上你们,各位请自便吧!”
拓拔宗祥笑道:“这么说,这一拨子人,不是赵姑娘的?”
赵采菱道:“对——怎么处置,随你高兴!”
拓拔宗祥道:“弓箭手准备!”
范哲忙道:“忙着!马山同!怎么说你也算是江湖成名的人物,你把我们兄弟从大老远请来,难道是布下圈套,骗我们送死的?”
马山同急道:“在下决无此意!毛祥!不如看在我的面皮上,也请放了他们吧!”
拓拔宗祥披嘴道:“就凭你!哼——”
范哲向前一步,对赵采菱道:“你是犬戎人?”
赵采菱按着小蛮腰间的短剑,冷哼道:“我象吗?”
范哲道:“不如这样!今天事发忽然,我们做个交易,若是你胜得了我手中的刀,我们随你处置,死而无怨,若是你输了,你就叫那些犬戎人放我们出去如何?”
赵采菱道:“没兴趣!”
马山同苦笑道:“大小姐!求您给小的一个面子吧!他们是我请来的,若是有事,传到江湖,道上的朋友会说小的没义气的!”
赵采菱哼道:“小马!不是我说你,你找的这些人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更是江湖匪类,桀骜不驯!”
拓拔宗祥不怀好意的笑道:“赵姑娘!你带了这些好手来,要成什么大事哟!能和我谈谈吗?”
赵采菱道:“若是你能谈那是最好!省得刀枪棍棒齐上,弄得大家都不开心!”
拓拔宗祥心里暗笑道,看来有赵英北在手上,确是妙棋,赵采菱果然想大动干戈!只要捏住赵英北不放,说不定真能降伏赵采菱也说不定。范哲道:“丫头!怎样?”
赵采菱点头道:“好!就给小马一个面子,你们两个一齐来吧!”
范哲、柴强对望了一眼,不信道:“你是说,让我们两个一齐来?”
赵采菱冷哼道:“是——”
柴强狞笑道:“丫头!这可是你说的!看刀!”
搏命双雕本来就是土匪,凡事“利”字当先,两人齐上,胜算就更大了,要命时讲什么江尖道义?既有便宜可沾当下更不犹豫,各舞厚背鬼头大刀,揉身就上,搏命双雕柴强、范哲所用的厚背鬼头大刀,长有五尺余,刀背厚达一寸,连头至尾全是上好的镔铁打成,重达二十七斤,刀把儿长有二尺,也是镔铁精锻,可双手同握,马战步战,皆可使用。铁雕、童环众兄弟一齐叫道:“大小姐当心!“赵采菱一声娇叱,一个“乳燕穿帘”飞身从高檐上飘了下来,半空中抽出小蛮腰上的短剑,间不容发间,“叮——”
的一声,短剑点在范哲厚背鬼头刀的刀面上,“噼——”
的一声,一脚踢在柴强拿刀的手腕上,姻体如鬼魅般的透过重重刀影近身了。范哲贼笑一声,不及回刀,双臂一合,就想将她拦腰抱住,忽然青影一动,范哲感觉胸腹之间,连挨了几拳,记记狠辣,痛入骨髓,大叫一声,向后就倒。赵采菱怎肯轻易给他逃掉,如影附行,穿着牛皮小蛮靴的脚,连续的狠狠一路向上,自他的小腹一路踩到顶门,范哲只感到大脑之中,一群喜鹊在飞,“轰——”
的一声,跌坐在了雪地上,大刀脱手滑落。这一连串的动作,只在呼息间完成,况且两个人影紧紧的连在一起,就算柴强想救,也没有空档下手。等柴强回过神来时,赵采菱又近身了,所谓“一寸短,一寸险”拿着五尺笨重大刀的人,和手拿二尺短剑的高手近身博命,那绝对是个天大的错误。大刀根本就不可能回过刀刃,去迎那电速逼近心窝的短剑,柴强大叫一声:“哎呀!我命休矣!”
却不料赵采菱并不想取了他性命,忽然丢了短剑,一双粉拳连动,“乒乓”声中,瞬间在柴强的胸腹间,如雨打残花似的连捣数十拳。铁雕、童环众兄弟,一齐捂住眼睛,拓拔宗祥看得目瞪口呆,瘦豹子马山同连连叫苦,赵冲忍不住道:“天呀!这哪是女人?”
赵采菱一拳将柴强揍飞,回头怒叱道:“小赵!本小姐哪里不象女人了?你们几个给我过来!”
张开恨道:“赵冲!你个多嘴的鸟,本来大小姐已经忘了我们了,被你一提醒,想起这碴来了!”
武昭低声道:“不关小赵的事,那丫头贼得紧哩!”
