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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待云川想清楚,云川便听到不远处卢醒的屋中一阵窸窣之声,紧接着,卢醒的屋中便亮起了灯,摇曳的昏黄灯光下,卢醒的影子显得异样的可怖。
见情况不妙,云川绕到自己所居住的这排屋子的后面,猫着腰的便回到了自己的屋子的后面。
回到自己屋子后面,云川用一只手支开屋子的后窗,身子一侧,轻轻一跃便跳进了屋子。云川虽是跃进屋子,另一只手却始终扶着窗子,待云川完全进到屋中的时候,云川才轻轻得关上了窗子,没有一丝的响动。
进到屋中后,云川蹑手蹑脚的将身上的夜行衣除了去,并将夜行衣团成一团扔在了床底最深处,之后便静静的躺在床上等待着有人来“叫醒”自己。
云川两眼发直的盯着黑暗中的屋顶,心中犹如乱麻。
云川实在是想不到,自己计划了这么长时间的计划竟被这样被打乱了,洪程发现着火后却不十分着急,定是知道会有人火速前来救火,可是,为什么那些门人会突然出现呢?
“云堂主??????云堂主??????”
云川在床上躺了没一会儿,便听见卢醒前来叫门。
“云堂主??????快醒醒??????”
卢醒在屋外叫了几声,见云川没有反应便继续拍门呼叫,而躺在床上的云川虽是早就听见却没有急着回答,生怕回答的太早而遭受怀疑。
“谁呀?大半夜的??????”
在卢醒拍门呼叫几声后,云川才装作刚睡醒的声音,不耐烦的说到,同时披上一件衣服,点燃了油灯才慢悠悠的去开门。
“是卢堂主呀!卢堂主大半夜来有什么事吗?我傍晚的时候酒喝得有些多,现在脑袋还迷糊糊的,开门晚些,卢堂主可别见怪呀!”云川刚一开门,先是装作一愣,继而揉着双眼说到。
“云堂主,别说这些啦!出大事啦!洪门主的住处着火啦!”卢醒面有急色的对云川说到。
“什么?着火啦?”云川故作惊讶道。
在说话的同时,云川将披在肩上的衣服穿在了身上,朝着洪程的住所走去。
云川和卢醒两个人走了没几步便碰上了刚刚出门的程大力,三个人便一同朝着洪程的住所奔去。
待洪程所住的那幢高楼再次出现在云川的视线中时,高楼的大火已经基本被扑灭了,这并不出乎云川所料,要是这么多的门人还救不了火才让人吃惊呐。
三个人跑到洪程身旁时发现白烈早已到了,云川一副紧张的摸样问东问西,云川虽是问得紧,洪程却没有做任何解答,面色严肃的立在原地,脸上的肉不住的抽动,想是十分的气愤。
云川的计划虽是未成功,可是见洪程这样,不由的还是感到一阵的窃喜。
云川知道,洪程此时定是心中疑虑之时,哪里顾得上自己,自己也不过是做做样子,既然样子已经做完了,云川便学着卢醒和程大力,不声响的站到了一旁。
此时的寒枪门早就热闹了起来,自洪程到普通的丫鬟全都被惊起,整个寒枪门吵闹的很。
见火势已经被完全的控制住了,洪程双手背在身后,慢慢的转过身去,注视着烧损不小,被烟熏的面目全非的大楼。
站在一旁的云川竟隐隐的觉得洪程的身体在不受控制的颤栗。在场的门人见洪门主有所反应,俱都不敢作声,瞬间便静了下来。
洪程呆呆的注视了一会儿便又缓缓的转过身来,转过身来时,洪程的脸上又重新挂上了笑容。
“今天这火起的十分蹊跷,咱们与铁刃会的比试在即,定是铁刃会的人搞的古怪,从今以后,多派二十人晚间巡夜,定不可再中了铁刃会的招。”洪程刚说完便与白烈耳语了几句,之后便径直的朝着寒枪门中他的另一处临时住所前去,没和云川三人多说一句话。
“三位堂主,真没想到铁刃会的人会如此的大胆,前来烧楼,事出突然,我的人手不够用而我又不想打扰三位的休息,三位堂主可否直接将各自的调遣令牌借与我,这样我也方便为门主效力!”白烈见洪程走远,便来到云川三人面前,面色严肃却颇为恭敬的说到。
“白兄弟这说的是哪里的话!我们都是为门主效力的,切不可生分了,我这就回去为白兄弟去取,青鹰堂的人任凭白兄弟调遣,我也不例外!”程大力率先开口说到。
云川知道,刚才洪程与白烈耳语,定是交代这件事情的,自己怎么敢不肯,便说了与程大力相似的言语。
三个人出来的匆忙,均未将调遣令牌带在身上,三个人便一同回屋去取令牌。而就在三个人刚刚走开的时候,听到白烈吩咐手下的门人四下查看异常,搜查可疑人员。
“云堂主,你怎么看今天着的这把火?”
