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洪琳在蒲英这个实例面前,也打消了虚荣的心理,愿意脚踏实地地做人。
新兵们直到要下连的那一天,才知道班长要离开飞龙师了。
这对她们来说,简直是双重离别。
她们这时候才知道,别看班长对她们那么严,但是这两个月中,她们已经喜欢上了班长,舍不得班长了。
该上车的时候,一班的女兵都围着蒲英,哭成了一片。
蒲英的脸上却带着笑,一个个地给她们抹泪,耐心地劝慰着。
直到接兵的干部不停地催促了,蒲英才推开搂着自己不放的金泰心等人,理了理军装,庄严地喊道:“一班的都有了,立正!向后转!目标,大客车,跑步——走!”
见几个人还回头张望着,不肯走,蒲英又说:“怎么?是不是要下连了,就不当我是你们班长了?不听我的命令了?”
“不是,班长你永远是我们的班长!”
“那还不快走!”
女兵们这才开始登车,但是一上车,又马上趴到窗户边,眼巴巴地看着蒲英。
蒲英将最后几个人特别是小胖子都给推上了车,示意干部关上车门。然后,她从前往后朝女兵们挥手,大声喊道:“再见!我们永远是战友!”
车窗内是一片不停挥动的手臂,和一双双哭红了的眼睛。
蒲英这时候心里也有点发酸,但还能忍住。
她微笑着从兜里摸出小口琴,放在嘴边,吹了起来。
“快开窗户,听听班长吹什么?”女兵们纷纷喊。
后座的人打开了安全窗。
《友谊地久天长》的曲子飘了进来,女兵们都哽咽着跟着哼起来。
当大车启动的一霎那,歌声骤然变得大声,直到车子开出教导队的大门,蒲英似乎都还能听到远方飘来的歌声。
她放下口琴,不禁想起了那天在佳佳的追悼会后,冯垚对自己说的一句话。
“没有不可治愈的伤痛,没有不能结束的沉沦,所有失去的,会以另一种方式归来。”
*********
【卷尾语】
漫长的第二卷终于结束了。小江大概用了35万字,勾画了女主的心理定型期。她现在无论是体能还是技能,无论思想还是情感,都有了进步。英子更加独立而坚强,从身体到心灵,都强大到可以去接受特种部队的考验了。
接下来的第三卷《钢木兰花》,自然是重头戏,讲女主成长为优秀特种兵的经历。
但是,老实说,小江没什么信心写好这一卷。
因为讲特种兵的影视剧和小说太多了。而且大多数很夸张,出的任务也很雷人。
(吐个槽先。从《士兵突击》开始,每部关于特种兵的影视剧小说里,都少不了打毒贩,有木有?——知道什么是国家的正规军吗?那是抵抗外来侵略,打击境外敌对、分裂、恐怖势力的。而毒贩是什么?混迹边境的有武装的黑帮组织而已,总没有东南亚政府军战力强吧?人数也只是一小股,杀鸡犯得着用牛刀吗?特种部队都去打毛贼了,那些武警、特警和边防军,难道都打酱油去了?别为了捧一个,就把其他中**人都黑了,好不好!)
咳咳,回到正题。
总之,特种兵虽然是兵中的精英,但也没那些作者吹得那么厉害。
另外,女子特种兵,训练和作战任务肯定是和男兵有区别的。学过医的、懂体育的……其实,只要是懂科学的人,都得承认男女有别。
关键是,咱们军内真实的女子特战队也才刚刚组建,还在摸索实践中,这方面真实的资料有点少。
这让小江这个略有考据癖、但不算严重的作者,有点犯难了。
在第二卷中,女主做出的事情,小江写出来都心里有底,因为有原型啊!大演习的电台事件,也都是有原型的。有兴趣的话,可以在网上搜一搜郑进美、杜彦秋、杜娅蓉、王莹、王仕薇等人的名字……都是08到11年现役的解放军通信女兵。看了她们的事迹,就会知道小江写的英子的成就,几乎就是她们的综合罢了,基本没有夸张。
但是,第三卷会写成什么样?能不能经得起质疑?会不会歪了、崩了?
小江真的没把握了。
只有尽力写好,写出让自己看了觉得可以接受的故事吧!
