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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长愤怒地想:不行,不能让她们轻轻松松地躲起来!
于是,他将侧翼的守军也都抽调回来,加入了正前方和后方的搜索行动。
时间似乎过得很快,又过得很慢。如果想完成守卫雷达的任务,连长会希望时间快点过去;但是要想抓住那两个熊兵,他又希望时间再充裕一些!
不过,时间的流逝,是不以任何人的意愿为转移的。
它忠实地走到了7点50分,距离演习结束只有10分钟了。
连长基本上放心了,因为就算最后两人想要发起最后一击,但是要在10分钟之内,通过他所控制的警戒地带,是根本不可能的。
他站在那个摆在一米高的台子上、电视机大小的模拟雷达旁边,对着周围的人说:“再过十分钟,我们就可以开怀大笑了!”
手下的一名排长说:“是啊!不知道孟教官怎么想的,让十二个女兵来强攻一百多号人把守的雷达?不要说是她们了,换了我们也未必能做到啊!”
“大概是想敲打敲打她们,怕她们刚有点成绩,就得意忘形了吧!我们当年不也没少受这种敲打吗?”
守军现在完全是在磨时间了。
他们虽然还在搜索,但总是频频看表,就等着最后时间的到来。
7点57分,就在距离8点只有3分钟的时候,一名山顶上的男兵突然大喊:“左翼发现异常!”
连长一惊,忙举起望远镜观察,发现在对着4号高地方向的陡坡上,时隐时现地出现了两名身穿迷彩服的人。
她们距离这里大概只有不到四百米的距离,正是四零火的有效攻击范围。
连长悔恨不已,为什么要把侧翼的守兵抽调回来呢?为什么会给进攻方露出了这么大个破绽呢?
可是,他又想到:自己也不过是在十几分钟前才削弱了侧翼的守卫啊?这两个兵怎么能这么快就转移了进攻方向?
其实,蒲英早就发现,不能再从正面或是后面这两个已经暴露的进攻方向,再强行进攻了。
于是,她安排了一个声东击西、金蝉脱壳的计策。
在阿娜尔古丽吸引守军的注意力时,她就已经向4号高地方向移动了。
之所以选择这里,是因为她看到这里的山势最陡,一般来说是最不可能被选择为进攻的方向。
但在这个特殊的情况下,这里却是最有可能成功的方向!
她的赌注压对了。
于是,在会合了孙梅之后,两人就在守军大肆搜索前后方的时候,从侧翼摸上了山头。
当然,她俩为了抢时间,这一路上披荆斩棘,也已经快把力气耗尽了。
听到那个男兵的呼喝,知道被发现后,蒲英马上催促孙梅:“快,马上找到目标。”
两人一起沿着“之”字形路线,借助茅草的掩护,向着山顶飞奔。
守军连长忙呼叫部署在前后方向的狙击手,“快,快,狙击手干掉她们!”
同时,前山和后山的男兵们都在朝着侧翼方向狂奔。
但是,他们还是晚了一步!
蒲英很快看到了正面高地上人群后露出了一个白色的方形物体——那就是模拟的机动雷达装置。
来不及废话了!
她本来是和孙梅共同抬着火箭筒跑的,赶紧收住脚步,同时一个马步稳稳地扎住,单手将火箭筒架在了自己的右肩上。
“瞄准目标——”蒲英左手指着目标的方向,大喊了一声。
这声音洪亮得连山上的男兵们都听到了。
“好!”孙梅蹲在她身后,很快就设定好了参数。
“放!放!放!”蒲英连下了三道射击口令。
几乎在孙梅扣动按钮的同时,目标雷达上的红灯,像警灯一样狂闪起来。
成功了!
在最后的一刻,女兵们胜利了!她们完成了这个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蒲英和孙梅甩掉了火箭筒,笑着跳着地拥抱到了一起。
这时,蒲英才感觉到全身在镇痛剂的药力过后,就没有一处不疼得要命。
可她还是笑得很开心!
因为她和她的姐妹们,证明了一条真理——在战场上,无论男兵还是女兵,只要凭着顽强的意志和不懈的坚持,就可以创造出任何奇迹!
ps:
【感谢风华樱樱的打赏,感谢那兰红叶、ttgz、程丹丹、青丝如雪的粉红】看来又快到月末了哈!
