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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流年(男强女阴) 作者:二十九楼-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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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七!小七!小七!"水嗒嗒之下青衣人立刻点下穴道止住他胸前伤口流血,那张脸已经再不是刚刚在太白居那样憨厚的面容,他面如敷粉,唇若施脂,转盼多情,即使是此刻全身湿透,披头散发那桃花媚眼也是一番天然风韵,怀中搂着的小七面上麻子早已水洗不见露出他俊俏的面容,纠着眉头低低呛声咳嗽出言,"果然是你,花无意。"
  "放开他。"白锦衣怒发冲冠,提剑奔来,见此情此景双目怒红,厉声喝道,"我叫你放开他。"
  花无意似是被他滔天的气魄所摄,一时不知所措,小七波澜不惊,挣扎着起身,离开花无意的怀抱。
  "你逃走就为了求死吗?他是你什么人?"白锦衣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脸上的肌肉喷张地颤抖,他此刻的样子像是一头被激怒的狮子要把眼前这个全身湿答答流着血水的人撕裂。上一刻还死死追着花无意不放,这一刻却当他不存在。
  "放他走。"小七迎上白锦衣火般凌厉的目光。
  "休想!"
  "纯钧已经饮血,放他走。"世人皆知白锦衣纯钧出鞘必要饮血。
  "你肯为他挡剑的人我白锦衣倒要看看是个什么货色。"
  "放他走,我跟你回去。"小七紧紧盯着白锦衣右手的剑,生怕他再次出招。
  白锦衣看着他低眉顺目的样子,气得眉毛一根根都要竖起来,白玉般的面庞暴起一道道青筋,"你以为你还走得了。"
  "小七,你让开,我今日就和他拼死一博。"花无意也知道今日再难脱身,抬手就要拂小七的肩,不想白锦衣一看他伸向小七肩头的手像是发疯了似的剑光直指,"你碰他试试!"
  花无意看看白锦衣再看看沉默着的小七若有所悟,面色灰败。
  小七见白锦衣杀气逼人,忙闪身避过花无意的手,头也不回地说,"快走,你不是他的对手",又对白锦衣说,"你上次在马车里不是问我身上的毒吗?我的毒是他解的,我现在之所以能接你一剑都是因为他给了我另一条命。"
  "还有没有其他的?"
  "没有。"
  "好,我饶他一命。"话音未落,左手微抬,一条亮光从袖中飞闪而出,马上花无意一声悲鸣,小七一看是七绝锁钉进花无意琵琶骨,心中一痛又不敢上前,捂着心口对着白锦衣面色惨白,"白锦衣,你说要放过他的。"
  "我说饶他一命并没有说要放过他,本王还有许多事要向圣教的花长老请教呢。"白锦衣抬手一扯,花无意又是一声隐忍的痛呼,脸色惨白。
  小七恨恨地盯着白锦衣,这时,从红亭子那边急匆匆行来三人,正是水姑娘,青衣和兰贵。青衣抱着琴就这么站在远处看着对面的三人,兰贵见到小七马上跑到他身前,又见他流血一脸惊慌得就要大叫,小七忙比着手势让他噤声,"兰贵,我没事,我和这位公子有点事要离开一段时间,帮我跟姑娘和五爷告个假。"
  兰贵点头应下,忽然伸手指着小七的脸又惊又喜吱唔着,脸色涨红,就要伸手去触碰他的脸,小七连忙避过,赶忙走至白锦衣身边低声说,"还不走?"白锦衣转头深深看了一眼兰贵再看看身边的小七,轻声一哼,这似是他第一次主动到自己身边,不再追究,就欲回走见对面方向走来几人,是上官寻来了。
  白锦衣将花无意交给了他,命他带回王府严密看管,见他又问起对太白居那些刺客的处置毫不在意地下了命令,"全部当场绞杀",说完又补了一句,"太白居窝藏圣教刺客行刺本王所有人全部赐死"。
  他交代完毕牵了匹马翻身而上,坐在马背上伸手,"上来"语气不容抗拒。
  小七挨到马下接着那手翻身上马,刚想挺直了腰背就被白锦衣圈在了怀中,一夹马肚,就朝王府的方向奔驰。
  王府门口墨玉公子立在门口等候,见王爷一人单骑怀里似乎还抱着一人,那人似是要挣扎下地被王爷厉色止住,下走近一看竟是小七,而且像是受伤的样子,便不再说话,紧随王爷的步子入府,白锦衣却是先开口问,"怎么样?"
