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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宽闻宣,低头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名身着奇异服装的外夷番子,徐靖远远的望见,心中疑惑,这名番子,见其服饰,既不是大烈国人,也不是西夏国人,也不是吐番、西辽、大理等国,竟是以前从没见过的种族。
那名番子跟在后面,却是好奇的抬头,眼珠儿乱转,见场中甲带如云,美女如花,顿时觉得目不暇接,猛一抬头,看见成帝身侧卧着的美艳骚荡、袒胸露乳的陈萱华、梅承雪两名妖妃,粉腿大张的侍候皇帝,下面的东西立即就翘了起来,暗暗咽了一口唾沫,头一低,跟着严宽在成帝的玉阶前跪倒,用生硬的大晋官话道:“犬戎左相乌里本,参见天朝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成帝道:“严宽!这是何意!”
严宽道:“这是犬戎国的左相乌里本,犬戎国在大烈国的东北面,这两年,犬戎国和大烈国作战,打得大烈国节节败退,为消灭大烈国,犬戎国主遣使,欲和我们大晋结盟,共同灭掉大烈国!事成之后,平分疆土!”
薛政君道:“这倒是好事,大晋唯一的劲敌就是大烈国,这十余年来,虽和大晋和好通商,但我们大晋每年都要给他们许多岁币银钱、美女器物,陛下!可将这事就交给陈术、王辅两人去谈,商议停当之后,立即命曹断,驱大军合击大烈国!”
定山王尉迟方忙道:“陛下!这事万万不可!小王听闻,犬戎乃是大烈国东北方的一个小邦,本受大烈国管辖,此次公然起兵,就是谋反了,我们不帮大烈国平叛就算了,怎么能够趁火打劫呢!这事就好比邻居家闯入了盗贼,我们不帮着捉贼已经不好了,怎么还能帮着贼人,抢邻居的东西呢!”
薛太师怒道:“定山王!你是故意和我家作对吗?这事有什么不好?皇后之言,甚是有理,灭了大烈国,我们大晋一来去了强敌,二来每年也不要把许多银钱美女,送与大烈,三来日后平分疆土时,我大晋兵多将广,所得疆土,必是大烈国的大部分甚至全部,现在有犬戎牵制住大烈国的主力军队,我们正好趁机在他背后捅他一刀,必然大获全胜!”
薛宪只知弄权,并不知兵,不知道看似强大的大晋,其实官兵实不堪一战,以徐靖为首,以下李淖、李延、曹断等人,已经要将军队掏空了,国内更是反贼四起,只是各地州府压住不报罢了。
徐靖此时已然知道,所谓东北方的大兵祸,是指犬戎无疑了,为自身计,不得不开口说话了,摇了摇羽扇,亮声道:“陛下!臣赞成定山王所奏,方才俱严宽所言,大烈国被犬戎,打的节节败退,而我们大晋,又向来不是大烈国的对手,弱的大烈国都打不过,更何况是强的犬戎国?大烈国对我们大晋,其实已无威胁,些许岁币,我们在榷市中,早就赚回来了!更何况背后捅人刀子,胜之不武,陛下!此事万万不可!”
乌里本忽然大笑了起来道:“都说大晋是天朝上国,怎么遇事如此胆小,某来时,就有人劝我,不要出使大晋朝,晋朝虽大,但全是懦弱之人。将银钱送与大烈也就罢了,还把国内的美女,当做礼物拿去进贡大烈,不配与我们犬戎好汉结盟,今日所见,果然如此,虽陛下神武,娘娘英明,但朝中的大臣,全是胆小无用的鼠辈!算我来错了!打扰了皇上,某这就回去,对犬戎的勇士说,大晋朝的文臣武将,全是胆小鬼、懦夫,不值得为盟!”
成帝急止住道:“慢!娘娘之言有理!大晋趁机消灭了大烈国,倒是可以长治久安,一劳永逸,只是犬戎和大晋结盟,可有条件?”
乌里本笑道:“犬戎各部,被大烈国欺压已久,忍无可忍,不得已才兴兵反击,和天朝结盟,只有两个条件!”
薛政君道:“说说看!若是要大笔的银钱,却是没有!”
第十二章 与狼结盟
乌里本笑道:“娘娘说的哪里话来!我们犬戎,不是什么宵小之国,并不贪天朝银钱,我们的两个条件是:一、谁打下的疆土就归谁;二、两国对于大烈国的君臣百姓,都不许招降纳叛!”
成帝不信道:“只是这样?”
乌里本道:“是!本邦僻小,怎敢欺心招惹大国,与大晋结盟共击大烈国,实在是不得已的事!求大晋皇帝陛下三思!”
