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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脏了……不可能啊……”
“不是,这《瞬水国鉴》我让你抄十遍,你抄完可还记得呢?”
“……的确没仔细记。”
“这《瞬水国鉴》是瞬水的起源、发展、和一些掌握水元素的基本要领,对你以后会有用,你不仅要抄,而且要学会它。”
“学会?”虽然每次都觉得水君掌控水的技术是在是奇妙,但是能和他一样有些法术,是我想都没敢想的。
“从明天开始,每天背一页,我亲自监督。”
“……”
“我交代完了,明天开始来背书,不得有误。”水君说完就要走,我放空的大脑这才回过神来。
“……等一等,水君,那我是不是每天都能看见你……”
水君负手离开,未曾做半秒钟的停留。但分明是默默的应了。
天知道,那时候我有多么高兴。
作者有话要说:各种求0。0
、韶光:辛苦背书(上)
现在想到在水君身边背书的情形,还是能觉得有些脊背发凉,生出些薄汗来。可见,我这性子从来就不适合饱读什么诗书。
“天地未分,玄黄未决,大地洪荒,有物为龙……”
我站在水君身边,默默的背诵着,眼睛却不自知地转过去看着他。他似乎不甚在意我地看着自己的奏折,那张好看的脸在奏折背后时隐时现,好闻的圣水果芬芳填满了鼻腔,纯粹的墨色长衣竟然看不出一点污渍。
虽然每天都能看见水君,但代价是每天都要背书,一天一页,绝不含糊。那抄了十遍,却没有往心里去,到背的时候才发现,字字珠玑,实在难背。
“有物为龙……有物为龙……”我头痛,果然又不记得了!
“有物为龙,角似麋鹿。”低头翻看奏折的水君头也没抬,也没有看那本合上的书。
“恩恩,角似麋鹿,头似高驼,嘴似家驴,眼似寿龟,耳似牦牛,鳞似锦鲤……鳞似锦鲤……“这阻塞地连我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鳞似锦鲤,须似青虾,腹似走蛇,足似苍鹰。”水君丢掉手里的一本奏折,定定的看着我,我的手心里瞬间渗出一层滑腻腻的汗来。
“没有背熟就来?”他皱眉看着我,倒也不是那种锋芒的凌厉,只是那些严肃的样子还是让我头皮发炸。
“……”我只好低头。
“回去,背好再来。”他的声音里竟然听不出怒气来,平静得出乎意料。
我拿着书,转身推开门,出去。
虽然他没怎么生气,甚至还有一点戏谑的味道,但是我又开心不起来了。的确,在瞬水帝国我的世界里,只有这个人,或者说是这个神。不管我多久没有见他,我都知道他存在着,不管我愿不愿意把自己的喜怒和他的喜怒放在一起,他也都存在着。
在离开他大殿的时候,我听见了自己轻轻叹息。
怎么了。为什么他说的,你都要照做,甚至希望做的更好。怎么了,为什么他对你笑,你会开心那么久,只要他一皱眉,你也会跟着叹息。怎么了,为什么你的喜怒会不再属于自己了。
连锡,你怎么了。
我那时心里有个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开心的设想:假如我根本就来到过这里呢?假如什么瞬水帝国都只是一场梦呢?假如我一睁眼睛,发现还是生活在木安和呢?我究竟是开心多一点,还是失落多一点?
如今看来,那时便当真应了这么几个形容:
平静而满怀期待。
期待而不乏波澜。
背书依旧是我每天的必修课,没有什么比这个更痛苦的了……好在,我连锡还真有,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性格。不就是背书嘛,我就不信有我做不到的事。
我回到圣水石小屋开始认真看书,明天一定不能让水君失望,恩,加油。
“唧——”大概是是有鸟飞来我窗台吧,我并没有抬头。
“唧唧唧——”
“唧唧唧——”
“哎呀,别闹了,我要好好背书呢。”我不想被这小事打断,却发现不被打断也不行了。一只圆滚滚胖乎乎的东西,竟然直接在我书前滚来滚去。
“……这是……一只鸡?”我把它捧在手心里,小心戳戳它,它居然翻了个白眼,张开小嘴,对我讲话。
“你才是鸡呢,你全家都是鸡!我是鸟!”它夸张的扑动着那又短又小的翅膀,怎么看都不像鸟嘛。
“……你居然会说话!”
