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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铃子忽然笑道:“此事不必打探了,蒙古自猜查台死后,就和我们成了生死对头,此次南征,蒙古是我们要防着的最大敌患,不如我们不走燕京,反从蒙古绕道,直捣晋阳,与曹小狗会战,蒙古主力精骑若是去了晋阳,我们大军就在蒙古休整,大掠粮草辎重,顺手灭了蒙古之后,再从蒙古人的后面堵住他痛宰,若是蒙古没有出兵晋阳,我们忽然绕过去,定也能杀他个措手不及,逼退了蒙古主力之后,再从容伐晋,有何不可?”
拓拔宗祥道:“所谓虚则实之,实则虚之,金铃子所言甚是,不过还可完善,我们精兵七十余万,可兵分两路,大皇帝亲率四十万大军,以步兵为主,堂堂正正的自山海关,经燕京去援那个大楚,我和金铃子,却率主力精骑三十万,绕道去攻蒙古,能灭掉最好,若是灭不掉,如金铃子所言,也能打他个丢盔弃甲,尽可能抢夺马匹粮草,把蒙古远远的驱赶开,以防我们和曹小狗大战正酐时,蒙古从我们背后捅一刀!”
拓拔宗望道:“如此甚好,然具体兵将如何调动,还要斟酌,大皇帝这边,可走走停停,摆足威风,一来可做个晃子,给宗祥做个掩护,二来可使陈术死命守城,尽可能的消耗曹小狗,等我们去会战时,可收奇效!”
拓拔通道:“还有一路奇兵,杜适,你回去后,可传语晋帝,要想他大晋皇权太平,可趁曹小狗被我们缠上的时候,从临安出兵,攻下曹小狗的应天、姑苏两处老巢,那时曹小狗的强兵狠将都在外面,晋帝可一鼓作气,夺回大权,到那时他才是正真的大晋皇帝!”
曹适应道:“喏——!小人必会传达!”
拓拔通道:“既如此!尊使请回,告诉晋帝,天下没有白吃的宴席,他想不想中兴大晋,就在此一举了!”
曹适告退。
拓拔通目送他远去,转头道:“还有一事,孤已经凑齐了一万汉畜,全是三十以下的壮男,就在这几日,可去外兴安岭,唤醒我们伟大的天犬大帝,然后和那个乌龙圣母祭炼出来的母僵尸交配,就可得到天下无敌的犬戎第一代战士!”
拓拔宗望道:“天犬大帝还是不唤醒为好,听说唤醒之后,必要吃五百名童女,方才肯交配,且活人不行,必要僵尸方可,而老人家后,也未必会有孕育地犬,要得到真正的犬戎无敌勇士,还要交配几遭才行!”
拓拔通道:“这个孤也知道,但若此次南征不顺,不出三年,曹小狗必会灭我犬戎,孤不得不做两手准备,退一万步来说,就算这次南征大胜,但多出数千天下无敌的战士,也不是件坏事!”
握离儿点头道:“皇叔祖说得极是!”
拓拔通道:“大皇帝!把你的那些肉畜,全部给我罢!”
握离儿不解道:“这是为什么?”
金铃子笑道:“那些肉畜现在全在我这,共计三千五百四十二只!皇叔祖要用,尽管派人来取!”
拓拔通笑道:“这些肉畜,也不是我要用。”
握离儿道:“只是皇叔祖全牵走了,侄孙的就没地方放了!”
拓拔通笑道:“此次征南,还怕抓不到汉畜不成?我也不是现在就要,也要不是当真全部就要,三千五百余只肉畜,给我两三千只就行,你自可将中意的挑出来留着。”
握离儿笑道:“如此甚好!但皇叔祖不是自己用,要这么多肉畜做什么?”
拓拔通笑道:“天犬大帝与母缰尸前后是地犬,地犬全是母的,再与血尸交配,产出地獒,獒全是公的,再与有武功根底的肉畜,就可产出我们第一代伟大的犬戎战士了!”
拓拔宗望奇道:“一般的汉畜不行吗?”
拓拔通道:“不行!若是体质不好,母体在和地獒交过后,立即就死了,断不能孕出我们犬戎人来!”
握离儿道:“陈术那个没用的东西,不断的催朕发兵帮他,也罢,今日我们就合计好了,然后发兵!”
话分三面,再就山西天峰岭中,有三千旧晋的龙卫军、禁军,自犬戎入侵后,逃出了晋阳,这些年又收留了许多大晋的子民,山寨之中,也有了一万余兵将,为首的大将,正是当年龙卫军的副将裴从龙,跨下马,掌中四十六斤迎风鎏金镗,杀法骁勇,罕有对手,乃是天下风云榜中排名第二十九的好汉,江湖人称“山西鎏金镗”。
手下四名兄弟高愧、晏空、栾荣、张征,也是从前龙卫军中有本事的军官,虽然江南的曹霖多次派人以将令相招,但裴从龙自视甚高,都不肯答应归入曹霖帐下。
这一日,兄弟五个正在忠义堂中闲坐,忽然有锣锣进来,单膝点地道:“大王!有圣旨到!”