并排而走的三个人一直沉默着,而这沉默还是由平日里心思极重的卢醒打破。
“我觉得门主说的十分有道理,定是铁刃会的人知道比试不过我们寒枪门而前来放火,试图给咱们造成混乱!”云川听到卢醒这样说,觉得很是突然,也没来得及多想,便言辞凿凿的顺着洪程的意思说了下去。
卢醒听见云川这样说,脸上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而这样的一个表情竟让云川觉得不寒而栗。
卢醒问完云川话后便沉默不语。
云川回到屋中,翻出患虎堂的玉牌便出了门去,本以为还与两个人一起前去送玉牌,可是,云川一抬头发现,卢醒已经走在了前面。
云川心中冷冷的一笑便独自跟在了卢醒身后,刚走了没两步,程大力便快步的追上了云川,程大力一拍肩膀,责备云川不仗义。
“卢堂主怎么先行走了?”云川开口向程大力问到。
“我可不知道,卢堂主这个人总是怪怪的。”程大力一脸的不在乎。
走在卢醒身后的云川,看见卢醒将手中的玉牌交予白烈后,与白烈说了几句话便朝着洪程刚才去的方向走去了。
待云川两个人走到白烈身边的时候,云川用余光偷偷的瞄了一眼卢醒,发现卢醒早就不见了踪影。
“白烈大哥,这是我患虎堂的玉牌。”云川边说边将手中的玉牌递与白烈,白烈接过玉牌,小心翼翼的揣在了怀中。
“白烈大哥,卢堂主去哪里了呀?”云川知道言多必失,可是,心中实为好奇,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他去安慰门主去了,云、程两位堂主,你们回去好好休息吧!明天门主一定会找你们论说今天的事的,这里的事就交予我吧!”白烈满面憔悴却仍故作轻松的说到。
与白烈告辞后,云川便回到了自己的屋中,意识模糊的度过了一个不平静的夜。
第二天一早,云川就发现有许多工人在对昨晚烧损的大楼进行修缮,心中不由的佩服白烈处理事情的能力。
而且,果然如白烈所说的那样,洪程一早上便召集一众人去论说昨晚的事情。
在众人面前,云川装做一份义愤填膺的样子,倒也没有人怀疑。当洪程吩咐完所有的事情后,便让大家都离开了。
回到自己屋子后,云川突然想起,昨晚那许多门人是从练武场的方向过来的,心中好奇便穿戴好平日里带领患虎堂门人操练时的衣服,一个人往练武场去了。
由于昨晚白烈将云川的令牌借了去,所以,云川今天便没有领着门人操练,而卢醒和程大力同样也闲在屋中。
云川边走心中边思虑着,走了好一会儿才来到练武场。
可是,让令云川感到不解的是,原本去往练武场要经过的那个畅通无阻的斗拱门此刻竟然被两扇木门给死死的封上了,门上还有一把拳头大的大锁,斗拱门的两侧还各有两个门人把守,而这四个人云川看起来都十分眼生。
把守的四个人见云川要过来,纷纷侧身,将大门堵得严严实实。
“云堂主请回吧!门主吩咐,自今日起,练武场封闭了!”四人中的一个开口说到。
“为什么封闭呀?”云川虽是堂主却还是语气平和的问到。
“我们只是奉命把守,并不知详情,还望云堂主见谅!”
