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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皇帝么?”
“皇帝?那是人中之龙,哪里是我们这种凡夫俗子可以见的。他是最金贵的人啦。”
“很好。我就算是瞬水帝国的皇帝。明白了?”
“哦,原来就是管水的大王呀。”
“……”
“那我可以叫你水君么?”
“随意。”我感觉我旁边这个半蹲着的男人翻了一个大白眼。不知道是不是我错觉。
那年,我还很瘦弱,我直立着,水君半蹲着,我恰好能看见水君那深邃动人的眼眸。
还没从永远不能再见亲人的痛苦里爬出来,我就又一不小心跌进了水君那深邃好看的眼眸里,从此以后再也没有爬起来过。
“那我可以做一些什么,做你的丫鬟?”
“不用。”他一把抱起我,我的视野瞬间变的开阔起来,我不自觉的搂住了他的脖子。
凛冽的寒风顺着我的脖颈吹来,我身上轻衣薄衫哪里能抵住这极北之地的寒冷,就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把脸颊靠近他。没想到他整个人冷得像一块冰,越是靠近,越是寒冷。水君有些无奈,轻轻撑起结界,阻挡了些寒气。
也不管我听不听得懂,就开始继续说道:
“这里是瞬水帝国的极北之地,圣水山。寒性极强,也是我们瞬水帝国的根基。一直往南,是暮焰帝国。和瞬水帝国一样,那是个以火为基础的帝国。两国交战长达百年,百姓受苦,生灵涂炭。整片边陲重镇都在胶着战事……”
“水君……”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瞬水的子民。记住,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水君放下我,转身而去。我能看见这英俊而年轻的男子在眺望远方时,那种说不出的悲壮和忧伤。绝不同于邻家秀才的无病□□,他那雄壮的苍凉,深深的印刻在我还没有长大的心里。
“你以后就跟着我,不允许乱跑。”
“恩?”我傻乎乎地看着那个一会儿慷慨激昂,一会儿又平静得像结冰的湖面一样的男子,不知所措。
“还不快来。”
眼看他就要走得看不见身影,我赶紧追随上去。
他的结界结在他的周身,飞舞的冰雪在结界之外,我紧紧跟着他,那风雪便就半点也侵扰不到我们。
冰雪飞旋,天地之间的那些青山绿水仿佛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这我道听途说的两座帝国。
我害怕滑到在这冰雪之中,便小心翼翼地抓住了他翻飞的衣袂,他没有拒绝。
不知道是不是他又加厚了结界,我感觉温暖了许多。我分明看见,冰雪依旧在飞旋,覆盖在这个我不甚熟悉的原野上,覆盖在我还不甚熟悉的那个帝国。
若是你伫立在那旷野上,你也许会看见,那个牵着君王衣角的女孩,有那么一瞬间破涕为笑。莫名的安心,已经取代了刚才的惊慌。
风雪之下,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有一处蔽身之所。
可这蔽身之所,竟然会变成狼谭虎穴,是我那时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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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光:君潋宫主
我跟着第淼走了大约半个时辰,眼前这座我如今不能更加熟悉的瞬水宫殿,便就出现在我眼前。飞檐翘角,一如所有皇室的气派。只是那高耸入云的顶端,朦胧着看不真切。我当时抬起头来,有些吃惊。因为这宫殿不能单单的用华贵或者精致来形容,我有一种莫名的感觉,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我微微张了嘴,被这种莫名的孤独和寒冷,震慑得有些惶恐。
继而,水君第淼不知是用了什么法术,只是一个晃眼,就把我带去了一个类似于仙境的地方。
他告诉我这里是天水圣殿,他每日都有琐事缠身,我只能留在他给我的屋子里,绝不能随便乱跑。
可惜……他实在低估了我的好奇心,不出三天,我就跑出去,并且迷路了。
“姐姐,你过来一下。”我躲在墙角,朝一个小宫女眨眼睛。
其实,不能说我顽皮,把任何一个平明老百姓家还未到十岁的小丫头,丢在这一个比皇宫还皇宫的地方,只要有点好奇心,估计都得乱跑。
小宫女从来也没见过我,还以为是谁家新添的千金,便一半温柔一半恭敬地走了来。
“你是谁,怎么在这里?”
