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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了单的秋了又不便扔下老妈和老威自己上楼打游戏,只好靠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看电视翻杂志。
“寄畅哥哥,我要吃话梅!”美美的声音几乎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这样不能怪美美,谁叫一向都不鸟美美的寄畅今天如此反常自投罗网呢?美美难得有机会和寄畅走这么近,当然要尽情发挥一下啰。
寄畅心中虽也是苦不堪言,可是一想到昨天秋了用同样的方法成功的撮合了来夏和李华,只好一咬牙一跺脚忍了,笑咪咪的递了颗话梅放进美美的嘴里。
“寄畅哥哥,可不可以给我一杯热可可?人家最不喜欢喝茶了!”
“寄畅哥哥,我的肩好酸,可不可一帮我捏捏嘛!”
“寄畅哥哥,我手气不顺,你来帮我摸摸牌嘛!”……
秋了在一旁看得眉开眼笑,寄畅则只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悲啊!
终于,华老太累了,嚷嚷着要赢家美美请客出去吃大餐。
吃饱喝足走出餐厅,原本以为自己作的孽就此了结的寄畅舒坦的伸了个懒腰。
“寄畅哥哥,你可不可以帮忙开车送我回家?人家刚刚一高兴,多喝了一点,开不了车了嘛!”美美可没有打算就此罢休。
“是啊,寄畅,你就帮忙把美美安全送回家吧。我可不想我的干孙女有什么闪失!”华老太也来推波助澜。
寄畅有些为难的回答:“外婆,我帮她找个代驾吧。否则我的车也没有人开回家啊!”
“哦,正好,老威,你来开寄畅的车,我们一家三口出去逛逛,免得打车那么麻烦了。”秋了简直就是落井下石!
“那就这样安排吧。我和妈开自己的车先回家,秋了你们一家开寄畅的车出去让老威好好逛逛上海。寄畅,你赶紧开美美的车送她回家,我看美美快不行了!”方华培从来就是扮演决策者的角色。
寄畅恨恨的瞪了秋了一眼,不情不愿的开了美美的车走了。
秋了一家三口则由老威当司机,秋了当向导,开始了上海一日游。不过只是在车上走马观花而已,谁叫秋了多管闲事崴了脚呢?
夜晚是上海一天中最美的时候。五颜六色不断闪耀的霓虹灯下,灰霾已然不见踪影。
秋了三人坐在咖啡厅欣赏着外滩的夜景。
“秋了,你恨过妈妈吗?”曹萍啜了口咖啡。
“说实话,恨过。不过那时真的太小了,实在不明白妈妈为什么总不在我的身边。”秋了在妈妈面前不想掩饰。
“都是妈妈的错。我这个妈妈真的当得很失败。”
“老威,你喜欢我妈妈哪里?”秋了可不喜欢妈妈伤感,转换话题问老威。
“你妈妈是个很特别的女人。”
“嗯?难道我妈是女超人?我怎么没发现?”
“不是超人也和超人差不多!我最佩服你妈的坚韧。那时候她一个人打工供两个人生活,还要帮那个人交学费。真的很了不起!那时,他们租我的房子住,我就开始喜欢你妈了。”
老威口中的“那个人”指的是曹萍的第二任老公。曹萍和秋了的爸爸离婚后就和“那个人”去了澳大利亚。
“妈,有个问题我一直很好奇,当年你和爸爸离婚是因为王芳阿姨怀了来夏,那你为什么还叫我和阿姨好好相处呢?你真的一点都不恨她吗?还有,你为什么说阿姨不是第三者呢?还有,你怎么就舍得放开爸爸嫁给那个人并且甘愿为他奉献结果还被他背叛呢?”秋了一股脑的把心里憋了很久的疑问都提了出来。
“唉——”曹萍长叹了一口气,“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当年如果没有遇到老威,我都不知道我还有没有勇气活下来。”
见曹萍如此感怀,老威伸手搂住了她的肩头。
“我没关系,”曹萍对老威虚弱的笑了一下,“我是应该给秋了好好讲讲故事了,既然她这么想知道。听了以后,她或许会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幸福。”
于是,曹萍开始讲诉自己的经历。
曹萍的父亲在特殊时期中因为忍受不了批斗自杀了,她妈妈因此有些精神失常,住进了精神病院。幸好妈妈的好姐妹华文婷雪中送炭收留了曹萍。后来,她妈妈虽然出院了,但生活不能自理。所以,大学刚毕业的曹萍就在华老太的张罗下早早结婚了,为的是多个人好照顾妈妈。没想到秋了的爸爸在秋了一岁的时候被公派到上海来读研究生,所以,秋了只好被送到华老太那里。