晏空奇道:“圣旨怎么到我们这里?大哥!接是不接?”
裴从龙大笑起来,伸手道:“来人!摆香案接旨!”
张征道:“慢——!大哥呀!曹大帅三番五次的令人拿将令相招我等,大哥都是爱理不理,此次若是奉诏,传扬出去,恐曹大帅心里不爽!”
裴从龙笑道:“他曹霖只不过个造反杀官的贼,我们为什么要到他的手下胡混,今日有圣旨相招,正合吾平生所愿。”
张征道:“朝廷无道,所以才至于此,今天下大势,有风云突变之势,我们若是错投了主公,日后可能连容身之地也没有了!”
晏空、栾荣、高愧三个尽皆点头。
裴从龙道:“不必多言,我做大哥的,再不济,也不会带着你等众人从贼,接旨吧!”
传圣旨的不是太监,而是一名官员,年纪颇大,圣旨中赦封裴从龙为晋阳留守使,官阶一品,传完了旨后,转身就走。
裴从龙道:“天使不必着急,可去我后庭喝茶!”
那官员笑道:“实是有要事在身,将军不必在意!”
栾荣看那天使眼熟之极,皱眉想了又想,忽然暗惊道:“哎呀!原来是他!”
待那天使走后,寻了个由头去了,高愧眼晴看见,也不点破,这动乱之秋,哪有不为自己着留条后路的,见裴从龙喜不自禁的在看那圣旨,也寻个由头溜了。
栾荣从角门策马出来,在天峰岭脚下等着那个天使,那天使半晌方到,栾荣横马劫住道:“曹逐将军,还记得当年的栾荣否?”
曹逐大惊,忙令人停了下来,打马跑到他身边,小声道:“栾荣,你个小王八羔子,却等怎样?”
栾荣笑道:“逐公!这天下大乱的,若是想小子不怎么样,你须指一条明路给我!”
曹逐在人家的地盘上,知道跑不掉,只得低声道:“栾小子!我家小主人三番五次的招你们,你们是王八吃秤陀——铁了心的不来,今日只是一道圣旨,你们就奉了,摆明了不想投效我家小主人,今自去做朝廷的大官,又来刮噪什么?”
栾荣笑道:“逐公莫气,如今天下谁人不知大晋气数已尽,那个献帝,依曹帅鼻息,躲在临安苟且渡日,若是曹帅不弃,就收留小的则个!”
曹逐没好气的道:“明着招你你不来,却私低下鬼鬼祟祟的,到底打什么鬼主意?”
栾荣低笑道:“总是碍于裴从龙的面皮,又没有人引见,不好公开撕破了面皮,去投曹帅,如今恳请逐公引见!”
曹逐笑道:“那好!你且让开道路,我回去之后,自会和我家小主人说项!”
栾荣笑道:“既如此,我就和逐公一起回去如何?”
曹逐道:“这个?也好——!”
栾荣大喜,正要谢时,身后林中有人道:“栾荣!你个贼,如何就拉下了我?”
栾荣回头一看,正是高愧,大惊,将手中镔铁枪一紧,道:“高二哥!如今天下大乱,人各有志,你却不能怨我!”
高愧却将手中的飞花斧背到了身后,笑道:“兄弟不必如此,某也久闻曹大帅之名,想出曹大帅去谋个出身,不知二位肯提携否?”
曹逐笑道:“欢迎之至!”
高愧道:“好——!既如此,我们只有这兵器马匹,说走说走!”
曹逐道:“等一等!老夫想过了,你们两个还是暂时留在天峰岭,但可休书一封,让我带给曹帅,裴从龙那样子,定是肯奉圣旨了,只要他肯奉旨,日后你们众人,自可名正言顺的归于曹帅帐下,不必如此鬼鬼祟祟!”
栾荣想了一下,道:“也是!”
曹逐队中,自有笔墨,当下高、栾二将休了书信,托曹逐带回,然后告辞回山去了。
第二十卷 曹霖登基
第一章 诱战乳燕
大晋时的五月天气,尤其的闷热,曹霖攻城也快两个月了,此时脱了上身衣甲,赤身拿着马鞭,在晋阳城下督战,令那些伪楚的降卒蚁附攻城。
陈术喜不自禁,想不到曹霖野战骁勇,攻起城来却是这样的不济事,握离儿已经令人飞骑传信,犬戎四十万大军不日就会进关,要他放心。
曹霖虽是日日变着法的攻城,但好象都不怎么凑效,城里守将虽担心受怕,但所幸曹霖始终攻不破晋阳那高大的城墙。
燕娉婷想得却是另一回事,三番五次的进言,说是曹霖定是在等什么,不如开城试战,都指挥使郭德等人一起反对。
今日里曹霖又在攻城,对城次中守将,根本就没放在眼中,不唯赤身上身,身边还没有任何警卫部队,手中又没有拿那杆飞龙大刀,似乎有机可趁。
燕娉婷忍了片刻,日头已近午时,曹霖身边确是一点也没有伏兵的痕迹,不由心中一动,似乎猜着了曹霖的心意,脚一跺,对手下战畜道:“替我准备风吼兽,拿我的枪来,要快!”