成帝眉开眼笑道:“这倒是划算的紧!这事就依娘娘,令陈术、王辅去商谈具体事情,谈好后令枢密使曹断,驱大军合击大烈国!”
李淖、李延、方仁和、钱拓等人,一齐在徐靖边上,齐声道:“太尉!皇上听妻妾言,不听将计,竟然想去和虎狼结盟,亡国不久矣!如今如何是好?不如我们再劝劝皇上!”
徐靖道:“知不可谏则不谏色,皇上听了女人的话,我们劝也没有,你们几个倒是好笑,又不是科举上来的书呆子,犯不着为了人家的江山,白送了自家的性命!天数如此,岂是人力可以挽回?回去之后,我们的事要速加准备,发觉情况不对时,趁早拍屁股走人,烦他人的事做什么?”
李延道:“杨、高二人已经被我们的计谋算计成功,反出晋阳了,可是这薛家,还有戎都、薛霸可用,关键时薛政君可令薛霸护卫,戎都守城门,召天下诸候勤王,不管勤成勤不成,到时城门了,我们全是文官,没有武艺,想走也走不成了,若果如太尉所言,不如我们现在就走了吧!”
徐靖笑道:“不忙!这一来我们还有不少银子没捞,二来去寻落脚地的家人还都没回来,现在往哪跑?去岁曹断去征罗延庆,被杀的大败,在圣上面前,却慌报大胜,所献首级,全是河南、河北的平民百姓头颅。我们去看时,堆积如山的首级里面,有白发苍苍的老头老太,也有不满周岁的孩童,当时曹断许了我们许多银钱,我们才没有作声。仁和兄!你出班向皇上说一下,就说去岁曹断征罗延庆时,被罗延庆跑了,现在朝廷大军一辙,罗延庆又占了天荡山,保举薛霸带兵去征讨天荡山!”
方仁和不解道:“戎都比薛霸厉害的多,要借刀杀人,剪除薛家的羽翼,也要叫戎都先去吧!”
李延笑道:“戎都和我们几个有旧,宫中又没有人撑腰,必要时还是可以拉拢收买的,事急时使些银子,送他几个美女,他还是愿意为我们办一些事的!薛霸那个小子和我们没有一丝交情好讲,又是薛宪的义子,事急时,就算我们几个把家产全给他,也不见得有用!”
李淖接道:“更何况戎都太过骁勇,若是一举平了天荡山,剿灭了罗延庆,你认为会对我们有利吗?薛霸和罗延庆两个,正是对手,只要一交兵,就会缠上,为我们削弱薛家势力、全身而退,争取时间!”
方仁和点头道:“噢——原来如此!”
徐靖道:“去吧!”
这一边他们几个在暗暗合计,那一边定山王尉迟方、并海王伍顶山,大理寺正卿周珞、兵部尚书管仲济,礼部侍郎杜海量几位大臣一齐上前,连叫“不可!”
纷纷陈词,请成帝收回成命,千万勿与虎狼之邦结盟。
成帝看到重臣反对,也在犹豫,只是不明白,这背后捅人家刀子捡便宜的事,有什么不能做?
礼部侍郎杜海量之子、尚书房给事杜尽忠忽然跳出来,大声道:“陛下修豹宫,搜美女,暴敛天下之资,令大晋百姓,妻离子散,号哭遍野,已是不该,如今又听妻妾言,不听大臣计,国亡之日不久矣!”
薛政君大怒道:“你是谁!说出这样的话来,是想谋反不成!”
杜尽忠昴首道:“下官名叫杜尽忠,为尚书房给事,誓死效忠大晋皇帝陛下,岂会谋反?杜某所言,皆是事实,娘娘不要用大帽子压人,无中生有的乱扣臣子的罪名!”
成帝也怒道:“杜尽忠!朕真的如你所说,如此不堪吗?”
徐靖叹了一口气,心中道:“这个杜尽忠,小小年纪,倒有见识,可惜太过愚忠,既看到大晋将亡,君主昏庸,私下里暗暗做准备,事急时逃生得了,何必出口得罪君王,空误了自家的性命?这样的人不多了,我得救他一救!”
当下拉住方仁和,向成帝恭手高声道:“杜尽忠年轻,口不择言,望陛下恕罪,只因去岁河南暴发瘟疫,他定下的美妾失踪,因此胡乱说话,陛下仁慈,不必与他一般计较!”
成帝道:“杜尽忠!朕念你失去爱妾,口不择言,不与你计较,来人!将他叉了出去!”
方仁和清了清嗓子道:“陛下!若要合击大烈国,最好先剪除国内的反贼,天荡山的罗延庆,去岁遭曹枢密征缴,侥幸逃了出去,如今又跑回天荡山,重聚匪众,打家劫舍,为祸地方,陛下可令龙卫将军薛霸,点精兵征剿!”