等秋了和华老太到上海来了两三年后,曹萍才有机会调到上海来。那时候,曹萍的妈妈已经去世了。
其实在和秋了爸爸分开的日子,曹萍爱上了一个男人,就是老威口中的“那个人”。曹萍到上海后,那个人来找过曹萍,被秋了的爸爸发现了。
秋了爸爸的伤心很快就过去了,他决定放曹萍去找寻自己的爱情。而当时,秋了的爸爸正好无意中救了怀着身孕去跳河的王芳。于是,秋了的爸爸假称孩子是他的,执意要和曹萍离婚了。
曹萍虽然心知肚明,但为了和心爱的人远走高飞,也为了将来秋了不记恨自己,所以就接受秋了爸爸的建议离婚了。
只是没想到,曹萍拼死拼活地打工供那个人读完书找到好工作时,那个人却和别的女人好上了。
“我真的是报应啊,辜负了你爸爸那么好的人,还那么自私的让他背负恶名几十年,我真的活该!当年我就不改瞎了眼跟他去澳大利亚!”提到往事曹萍难免有些动容。
“好了好了,老天爷把你带到澳大利亚是为了让我认识你!我们现在不是很幸福吗?”老威不停的抚慰曹萍。
秋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恨妈妈吧,倒也不至于,那始终是妈妈和爸爸的选择,自己无权干涉。不恨妈妈吧,又觉得爸爸好可怜,忍辱负重了二十几年呀!
很晚的时候,寄畅打车过来接秋了回家。
开着自己的车,寄畅像久别重逢似的不停的抚摸方向盘。
“你不要这么恶心好不好?你和它分开才几个小时而已!”秋了实听了妈妈的故事心里正在郁闷中,看寄畅如此夸张很是不爽。
“怎么?你终于嫉妒了吗?”寄畅似乎期待已久。
“去,找个美美来没见效也不至于把你气糊涂吧,搞个没生命的东西来起什么哄!”
“原来你还知道我为什么找美美来啊!”
“你那个戏才叫真正的烂!全家没有人不知道你在演戏!”
“可是只有你知道我为什么在演戏!你太可恶了,眼睁睁看我往火坑里跳也不拦我!”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谁管得了啊?”
“怎么,你生你妈的气了吗?”寄畅一向是最了解秋了的人。
“有什么好气的,她是自作自受!”
“你们又在谈你妈的老二啊?烂人里那个人也算是极品了。不过,你也不要怪你吗,她那时被你爸搞外遇气糊涂了,闭着眼乱选的能不错吗?要怪啊还是怪你爸不好……”
寄畅话都没说完,秋了就噼里啪啦朝他开机关枪了,“你哪只眼看到我爸爸搞外遇了?你什么都不知道少在这里批评我爸!有本事你批评你自己的老爸去!尹建连我爸爸的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
“尹建?”寄畅有点糊涂,把车靠边停下,“关尹建什么事?方秋了,你给我好好说清楚!”
自知失言的秋了看到寄畅铁青着脸,吓得说不出话来。
寄畅更急了,伸手抓住秋了胳膊使劲晃了晃,“你说话啊!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好了!我说!”秋了被晃得头发晕,“我上次去他家的时候看到尹建有张照片和姑妈是同一地点同一时间拍的,而且,他和姑妈是同一所大学同一年级的!我就知道这些,你放开我!”
“这些话你对其他人说过没有?”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怎么可能乱说嘛!”
看到秋了气急败坏的样子,寄畅忽然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从未谋面的老爹出现了,高兴成神经病了!”秋了被笑得毛骨悚然。
“难怪你那么积极的阻止尹晴晴喜欢我,原来你以为她和我是亲兄妹啊!”
“虽然还没有经过姑妈确认,但八九不离十!你忘了吗?尹建还说过他是无锡人,而你的名字就来自无锡的寄畅园!”秋了笃定的说。
“嗯,是有点分析头脑,可惜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有两个爹?”
寄畅敲了一记秋了的额头,“尹晴晴根本就是他们领养的!”
“什么?!那我岂不是毁了一桩好姻缘?罪过罪过!”
“你不是撮合了她和黄步云的好姻缘吗?不但没罪还有功呢!”
“那你怎么办?”秋了开始担心寄畅了。
“你担心我吗?没什么啊,我是我,尹建是尹建,过去怎么过,将来还怎么过啊。”寄畅无所谓的样子。
秋了挥了一下手,“我才不担心你这个呢!我是担心尹晴晴就这么被我弄飞了,你要怎么办?要不要我帮你追回来?”