“会说话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它在我手心里拱来拱去,像是在闻什么味道,“咦……你好像和那些人不一样……”
“这你都知道啊,我的确不是瞬水的人。”这时,我突然想起水君对我说过的一句“从今天起你就是瞬水的子民了”,“虽然水君说我已经是这里的人了……”
“不是瞬水的人能住在这里?算啦算啦,我懒得管……看你这里挺暖和的,今天我就在这里睡了!”
那只我从心里不想承认那是一只鸟的鸟,还做出一种“快过来伺候你大爷”的姿态,昂首挺胸地站在《瞬水国鉴》上,梳理着毛发。
我扑腾着手,把它从那本书上赶下来:“喂……随你啦,”我也翻了个白眼,“还没请教这位鸟公子叫什么呢,看你浑身黄色,叫你阿黄好不好呀?”
“什么阿黄,我有名字的,请叫我锦翅,好了,我累了要休息了。”说罢,那黑珍珠一般的眼睛就朝上一翻,薄薄的眼睑就合在了一起。
下一秒,我看见这只……鸟,竟然就在我的窗前团缩着睡着了。
“喂,你是有多累啊!”我翻了个大白眼,虽然它一定看不见了。
对于它说的这里比较暖和,我可不敢苟同。我害怕在那本大书的折腾下,我会不小心把那锦翅砸死,我就拿着那本书,窝到床上去,拖了一床棉被来把自己裹严实。
书背得差不多了,窗外已经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了。我小心翼翼的关上了床,这才放心大胆的睡去。
“天亮了,快起床,快起床,懒惰的人类!”
又尖又细的声音穿透了朦胧的清晨,直往我耳朵里钻。
那只鸡的声音一下就从宁静的清晨里跳脱出来,炸得我脑仁疼。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见那只鸡在我脸前,对准我的鼻子正要一嘴啄下来。我当然一手挥过去,它却灵巧地躲开了。
“喂喂……别……哎哟,你明明是只鸟,打什么鸣嘛!”
“太阳都晒屁股啦,懒惰的人类!”它的声音简直比公鸡还要高亢。
“哪有!”我推开窗,果然,天还没有完全亮起来,万物之间笼罩着一种薄薄的雾气,雾气笼罩着,连十米开外的景致都看不清。更不要提什么太阳了!
“……这就是你的太阳晒屁股!”我想也不想就想扑过去打它。
“唧唧唧——”它灵巧一躲,站在我桌案上,干脆闭起眼睛来,懒得和我解释。
我叉腰站着,顿时发现,我个大活人和一只鸟置什么气……
“好吧,别唧了,天亮了,你可以飞走啦!”
“唧唧唧——”它睁开眼睛,瞪着我。
“你不会是要留下来吧!”
“我不远万里飞来,你留我几天,又不会怎么样。”它似乎是有些气短,拍了拍翅膀,却又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不远万里?”
“我飞了三万里路,从瞬水的最边缘飞来,你说算不算不远万里?”
三万里?这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个天文数字,我有点吃惊:“……你从那么远飞来,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他又扑腾扑腾翅膀,翻了下眼睛说:“如果你不能帮我,我又何必和你说。”
“你不和我说,我又怎么帮你呢?”我对他这个逻辑,实在不敢恭维。
“……”他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叹了口气,一个瞬间,看着他突然老成持重起来的样子,还是觉得有些好笑:“我是瞬水最南边飞禽族的小王子,因为瞬水和暮焰帝国的战乱,我们家族已经严重缺水了,很多幼儿和老者死于干渴……最为飞禽族的王室成员,我奉命来帝都求救,可是现在的法术师都只顾自己享乐,我求遍了帝都四大家族,没有人肯帮我。
“只好冒险找帝君本人一试了……”他明显对于最后这句话,也没有什么底气,说完就垂下了小脑袋。
我对帝君的威严有所耳闻,所以对锦翅这种直接找帝君的方法还是吃了一惊,也就是说他来,是为了找水君。
“后来我在帝都宫殿上盘旋了一天,都没有发现帝君的住处,直到看到他突然消失在这一片地方,才知道他用了结界……”
“这结界一般人是进不来的,你又是怎么……”
“还好我激灵,跟着一股紫气一同进来咯……没想到,居然还有一个普通人类在这里……”他扑腾了翅膀,来啄我的手,有些促狭的意思。