十个愣头青一齐傻笑,一字形的站在赵采菱前面,赵采菱柳眉倒竖,一人赏了一个爆栗,冷声道:“你们几个,小小年纪,好的不学,却学人嫖鸡,说——要我怎么惩罚你们几个?”
十个人更无一人吱声,赵采菱恨起来,抬腿就踢领头的铁雕,铁雕躲也不躲,但就是不说话,拓拔宗祥看着好笑,用马鞭遥指着搏命双雕柴强、范哲插话道:“赵姑娘!这两个人你不要了吧?”
赵采菱哼道:“不要了!”
柴强、范哲这时疼痛未过,眦牙裂嘴的对看了一眼,心中明镜似的,铁雕等人,年纪都未及弱冠,假以时日,艺业定不可限量。他们两个,都已经三十有余,平生艺业也就这样了,要想再往上提高,难如登天,赵采菱年纪也和铁雕等人差不了多少,但艺业更高,定是大有来头,他们两个在江湖飘泊许多年,也想找个大靠山好终老,当下不顾胸腹间的疼痛,一齐翻身拜道:“小人愿终生侍候大小姐,还请大小姐不计前嫌,收容小人,小人感激不尽!”
赵采菱沉呤了半晌,点头道:“也好!毛祥——这些人本小姐也收了,还请你一并行个方便!”
拓拔宗祥微笑道:“行个方便那自然没问题,只是在下也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赵采菱道:“说出来看看!”
拓拔宗祥笑道:“在下想设个席面,赵姑娘赏个面皮可否?”
赵采菱道:“犬戎举国上下,不是断粮很久了吗?你能请我吃什么?好——我就随你走一趟!”
赵冲道:“大小姐!万万不可!”
拓拔宗祥笑道:“我艺出茅山,也知中原的礼议,小兄弟放心,我不会把赵姑娘怎么样的,只是确是有事相商而已!”
十名龙骧勇士一齐抱拳道:“小的愿随大小姐一同前往!”
拓拔宗祥笑道:“有你们十个愣头青蹴在一边,我和赵姑娘就什么事也谈不成了!“赵采菱亦摆手道:“不必!铁雕童环!你们两带这些小王八蛋回去,记住!不许再到妓院来生事!”
铁雕、童环一齐抱拳道:“是——”
赵采菱回过头来,问瘦豹子马山同道:“你们在哪里落脚?”
瘦豹子抱拳道:“回大小姐,我们哥儿三个,带着一众兄弟,在城外的榆叶林外的朝阳屯落脚!”
赵采菱道:“你们也回去,有事我自会令人召呼你们!”
一指搏命双雕道:“你们两个,既是跟了我,本小姐也不会亏待你们,回去之后,金银美女,荣华富贵,予取予夺,只是必须要听从本小姐的号令,否则的话,本小姐必会严惩,清楚了吗?”
搏命双雕又是对望了一眼,心中均道:“这丫头年岁不大,好大的口气,金银美女,荣华富贵,予取予夺,真是如此,如何不能死心塌地的跟她?”
当下忙叉手道:“多谢大小姐抬爱,小的感激不尽!自此以后,大小姐所有号令,我们兄弟两个,无不奉从!”
赵采菱点点头,对拓拔宗祥道:“打坏的东西,本小姐一并赔给你,现在你可以撤了精兵,放我的仆从走了!”
拓拔宗祥笑道:“些许物事,哪能要赵姑娘赔付,赵姑娘要赔,倒是小瞧小王了!”
手一挥喝道:“两面摆开!放他们走!赵姑娘!请——”
怒天雕范哲低声道:“大小姐!您是何方神圣?可方便与在下说?”
赵采菱冷声道:“你是我有仆从,我不说你也不许问!”
拓拔宗祥笑道:“你们这个大小姐,小王令熟悉汉情的部将,托黑道的关系查过了,江湖人称粉面修罗,能呼风唤雨,撒豆成兵,河北名震天下的七盘枪白顺,及恨天刀杨明,出海蛟范腾,皆是她的手下大将,她所兴之教,号为应天神教,暗暗在河北、河南、山东等地发展教徒,麾下护教神兵号三十万,与当年千叶散花教的佛母姜雪君一般,也是个装神弄鬼、风华绝代的小妖女!”
荡哲大喜道:“这么说,大小姐,我兄弟范腾,就在您的教中?”