“你很想弥补吗?那倒不用去破坏人家了,你来补上不就可以了吗?”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
第十九章
亲生的爹就这么出现了,寄畅怎么可能完全无所谓呢?
半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寄畅干脆裹着羽绒衣到露台上吸烟。
“想到明天又要工作了;是不是难过得都无法睡觉了?”秋了像个魂一样飘过来。
寄畅依然习惯的冲秋了吹了口烟,什么也没说。
“又或者在考虑明天找哪个美女回家来刺激我?”
寄畅笑了笑,还是什么也没说。
秋了自嘲的吹了下口哨,说:“没办法,不是你肚里的蛔虫,搞不懂你到底在想什么!你就一个人在这里继续深沉吧,我可要闪了,冷死我了!”说完搓搓手跺跺脚转身就要回房去。
寄畅一手把烟按在花盆里灭掉,一手紧紧抓住秋了。
“你不会想故技重施吧?再好玩也……”
秋了还没说完,寄畅已经打开羽绒衣把秋了包在了怀里。秋了想要推开,寄畅干脆抓了她的两手放在自己的腋下紧紧夹住。
寄畅的身体好温暖,秋了一时竟觉得很舒服不舍得放开。
“怎么样?从来不知道男人的气息原来这么让人心醉吧。”寄畅不仅感觉到秋了的体温,还感觉到秋了的思想。
被寄畅道破心思,秋了有些狼狈,就像偷情被老公捉奸在床的妻子。
“哎哟,逗逗你好玩的,不用这样就嫌弃我了吧。”寄畅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控制住想要挣脱怀抱的秋了。
秋了服帖后,寄畅把自己的头架在秋了的肩上,呢喃的说:“秋了,让我好好靠靠,我今天有些累了。”
“是因为尹建?”
“可能是吧。”
“那你想怎么办呢?”
“不知道。”
“你很难过吗?”
“说不上难过,但觉得很奇妙”
“吃了很久的鸡蛋,终于看到下蛋的鸡了,是会觉得很奇妙的。”
寄畅笑了笑,用手掌拍了拍秋了的后脑勺,“你这个脑瓜子怎么尽是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连你也在我的脑瓜里,当然很稀奇古怪了!”
“秋了,我们结婚吧!”
“你们男人到底是怎么搞的?一碰到不开心的事情就想找个女人依靠!”秋了开始不爽了。
“你真了解男人!那怎么还不嫁人?”寄畅嬉皮笑脸。
“就是因为了解所以不敢嫁人!因为你们男人一变开心就会抛下曾经依靠的女人!”
“哈哈哈,方秋了,你把男人看这么透彻,你想嫁都嫁不出去了!”
“为什么?”
“男人都只想娶个笨女人啊!”寄畅抬起头,笑哈哈的看着秋了,“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有我这个蠢男人等着你的。我才不怕老婆比我聪明呢!很感动吧?”
“很想动才是!”秋了扭了扭被寄畅压得发酸的肩膀,“好了,肉麻够了,冷风也喝饱了,可以回房了吧?”
“回你的房还是回我的房?”寄畅问得很色。
“各回各房!”秋了的聪明可不是说说而已的。
春节后的第一天上班,尹晴晴却没有办法去,因为妈妈钟芸又进医院了。
“尹部长,很抱歉,我今天来不了,向你请个假。”尹晴晴直接电话寄畅。
“怎么了?”
“我妈昨晚进医院了,这次情况比上次严重,我要在医院陪她。”
“你爸爸呢?”
“爸爸今天超市盘点,他必须去。”
“好吧,你好好照顾你妈,有什么工作我叫前台的同事替替你,不用担心。”
“谢谢尹部长!”
收了线,寄畅心里很有些异样。
以前不知道尹建和自己的关系时,寄畅对晴晴有个这么重病的妈妈就很牵挂。虽然也想过借钱给他们做肾移植,但数目太大,担心这样做让公司其他员工知道后会心里不平衡,所以虽挂心却没行动。
现在知道了尹建和自己的关系,寄畅觉得再置之不理,实在有些见死不救的残忍。
于是,他给方华培打了个电话。
“妈,我有事想听听你的意见。”
“说说看什么事情。”
“有个员工的妈妈需要肾移植,我想以个人名义借些钱给她。”
“救命的话,我是支持的,但是你要考虑清楚操作的方法,否则让其他员工觉得你偏心就不好了。”
“那你有没有什么建议给我呢?”
“我想想看,不急的话,晚一点我给你打来。”
“好吧。”
中午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