  "和王爷所料不差,果然是声东击西之计,您的车驾刚出府就有大批刺客潜了进来,领头的确实是圣教的右护法,已经活捉关在地牢,其他都已经全部击杀。"
  墨玉一路跟随着汇报,直到白锦衣寝殿门口才退下。
  小七这才知道刚刚圣教不仅在太白居有一场针对白锦衣的刺杀,在王府更是一场进攻,看来那位从南理红殿来的公主是圣教眼中钉肉中刺。他还在想着花无意的身份,其实在百花洲他在那地下书房那些藏书中隐隐猜到花无意和圣教关系的端倪,世人只知圣教三大长老其实应该是四大长老,只是这位四长老常年游离在圣教之外,杳无行踪,没想到竟然是花无意,那他帮着圣教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正想着,身子已经躺在了白锦衣的大理石罗汉床上,那人正面无表情地脱他身上的衣物,小七慌了不顾胸口的伤,挣扎起身就要反抗。
  "你要敢再动一下,我立马将万象楼夷为平地。"
  小七心下一颤,他算是捏住自己七寸了,此时此刻就是被他强要了自己也是无法反抗的,心中一苦,闭上眼睛慢慢躺好,再不理白锦衣的动作。
  那双手不紧不慢地剥了他身上的衣物,直到最后的裹胸布也是毫不迟疑拆下,直到他全身□,小七心中苦涩不堪,紧紧闭著双眼,隐忍不动。短暂的一会儿停顿后,那双温热的手直接搂上他的腰身,身子悬空,他睁眼一看,白锦衣抱着赤身裸体的他步向汤池,是啊,白锦衣最爱洁了,即使是强要了他也要洗赶紧了。
  他缓缓闭上眼睛再不理会周遭。
  白锦衣看着怀中人点点情绪,心头百转千回,看来他蒙对了,小七真正在意的人在万象楼,是谁呢?如今即使是把他剥得赤身裸体他也不敢反抗。
  温池里白锦衣抱着小七轻轻擦拭他的身体,小七身形适中,骨肉匀称,肌肤不似其他女子细腻软滑,因长年习武韧性十足,这样温润弹劲的肌肤一入手,理智如潮水决堤,奔泄千里,他翻掌就在他胸前盈盈一握,小七银齿咬断,心中千万般念头最终化作一滴晶莹的泪从紧闭的眼角滑出。
  白锦衣看到那滴泪时,心口一滞,隐隐面带恼色,却也恢复了理智,匆匆洗完便重新抱了他放在床上,从床头小几上拿起一瓶药边敷在小七胸前伤口处,刚刚洗尽血迹这才发现那伤口有些深,就在肩胛伤疤处不远。
  白锦衣又想起那日自己叉他肩胛两刀时他疼得话音都打颤面上眉头都没皱一下,如今这一剑也是,纯钧锋利阴寒,这一剑虽然没有刺中要害但伤口处此时必是彻骨的寒痛,他回王府一路竟是吭都没吭,是经历了多少苦楚才可以做到如此的隐忍。
  小七已做好准备要承受的并没有来,白锦衣上好药替他盖好上锦被竟是掩上门出去了。他心中一松,所有的疲惫惊恐一起袭来朦胧着睡了过去。
  


☆、同榻

 室外月华如水,室内烛光摇曳,小七一张如描如画的清雅脸庞睡得沉静。
  白锦衣抖落一身夜华推门进殿,扑面温热的幽芳,地炕烧得极暖,踏在鱼獭绒毯上,自是悄无声息盘腿端坐在床上熟睡人们身边,只觉心头满满。他刚把小七的身子放平不让他侧着睡免得挤到伤口,不到一会他又侧身了,露出光洁圆润的肩头,白锦衣又将他身子扳平刚盖好被子他又撤回身了。
  如此反复几次小七竟是醒来了。
  "你又点了安神香。"小七一醒来就察觉到空气中淡淡的薰衣草味,手在被子中一摸马上想到自己还是全身□的,一颗心就悬着了,又不敢动,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白锦衣,即便此时只穿一身普通白棉中衣,依旧丝毫不能掩盖他惊人的容颜,灯下他此刻的面容似少了些平日的冷酷。
  "你为什么睡觉总喜欢向着左侧?"
  "左侧是心脏,这样的睡姿可以防止突然而来的袭击。"小七被问烦了只得解释。
  白锦衣听了默不作声,两人都不说话,小七生怕他掀开被子心下正忐忑,白锦衣一手打开床头一个暗格,拿出一块布来,一下就掀开了被子,露出她白皙纤瘦的上半身,小七大惊失色却没想到白锦衣动作很快地用那布就裹住她的胸部,原来是一件白底银纹的蝶穿芍药图样抹胸。
  "这件抹胸你永远要穿着,可记住了?"