赵采菱直听得满头的雾水,天呀——这都是哪跟哪儿的事哟?这些事,怎么她自己一概不知,白顺三人,所领的全是大汉的难民,根本就没有战斗力,自古以来,燕赵之兵素勇,她手中若是有河北、山东、河南的精兵三十万,岂不是能和她义父曹霖分庭抗礼?铁雕、童环等龙骧兄弟,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冲天雕柴强却是喜得抓耳挠腮,大叫道:“当年千叶散花神教大起山东之时,何等的英雄?要不是姜佛母鬼迷心窍,中了晋帝的招安诡计,如今早已经在山东、河北自立为王了,大小姐!我们可不要受任何政权的招安为妙!”
拓拔宗祥笑道:“女人大了,自要嫁人的,哪能以五体不全之身立朝廷?当年姜雪君也是想找个终生的依托,你们大小姐巴巴的从中原跑来,却是为了一个人!”
铁雕笑道:“放的狗屁!我们大小姐是来玩的,什么人也不为!”
拓拔宗祥笑道:“小子!都没长齐,还跟小王耍心眼,应天教主粉面修罗大老远的从关内跑到这冰天雪地的黑龙府来,就是来找她的相好的,就是日后你们的大王!而这个人,偏偏就在我的手中,所以小王请你们大小姐去谈谈!”
赵冲裂嘴笑道:“若是如此不中用,大小姐不要也罢,另选个中用的就是,比如说,我——”
此言一出,众兄弟一起起哄,其实吴越朝野,想娶赵采菱的男人,车载斗量,数不胜数,能近身和她朝夕相处的龙骧兄弟,更是人人对她有非份之想,赵冲之言,正是在场的龙骧兄弟都想说的话。赵采菱怒道:“你作死了,敢说这样的话?”
拓拔宗祥笑道:“这位小兄弟快人快语,小可也有如此设想哩!”
赵采菱冷哼道:“你是做梦!”
拓拔宗祥微笑道:“做不做梦,可要开出条件和赵姑娘谈了,若是小王不出面阻挡,我父王不久即会将赵英北处死!”
赵采菱咬牙道:“好——我就你谈谈!”
拓拔宗祥大笑道:“这就对了!”
自从通过汉降将张远、张速,托中原黑道打听到赵采菱的“底细”之后,收伏赵采菱,对于拓拔宗祥来说,已经不是他个人的私事了,年前犬戎兵兵败,曹霖得胜后因缺战马,并没有向北一路追袭,山东黄河以北、河北、河南大片的土地,并无实际意义上的主人,晋阳的伪楚帝陈术,只有薛政龙一支战力不强的军队,且极不得大汉百姓的人心,缩在晋阳周围,不敢乱动。在这种情况下,说是邪教以妖术蛊惑人心,大合燕赵,也不是不可能的事。自大汉末年太平道的张角兄弟,以教义举事开始,一日之内,能举十万教众的大有人在,赵采菱撒豆成兵的道术,他是亲眼所见,说是她能用什么妖法,弄出佛光圣水之类的哄骗愚民,那是轻而易举之事。收伏赵采菱,他不但可以得到一名倾国倾城的美妾,也能为犬戎帝国在燕京以南,设一道强大的屏障,填补伪齐王辅的空缺,极有效的阻止曹霖北上,这种一举两得的美事,他何乐而不为哩!愰忽之间,拓拔宗祥仿佛已经看到赵采菱赤身的跪伏在他面前,抬着穿着鼻环的妖靥,摇晃着大白屁股,求他肆间捅插的骚样,不由就勃了起来,骑在马感到怪怪的。赵采菱哼道:“不如你先进浣洗院,找个中意的先放一炮再出来吧!大冬天的,你看你的东西!”
拓拔宗祥怕赵采菱反悔,忙笑道:“一会就好,好叫姑娘见笑了!我们去得胜楼细谈如何?”
赵采菱道:“好——你散了精兵后,就我们两个,你头前带路吧!”
铁雕嘻笑着对拓拔宗祥道:“你们那个的什么吊得胜楼,名儿该改一改了,叫大败楼如何?”
拓拔宗祥的脸立即就沉了下来,也不理铁雕,只对赵采菱道:“赵姑娘!你的这些仆从,真该好好管管了,不看在姑娘面上,我立即就令人将这个口无遮拦的贼,当街处死!”
赵采菱回头怒道:“铁雕!再要给本小姐惹事,仔细你的皮!还不快滚回去呆着!”
马鸣一推铁雕低声道:“哥唉!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还不快走,大小姐真个恼将起来,可不是当耍的!”
两拨子人跟着犬戎精兵散去,赵采菱对拓拔宗祥道:“我们边走边说!英北正在你手中?”
拓拔宗祥笑道:“赵姑娘以为小王是在说笑吗?其实赵姑娘不如考虑跟我吧?”
赵采菱披嘴道:“跟你!人家会说我是汉奸的,这包儿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