、001章 初到贵宝地
早春二月,蒲英正坐在一辆长途公交车上。车子沿着据说是川西茶马古道的一条支线,向着群山怀抱中的特战旅总部开去。
透过车窗外,可以看到川西坝子的田园山野间,已经点缀了成片成片深黄间浅黄的油菜花。虽然此时还不到花开似锦的时候,但微凉的春风中携带而来的菜花清香,已经令人十分心旷神怡。
车子沿途经过了不少旅游景点,有名山秀水,有野生动物园和游乐园,有茶乡古镇,还有不少农家乐小院。虽然此时还不到旅游旺季,但是很多地方已经可以看到络绎不绝的游客。
蒲英在军营里待得久了,对这热闹的人间烟火,还有清幽的自然风景,都看得津津有味。而且这条道路虽然蜿蜒,柏油路面的路况却很好,一路行来,一点不觉劳累和枯燥。
车子渐渐进入深山后,又从一座雄伟的水库大坝上开过。
蒲英问了邻座的山民,才知道这是白龙江的白龙潭水库。
过了水坝,又沿着碧波荡漾的水库岸边,向前走了很长一段路之后,蒲英在一处叫九里坡的小站下了车。
小站后面就是一条两车道的公路。路边竖着一块刻有“军事禁区、游客止步”字样的石碑。
蒲英拎着行李,沿着这条军用公路徒步而上。
一路走,她还一路想:特战旅真是选了个风水宝地,这里完全是个没开发的风景区啊。
远处可见峻秀的山峰在云雾中出没,路两边的树林也茂密得有点原始森林的感觉。总之,这里的环境,可比飞龙师那片只有低矮植被的丘陵地带,强多了。
转过了一处山岩的拐角后,蒲英看到了一座兵营的大门。
这时。她估算自己走了至少有五公里以上。本来这点路对她不算什么,但是又背又提又拖着几大件行李,再加上衣服也穿得有点厚,蒲英还是感觉有点累了。
她有点后悔当初推辞了郭亚军和李琪要来接站的好意。主要是听说她们还要去火车站接外地来的女兵,她觉得自己也算是地头蛇,当然用不着她们来接了。
不管怎么说,特战旅还是到了。
越往前走,蒲英越发现特战旅兵营门口的岗哨,和她见过的兵营都不一样。
一般来说,野战部队驻地营房的大门。站岗的战士都是全副武装——头上作战头盔、身上迷彩服、背上弹夹带、胸前斜挂突击步枪,双脚跟钉在哨位上似的,站得倍儿笔直。特别是土匪团那种作风彪悍的部队。卫兵们都跟憋着一股劲没处撒似的,双目圆睁、满脸杀气,让普通人一看着就害怕。
而像通信站、师机关这种单位的门卫,就要“水”一点了。他们穿的是常服,不持枪。或是在腰间的武装带上象征性地别一个空枪套。他们也不会一动不动地站着,没人的时候,两个门岗还会说说话。
还有,在电视上见过的中南海和钓鱼台国宾馆的卫兵——那一身笔挺醒目的军礼服,那一米八五挺拔的身材,还有那枪刺闪亮的礼宾枪。真是威武帅气极了!当首长和贵宾的车队通过时,卫兵行持枪礼拍击枪身而发出的钢铁碰撞声,也是那么清脆悦耳!
这种窗口性质的岗哨。就给人一种庄严之美和阳刚之美。
特战旅在这三种岗哨中,比较像野战部队,但还是与他们有着极大的不同。
蒲英看到的两名岗哨,虽然也穿着作战迷彩服,也荷枪实弹。但却不戴头盔,而是戴着一顶圆形的迷彩软帽——有点像旅游帽。后来。她才知道那叫奔尼帽。
另外,哨兵的站姿也很特别。既不是立正,也不是跨立,而是在哨位上就那么随便地站着,一会儿跺跺脚,一会儿转个身,还不停地东张西望。
蒲英还发现他们持枪的姿势也不一样,不像野战部队那样挂于胸前,而是枪带挂在右肩,双手在身前端着枪。
当蒲英慢慢接近他们的时候,发现两人的枪口都在指着自己。
蒲英有理由相信那枪中装的是实弹,因为她发现了哨兵之所以是这样的装备和行动,都是从实战的角度出发罢了。
不戴头盔,是因为戴那个又沉又热,时间长了会影响卫兵的警惕性。轻便的奔尼帽既可以保持军容,又轻便凉爽。
站姿虽然吊儿郎当的,看着没有仪仗队的漂亮或是野战部队的威武,但是实用啊!一不容易疲劳,二可以随时掌握门岗周围的一切风吹草动。
所以,这两位哨兵一直端着的突击步枪里,怎么可能会没有子弹呢?
不但有,说不定还已经上膛了!
