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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犬戎人共得到十六只地犬。
十六只地犬除了生时要吃一对童男之外,平日里喂以尿屎,二个月后,就可与拓拔通炼成的血尸交配了。
再说拓拔通那老鬼,虽带着百十个善挖野参的犬戎人,但是那人参精灵非是凡品,除非机缘巧合,否则极难寻觅,在深山野凹中白忙活了十几天,连个参精的影儿也没看见,倒是遁着参精的踪迹,得到了十数支百年以上的上好野参,倒也不算白忙活了一场。
拓拔通在卧龙山口大弄,其事早被张远、张速两个探听得明白,各种消息汇总之后,一发三至,飞鹰传书报与江南,自有谍讯司将消息一一整理,交与曹霖,以应其变。
黑龙府中,留守的梁亲王拓拔宗望也没闲着,一面要遗将调兵,应付韩国、日本的趁火打劫,一面组织城中能拿起刀枪的所有犬戎人,训练汉人、大烈人以及各部各国投降的人,许以好处,准备万一之时,誓死顽抗。
晋献帝十五年春三月,大地回春,中原局势初定,被犬戎、伪楚弄得家破人亡的中原百姓,都分到了永业田,江南、巴蜀的各种物资粮食,总算令饱受外夷催残的中原百姓,安然渡过了一个异常寒冷的冬天,为永决戎患,晋天下兵马大元帅、魏国公曹霖,在点将台斩杀了去年俘虏的戎贼百名祭旗,在燕京北郊誓师直捣黑龙,以血前耻。
令无敌大将军赵英北为正前锋大将,赵采菱为参将,领精骑三万,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第一路前锋军中,有展图、谢放、景监、峦英、房勇、胡宪、梁浩、张新、常兴、何当十名统制军官,各将精骑三千。
令杨文勇为西路前锋大将,也将精骑三万,辖十名厉害的统制军官。刀横天王富,领精骑二十万,为西路军主将,自西向东,穿过蒙古大草原,挡在黑龙府的西面,不可放过犬戎一人一骑逃生。
高怀远为东路前锋大将,也将精骑三万,辖十名统制军官。令令翻江倒海牛展,为东路军主将,领马步精兵二十万,绕到黑龙府东面,挡住了犬戎东去之路。
呼延豹为北路先峰大将,也将精骑三万,辖十名统制军官。令滚地龙汤林,为北路军主将,领马步精兵二十万,和牛展在黑龙府东门分开,绕到黑龙府北门,堵门打狗。
曹霖自带马兵精兵三十六万,战将千余名,浩浩荡荡的杀奔黑龙府而来,曹霖的四路精兵,骑兵自然快捷,步兵也不慢,年前跨下马柳叶青、媚心驴李雯绮把马与驴成功的交配,产下了许多马骡,马螺不但力气大,还极为吃苦耐劳,善跑长程,缺点是速度不快。
曹霖就以骡车运步兵,每车载一伍精兵,还可随带粮食,精兵赶路时坐在车上养精蓄锐,到达战场之后,自是精力充沛。粮草、火炮、兵甲物资也是用骡车运。
犬戎靠山王拓拔通、梁亲王拓拔宗望,已知犬戎大皇帝拓拔握离儿、长公主拓拔金铃子及拓拔握离铁、拓拔西乞木等人尽皆战死,七十万犬戎大军全军覆没,曹霖此来志在灭其犬戎一种,悲愤之下,拥立拓拔西乞亮为犬戎大皇帝,号为宣宗,将犬戎境内所有的种类,全部集中在黑龙府,摆下了四煞绝龙阵,访请邪魔歪道坐镇大阵,意决死与龙之传人决一死战。
第四章 直捣黑龙(中)
去岁秋冬,曹霖令汉骑四出,实际上长春以南,已无戎踪,自山海关到黑龙府沿路之上,全是大汉的斥候,往来不绝,传递消息,昔日不可一世的犬戎帝国,如今只能龟缩一隅,如待决之囚。
阳春三月,若在江南,早已是杏花千里,绿柳如阴,辽东北国,却还是残雪未尽,赵英北驱大军直进,数日之内,已达黑龙府南郊,但见黑龙府的上空,缭缭绕绕着灰白赤黄之气,赵采菱立即下令,停止前进,放炮扎营。
赵英北大叫道:“老婆呀!不如趁天色未晚,我们一鼓杀进城去,扎什么鸟营?”
赵采菱一个暴栗,杏眼圆睁道:“你个蠢蛋子,黑龙府全罩在一片邪气之中,先前茅山、龙虎山、皂阁山的三个牛鼻子早已说过,这城中有大妖恶鬼,我们万不可冒进,且等爹爹大军到时,会齐茅修、张守真、葛宗义等大小牛鼻子后,再做道理!”