  白锦衣见小七点头应下了,揽住他,拉一下床头绦带,绳子远端拴着西侧房值班侍女的小金铃。
  一会儿一个侍女端了碗汤药进到室内,白锦衣端起碗轻轻啜了一口,感觉温度刚刚好,"喝了"。
  在白锦衣注视下小七起身一饮而尽,微微有些甘甜,应该是补血汤药。
  一会儿那侍女又送上饭食,摆了一桌子,清炒莴苣片,干晾木耳丝,炒肝尖儿,爆百合,芙蓉老鸭汤。。
  白锦衣见饭菜摆好说,"赶紧下来吃饭",说完就背对床隔着屏风坐在桌前,拿起筷子夹了片肝尖儿送入口中,又吃了几口木耳丝。。
  小七见床头放着一套白色寝衣慌忙起身穿上,白锦衣像是后背有眼睛似的,她刚一穿好他出了屏风,站起身过来床边拉她,"吃饭!"。
  小七躲开他的手快步赶到饭桌边,一屁股坐上锦垫四角圆凳,二话不说拿起筷子残风卷叶似的狼吞虎咽,白锦衣衣袖中的手抖了抖终是停了下来,看着面前不断咀嚼的红唇和进进出出的筷子他耳廓隐隐烧红,小七拿的筷子是他刚刚吃过的。
  她却毫不知情,很快就吃完了,一摸嘴抱了被子就在屏风后面的塌上蒙头睡了。
  饭桌边的白锦衣只得拿了另一副碗筷慢条斯理的捻菜吞咽,一贯的优雅,那侍女进来收拾碗筷的时候,便沏上一杯茶。他喝了几口,走到
  "怎么样,安溪铁观音好喝吗?"白锦衣嘴角微翘。
  "白锦衣,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你会不清楚吗?"
  小七不再吭声,蒙了被子就睡,白锦衣又掀了被子,"还让不让睡了?"小七铁青着脸。
  "到床上睡去。"
  "白锦衣,你堂堂一介王爷还要强上?"小七平静的脸上满满的嘲讽,她只能寄希望他高傲的心。
  "还真别激我,本王要强上你又能如何?"
  小七一听这话心里凉了半截,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白锦衣,全大燕那么多女人你为何非揪着我不放?"说完毅然对上白锦衣深不见底的瞳孔。
  白锦衣薄而性感的嘴唇紧紧抿成一线,似乎暴怒前平静的蕴酿。
  "你不过是习惯了所有女人为你神魂颠倒,偶然碰到个脑子清醒的心有不甘来了兴趣罢了,我只是个蝼蚁般的人物,你根本就不了解我,我只想平静度日不行吗?"
  "小七,你扪心自问,你想平静度日,在我身边就不能平静度日了吗?非要去外面装麻子整个可怜样儿,真想做那小厮兰贵的填房吗?"
  "你又要怎样?"她心想不过半日他就将她在万象楼的事情查了个清楚,幸亏当初没有显露和琉水的姐妹关系。。
  "我杀了他,怎么样?"
  小七面不改色,"杀了好,免得惹人烦。"
  白锦衣面色顿沉,"怎么,你想连我也杀了?"
  小七面上不显却实在想偷笑,他还挺有自知自明,知道她也让她烦,一转身拽了被子蒙头睡了,嘟囔了句,"想杀也要打得过啊。"。
  闭目中她的思维潮水一样汹涌,她不知自己将何去何从,万象楼回不去,胶州又不能离开,白锦衣阴晴不定,喜怒无常,对她又虎视耽耽,步步紧逼,自己是有苦难言,想着想着,忽然觉得在这王府一刻也呆不下去,拼命想着琉水那张与自己相似的面容,一颦一笑,温柔怜爱才能压抑住挣破一切逃离的念头,终是入梦。
  烛火渐暗,屋中寂无声息,鎏金香炉上空如时光似被袅袅余韵拖长升起。
  白锦衣轻轻下床走至塌边,看着她背对侧身,伸手捏捏她的脸颊,那人毫无知觉,有了安神香她才得好梦一夜,连被带人被抱至大床内侧平躺,不肖一会儿,她又侧身向左正对白锦衣。
  他轻声一笑,此刻忽觉她这个侧身向左睡的习惯甚好,他一睁眼正对她的睡颜。身随心动,他的手指滑上她细窄的眉,娇俏的鼻,柔嫩的唇,尖削的下巴,再往下薄如蝉翼的脖颈皮肤上青红色的脉络清晰可见,在他的指下轻巧搏动,一下下,他就这样默默感受着,她就这样地贴近。仿佛这脉搏的跳动与他相连。
  从大年初一这天起小七就好吃好过得没有离开过白锦衣寝殿内室,唯独让她郁闷的是睡前明明在榻上,第二天一早醒来却是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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