、030章 去留皆精英
女兵们的综合演练结束后,回到驻地又休整了三天,就到了八月一日。
这一天,全旅在礼堂召开军人大会,隆重庆祝军人自己的节日。
在大会上,政委宣读了军区对特战旅上次抗洪救灾的表彰命令。除了全旅记集体二等功一次之外,还有多个基层单位、连队和个人也都获得了立功或嘉奖的荣誉。
虽然女子特种兵预选集训队,并不是一个正式的成建制单位,但也获得了军区的特别嘉奖。
而蒲英更是因为解决了堰塞湖炸弹的重大隐患和在观音岩索道解救了二十余名游客的生命——这两项突出的贡献,被军区政治部记个人一等功一次。
命令宣读完毕后,现场响起雄壮激昂的军乐,全旅官兵都站起来,用有节奏的掌声为自己的连队或战友们喝彩,气氛一下子非常热烈。
蒲英坐在轮椅上,被梅骅骝推着,到主席台上领奖。
冯垚作为教导员,也要代表女子集训队上台领奖。他本想帮忙推一把,却被梅医生拒绝了。
这个梅医生,自从接手蒲英的治疗后,简直就把她当成国家领导人一样对待了。除了不能帮她洗澡解手,其它的看护工作,他都一手包揽了。
如果没有得到他的允许,蒲英别说下地行走了,就是在床上翻个身都不行。
蒲英抱怨:“不就是皮外伤吗?要不要这么小题大做啊?”
梅医生却很坚持:“当然要!而且必须要!否则,你就等着终身不能穿裙子吧!”
蒲英怀疑:“这样的伤,你还能治得不留疤痕,也太夸张了吧?”
“谁说不留疤痕了?我可没说啊。我只能保证疤痕不会太大,然后只要坚持三年用药,夏天不晒太阳,这个疤痕的颜色才和周围皮肤分界不明显了。到那时。才能说不留疤。”
“原来还是要三年穿不成裙子,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蒲英嘟着嘴,小声嘀咕。
“啪!”一张卷成筒的报纸敲到了蒲英的脑袋上。
梅骅骝怒视着她,“不知好歹的丫头!要把你这些粗得跟手指一样的疤痕都消掉,你以为很容易吗?”
“我随便说说的,这么凶干嘛!”蒲英揉揉脑袋,一脸委屈的样子。
“我真是快被你气死了!”梅骅骝叉着腰,气势凌人。
“梅医生,好啦,别生气嘛!我听你的话。好好治伤就是了。”蒲英又换上了乖乖女的笑容。
听到她温软的声音,看到她恬静的笑,梅骅骝哪里还能冲她发得出火来?
他叹着气。轻轻抚摸了几下蒲英的头发,心疼地说:“丫头,以后咱们要小心点,别再受伤了,好吗?”
“知道。我会小心的,没人喜欢受伤的。不过,我们当特种兵的,又怎么避免得了呢?”
是啊,有些伤是避免不了,但是。这次的伤……可不是丫头的错啊!
想到这儿,梅骅骝就对冯垚一肚子气,忍不住又狠狠地瞪了一眼站在旁边捧着奖状的某人。
冯垚本应和蒲英并排站立。但他却退后了一步,让蒲英突出在前面,让她能独享全场战友们送上的欢呼和掌声,让她成为了主席台上最闪亮的发光体。
这不是蒲英第一次荣立一等功。但是,上一次是因为比武。这一次是因为救人,孰轻孰重。自不必说。而且,在和平时期能够连续获得两次一等功,太难得了。所以,她比上一次立功还更高兴。
她的手执起胸前的军功章,以自豪的微笑向众人展示着。
“喀嚓——”一道白光闪过,三个人在台上表情各异的神态,定格在了照片里。
当晚的聚餐和联欢晚会之后,女子集训队的兵们,在放假休息了三天后,首次列队集合。
女兵们心里明白,该是宣布最后选拔结果的时候了。
可是,站在前面台子上的孟志豪和冯垚,都不急于宣布,而是由全体教官们将一封封写着名字的厚厚的信,亲自交到一个个女兵的手中。
拿到信后的女兵看了看,发现这些信都是封了口的,但信封上却没有邮票和邮戳。
发完了信,孟志豪这才开始讲话。
“大家一定都在好奇,怎么不直接告诉你们选拔的结果,而是一人给封信——搞这么多花样干嘛?我解释一下,是这样的。我和教导员商量了一下,不想和一般的集训队那样,当众宣布谁留下,或是谁淘汰。
在我们这里,没有‘淘汰’两个字。
你们二百四十名女兵,本来就是我从全军二三十万女军人中挑选出来的最优秀的女兵,你们全是女兵中的精英。
在这五个月超出一般人承受力的集训中,你们不但都坚持了下来,也都取得了很大的进步。虽然,有的人进步大些,有的人进步小些,但你们肯定都比原来的自己,更优秀更完美了!
