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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堂主想必还有所不知吧!当初我曾多次的向门主提出过研习这《髓至诀》,不过,都被门主委婉拒绝了,而门主今日能将它传于你,那定是看你是可塑之才,前途无量呀!”
云川听见卢醒这样说,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是憨憨的笑着。
卢醒见云川一时无语,便从旁边的文案上拿出了一副裱装精美的图。云川接过图,慢慢的展开,上面画着曲曲折折的纹络,正是人体穴位图。
谢过卢醒后,云川便转身向自己的屋中走去。
云川只一转身,便在心中暗暗的告诫自己,千万要小心这个卢醒,他那短暂的变脸肯定说明了什么。难道仅仅是洪程把《髓至诀》传给自己而没有传给他那么简单?为什么卢醒好像事先知道自己要来拿人体穴位图,早早的就在文案上摆好了一份?
而且,云川还隐隐的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似乎不太对劲,不过,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一时间,云川也说不清楚。
第三十三章 似有蹊跷 麻子郎中
云川拿着《髓至诀》,在摇曳的灯光下随便的翻阅着。
一阵脚步声后,荷儿端着一碗热茶进了屋,而莲儿则在荷儿身后,一蹦一跳的也进了屋。
莲儿刚一进屋,看见云川在灯光下翻阅着什么,便笑着说到:“呦??????我们的云堂主正在刻苦读书呀,莫不是要去当个教书先生?”
“莲儿??????切莫胡说??????”荷儿一听莲儿如此说,赶快制止。
“我来看看我们的堂主看的是什么书??????”莲儿没顾荷儿的呵斥,蹦跳的便凑上前去。
“髓至诀!”莲儿一看到书名便大声惊呼。
“怎么了?莲儿,有什么不对吗?”莲儿的突然反应把云川吓了一跳,云川赶快追问到。
“这《髓至诀》是??????”莲儿还没说完,荷儿便在一旁用胳膊肘轻轻的碰了碰莲儿,莲儿会意,便突然转变面容,呵呵笑着。
“没什么??????”
云川知道,这两个丫鬟对自己照顾备至,一心想着自己好,有什么事肯定会告诉自己的。如果她们不告诉自己,肯定是因为有什么难言之隐,既是这样,再怎么逼问也是没用的,云川便只当做没有看见。
云川虽是隐约觉得近几日好像总是有什么事情在缠着自己,不过,云川却没有停止修习《髓至诀》。
《髓至诀》上的文字,云川认识的也就那么几个,也难怪,云川从小便生活在大山里面,哪里有识文断字的机会,也就跟摆渡老者学了几个最简单的字,可是,即便是这样,云川还是以最短的时间弄明白了这书中所讲。
云川虽是识字少,可是,身边的两个丫鬟却是识得字的,有什么不明白的云川便拿出来问两个丫鬟。
虽然云川极其的信任这两个丫鬟,可是,《髓至诀》毕竟是洪程传给云川的,云川当然不会轻易得便把它拿给别人看。所以,云川在问她们字的时候,总是把字事先临摹到纸上,而且,云川也不会按照书上所写的顺序问,云川总是把不会的字的顺序打乱。
这样下来,云川就放心的多了,而且,两个丫鬟也懂事的很,知道这《髓至诀》是门中的秘书,告诉完云川字后从不多问一句,这倒也给云川省去了不少烦心事。
可是,云川隐约觉得,莲儿好像不愿意教习自己书中之字。
一日,云川练习完这书中内容后,便坐在院子中,看着天上的月亮发呆。云川的心中虽是急着建功立业,可是,在这无人的夜晚,竟也有些思念家乡。
云川发了一会儿呆后,好奇心大起,暗暗的用劲,顿时觉得这胳膊上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气。云川将胳膊凑到眼前,胳膊还似以前一样,没有太大的改变。
见这般情况,云川心中暗想:“门主是真心对自己的,自己竟然在心里还有些信不过门主,自己的心胸实是狭隘。”
一个激灵,云川将刚刚放下的胳膊猛的又抬到了眼前。
云川盯着自己的胳膊细细查看,可是月光太过昏暗,看不太清。云川赶快回到了屋中,将胳膊凑到油灯前。在油灯下,云川隐隐约约的看见胳膊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蠕动,这可让云川吃惊不小,自己的胳膊里如何会有东西在蠕动?