“姐姐,我在这里迷路了,找不到回天水圣殿了,你可不可以带我去呀。”
“天水圣殿?那是帝君的内宫啊,没有人可以去的,你怎么会去那里。”小宫女明显吃了一惊。
“好姐姐,你就不要管那么多啦,带我去就可以啦。”
那个小宫女满腹狐疑,却没有再说什么。她拉起我的手,便往那个方向走去。
天水圣殿,的确是水君第淼的内宫。可是,却不是想象中给帝君过个人生活的宫殿。换句话说就是,天水圣殿,根本不是宫殿。那是一块世外桃源,被第淼做了结界,常年隐在雾气里。宽敞的院落,中间是一个合抱不过来的巨大的树,可是那时我看来,那树不长叶子也不结果子,有些奇怪。院落的边上,是一座算不上富丽堂皇的屋子。只是简单的青砖黑瓦,颇有一些水墨江南的意思。与那屋子相对的另外一边,就是他安排给我的住处。和我在木安和住的小木屋相比,这里自然是有了天壤之别。黄梨桌案紫鲛罗帐,虽比不得后宫佳丽的豪华细软,却也足以让我开一开眼界。
而水君也的确是琐事缠身,除了那天把我带回来,还有拿来一盘精致的糕点让我吃以外。他便就进了我对面那自己的屋子里,任凭我怎么偷窥明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想必又是加了曾结界。
我出了自己的住处,随便走走,没想到竟然给我走了出来。虽然心里贪恋着外面的风景,但想着水君看到我乱跑一定不太可能饶了我,就不禁跟着那宫女走快了几步。
“你说说,你们皇帝是个什么样的人呀。”我抬起头来问宫女。
“皇帝?”宫女像在看新奇物种一样看着我。
“哦,就是你们的帝君,第淼啊。”这里果然不是我熟悉的那个世界了,只认帝君,不认皇帝。
小宫女倒抽一口冷气,光是眼神就快要把我生吞活剥了。
我看她竟然脚下一收,站定了。我就是随便一说,没想到她会是这个反映,就有些心急地催促道:“算啦,好姐姐还是快带我去吧。”
“这里是不能乱讲话了,以后不要说这样的话了,也不可以直呼帝君的名讳,知道了么。”小宫女带着我七绕八绕,还念念叨叨,仿佛听到我说“第淼”两个字也是天大的罪过。
“大胆宫女!”面前一道紫色一闪,一声利喝。
小宫女吓得脚下发软,头微微一抬,面目一滞,就直直地跪了下去。我却不知如何,还直瞪瞪地看着那人。
要说那人呢,如果我足够细心足够聪明的话,就会发觉,其实我们已经见过一面了。
“参见云池宫主。”小宫女的声音都颤抖了。我依旧抬头看着,那不速之客竟然貌若天仙。
不知道是不是水属性的缘故,这里的人都长的格外水灵。虽然我眼前浑身紫气弥漫的女子实在是盛气凌人,低下头去看着小宫女,严肃得让人窒息。但是那眉目绝对是没得挑的,目若星辰,润若桃花。就是我这个情窦未开的小女孩也不知不觉被她绝美的眼睛吸引了去。
她就是君潋。
“宫主,宫主,我自家妹子想来这宫里玩,是我的错,宫主莫要怪罪!”
我看着匍匐在地上的宫女,不知道说什么好,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
“你抬起头来。”声音如天籁,可惜冷冰冰得没有一点人情味。
小宫女颤巍巍得抬起头,君潋手一抬就是一记响亮的巴掌。
看上去并未比我大几岁的君潋,这是留在我心里的第一次深刻印象。
小宫女口吐鲜血,竟然匍匐在地上抽搐起来。我想去拉她起来,她却嘤嘤得伏在地上哭,甚至慢慢地爬去君潋的脚下。
“你是谁!不准你这样对她!”我本来也不是懦弱的人,把人欺负成这样,真是过分了。
可是君潋居然对我露出了笑脸,那笑脸看得我突然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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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光:迷途而返
“君潋?”洛子欺有一些转瞬即逝的小激动,继而又低下头去,想要在我面前掩饰掉一些。
“是啊。”君潋是瞬水的第一美人,他有垂涎,也是正常的。我很善解他意地低头笑了笑,只是君潋哪里是他可以高攀的呢。
那天君潋绝美的笑像是一朵妖冶的郁金香,就算日后逐渐黑暗起来的日子里仍然不知不觉的暗放异彩,逼迫的我睁不开眼睛。
“你是叫连锡吧。”君潋摸了摸我的头,匍匐在脚下的小宫女暗自抹了一把嘴角的血,又更出了一身冷汗,“我叫君潋,至于我是谁么,以后你自然会知道的。”
“大胆宫女居然还会撒谎骗人,真是该死,”君潋的声音缠绵婉转,柔美的像条五彩斑斓的蛇,缠绕在小宫女的脖子里,“连帝君身边的人都敢碰。”
“奴婢不知她的来处……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呵呵,果真是该死啊。”君潋提起袖上的紫色薄纱,掩住了薄唇,轻轻笑道。
“君潋姐姐,是我叫她带路的,都是我的错,你就不要怪罪她了……”
“这样啊……既然你都说了,那我就饶她一命好了。”君潋把玉手轻轻一搭,一种紫色的光就如游蛇一般笼罩着那小宫女。
很快那小宫女竟然没有了意识。
“你做什么!”我被她那完全相反的行径刺激得七荤八素。
“连锡,在这帝都能认识我君潋,并能知道我是云池宫宫主的,上下不会超过十个,而这个小宫女居然一见面就能认出我,一定是有问题的。
“还有,嘴长在人身上是会讲话的。我可不想她把我凶巴巴的样子到处讲呢。”
君潋掩住嘴笑了笑,若不是亲眼看着她狠厉的样子,我还真只会觉的这是个美女姐姐。
“所以你还是把她杀了?”