他居然很鄙视又朝我翻了下眼睛,好像很不屑他那神圣的帝君,居然会让我这么个人类住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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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看不起我啊,没准我还真能帮你呢。”我拎起那本《瞬水国鉴》,挑衅的看着那只鸡。
“……你要怎么帮我……”他淡淡地看着我,明显不相信。
“马上呢,我要去水君……也就是你们的帝君那里……”
“你要去做什么。”他立刻机警起来,不知道他把我想成了什么样的人。
我皱眉,有些讨厌所有人提及水君时那种近乎保卫的警觉。
“背!书!”我看看窗外已经明媚的阳光,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在太阳还没有升起来的时候,水君要去上朝,要和那些大臣说一些我听不懂的事情,而现在,他会回来。
“时间差不多了,我要走了哦。”
“等等……”锦翅的眼睛瞪得滴溜圆,“把你要背的书给我看一眼……”
我半信半疑,看它认真的小样子,就把那本书摊给他看。
锦翅站在那书面前,显得更加的小巧,更像一只砸到地上就会弹起来的球。他用小小的翅膀轻轻的抚了下面前的文字,旋转,然后一本厚厚的书竟然竖立了起来。
我看的目瞪口呆。
锦翅默默念动咒语,那些文字仿佛活了一般在他周围跳动。
过了大约半柱香,他才停下来。他不屑的看了看目瞪口呆的我,没有多说什么,低下头忍痛叼了一根羽毛,放到了我手心。
“拿着吧,瞬水的活物对记忆这方面都有着或多或少特殊的掌控能力,而我们飞禽家族对资料的搜集整理能力特别优秀,这羽毛能帮你记住这本书的知识……”
“……”,我完全愣住了,看着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却很是大度,依旧昂首挺胸:“我可是飞禽家族的小王子,拔根毛算什么……好好背书,要是帝君高兴,请务必帮我求情,让我见上一面……”
“哦……我说嘛怎么突然这么和善了,原来是有求于我。”虽然我真的很激动,但是还忍不住刻薄一句。
“哼,这是我们王室的秘密法术,族人都极少见识,倒被你用上了……”它又是双眼一翻。
“好吧,看在你这么认真的份上,我去去就来啊,乖。”我摸摸他毛茸茸的小脑袋,在他一边翻眼睛一边伸嘴来啄我的前一秒赶紧逃开了。
一只鸟能蹦跶在我面前,喋喋不休地讲话,从前只是想想罢了,如今倒是真的。我从那石屋里推门出来,仔细想了片刻还觉得不真实。但是自从来到瞬水,知道这和我那个世界是两回事,便也就释然。
因为借力于锦翅的羽毛,我的背书大作战,真的轻松了许多。就连水君的脸色,都对我好了不少。
我站在水君身边,还是紧张得心脏乱跳,但看着他微微点头,把那本厚重的《瞬水国鉴》合上了,我就长长地舒出一口气来:还好,还好,没有辜负锦翅……
“恩,还不错。”水君把书轻轻放在我手里,转过脸来看着我,似乎早就看出了我的一些不寻常,“阿连,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要跟我说?”
“……”,我正绞着手纠结着要如何开口,水君却平静地淡淡开口了。
“飞禽族王子锦翅,你应该已经认识了吧。”他端起桌案上的茶,细细抿了一口。
“……是……原来你已经知道了……它昨天落在我那里,我就留了它一晚上。听君潋姐姐说,这里是不能来外人的……飞禽族深受干涸之苦,锦翅来求助,整个帝都无人肯帮,这才贸然来这里……”我声音越来越小,很是心虚。
“说下去。”
“锦翅它千里迢迢飞来这里,你身为瞬水帝君,当然要帮他!”我抬头看着他,却发现他竟然也正看着我。那眸子一对,他那两点黑色,恰如引力无穷的黑洞。我有些脸红,把脸低了低。
“若是不帮呢?”他的声音依旧冷淡。
我有些吃惊,脱口道:“他是你的子民,你为何不帮?”
“……阿连,连你也会这么说。”他的嘴角像是勾了一勾,不知是在自嘲还是什么,低了眉眼,不再看着我。
就在我愣神的当儿,他却眉头一蹙,朗声道:“飞禽王子锦翅,还不快来现身!”
话音刚落,凌空之中,一个白影子就翻跪在地上。他单腿跪在地上,垂着头,长发翻飞在肩头上,很是不染尘世的样子。天光泛进来,能看见他白色衣袍上那精致的花纹,果然也是世间罕见的。
“锦翅?是你?”我轻拍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