云川使劲的眨了眨眼睛,再看向胳膊时,这胳膊里蠕动的东西好似又不见了,一时间,云川的心中也拿捏不准。
一阵风吹来,云川竟感觉到丝丝的凉意。天气也确实凉了许多,云川裹紧了衣服,关上门便睡觉去了。
第二日,练武场。
“门主,我有一事不明,想请教门主,还望门主明示。”云川对着站在门口看着众门人操练的洪程说到。
“云堂主,不必拘谨,有什么事尽管讲。”洪程双手背在身后,头也没回,答应的十分的痛快。
“门主曾说过,我体内的白赤灵虫只需每日吃门中的饭菜,一年时间便可自行解去。可是,这两日我竟隐隐的感觉我体内的白赤灵虫不但没有解去的迹象,好像还越来越壮了!”
云川得了《髓至诀》的便宜,心中颇为信任洪程,对洪程已经没有了太多的防备,一股脑的将心中的疑惑说出。
“你见过给你看病的那个郎中了?”洪程听云川如此问到,微微一愣神后,没头没脑的反问了这么一句。
“没有呀!怎么了,门主!有什么不对吗?”云川刚刚平复不久的心再一次的被洪程的不正常反应给搅乱了。
“不必担心,你体内的白赤灵虫终会解的,你多心啦!”洪程见云川否定便接着说到。
洪程既然如此说了,云川也不好再继续追问,只得作罢。不过,云川的心中却是疑问连连。洪程为什么会问到当初那个麻子郎中?麻子郎中是不是知道一些洪程不想让自己知道的秘密?
云川将所有的疑问都放在了心底,只等着有一日能够云开月明。
通过多日的练习,云川身体上的力量已经增强了许多。现在的云川即便是遇到当初的那个“巨人”也能够与他过上几招而不落下风。
闲来无事的时候,云川养成了一个人在街上闲逛的习惯。而每回在街上闲逛,云川总能听到一些不大敢相信的消息,开始的时候,云川特别的抵触路人说的诋毁寒枪门的言语。可是,慢慢的,云川也就习惯了,毕竟,这么多人一同说寒枪门的不好,肯定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洪程也曾经暗示过云川不要经常在街上走动,不过,腿长在云川的身体上,云川还是会时不时的跑出来,就好像,有些事是无论如何也阻止不了的。
听着大街上的吆喝声,云川隐隐的觉得,这里的一切好像都不属于自己,一切都是这样的陌生。
突然,云川眼前一亮,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云川的视线之内。云川看见的不是别人,正是当初给云川医治的那个麻子郎中。
第三十四章 郎中受害 废弃机关
那个麻子郎中现在正在一个自己搭起来的架子前给人看病。见郎中就在眼前,云川直奔着麻子郎中便走了过去,越靠近麻子郎中,云川越感觉有些不对,作为一个郎中,望闻问切是少不了的。可是,麻子郎中却只对坐在面前的一个病怏怏的人摇头、点头,偶尔用笔在纸上勾勾画画着。
当麻子郎中见云川走上前来的时候,突然站起身来便要离开,云川见麻子郎中要走,知道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蹊跷,自然不会让麻子郎中轻易走掉。
云川心中寻思着,定要发狠吓一吓他,这样的话,他应该就会说出自己想要听的了。
“郎中如何这般着急离开,等解了我的心病再离开也不迟呀!”云川快步上前,抓住麻子郎中的衣领,厉声说到。
听见云川这样说,麻子郎中急忙冲云川摆摆手,云川不明白郎中的意思,大声喝到。
“说话!”
云川如此发狠暴喝,那麻子郎中不但没有说话,反而嘴里咕噜咕噜,含糊不清。
“不要再难为他了,他说不了话啦!”见此情景,坐在麻子郎中摊位前的那个病怏怏的人对着云川小声说到。
一听此言,云川吃惊不小。
当初麻子郎中给云川治病的时候还那般的牙口伶俐,到底是生了何等变故,使他再不能说话了?