妖兽李映怪怪的看着她道:“娉婷!若是主人已经被曹霖拿了怎么办?我们也须留一条后路不是?”
燕娉婷娇怒道:“主人自在卧虎城,那城藏在吕梁山深处,又有大法师青云子主执,留守的樊崇、盖延又骁勇无比,曹霖要想攻破卧虎城,门儿也没有!”
妖兽韩姎也是怪怪的看她道:“娉婷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你的修为已经在青云子之上,主人已经不能控制你了?但你若是把曹霖得罪的很了,我们也会跟着倒霉!”
燕娉婷娇笑道:“怎么可能?别哆嗦了,战机稍纵即失,送你们一句话,如我等要寻个好主人,得叫那个主人看得起我们才行,守城的,开门放我出去!”
城门守将展图道:“贱兽!你要做什么?”
风吼兽上,燕娉婷浑身玄甲,勒兽执枪笑道:“姓展的,再叫我一声贱兽,信不信我捅你几个透明的窟窿?”
展图跨下马,手中锤,向来骁勇,并不怕她,看了一会儿,忽然笑道:“开城,放燕出去!”
燕娉婷恨得牙一咬,却是无可奈何,城门一开,未等吊桥完全落下,双腿一闪,风吼兽已经冲出了城门,直奔曹霖。
曹霖光着个大膊,正在乱哄哄的城下督战哩,忽然间城门一开,吊桥就落了下不,只见一大团玄色的战影,风似的直冲了过来。
曹霖似没有兵器在手,大叫一声:“不好——!”回马就走。
大青马虽是龙种,却好象没有大陆之上跑得最快的风吼快,曹霖只挑人多处跑,七转八转的刚绕了两个圈儿,燕娉婷的风吼兽就到了背后,妖叱道:“曹霖!这下看你往哪走?拿命来!”
大青马上,曹霖忽然回身,“呛——!”的一声,雪青色的逆天斩,快之又快的架开了她开着尖叉的燕尾枪尖,笑道:“好家伙,弄了条蛇信子出来,背后偷袭,想占老子的便宜吗?”
燕娉婷怒道:“没见识,这是六合燕尾枪。不是蛇信子!”既是突袭不成,言毕更不停留,转身就走。
曹霖怒道:“你当我不知你是谁吗?骚燕子!今天你既出城来,就走不了了,看刀——!”
燕娉婷回头一看,果然通往城中的路,全给步兵堵了起来,要想过去,就得把挡路的全杀了,曹霖却是变戏法似的摸出了两把刀来,反来赶她,燕娉婷知道中计了,一咬牙,回头再战,只要杀了曹霖,那后面挡路的,都得散去,这就叫树倒猢狲散。
曹霖手中的逆天双斩可不好惹,虽是短兵,“耍耍耍——!”一连几刀,劈得她浑身香汗淋淋。
燕娉婷忽然叫道:“看镖!”
曹霖头一偏,燕娉婷一拨风吼兽的兽头,往东就败,本应是乱哄哄的攻城部队,忽然就不乱了,迎面的步兵忽然向两边一分,捧出一员女将出来,那女将一身的梨花盘凤穿云甲,一对彩云战靴,手执一对玄冰梨花枪,跨下雪花豹,倾城绝色,娇叱道:“樊若兰在此!骚蹄子!哪跑?”
燕娉婷杏眼圆睁,怒叱道:“接我者死!”六合燕尾枪一翻,如毒蛇吐信,直剌樊若兰,樊若兰小嘴儿一披,左手枪“啪答”一声,划开她的枪尖,右手枪翻腕直奔她的左胁。
燕娉婷大惊,在兽背上一仰身,倒挂在鞍桥边,去躲那快若闪电的一枪,忽然身体一轻,耳边有男声大笑道:“!还不是落在我手上?”
燕娉婷抬头一看,正是曹霖,想也不想,抬腿就踢,曹霖拎着她的拌甲皮带,将她往边上一带,粉腿落空。
曹霖左手刀已经插回了马鞍上的刀鞘中,右手刀一翻,用刀背打落了她手中的枪,复又插回了右手刀,腾出双手来,一手按住她的颈背,一手在她肥美的翘臀上,连打了几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