听闻此言,云川悻悻的向自己的屋子走去。
云川知道,这其中定有秘密。昨天云川去放火的时候,定是有许多门人在练武场中秘密进行什么事,放火成功后,在练武场中的门人看见火光便前去救火,而这也正好可以解释为什么门人们会在如此短的时间便迅速集结的。
就这样离开,云川自是不会甘心。
第八十二章 一群野兽 进入地道
云川悄悄的绕到练武场的另一侧,见四下无人,纵身一跃,双手便抓在了练武场的高墙。
云川试探的朝练武场里面看去,要是平时,练武场应该满是操练的门人,可是,此时练武场中的场景着实让云川大吃一惊。
练武场中摆满了巨大的笼子,最大的笼子足有半丈多高,而且最为奇怪的是,所有笼子上面都用黑布罩着。在练武场的一角整整齐齐的码放着一捆捆崭新的各式枪器。
云川想要跳进练武场中查看清楚,可是,又怕弄出声响惊动门口的守卫,无奈,手腕用力,只听得啪的一声,轻松的便在练武场围墙上掰下一小块石头。
云川朝着离围墙最近的一个笼子轻轻的抛去手中的石块,石块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了盖在笼子上的黑布上,因为石块的原因,黑布被掀起一个角,云川借此向笼内望去。
这一望去,云川顿时觉得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心中也猛的一沉,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幸亏云川反应较快,及时抓住了围墙,要不然,云川就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轻轻的跳下了墙头,云川坐在冰冷的地上,口中喘着粗气。
这一瞥确实使云川惊吓不小,因为,云川看见了一个“老朋友”。
就在云川抛出去的石块掀起黑布的一角的时候,云川清楚的看见了一头猪兽。
没错,肯定是猪兽。
云川看得清楚,定是猪兽无疑,云川曾经在子皇山上打死过一头猪兽,是绝对不会认错的。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刚刚看见的这头猪兽要比以前打死的那头大,大很多。
云川看见它正老老实实的躺在精铁铸造而成的笼子中,不叫不闹,这倒是出乎云川的意料。
通过曾经打死的那头猪兽来看,猪兽应该是生性暴躁才对。
云川坐在地上,心中快速思虑。
不多时,云川站了起来,慢慢的向自己的屋子方向走去,同时,心中不断暗道,这满练武场的猪兽定是被用什么药给迷住了或是被驯服了,而一想到驯服这些暴躁的猪兽,云川不禁的暗叹驯服这么多猪兽的人的本领。
走着走着,云川的脑中突然冒出了一句洪程无意中对自己说过的话。
当初,云川问洪程,海蛟堂的王堂主哪里去了的时候,洪程曾跟云川说,王堂主去执行一个特殊的任务去了。
现在想想,这个王堂主也许就是去子皇山驯化这些猪兽去了。
距离寒枪门和铁刃会的比试还有三天,想来这是洪程下的一盘极大的棋。洪程定是想借比试之机对铁刃会采取大行动,故而才叫王堂主去找寻这样一股强大的力量。
而施泽应该是借马贼之名在子皇山辅助王堂主行动的,洪程也在寒枪门中秣马厉兵。
云川应该是无意中闯入这个局中的,云川正好可以为洪程所用,所以,云川才会经历这一年来的种种,而白赤灵虫和《髓至诀》都是洪程留住云川的借口罢了。
云川不知不觉中便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荷儿和莲儿嬉笑调皮的和云川说着生活上的一些琐碎的事情。
云川此时哪里还听得进去两个人所说之事,只觉得头脑里乱的很。
两个人也很识趣,见云川心情不佳,便退下去了。
云川在屋子中待了一会,觉得就这样有些不妥,看守练武场的那几个门人定是会将自己去过练武场的事情告诉洪程的。事情本就反常,要是任凭此事无声息的过去,定会引得洪程怀疑的。
一想到这,云川强打起精神,来到洪程临时的住所。表现的略有鲁莽的向洪程问到此事,洪程却只是推说练武场中是比试要用的事物,并且再三告诫云川切不可再擅自前往。
在云川将要离去的时候,洪程没来由的问了一句:“云川,进来身体可好呀?”。
这句话问的虽是没来由,可是,云川突然想起荷儿说过的洪程以前的心腹练习《髓至诀》后的情况,心中暗道,洪程这是在试探自己的。
“近来一切都好,只是体内的白赤灵虫发作的更为频繁了,而且,一旦发作起来全身的骨头都剧痛!”云川顺着洪程的话说了下去。
听到云川这样说,洪程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随后交代云川一些注意身体云云的言语。
云川又在疑惑中渡过了两天。这两天,寒枪门中的气氛明显要较以前紧张了许多。
从洪程到普通的门人,每个人似乎都变的紧张忙碌起来,可唯独云川一个人闲着无事。
云川这两日在门中来回的闲逛,都不知道将寒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