“怎么会呢,既然说了留她一命,就不会食言。我只不过拿走了她对这一段时间的记忆而已……”
小宫女很快苏醒,对我们深鞠一躬就走了。我看着身边的君潋,她那微微笑的眉眼,和蔼可亲得似乎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连锡,你要学的还很多啊,呵。”她上下打量着我,话音落下时,眉目中的笑意也敛尽。
“连锡,别愣着啦,你是从天水圣殿跑出来迷路了吧,从这条路一直走,就可以回去了,以后记得出来要和帝君说哦。”君潋又摸了摸我的脑袋,冰冷的手触到了我的脸,和水君第淼的手一模一样的冰冷,老成得像是比我大很多。
“我也知道了你的身份……你不用把我……”我对那宫女的样子还是有些心有余悸,有些不安地看着君潋。
“呵,原来还记得这个呢……你嘛,是个例外。记得不要告诉帝君我们见过就是了。”君潋嘻嘻地笑起来。我忽而又反应过来,她的确只是一个比我大不了几岁的女孩。
“恩。记住了。”
路途遥远,宫殿高大。天色将晚,雾气也逐渐浓重起来。我忽而开始奔跑,我听得见自己的喘息声,身后仿佛是即将追上的野鬼猛兽,高大的天水圣殿逐渐显现出飞檐翘角的气派恢宏。我轻轻地舒了口气。
连我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心底里那莫名的依赖已经如藤蔓一般开始长大。与其在外面迷路,我天水圣殿的庇护求之不得。
在我踏入天水圣殿的那一刹,巨大的宫殿又重新被缭绕的雾气掩盖起来,在别人眼里这里是不允许丝毫踏足的仙境,也是步步机关的神秘之地。
我绕过院落里的巨大树木,准备偷偷摸摸回自己的住处,就当从未出去过一般。可当我推开门,探头一看时,屋里的景象却让我大吃一惊。
水君已经等了我很久了。
他斜倚在榻上,一摞金黄色的奏折摞在案头。因为我不看什么书,这案头一直都是空置着的,现在突兀地多出一个人,那么平和安详的坐在那里。我倒退了出去,看着外面的门面,不禁暗自奇怪:这里就是我的屋子啊,没走错啊!
他手里还拿着一份奏折,我当然没胆子凑过去看。他似乎是睡着了,却安静地听不见任何鼻息的声音。我轻手轻脚地绕过他,往里面走去,却听得他幽幽地说道:“终于回来了?”
我吓得浑身一抖,努力稳住:“嗯,是啊,是啊。”
平时我们就像是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他忙于公务,我过着我不亦乐乎的小日子,他不召唤我,我也不去自找麻烦。我猜不透他把我留在这里到底是想怎样,反正本着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的原则,倒也省心。
“过来。”他招手让我过去。
看他那板着脸,我又以为他要打我,就极不情愿的慢慢挪步子。
哪晓得他掌风一招,我便轻飘飘地脚尖离地地飞了过去。
“啊——”一声惨叫划过天水圣殿。
我就这么“被”飞掠到他面前,膝头重重一跪,怎么也站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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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光:赐我之药
膝头一重,我这一跪便就半个时辰,我抬头看看他,水君低着眉眼只顾着看他的奏折,却一眼也不瞧我。
“水君……”我跪着拉他的墨色衣摆。
“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