赵英北裂嘴笑道:“那些牛望鼻子的话也能信,依我看,纯属妖言惑众人。”
赵采菱道:“前面敌情不明,若是冒进,入了妖鬼魔阵,有多少死多少。”
左方有斥候飞马而来,高声道:“赵先锋,高先锋反抢到我们前面,绕到东门列队叫战了!”
一枪追魂梁浩道:“犬戎去岁被主公大伤了元气,斩首数十万,还有兵力能护住四门?”
赵英北怪叫道:“我们且赶一赶,去南门看看,若是城外有兵,杀他个片甲不留,若是没甚人马,直截攻城得了!”
赵采菱道:“房勇、胡宪,你们两个可领本部兵马,选便利处替全军扎下大寨,多排鹿角拒马,四角多排火炮连弩,千万要提防戎狗偷袭,其余的将军,可随我们前去叫阵。”
赵英北道:“犬戎如今是丧家之犬,还扎什么营,叫什么阵,我们全伙急趋南门,若是碰见不长眼的戎狗,一鼓击杀也就得了!”
赵采菱一翻凤眼道:“傻冒儿,先看看再说,告诉东西两路的杨先锋、高先锋,此处妖气冲天,万不可冒进!这样,高勇、胡宪你们两个速带本部军,选址扎营,以防万一,不得有误!”
房勇、胡宪领命,自去找依山傍水处扎营,果然多排鹿角、拒马,安设火炮,军中斥候也应声飞马而去了。
黑龙府南门外,黑气冲天,遮天闭日,把后面的黑龙城全裹在了黑气中,不是人间的杀气,果然透着无穷的古怪。
黑如浓墨的妖阵前,有一名极妖艳的美女,头戴墨色高笈,全身玄甲,只是那甲只遮着前胸两团高耸之物,顶尖上的奶头还被拉了出来,裸露在外,挂着两条长长的黑缨,大臂至肘尽露,小臂至手掌背,覆着一层甲,自胸甲以下,白森森的平坦小腹尽入眼底,肚脐以下,又覆着一层甲,勉强把私处遮了,光滑的大腿如晶似雪,足蹬一双战、玄色战靴,直至肉膝,左手掌中,提着一对分叶竹节枪,迷人的肉胯之下,坐着一只吊晴白额的黑虎,那虎身如水牛大小,尻后却生着双尾。
赵英北身后的铁枪横岭张新奇道:“咦!这鬼女人很是奇怪,那虎也不对头,似全是死物!”
景监执着青龙戟,在旁笑道:“张大哥,你又不是千叶散花教出身,为何又说这些鬼话?且待我上前擒了她来,就知道是生物死物了!”
赵采菱叱道:“都不要闲扯,是凡敢上阵的女子,不是艺业奇高,就是通法术的妖人,你等且少住,待我上前接战,便可有个分晓。”
赵采菱正待上前,先锋阵中,早飞出来一匹战马,马上之人大叫道:“杀鸡何用宰牛刀,有事末将服其劳,犬戎妖女,少要嚣张,休得猖狂,大晋平山统制谢放在此,识相的乖乖投降,某可收你做个侍妾。”
犬戎阵前的玄甲女将肉腿一夹黑虎兽,跑上前来,冷笑一声,更不答话,右手枪拨开谢放的兵器,左手枪分心就剌,只一合,挑谢放于马下。
谢放本是薛政龙帐下十门铁卫将军之一,本身武艺不弱,一合就被那女将挑了,令大晋左、中、右三路诸军,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女将也不割谢放首级,倒提分叶枪,冷声道:“我乃乌龙圣母摩下,花径乾坤杨步瑶是也,尔等不怕死的尽管上来,老娘打发你们去见阎王。”
一枪追魂梁浩大笑道:“贱货,好大的口气,看某来会你!”一催坐下马,摇枪直取杨步瑶,杨步瑶根本不理他的招数,“白蛇吐信”,直剌梁浩咽喉。
梁浩急回枪“当”一声,磕开她的分叶枪,惊得一声冷汗,叫道:“婆娘!你不要命了?有你这样的杀法么?老子也不曾日了你不还钱,为何使用如此赖皮招数?”
杨步瑶睁着一双死灰死灰的吊晴妖眼,不言不理。
梁浩“毒龙出洞”,分心再剌,杨步瑶也是“毒龙出洞”分叶枪直取梁浩心窝。
梁浩可不想如此和她同归于尽,手忙脚乱的慌忙变招,磕开她的分叶枪,杨步瑶见有机可趁,忽得一转枪尾,照着梁浩的后背就是一枪杆,梁浩慌得急伏在马鞍桥上,险之又险的避过一枪杆。
梁浩自出世以来,罕有对手,所以绰号叫做“一枪追魂”,若不是他艺业奇高,早已经被杨步瑶挑了,杨步瑶全是这种不要命打法,枪枪都是同归于尽的绝招,然只要梁浩变招自保,她就突出杀招。
赵采菱这下看得明白了,低声道:“那鬼女人果然不是活人!”
赵英北平生最怕鬼,闻言吓得一哆嗦,道:“不是活人?采菱,青天白日的,别告诉我见到了鬼吧?”