成帝道:“既是曹断去岁将他击败,现有再派曹断去得了!为什么要让薛霸去?”
方仁和道:“曹枢密自要准备北方的大事,天荡小贼,料薛国舅手到擒来!”
薛霸欠身奏道:“皇上!某愿领兵,去剿天荡山罗小狗!”
成帝道:“既如此!徐太尉可令兵部,准备这两件事情!”
徐靖笑道:“是——”
一日后,内厂南门外仪事堂中,左仆射、子爵史柱,架着二郎腿,当中而坐,大内十二只妖兽,皆换了黑色的劲装,长靴过膝,将秀发束成马尾,扎在脑后,琼鼻中的银环,亮光闪闪,身带兵刃,负手立在他后面,堂下大门外滴水檐下,齐齐的立着五百名内厂的好手,听候他的调遣。
史柱得意的抿了一口清茶,笑道:“皇上派下官办这差事,也要尔等的配合,此次若是成功,朝廷定有重赏,但若失败,连本官也要跟着倒霉,我们丑话先说在前头,若有不听号令者,误了差事的,本官定要重责!”
第十三章 北方有佳人
堂下众人道:“是——小的们理会的!大人尽管吩咐!”
跨下马、鞭妖、穿档兽、舔痔狐为众妖兽之首,临行之前,已经被内厂大太监冯先招去,另吩咐了密秘事情,令她们一定办好。
史柱道:“我们不能公开行事,这许多人若是走在一处,定遭生疑,十二妖兽听令!”
以跨下马为首,十二名身材妖娆的美兽一齐走到大堂中间,面对史柱,单膝点地,叉手道:“贱兽在!”
史柱道:“你们十二人,每人带十名高手,各想办法化装了先行,分散开来潜入江南各州府,秘密打探,一有可疑之人,立即回报!”
十二名妖兽答道:“是!”
块史柱又分出几十人,跟在后面,预先设定了暗语暗号,以便于联络,自己带着三百余名高手,准备在扬州等候,得到消息后,立即率众全力出击。
一点跨下马道:“听说你口技甚好,好好侍候本官一下吧!”
跨下马低头道:“是!”
所谓“不怕贼偷,就怕贼对惦记!”
赵五自见到日本浪人头领的一对宝刀之后,一路之上,念念不忘,从报恩塔旁的济世医馆出来,就令姑苏城中的城狐社鼠,打听那一群日本人的落脚处,伺机抢夺宝刀。
又叫了两个街上闲走的泼皮,多买熟食、烧酒,弄好了一齐送去寒山寺,赵五穿上“抓地虎”快靴之后,奔行如飞,一柱香功夫,就到了到寒山寺的大门前,就见门前空场中,围的全是泼皮,一片嘻笑喝彩声从里面不断传来,赵五不明所以,大叫道:“你们这群吊人,没事起什么哄?”
有人叫道:“大哥回来了!寻到银子了吗?”
赵五笑道:“那个算命先生,让我跑到伽蓝寺,果然寻到了一百两纹银,我叫街上闲走的小二子、大狗子两人去买酒肉,不久就会回来,到时大家一起坐地吃酒快活!”
一名绝色的美女忽然从人丛中走出来,笑道:“赵大哥!”
赵五叫道:“天呀!你们这些吊人!从哪里抢了一个美人来?”
牛展笑道:“大哥!她是樊若兰啊!”
赵五一愣,转而笑着呤道:“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我只不过是个泼皮,无钱无城更无国,樊姑娘这样的绝代佳人冲我笑,难不成想要我的命不成?”
众人一齐愣住,半晌后忽然震天似的喝起彩来,内中有人叫道:“好啊!大哥真是太有才了,樊姑娘正是北方人,也正是绝代佳人,冲老子一笑,还真要老子的命了!”
樊若兰俏脸透红,一跺脚,转身想走,被众泼皮哄然拦住,拥到赵五面前,和换了衣袍的赵五站在一起,清凌凌的河水,映着两人倒影,宛如一对金童玉女一般,众泼皮一齐起哄。
樊若兰小声笑道:“赵大哥!你不发横起来,倒象个书生,这些词艳曲,是谁教你的?”
赵五微笑道:“好的不比!把我和那些一无是处的书呆子比,亏你想的出?这词曲吗?我天生就会!”
樊若兰笑道:“胡扯!”
她哪里知道,当年那名天外来客救了赵五,把他带到飞船里后,就用飞船上的设备,在他大脑中刻入了各种知识,并尽可能的调节好了他的各种生理机能。
王富笑道:“大哥和樊姑娘,正是天生的一对,不如就拜了天地吧!我们也有大嫂了!”
樊若兰大羞,娇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