云川见这般情景,赶快松开麻子郎中的衣领。表了一番歉意后,耐心的询问麻子郎中事情的缘由。
麻子郎中此时已经说不出话,只得用动作表示给云川看,郎中先是指了指云川,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的嘴,接着就表现出一副痛苦的样子。
一旁围观的人见郎中一副有话难说的样子,便开口替麻子郎中述起苦来。
经由旁人七嘴八舌的讲述,云川才知道,原来,就在前几日,寒枪门的人突然闯进麻子郎中的药铺,把药铺打砸的一片狼藉。不仅如此,他们还把麻子郎中给抓了起来,等到把麻子郎中再放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舌头被割了去,再也说不了话了,现在只能在这里搭个架子给人看病,勉强的维持生活。
“张郎中平时待人平和,最是善良,不论是谁有个头痛脑热,他都会帮忙医治,遇见苦难之人,更会慷慨解囊。”人群中,一个人特别惋惜的摇了摇头说到。
云川听到这些,深信郎中肯定知道什么秘密,要不然也不会被割了舌头。可是,无论云川再怎么询问麻子郎中,麻子郎中都不肯再透漏一点信息。云川怕再给麻子郎中惹来什么麻烦就没有再追问下去。
在临走的时候,云川给麻子郎中留下了些银两,以求得心中好过。
云川刚从街上回到寒枪门便看见青鹰堂的程大力。这个程大力性格直率,大大咧咧,说起话来粗声粗气的,一见到云川便拉着云川到自己的屋里喝酒。
“云堂主,我是个大老粗,不会说一些拐弯抹角的话,咱们兄弟都是寒枪门的人,千万不要见外,那日的事都不要放在心上,今日,老哥我正好有两坛好酒,走,一起到我屋里喝个痛快。”
“这??????这??????不必了吧,我从来没有把那件事放在心上,再说了,我也不会喝酒。”云川没有吃饭饮酒的心情,急忙推脱到。
“不会喝没关系,慢慢的就会了,你就别客气了,来吧。”程大力边说边硬往屋内拉云川。
云川见程大力如此,不好拒绝,便就着程大力进了屋。
这个程大力喝起酒来颇为豪爽,一碗接着一碗。
近日来,云川心中诸多不顺之事,正好借着眼前的酒来排解心中的不快,便学着程大力的样子,一口便将一碗酒喝了下去,烈酒刚刚入喉,云川便觉得喉咙好像火烧一般,这碗酒辣的云川一个劲的干咳,眼泪竟也被辣了出来,一旁的程大力见云川这个样子,不禁的哈哈大笑。
云川回到自己的屋子中时,已经是黑夜了。从程大力那里回来的一路上,云川觉得头晕晕的,双脚就好像踩在了棉花上一样,用不上力气。
虽是醉了,云川却还是发现了一件事情。
当初,到卢醒屋内时,云川就感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今天再到程大力房间,云川终于知道是什么地方不对了。
云川曾经在门缝中仔细的观察过三个堂主的房间,当时,云川认为四个房间内,除了墙上挂着的巨大画像各不相同外,其他的布置与用具都是一样的,后来,云川到卢醒房中拿人体穴位图时,也悄悄的打量了一番,确实是一样的。
可是,敏感的云川还是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这回到程大力房中,云川才无意中发现是什么地方不对。
是声音,声音不对。
云川经过卢醒和程大力屋内文案下摆放的暗红色锦花地毯上所发出的声音与其他地方的声音不一样,空旷而略有些尖锐,而一想到此,云川顿时想明白了许多事情,酒竟也醒了大半。
云川慌忙起身,来到自己屋内文案处,蹲下身来,用手指轻轻的敲了敲文案下的地毯,又用手敲了敲别处,声音竟一样。
云川指上加力,使劲的敲了敲,声音还是一样。
云川心中暗道,自己的屋内并没有蹊跷之处,会不会是自己听错了呀?也许,卢、程两位堂主屋内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只是自己多疑了?
云川本想就此作罢,上床睡觉,可是,在云川上床睡觉之前,还是试着去探寻一回。
云川抓住地毯的一角,猛的一用力,将整个地毯给掀了起来。
这一掀实令云川吃惊不小,暗青色石板铺就的地面上,一个三尺见方的地方是用新的石板铺就成的,这三尺见方内的石板都是鲜明的青色,与周围的颜色格格不入,一看便知道铺上去的时间不长。
云川放下手中的地毯,站在新铺就的地面上,使劲的跺了跺脚,下方没有任何的怪异响动,应该是被填实了。
云川心中推想,这儿以前定是有机关的,而这机关在自己住进来之前便被做了手脚。可是,为什么单单自己屋中的被做了手脚?这又是谁做的手脚,他究竟有什么意图?还有,那麻子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