所以,我们不愿意说出‘淘汰’二字,你们都是好样的!
只不过,经过我们教官的评估考核,发现有些同志已经到了自己的极限,不适合再继续接受特种训练。而有些同志的潜力还很大,再经过几年的训练后,一定可以成为一名合格的特种兵,甚至是顶尖的特种兵!
所以,你们之中肯定会有人离开,有人留下。但我们不想当众宣布,而选择给每人一封信。
在信中,我们写上了所有教官对你这个人的各方面素质的评估。哪儿做得好,哪儿做得不好,都写得很详细!
对于我们教官组认为有潜力的同志,我们会在信中提出邀请,邀请你加入特战旅新扩编的女子特战连。这些同志大约有80人。
大家可能觉得奇怪,原来不是说只留40人吗?这是因为,女子特战排扩编成了特战连,另外也是因为你们的优秀,让我们多了更多的选择。
不过。这80名同志在接到邀请信后,请不要公之于众。因为,你们也有权拒绝这个邀请。
我相信,大家原来对特种部队的任务和训练方式,都不太了解,对它的危险性、残酷性更是缺乏认识。现在,这五个月的训练,应该让你们初步了解了一些情况。
我要郑重告诉这80名同志的,就是——如果选择留下来当一名女子特种兵,迎接你们的。不会是鲜花和荣誉,而是一条充满荆棘的道路,一条远离普通老百姓、甚至普通军人生活方式的道路。
从此。你的荣辱和生命,都不属于自己,而是完全交给了国家和军队!
这个选择,对你们,对国家。对军队,都是如此重要!
所以,请你们一定要好好考虑,慎重选择!
接到邀请信的同志,可以不声张,可以选择默默离去。我们将尊重你的选择和决定。绝不会在转回老部队的档案里写上任何不好的评语!
至于没有受到邀请信的同志们,也不要灰心。相信你读了这封信,就会对自己有个更深入的了解。当你回到老部队,也可以扬长避短,为部队建设做出更大进步!
好,我的话完了。请大家回去好好读信!解散!”
孟教官这番充满人情味的讲话,赢得了女兵们由衷的热烈的掌声。
史香玉轻声说:“原来猛虎也会轻嗅蔷薇!”
蒲英捏着手中的信。却从整件事的安排中,看出了冯垚那行事滴水不漏的风格。
只有他。做事才会考虑得这么周到,既不会让失败者沮丧,也不会去强迫他人的意愿!
可是也只有这样的他,做出了那种事情后,才更让蒲英难以释怀。
自从演练结束之后,她和冯垚就好像分处在地球的南北极,再也不相往来了。
一方面,是因为梅医生禁止冯垚来探病,另一方面,即使见到他,蒲英也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
闲在病床上无事时,她也会在心里问自己: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气性怎么变得这么大了?
对于毒倒自己的梁文龙,对于鞭打自己的童北寒,甚至对于她当时特别痛恨的方霖天营长,蒲英都没有持续这么久的生气。
虽然,在回营后的一段时间,她也参与了女兵们报复二营的行动,给行动者郭亚军、黄韶容、施辰水等人出了不少鬼点子——比如,在男兵洗澡时,把外边的衣服都偷了,或是在门口湿滑的水泥地上倒上几桶浴液,让他们裸奔或是结结实实地摔几个大跟头。
不过,这些小恶作剧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因为二营的人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方营长还亲自带队,买上营养品、水果和鲜花,天天来看望住院的女兵们,有什么事都随叫随到任劳任怨的。
他们良好的认罪态度,渐渐赢得了女兵们的原谅,甚至大家混成了朋友,在病房里有说有笑起来——这让其他营的男兵们很是嫉妒,二营居然还因祸得福了。
女兵们能饶过二营,是认为他们只是个执行任务的工具。
最可恨的人,自然是制订计划的总教官孟志豪!听说,连肖勇、朱伟男、扎西等教官都不知道具体行动计划。至于冯垚,他是教导员,在军事训练上必须听孟头儿的嘛!
所以,女兵们也就是对孟志豪还有点不满。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点不满也渐渐被理解所取代了。