赵采菱道:“她正是一只鬼,看她双眼的瞳孔是灰色,若我所料不差,她是一只灰眼僵尸。”
梁浩虽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打法,但他久经沙场,做贼出身,渐渐也摸出了门道,杨步瑶虽杀法拼命,但大脑似乎没有活人的灵光,三十个合一过,梁浩使起巧来,忽然翻身回枪,不使“回马枪”却弄了招变了形的“羚着挂角”,喝声:“着——!”
不料杨步瑶是活僵尸,大脑反应虽不如人类大将灵光,却是无疼无痛,不会流血,更不可能死,直等梁浩的枪剌入她的大腿根,方才反应过来,但她根本不管腿伤,依着梁浩的样儿,急扭小蛮腰,也冷喝一声:“着——!”左手枪也是一招变了形的“羚羊挂角”,分叶枪也剌入了梁浩的大腿。
梁浩可是活生生的人,大腿顿时血如泉涌,大叫一声:“痛杀我也——!”忙用左手抓住分叶枪的枪头,咬紧牙关,奋力急拔。
杨步瑶却是面露冷笑,低叱道:“你上当了!”丢了左手枪,白森森的细腰儿再扭,右手枪照着梁浩的面门直抽过来。
梁浩大惊道:“我命休矣!”,百忙中将头一偏,想躲开那枪,忽然“叮——!”的一声响,一把银梭打偏了分叶枪尖,杨步瑶的分叶枪尖,贴着梁浩的颈侧而过。
耳边传来赵采菱的妖叱:“妖尸!看枪!”
杨步瑶急夹黑虎兽,跳出丈外,冷声道:“你们晋人不要脸,竟然轮番战我,走也!”
铁枪横岭张新、铁面铜锤常兴,双马齐出,把梁浩抢了过来,大声道:“大梁!你怎么样了?”
梁兴挂了右手的追魂枪,丢了左手中拔出的分叶枪,急撕战袍,紧扎了大腿上的疮口,咬牙道:“还死不了,怪事,那犬戎女人就不痛吗?”
张新道:“别费话了,快回军找军医救治,晚了可能大腿不保!”
赵英北此时性起,愣性儿上来,也不怕鬼了,一拍墨麒麟,大叫道:“鬼女人休走,吃老子一锤!”
杨步瑶伸手招梁浩丢在地上的分叶枪,回身应声道:“有种的来破我的毒煞阵!”
赵英北愣声道:“只要不是鬼煞阵,小爷就不怕,你等着,小爷来了!”
杨步瑶“咭咭”鬼笑道:“鬼煞阵在西门,不在这里,你若敢来,我在阵中扒开B来等你,包你爽翻了天!”
赵采菱大怒道:“无耻的贱人,英北!穷寇莫追,快些回来!”
杨步瑶笑道:“不敢来就算了!”
赵英北受不得人激,“呼呼”怪叫着直追着杨步瑶入阵了。
赵采菱在玉麒麟上一跺小蛮靴,恨道:“这笨蛋该死!竟敢不听我的话,张新、常兴、何关、景监听着!”
四将应声道:“末将在此,大小姐有事尽管吩咐。”
赵采菱道:“你们四个,各带本部兵将,多备连环神弩,最弄几门火炮上来,守在此处,准备接应,其余的人,且回大营等候,没有我将令,都不准冒然进阵,有贪功冒进者斩!”
几名统制将军一起领命,赵采菱一纵玉麒麟,单人独骑杀入阵来。
毒煞阵中,黑雾滚滚,越往里走,黑气越深,赵英北虽愣,可是毕竟也是玄门传人,一入阵来,就知道不妙了,忙用屏住呼息,运起了先天的吐呐法门,墨麒麟本是灵兽,虽觉不适,一时半会的,却也无奈它何。
正焦燥间,妖阵中转出一人,手提一对沉重的蜈蚣钩,大叫:“吾乃吴松,谁敢来会我?”
赵英北不敢说话,一提墨麒麟,冲到吴松面前,“当”的就是一锤。
吴松大笑,自持多年的修炼,小看人类,见那锤来,不知厉害,竟然抬钩去接,只听“当”的一声响,火光暴现,那沉重的蜈蚣钩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吴松大叫道:“好厉害!”一个倒翻,没入阵中不见了。
赵英北这时知道毒雾厉害了,只觉头晕眼花,一对大锤渐渐的变得沉重起来,半昏半醒之间,黑雾中又跳出一人,大叫道:“吾乃郁言,吃我一棍!”
赵英北抬锤就磕,棍是磕到了,可是却是磕得漫天的毒粉,那坐下墨麒麟此时也支持不住了,“呱喳”一声,竟然失了前蹄。
雾中转出乌龙圣母,大笑道:“臭小子!我们又见面了!”浓雾中抬爪就抓。
赵英北此时浑身没力,也就是他了,若是普通战将,早就死在当场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