蒲英看着那黑洞洞的枪口,就有点不舒服了。
她往左右侧了侧身子,但是那两支枪依然随时有一支正对着自己。
两名哨兵感觉到了蒲英的不悦,马上默契地一人抬起枪口,一人枪指地。
“哎,你是来报到的吧?”哨兵的问话,也不是常规的值勤用语。
“是。班长,这是我的证件。”蒲英还是很正规地敬了个礼,并拿出了士兵证和报到通知递了过去。
哨兵瞄了一眼后,把枪身一摆,说:“行,进去直走,大操场上报到。”
在二人对话之时,另一名哨兵虽然也是嬉皮笑脸、很轻松的样子,但那一双眼睛四处乱转地就没闲着。
蒲英还有点不习惯这两位岗哨好像游击队一样的“江湖习气”,便赶紧收起“路条”,离开了他们。
两个兵油子哨兵,则在她走后则嘀咕了一句:没想到,这么文静的女孩,也来当特种兵!
到了接待处,手续就和新生入学差不多了,登记姓名、安排住宿、领取物品……只不过不用办餐卡校园卡电话卡之类的东西了,因为这里是包食宿的全封闭式的军内集训。
只是这住宿么,竟然直接住进了野战帐篷。而且还是最简陋的那种。
在山坳的一处平缓的草坡上,搭建起了十几顶帐篷。帐内就是青草地,摆了两排折叠行军床,然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蒲英数了数,一共十二张床,是一个班的编制。
她是这间帐篷的第一个住客,刚才也看到其他帐篷里有人,但蒲英不急着去交友,而是整理起刚发的物品和床铺来。
铺好床之后,蒲英打开新发的那三套迷彩特战服。是既高兴又警惕。
高兴,是因为特战迷彩服不但比普通迷彩服的颜色要好看一些(女孩子么,还是很注意这些的)。而且质量也明显更结实,在膝肘等易磨的地方都衬了了双层。
但是,特战旅一发就给我们发了三套衣服,还有两双作战靴——这意味着什么?
难道不是因为他们笃定这五个月中,我们一定会把这些都磨破了吗?
蒲英摸着厚实的衣料。再想到自己和它们未来的处境,不禁微笑了起来。
这时,外面传来了几个女兵越来越大的声音。
“我到了,就这个三号帐篷,你们接着走吧。”一个声音听着比较稳重的女兵,似乎在和同伴道别。
“好吧。一会儿忙完了。干脆都到三号帐篷聚一聚吧?”一个大大咧咧的女兵在说。
只听得几个人答应一声后,门帘一挑,一个高瘦的女兵走了进来。
由于她的脸是背光。蒲英一时没看清她长什么样,但还是眯着眼睛冲着她点头笑了笑。
那个女兵却大叫了一声:“小黄,你快来看!这是谁?”
“孙梅?”蒲英也认出了她的声音,意外又高兴地问:“你和黄韶容,也来了?”
“是啊。是啊,”孙梅一边答应着。一边又退到门外喊:“小黄,你快点!”
“饿这不是来了吗?到底是……啊?”黄韶容到了门口向里面一瞄,马上也大叫了起来:“额滴个神啊,原来是你啊?”
“黄女侠,好久不见啊!”蒲英笑着起身,双手抱拳做了个拱手的姿势。
黄韶容很快冲了进来,一把揽住了她的肩膀,亲热地说。“诶呀,饿早就觉得,能在这儿碰上你!你看,这不是一来就碰上了吗?”
孙梅也笑吟吟地进来,“我们在军区一起上车的时候,小黄还念叨着你呢。”
蒲英有点不好意思了。
她虽然知道孟营长去其它军区选人了,但她猜想那些军区可没有本军区的司指导员好说话了,孟营长能挖来多少人呢?她可想不到,也没想到还能和黄女侠相遇。
不管见到黄韶容,蒲英也反应了过来:这么说,杨雪冰和施辰水也很有可能要来参训了!
这么多朋友又能聚在一起,大家都挺高兴的。
黄韶容甚至提出:“干脆饿们住一块儿吧?那样好说话!”
孙梅却说:“刚来就违反集训队的规定,不太好吧。”
蒲英也点了点头,支持孙梅的说法。
黄韶容的眼睛一转,说道:“饿去试试好了。万一他们心情好,就同意了呢?不尝试一下就放弃,太可惜了!”
“哎——”孙梅一个没拦住,黄韶容已经冲出去了。
没过一会儿,黄韶容又跑了回来,“搞定了!我们几个l军区的都和蒲英住在一起。”
蒲英和孙梅相互看了看,几乎同声说:“你是怎么弄的?”
“饿都快牺牲色相了,才让那个黑脸班长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